在清水村教書養夫郎的那些年[種田] 飲子 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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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子
釀肉
謝瑜帶著大河回到院子裡,
大河像個好奇寶寶，這兒摸摸那兒看看，對院子裡的事物新鮮得厲害。
謝瑜見狀,
伸手拍了一下大河的肩膀：“來,
聊聊吧。”
在他記憶裡,
大河是第一次出現的人，大伯和大山從未提起過。
心裡總有些好奇。
大河對謝瑜這個有賺錢手段的哥夫很敬仰，乖乖跟著謝瑜，來到桃樹邊的矮凳上坐下。
少年呲著牙：“哥夫，你想問啥啊？你問吧，我知道的都會說的。”
謝瑜認真的看著大河：“你天天都在家裡躲懶？”
大河臉刷一下紅了，氣得跳腳：“是不是我爹造謠我！我就知道！好生氣啊！氣死我了！”
謝瑜輕笑一聲：“冇有,
我也是剛知道的。”
“大伯大伯孃大山都是勤快人,
冇道理生出你一個懶貨，想找你問問清楚情況。”
大河噘著嘴：“我不是懶貨！家務活我都有幫忙做的,
家裡的雞貓牛都是我喂的，娘忙的時候我還幫著洗衣裳，哪裡懶了！”
謝瑜：“那大伯和伯孃為什麼罵你？”
大河扯了扯嘴角：“我想做生意，他們不許。”
謝瑜：“你懂生意麼？你懂算賬麼？你懂與客人溝通麼？想很容易,
做起來、做得好是很難的。你真的知道怎麼去經營生意麼？”
大河蒙圈了,
反應過來,
當即為自己正名：“我現在不懂,
但我可以學啊！我琢磨這些還不是為了賺到更多銀錢，改善家裡的條件？爹孃憑什麼老是唸叨我……”
謝瑜扶額,
沉默了一會兒。
“這樣吧，你以後就跟著安郎，日日上街去賣糖水,
等你何時把賬算明白了，將經營生意的門道摸清楚了，我就預支你一筆銀子，讓你去隔壁縣城做糖水生意，你賺到銀錢了，每月分我四成利，如何？”
大河一蹦三丈高，興奮的像隻搶香蕉的皮猴子。
“真的嗎？真的嗎？哥夫，你說的是真的啊？可不許騙我！”
謝瑜笑了笑：“不騙你，你要是經營好了，日後有其他的好營生，我也會介紹給你做。”
大河：“哈哈哈，好耶！我也能做生意賺銀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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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河的幫助下，十幾筐去籽金櫻子全部舂搗爛了，裝滿十七個木桶。
謝瑜把5文錢遞給林大河。
這傢夥接過銅板，眼睛炯炯有神的跑回自家院子裡去。
冇一會兒，大伯院子裡響起了大河得意的叫喊聲。
能跟著林安學做生意，他實在是高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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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穿好衣裳，走到院子裡，臉上還帶著些許羞紅。
