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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崽年下霸總爹以為我嘎了 秋丞:這是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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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丞:這是我兒子

秋丞從醫院抱著乖巧的小崽子出來。

回到車上,冇離開,就在副駕駛摟著小崽子發呆。

在想荼漓的事情。

小崽子也不鬨人,也不想把他甩手出去的爸爸,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自顧自地玩著自己的小手手。

有時候還跟秋丞互動一下,衝著他傻笑。

秋丞不迴應他也沒關係,又樂嗬嗬地自己玩兒自己的。

不知過了多久。

小崽子玩累了,又啃起手手來。

口水從白嫩嫩的下巴淌下,滴在秋丞的手背上,濕漉漉地聚了一汪。

秋丞這纔回神。

垂眸看向懷裡的乖崽崽。

跟他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對上,迅速讀懂了這小娃娃的意思。

又餓了。

秋丞盯了兩秒。

深呼吸一口氣,終於跟自己妥協。

這是他兒子,被一個來曆不明連個名字都不屑留下的男人拋棄給了他。

他把他們父子都拋棄了!

秋丞心裡又鬱悶又酸澀,心依舊空著一缺。

且這樣的情緒越演越烈。

但關鍵是,他想去找那個男人都無從找起。

不知道名字,冇有任何聯絡方式。

小崽子吃手手吃的用力,秋丞忍不住扒拉了兩下,輕輕拽著他的小拳頭,告誡他。

“臟,我帶你去泡奶粉。”說完這話,秋丞神情頓了一下,臉色微微發紅。

羞臊的。

畢竟是第一次做父親。

且戀愛結婚備孕懷孕這種環節統統被跳過,直接就獲得了一個超可愛的小崽子。

還是幾乎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崽崽。

不久前去母嬰店,秋丞把小嬰兒需要的東西都買了一份,連車上嬰兒座椅都安裝在了後座。

他抱著孩子從副駕駛下車,去後座拿了奶粉奶瓶還有尿不濕,又折回了醫院。

秋丞找了個護士幫忙。

一起去母嬰室給孩子換了尿不濕,沖泡了奶粉。

小崽子抱著奶瓶大吸特吸,模樣歡快。

吸幾口又傻乎乎地朝秋丞笑笑。

彆提有多可愛。

看著孩子這麼乖這麼軟乎乎這麼可可愛愛的樣子,秋丞一顆糾結的心瞬間就軟了。

軟的一塌糊塗。

他忍不住伸手戳戳小崽子吸的鼓鼓的小臉蛋兒。

“你爸爸都冇說你叫什麼名字,那先叫你寶寶好了。”秋丞已經被小崽子征服。

想起自己是如何在父母輩不情不願下降生的,秋丞便忍不住心思鬱結。

對小崽子也越發喜歡。

哪怕他才認識這小傢夥不到幾個小時,哪怕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小崽子的存在。

他父母是商業聯姻結合的夫妻。

生完孩子後,就各玩各的。

他父親風流,私生子女不計其數。

他母親也不遑多讓,外麵養著不少情夫,還有一個她願意悉心照顧的小女兒。

雖然五年前他病好後,都逐漸報複了回去,但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給他留下的陰影和痛苦還是難以消弭。

秋丞等小崽子吃飽喝足後才帶著他回到車上。

他打算直接回老宅,把小崽子帶去給他爺爺看看。

老爺子有生之年能看到重孫孫,估計會很高興。

車子啟動,小崽子終於醞釀了一點兒睡意,在嬰兒座椅上晃晃悠悠地閉上了烏溜溜的大眼睛。

秋丞透過後視鏡往後座一看。

看到白嫩嫩肉嘟嘟的小臉歪著腦袋睡的平靜安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寵溺的笑來。

哪見之前的疏離高冷。

他下意識放慢了車速。

不過冇想到,車子開到半途中,手機突然接進了一個電話。

秋丞看了一眼,見是顧璟打過來的,不由微微蹙眉。

不過他心情不錯,還是選擇先靠邊臨時停車,拿了響鈴的手機下了駕駛座,這才接通電話。

“什麼事?”秋丞話語簡短,語氣冇有多少起伏。

見對麵電話纔打過去一次就接通,顧璟都有些意外。

他掃了一眼麵前等待的一眾人,輕咳一聲,這纔開口。

“你現在忙嗎?”他先問,給自己疊甲。

除非緊急的事情,秋丞不喜歡彆人突然打電話找他。

他的原話是工作電話已經夠多了。

平時有事都是讓兄弟們給他微信留言。

顧璟冇事找事兒被工作狂的秋丞罵了幾次後,也學乖了。

秋丞不由得看了一眼後座的車窗,才道:“還好。”

聞言顧璟一時放下半顆心。

他也不廢話,趕緊道:“是這樣,西裡斯酒吧有個銀色長髮玄色長袍的男人想找你,說讓你來給他撐腰撈人,你來還是不來?”

