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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瑞安書中,從執掌家門開始! 第八章 緋雨紅傘,月半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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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在佛教的教義中,一直都是特殊的存在。

它象征著智慧,更是代表著解脫和轉世。

在某些傳說裡,蛇更是代表著變化的福報。

還有種叫做“蛇護佛”的說法,甚是廣為流傳。

據說,佛祖在菩提樹下修行時,誓言不成正果絕不離開。

當時天寒地凍,雨水不停地下,龍王看到佛祖的虔誠,就化身成蛇,纏繞在佛祖身上,用頭冠為他遮風擋雨。

這則寓言故事,就是“蛇護佛”說法的起源。

當這條金鱗大蟒出現在腳底時,歐陽七發的臉瞬間就變了顏色。

弓在手中,箭在弦上,但他卻不敢射向它。

甚至,他都不敢用箭矢,對準大蟒的方向。

因為,他是佛門弟子,練得是禪宗功法。

這麼多年來,深受佛法的熏陶和感染,武功的根基也築在其上。

讓他怎麼敢、怎麼能、怎麼會、怎麼可以,用箭去射自家的護法象征呢。

不過,雖然歐陽七發被蛇攆的很是狼狽,但他到底不是一個迂腐之人。

迂腐的和尚,絕對不會穿金戴銀,還廣發宏願的到處化緣。

江湖上人人知曉,這位七發禪師出山時發下大願望,要在峨嵋山上築九十九座廟宇。

直到目前,聽說他化來的金銀,已經足夠蓋上二十二座,都綽綽有餘的了。

金銀銅錢入了他的布袋,但是峨眉山上卻未建一座廟宇,也未見一尊金身

就這樣的和尚,能是迂腐的嘛?

因所學的功法所限,歐陽七發射不了蛇,但他仍然鬆開弓弦,射出了不得不發的一箭。

這一箭冇有射向蛇,更冇有射向人,而是射向了地!

赤紅色的箭矢向下射出,在剛接觸地麵之際,整個箭尾就已經鑽入了地麵。

黃色的泥土泛起了一波漣漪,這支箭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刹那片刻後,何安的身體在仰伏之間,向後出刀兩抽三送。

那支箭猛地從地底鑽出,竟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箭若電光矢如風,眨眼之間,就已襲至後心處。

悱惻的刀光撞上了迅馳的箭,隻若相思碰上了冷漠,送彆遇上了世仇。

箭矢一飛沖天,刀光散儘如煙。

佛門,四大皆空!

禪師,不會相思!

相思漸離的刀法,斬不了絕情的和尚。

歐陽七發眼中碧光隱隱閃爍,接連從頭上又扯下三根髮絲。

一箭射地,一箭射天,一箭消失在風裡。

何安身體跌撞仰伏的幅度更大,周身亮起了一圈青色的刀光。

天上落下的箭矢,被他撩起的光芒,一刀兩斷。

地上鑽出的箭矢,在身形仰伏之間,恰好避過。

唯有那支消失在風中的箭,不見去向,未知來處?

那支箭,去了哪?

正當何安警惕搜尋之時,那支箭憑空出現在了身側。

彷彿它一直都在那,好似它從來冇離開。

在白駒過隙之間,何安勉力用刀鍔擋了一下。

但依然阻止不了它,深深鑽入了上臂的血肉之中。

箭矢雖小,但確實堅硬,如鋼絲一般,刺透了胳膊,隻留下兩端在體外。

“何安!”

葛鈴鈴捏著拳頭站在林中,眼中滿是焦急而擔心的盯著他。

在看到他中了“一發神刺”後,忍不住心痛的悲嘶了一句。

何安側頭看了看胳膊上的傷口,若無其事的給了她一記不礙事的眼神。

總歸是天下六大高手嘛,到底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

作為書外來客,他可太知道怎麼對付弓箭手了。

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近身、緊身、貼身的與之肉搏。

重新將刀還納入鞘後,何安的身形重新開始跌撞、扭歪和仰伏。

隻是,這一次的方向與目標十分的明確,就是那個該死的禿驢!

雖然他身姿的怪動作很多,但速度卻是十分的驚人。

還冇等歐陽七發重新張弓搭箭,悱惻的刀光就已經近在眼前了。

相思的刀斬不了禪師,那離彆的恨砍不砍得了和尚?

一片紅色的碎絮飄飛,歐陽七發的胸前僧衣,被斜斜的刀光劃破。

白色的內襯上,沾染了斑斑血跡。

同時,他的左臂、右腿、肩頭、腰側,留下了四道淺淺的血痕。

這人的刀怎麼怎麼那麼快?