謝瑜這會兒正在碾磨金櫻子碎渣。
看見太陽光下，渾身披著淺金色碎芒，仿若靈魂都在散髮香氣的林安，心口酥麻得厲害。
他勾著唇角：“安郎，過來一起。”
林安掃了眼屋簷下一筐子滿滿的黃褐色板栗：“三小的去哪了。”
板栗掰完，招呼不打一聲，人就不見了，這很不尋常。
“我讓他們去玩了，掰那麼久的板栗，是時候放出去玩耍一下，鬆快鬆快。”
聽到這話，林安放心了。
幾步走到謝瑜身側，手臂攬住謝瑜的腰身：“喊我過來做什麼。”
謝瑜推磨，嘴上說著哄人的情話：“你過來，我就能陪著你啊。肚子餓不餓，半天呆在屋子裡，是害羞麼？”
謝瑜手指微微蜷縮，嗓音微啞：“嗯，阿瑜撩撥得太厲害了，三小的又堵在屋簷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謝瑜溫柔的說著：“不用不好意思，他們早晚都要經曆，我們感情好了，也能潛移默化影響三小的想法，等他們長大，更能清晰的找到喜歡的另一半。”
“不說他們了，說說大河吧。他想做生意，我就讓他跟著你到鎮上賣糖水，學習觀摩如何應對客人，如何算賬等等做生意必須要瞭解的事項。”
林安：“好，我知曉了。以後我會帶著他一起賣。”
都是一家人，帶著便帶著，無甚影響，大伯大山大河以前也幫他帶過幾年小承小予。
那時小承小予才兩三歲，什麼都不會做，也不怎麼說話，餓了隻會哭，放家裡他心不安，好在有大河大山看顧著，他才能到山上打獵。
謝瑜扭頭，看了一眼林安：“我想親你。”
眼前人是心上人，太乖太勾人了，他怎麼看怎麼喜歡，身體和心都蠢蠢欲動，想把林安徹底吃掉……
林安聞言，嘴角微揚。
他鬆了手，乖乖往後挪一步，方便謝瑜轉身。
謝瑜眼裡閃爍著星點的暗芒。
他伸手將人攬進懷裡，四目相對：“安郎就不怕我欺負你？說啥你就做啥。”
林安睫毛顫了一下：“阿瑜不會的。”
若真心想欺負他，何必給他帶來這麼好的生活，何必留在他家中，任勞任怨的做著活計。
錢箱鑰匙在他手中，還給他絕對的自由。
但凡謝瑜對他有不軌心思，嚐遍人情冷暖的他，如何辨識不出。
思及此，林安仰著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唇瓣，貼著謝瑜的唇。
茶色眸子緩緩閉合。
謝瑜雙臂勒緊了林安的腰，被林安刺激得雙目猩紅，舔吻了林安唇瓣幾下，濕滑直直撬開唇縫，鑽入春池之中。
他細細品嚐著裡頭的美酒佳釀，幾輪滿杯暢飲，猶嫌不夠，竟直直往根部尋去，用力吮吸乾淨最後一滴清液，才甘心嚥下。
林安滿臉漲紅，口唇大張。
幾縷晶瑩沿著唇縫蜿蜒滑下，細膩皮膚在日光下泛著細碎微光，與唇角晶瑩相輝映，襯得林安膚白唇紅，像那彩繪話本上吞食人心的男妖精，畫麵很是糜
爛色氣。
“唔唔……”林安不自覺低喘出聲，肩膀愉悅的高高聳起，胸膛緊貼著謝瑜的胸膛，輕輕蹭著。
如同一尾魚，意外離了水潭，正瘋狂甩著尾巴，朝著水汽豐沛處貼近。
謝瑜感受到了林安身體的起伏躁動。
吻得愈發凶。
吮吸力道漸大，好似要把林安給吸乾一般，‘咕嘰咕嘰’的水聲響在唇齒之間，叫外人聽了分外羞恥。
深吻了一刻多鐘，在林安暈厥之前，謝瑜才收了吻勢，抱著身體軟下來的林安，身心滿足的揚眉淺笑。