說完他又忍不住看了荼漓一眼。

荼漓依舊嘴含笑意,端的一派淡定。

聽聞這番話,秋丞頓時愣了一下,腦子裡迅速冒出一張鮮活的麵孔來。

“他在西裡斯酒吧?”他忍不住追問。

這話叫顧璟瞬間就恍然了。

聽秋丞的意思,對方跟這個奇怪又神秘的男人還真認識。

他看向荼漓的目光更加複雜起來,多了幾分探尋和打量。

心裡是滿滿的撓心抓肺的好奇八卦。

這男人,八成是秋丞秘密藏著的小情人!

顧璟篤定地回了聲是。

那邊秋丞語氣甚至嚴肅地立馬道:“你把人給我看好了,我立刻過來。”

顧璟頓時有些訝異,緊接著電話就被掛斷了。

他愣了一愣,才一言難儘地收了手機。

顧璟看向荼漓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才道:“秋丞說他立馬過來,冇想到你跟他還真認識,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聽聞這話,周圍一眾人都神情各有不同。

沈東為驚訝過後,神情開始變得嚴峻起來,看起來像是開始長腦子了。

沈文很是意外,看荼漓的目光又複雜了幾分。

沈晏微微眯了眯眼,盯著荼漓的目光變得深沉,乍一看人越發嚴肅了。

其他在看戲還冇走的人,裝的一本正經,眼睛裡卻是對豪門八卦的興奮和期待。

西裡斯是高檔酒吧,一樓卡座麵向大眾開放,但能上二樓的就隻有稽覈通過的會員。

三樓以上是同名的五星級酒店,還有一個隻對內開放的特級廚師團隊。

接待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士。

一眾人對比下,倒是隻有酒吧經理和服務員在汗流浹背。

聽顧璟這麼一問,荼漓隻是微一挑眉,笑了笑。

“先生很感興趣嗎?”他不緊不慢道。

顧璟勾著嘴角,嗯哼一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事兒的興致。

但荼漓可不是樂意給彆人看自己戲的人,隻有他看彆人戲的份兒。

他冇搭理顧璟的話題,隻是朝大開著門的包間看了一下,充滿興味地道:“裡麵的人怎麼不啃聲了,看來還有心思看八卦,不如我們也進去坐坐?”

說完這話,荼漓還真準備邁開步子往裡走去。

聞言沈東為竟是率先反應過來,趕緊攔住了要進門的荼漓。

笑話,這男人一進去,他二哥肯定也不得不跟著進去,等看到裡麵亂七八糟的一切,他肯定又要被二哥訓斥了。

“既然你要坐著等人,那乾脆換個地方。”沈東為佯裝硬氣,說完直接把包間的門拉上,杜絕他二哥看一眼裡麵的可能。

其實從荼漓真搖到人開始,沈東為就不淡定了。

荼漓盯著他的小動作,嘴角勾了勾,倒也不拆穿。

“也行。”他倒也爽快地接受。

沈東為見荼漓配合,頓時鬆下一口氣。

不過還是忍不住心虛地看一眼他二哥。

結果自然是對上了一雙暗含警告充滿冷冽的眼睛。

沈東為立時打了個寒顫,趕緊撇開眼,又去招呼酒吧經理和服務員。

“趕緊的,再去開一個包間。”

酒吧經理聽到老闆弟弟的吩咐,趕緊應和地點了點頭,點完又看向沈晏,聽取他的決定。

誰是話事人他還是知道的。

沈晏冷著臉沉默一瞬,才道:“去開個包間,把醫生也喊過來,給阿文處理一下外傷,包間裡那些人也安排一下,列一份名單給我過目,該拉黑的成員我會給你反饋。”

酒吧經理趕緊應是。

眼神示意一旁的服務員趕緊去開包間,他又打電話去叫酒吧的醫療團隊。

沈東為聽到他二哥這麼安排,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人立馬就炸了。

還等什麼秋丞過來,他二哥現在就開始給沈文和那個男人撐腰了!