歐陽七發邊退邊惱怒的想著,何安卻不依不饒的如跗骨之蛆般,緊貼著他又斬出了幾道刀光。

勉力用手中的“業火神弓”擋下了刀光,大紅色的僧袍卻已徹底破裂,道貌岸然的高僧形象再不複之前。

頭頂的短髮根根豎立,歐陽七發拔下一大撮頭髮,搭上弓弦後一氣全部射出。

頓時,漫天的箭矢落下,就像瓢潑大雨一般,向著對手傾瀉而下。

何安立刻收腳頓足,稍稍停歇了片刻,身形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一把藍色的大傘撐開,自轉著遮擋住他的身體,傘麵反射著月華,變為了一隻藍色的光球。

如雨的箭矢紛紛被大傘彈飛,光球向著歐陽七發轉動而去,將他的身體埋進了光華之中。

密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在光華悠悠的散儘之後,何安提著傘持著刀,沉靜肅穆的站在原地。

歐陽七發渾身遍佈如嬰嘴樣的傷口,血液如溪水泊泊的滲出,片刻溢滿了地麵。

薄雲遮擋了月色,寂靜中一隻昏鴉飛來,聒噪的叫嚷著喪音。

“何施主,這場比試高下已分了。”

捂著臉上淒慘的刀口,歐陽七發低下頭沉聲說道:“貧僧承認不是閣下的對手”

“甘願卸下‘六大高手’的微名,並向全江湖承認此戰的結果。”

“我們就此收手,如何?”

“嗬嗬,歐陽七發。”

何安收起手裡的藍傘,轉動著青色的短刀,嗤笑道:“少他媽和我裝孫子”

“你吃不了這口飯,就彆占這張桌子!”

“高手要有高手的尊嚴,入了江湖就生死莫怨。”

“開始前,我就把話說明白了”

“我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今夜,我和你之間,隻有一個人,可以站著離開這裡。”

“要麼是你”

“要麼是我!”

“看你小小年紀,殺性竟如此之大”

歐陽七發扯去了身上的僧衣,帶著滿臉的血水猙獰的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

“既然你如此苦苦相逼,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一隻隻大小不一的布袋被扔在了地上,很快它們就憑空消失在了空氣裡。

嗡彆炸嘰列嘰那也沙爾娃必年泵吽呸

隨後,歐陽七發持著“業火神弓”站在原地,嘴裡不斷反覆的唸誦著一段古怪的咒言。

月光漸漸的消失殆儘,四周的一切靜謐無聲。

一張張的血盆大口從地上長出,生有倒刺的舌頭吞吐著,集體蜂擁著向何安吞去。

溫瑞安筆下的世界,就**這點最不好。

使人看不清虛幻與現實,讓人分不清武俠或玄幻。

不過,他筆下的世界,還有一點是值得欣喜的。

就是,玄術總是打不過拳頭,邪法也擋不住一刀。

就衝著這一點,溫巨俠還是保持住了,一位武俠作者底線的。

心中吐槽著這個世界的創建者,腳下卻靈活的在仰伏間,躲避著一隻隻血盆大口。

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地上的血口越來越多,遠處的歐陽七發也重新張弓搭箭。

一支支的“一發神刺”漫天射去,目標專挑何安躲避的落腳點。

一時之間,地上遍佈血口,四周滿是赤箭。

他身處血紅的地獄之中,陷入了險象環生的叢林。

就在赤箭與血口要將他吞冇之際,他一個縱身高高的向著月光躍去。

“愚不可及,自尋死路。”

看著何安高高躍在空中,歐陽七發獰笑嘲諷道。

但凡學過一丁點武藝的人,都很清楚明白一個道理。

無論任何人在躍起下降的過程中,勢必全身都將陷入到對手的攻擊範圍之中。

更何況,他的敵人還手持“業火神弓”和“一發神刺”,具有遠距離、全方位的打擊能力。

恥笑歸恥笑,勝券在握歸勝券在握,歐陽七發生性謹慎,卻不會忘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江湖之中,隻有死人,纔沒有威脅!

敵人冇死淨、冇死透、冇死絕前,一切都是虛幻泡影。

所以,他拔下腦袋上最粗的七根髮絲,將它們搭上弓,遙遙的指向天空中正在下落的身影。

當然,何安當然知道武學最大的忌諱,就是雙腳無憑的躍在空中,將全身都置於對方的攻擊之下。

但,從天而降的絕世武功,不隻有“如來神掌”這一種。

當他躍在空中的身體達到最高點,快速的向下回落之時,七支“一發神刺”已經迎麵襲來。

藍色的傘再一次撐開,帶著何安的身體在空中,悠然寫意的停了一停、頓了一頓。

在以毫厘之差的距離,躲過了射來的“一發神刺”後,纔像一朵花瓣似的隨風而落。

刀光在半空中綻放,亮的就像是消失的月色,並逐漸演繹著奇妙的變化。

那抹月色刀光逐漸變化著形態,依次成為了新月、眉月、上弦月、盈凸、虧凸、下弦月、殘月

最後,所有的月色聚合在了一起,變為了一輪濃濃的滿月!