錢財有了，隻要雙手能動，銀錢就會源源不斷的湧進來錢箱子裡。
事業有了，隻要用心操持規劃，糖水鋪子，瓦罐菜鋪子，河鮮百味鋪子，未來開幾個都不成問題。
愛情有了，隻要用心待林安好，他和林安的感情就能長長久久，直到鬢髮蒼蒼、身形佝僂……
這樣的好日子怎麼過都是一種享受！
謝瑜林安兩人通力合作，很快就將十幾桶金櫻子渣碎碾磨成渣水。
用濾架子濾掉金櫻子碎渣，得了十二桶盛滿的甜漿水。
今兒天色尚早，每一口陶罐裡，都倒了昨日雙倍的甜漿水，十二桶剛好倒滿六口大陶鍋。
兩人同昨日一樣，一人負責三口陶鍋。
燒火添柴，攪拌漿水。
花了足足兩個時辰，太陽滑落西山了，纔將金櫻子漿水熬乾，得到陶鍋底下厚厚一層香甜糖塊。
謝瑜將攪拌的棍棒沖洗乾淨：“安郎，等糖塊放涼了再取出來。跟我來廚房這邊，給你做桂花杏仁飲子墊墊肚子。”
“好，這就來。”林安起身，走向謝瑜。
廚房裡，謝瑜搬出簸箕蓋住的材料，用海碗調製杏仁桂花飲子。
甜杏仁碎粒撒入深口海碗，拎起茶壺罐罐，往海碗倒了半滿的牡荊葉茶水。
桂花和山藥豆攪拌均勻，用勺子挖桂花山藥泥，一勺勺挪送到深口海碗中，筷子攪拌攪拌，一股清淺的奶香味飄出，很是好聞。
林安吸了吸鼻子，茶色眸子微亮，顯然很喜歡這個香味。
謝瑜從菜架子上拿了一罐金櫻子糖漿，揭開封口的油紙和乾荷葉，挖出一勺糖漿，放進海碗裡攪拌均勻。
隨著金櫻子糖漿的加入，淺綠色的杏仁山藥豆飲子慢慢變成了金黃色，沁出金櫻子特有的甜香氣味。
“做好了，安郎，你坐下嚐嚐味道如何。”
謝瑜讓開一個身位，從屋簷底下搬來一張靠背椅，放在林安身後，示意林安坐著品嚐。
“聞著有股淺淺奶香味，應當是好喝的。”
林安坐下，拿起湯匙，先舀一勺茶水送進口中。
牡荊葉茶湯的微涼口感，配上金櫻子糖漿甜絲絲的味道，茶水一入口，清爽甘甜滋味霸道占據味蕾。
他舒適的彎了彎眉眼，顯然很愛喝這口涼津津的甜茶水。
林安撚著湯匙，攪動幾下，帶起沉底的山藥泥和甜杏仁粒，瞬間，濃鬱奶香味被勾帶出，沁著山藥豆泥獨有的穀物類清香。
單是聞著，就讓人很有食慾。
舀出一勺帶山藥豆泥的飲子送入口中，細膩的沙質顆粒感清涼又軟糯，口感綿密，津著濃鬱的桂花甜香味，一口嚥下，渾身舒爽！
林安眼睛微亮：“阿瑜，飲子很好吃。”
湯匙又放進海碗裡，連續舀了四五勺杏仁桂花飲子吃下，才意猶未儘的抿了抿唇，認真感受著肺腑中迴盪的清涼香氣，霎時間，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了。
阿瑜做的杏仁桂花飲子，有種去汙淨濁的奇效！
謝瑜彎著眉眼，低頭親了一下林安的麵頰：“好吃就多吃些，金櫻子和牡荊葉是兩味藥材，吃了對身體有好處。”
接下來，謝瑜照著配比，把剩下的山藥豆桂花泥和牡荊葉茶水，製成了六碗杏仁桂花涼飲。
三碗留給三小的回來吃，他自己吃一碗。
等大山回來，大山吃一碗，再讓大山給許夫郎帶一碗，剛好夠數。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傍晚，三小的‘打獵歸來’，家中又添了三竹籃子山藥豆。
三人身上冒著熱汗，謝瑜把晾在井裡的涼飲子拎起，端到堂屋裡，給三小的喝。
林承林予經常吃到謝瑜做的新吃食，這會兒，瞧見金色的杏仁桂花飲子，不覺稀奇。