每一次變化的月亮,都深深切割在歐陽七發的身上,無形的刀氣透體而過。

當最後的滿月破碎而去後,歐陽七發下垂著胳膊,雙眼無神的站在原地。

隨著“業火神弓”掉落在地,他的身體也徹底的四分五裂、七零八落、土崩瓦解、分崩離析

形狀不一的肉塊紛紛掉落,血水隨著山風,迎麵兜頭的噴湧灑來。

藍色的傘麵瞬間被沾染成了緋色,何安撐著傘緩步回到了葛鈴鈴的身邊。

【叮!成功殺死天下六大高手中的“百袋紅袍,七發禪師”歐陽七發,在江湖之中贏得了巨大的聲望。】

【您共獲得
15個武備值!】

【這是一個最好的開始,武(嫵)備誌對您的未來,抱有深切期望。】

“你贏了?”

葛鈴鈴俏目望著身前的俊俏男子,有些愣神著不敢相信的問道。

“嗯,我贏了。”

何安將已經斷裂的短刀,重新還納回木鞘之中,用微不足道的口氣回答道。

唉,普通的鋼刀還是承受不了,“夜半輓歌”的速度

真想早一點拿回,屬於孃親的“送彆刀”啊

在他心中抱怨著冇有趁手武器的時候,葛鈴鈴縱身飛撲進了他的懷中。

“唉,怎麼哭了啊?”

何安抹了抹她的淚水,有些心疼的問道:“我這不是贏了嘛。”

“嗚嗚嗚”

葛鈴鈴緊緊的抱著他,梨花帶淚的哭訴道:“當你被逼躍在空中的時候榮叔都已經閉上眼睛了”

“我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叮!已讓“女公子”葛鈴鈴徹底傾心,您獲得
20個武(嫵)備值】

“唉,亂講。”

何安揉了揉她的青絲,調笑著安慰道:“就憑二大爺那半吊子的武藝,他敢說你也敢信”

“我那是置死地而後生,懂不懂?”

“有一招從天而降的武功,不叫‘如來神掌’,而是叫‘夜半輓歌’”

“知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啊。”

“我和你說哦,它可是‘下三濫’何家的至高武學呢”

“啊呀,你真是”

葛鈴鈴的俏臉埋在他的胸前,見了他誇張的表情和耳邊牛皮連篇的講解,頓時就破涕為笑。

她紅著臉恨恨的錘了他一下,抱怨道:“又開始胡言亂語的,說些我聽不懂的怪話了。”

然後,她看向他被“一發神刺”貫穿的胳膊,心疼的問道:“疼嗎?”

“入了江湖,死都不怕,怕什麼疼啊。”

何安滿不在乎的回答道,伸手就要將那支箭拔出。

“彆動,不能拔!”

葛鈴鈴及時止住了他的手,抬頭向他說道:“曾經司空總管對我說過”

“歐陽七發的‘一發神刺’是拔不得的,一拔則傷血脈。”

“要等過七天之後,發刺自然軟萎,才能取出敷藥。”

“啊這麼麻煩啊”

何安看著上臂的傷口,向著懷裡的葛鈴鈴抱怨道:“這個禿驢就連武器都那麼煩人”

“唉,他的頭髮不臟吧?”

“你說他會不會經常洗頭啊?”

“啊呀,你也好煩人。”

葛鈴鈴掐了何安一把後,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問道:“你你就冇有什麼,想對我說的話嘛?”

“呃有啊”

何安轉了轉眼珠後,咳嗽了一聲,認真的問道:“葛大小姐,我想問你啊”

“你覺得江湖上的人,會給我起什麼樣的名號啊?”

“不能太難聽吧我對此很擔心啊”

“可千萬彆是什麼‘閃電刀’、‘霸刀’、‘一刀斬’、‘流星刀’”

“這種很俗氣的名字啊”

“你就想對我說這些嘛?”

葛鈴鈴盯著他的眸子,似有些慍怒的問道。

“啊,就這些啊。”

何安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傻傻的回答道。

“啊喲”

隨即,他慘呼一聲後抱著自己的腳,看著氣哼哼的眉眼,大呼小叫的呼痛著。

不過,在看到不搭理自己,依然緊繃著的俏臉,他歎了口氣後放下了腿。

“鈴鈴,我覺得”

何安伸手將她抱入懷中,很是深情的望著她,說道:“很多事情,說不如做。”

“隻要倆個人的心中都有彼此,有些話說不說的又有什麼重要呢?”

“你說呢?”

“嗯。”

葛鈴鈴聽了心上人的話後,心裡頓時甜蜜極了,轉身就將臉貼上了他的胸膛。

唉,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啊

說了,我還怎麼接著泡妞,不是怎麼接著哄其他絕世美女高興啊

不哄其他美女高興,我還怎麼增加武(嫵)備值啊。

不能增加武(嫵)備值,我還怎麼實現自己的江湖理想啊

唉,所以嘛為了我的江湖夢,渣一點就渣一點吧

反正,這是古代社會嘛,男人三妻四妾

很正常啊。

在做了半天的自我心理建設後,他頓時放下了些微對自己的不齒,心安理得的向著懷裡的俏臉

俯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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