拿起湯匙，直接舀起甜絲絲、涼津津的飲子往嘴裡送。
才嚐了一口，林承直接兩眼放光：“謝瑜哥哥，這是什麼糖水啊！好好喝！好甜，好香！”
林予也擡起頭，期待的看著謝瑜，想知道這是什麼好東西。
謝瑜勾唇笑：“杏仁桂花飲子，裡頭加了你們摘回來的山藥豆，等大河學有所成，就將這門手藝傳給他，讓他去縣城上賣飲子，我們坐著分利。”
林承激動的看向謝瑜：“會賺到好多銀錢嗎？我也想賣飲子誒！”
“哈哈，可以的，等你長大，如果科舉屢次不第的話，你就拿著方子去另一個縣城賣飲子。”
讀書科舉，萬萬人過獨木橋，小承的天資，上殿試的機會渺茫，賣飲子為生，也是人生一條好路。
林笙拿著湯匙攪拌飲子，一直冇捨得吃，幽藍色眼睛被水霧遮著，淚滴沿著他的麵頰，顆顆滑落。
他從未吃過這等好東西，一時間悲從心來，有些壓製不住。
林予瞥了林笙一眼，默默伸出小手拍了拍林笙肩膀。
他懂林笙的心情。
謝瑜哥哥剛來那段時間，他每日都會被謝瑜哥哥做出的各色美食所震驚到，還會想著這世間好吃的美食千千萬，而他長這麼大，竟然鮮少吃過。
人與人的世界竟然是如此的不同。
不免惆悵悲慼。
林承看了林笙一眼，舔了舔唇瓣：“笙哥，你安心吃掉，謝瑜哥哥手藝可好了，吃完，等謝瑜哥哥有空，還會給我們做的！”
林笙擡手抹了一把眼淚，嘴唇抖動：“嗯……我知道了……”
說完，又釋懷一般，揚起唇角，露出一抹笑。
甜食能治癒人心，一大碗杏仁桂花飲子入肚，林笙心情好了很多，幽藍色眼中溢位了笑意。
晚上，一家人美美喝了鯽魚湯。
林承林予前頭撿的江螺，做成了金櫻子釀螺肉。
油炸過的螺肉金燦燦的，放了切碎成細條的假蔞葉，一股山野香氣撲麵而來。
蒜粒的香辛味配著九成甜一成酸的金櫻子糖漿，酸甜中帶著絲絲辛辣，金黃色蒜蓉粒粘在螺肉上，濃稠的汁水薄薄附著一層，還未入口，涎水就不斷地沁滿口腔。
上午買回來的五花肉做成了紅燒肉。
隻薑片去味，倒入醬油和金櫻子糖漿增色提香，鍋中燜煮半個時辰，五花肉特有的豐腴油脂，絲絲縷縷浸潤到層疊的瘦肉裡，連帶著金櫻子糖漿的酸甜和生薑香葉的香味，一併融進去。
肉香飄入鼻間，油潤肥美、汁水豐盈的紅燒肉輕輕一咬，肥瘦相間的肉塊輕彈著散開，油香汁潤的落在舌尖，香味勾得人饞蟲大動！
囫圇嚼了兩下，便吞入腹中。
那好滋味令人眼睛發亮，忍不住擡起筷子又夾了一塊，送進嘴裡。
林承吃得滿嘴流油，筷子扒拉白米飯，大口大口送入口中，眼睛舒服得半眯起來，眉毛卻揚得高高的。
林予和林笙斯文一些，眼睛亮亮的，夾肉速度並不慢，腮幫子一直鼓鼓的。
顯然很愛吃紅燒肉。
謝瑜沉浸在投喂林安的愉悅感中，夾了好幾塊紅燒肉，自己冇吃，全都投餵給了林安。
他朝著林安溫柔淺笑，筷子夾了幾粒螺肉，送到林安唇邊：“安郎，來，再嚐嚐金櫻子糖漿釀螺肉。”
林安耳尖泛紅，隻垂著眸子，張嘴咬下謝瑜筷子尖尖的釀螺肉，從自己碗裡扒拉一口飯，配著釀螺肉吃。
一口嚥下，麵前又多了一塊浸潤著金紅色醬汁的紅燒肉塊，他照舊張嘴吃下，隻覺著心口暖呼呼的，身體和靈魂的愉悅勝過舌尖美味。
視線微挪，便瞧見他與謝瑜緊緊貼在一起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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