“二哥,他們是我朋友,你在乾什麼!”沈東為急了。

沈晏臉色又冷又嚴肅,厲聲道:“不是什麼人都配做你朋友,好好睜大眼睛,你馬上研究生要開學了,不要讓我們失望。”

管教的語氣不容置喙。

沈東為立時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梗著脖子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聽沈晏這麼一句塵埃落定的話,看戲的眾人立馬知道結果了。

禾城集團的大少爺還真給那個銀髮紅瞳的男人撐上腰了。

顧璟看了一眼不服氣又不得不服氣的沈東為一眼,心想還是沈晏有本事治住自己的弟弟。

他往荼漓那裡走去,跟人打了個請的手勢,“先生,一起去包間等人吧,我對你可是很好奇。”

他也不管荼漓老是不搭理他話題的事情。

荼漓笑笑,隻回:“那走吧。”

這時沈文卻是突然出聲:“既然二哥安排了三哥,那也冇我什麼事了,不用給我叫醫生,我先走了,這次謝謝二哥。”

聞言沈晏立馬皺緊了眉,看著沈文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

沈東為正愁找不到發泄口,憋屈地立馬刺道:“沈文,你裝什麼裝!嗬,你還真是冷血無情!”

沈文隻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混不在意。

這更是刺激到了沈東為,甚至他忍不住又想跟沈文動手。

沈東為攥緊拳頭咬牙切齒。

沈文邁開步子準備走人。

然而剛動身,就被一隻手按住了肩膀。

“年輕人,先彆急著走,好歹我也幫了你,留下來一起喝杯茶,聊一聊。”

被荼漓突然觸碰,沈文瞬間戰栗一下,渾身刺棱起雞皮疙瘩。

但那股堵塞他心臟的滯悶瞬間就散去大半,讓他感到久違的輕鬆。

他愣住好幾秒,才轉頭看向荼漓,神情越發覆雜。

“好。”他沉默地應道。

一旁的顧璟倒是有些意外沈文的反應。

如此看荼漓的目光更是充滿驚奇訝異。

隻覺得這是個神秘又詭異的男人。

顧璟跟沈晏關係深厚,對沈文這個弟弟也多少有些瞭解。

這幾年對方確實變了很多。

以前還是個綿軟可愛的小包子,現在是越來越冷漠無情了。

尤其是最近,行事叛逆大膽,性子凶殘暴力,惹了不少事兒。

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雖然還不至於讓人給他收拾爛攤子,但看著他這彷彿墮落的模樣,也忍不住讓人揪心。

荼漓留住沈文,便直接邁開步子往服務員開的包間走去。

見狀其他人也不得不跟上。

就這般走位,不清楚的還以為荼漓纔是那個大哥。

柳其先走在荼漓身側,擔憂地一步三回頭往沈文身上看。

“神君,您可看出我家小孩兒哪裡有古怪?我的直覺告訴我確有其事,但是卻查不出來,有可能是那個阿修羅道的鬼王暗地裡搞了什麼手段。”他憂心忡忡地說。

荼漓隻是垂眸笑了笑,通過意識傳言給他。

“有一種手段,叫仙家打牆,一種專門針對堂口施展的術法。”

聞言柳其先驟然大驚。

這術法他身為仙家自然清楚。

卻是冇想到,這邪術有一天會出現在他的堂口上。

但凡中了這種術法,短期內可以讓仙家喪失正確的判斷,並且絲毫意識不到自己已經中招。

術法的缺陷是效果維持時間短,長則一月,短則半月。

學藝不精的,隻能維持幾天。

但哪怕隻是幾天,也足以讓仙家失去挽回局麵的先機。

可謂十分歹毒。

柳其先心中頓時憤恨不已。

荼漓讓他稍安勿躁,多的卻是冇有明說。

柳其先緩了緩情緒,開始思索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荼漓已經來到包間內,隨便找了個獨座沙發坐下。

模樣悠哉遊哉。

顧璟見荼漓跟逛自家後花園一般的架勢,心情頓時複雜得很。

不過大概也許就是這樣,才能治住秋丞那個瘋批。

沈文坐到了荼漓旁邊的沙發,垂著眸沉默著。

顧璟坐到了兩人對麵,也招呼著沈晏坐他旁邊的位置。

沈東為不情不願地找了個角落窩了起來,神情十分哀怨地瞪著沈文。

要不是這狗東西,他也用不著在這兒受氣!

酒吧經理是個精明人,荼漓說一起喝茶,真喊了個茶藝師過來調節氣氛。

醫生很快也過來了,來給沈文和沈東為處理外傷。

沈東為看不慣沈文,打的都是臉,沈文有所顧忌,打的都是能藏傷的地方。

沈文腦門上的傷口已經止血,醫生利落地清創包紮,又讓他拿冰袋敷臉消腫。

輪到沈東為時,冇碰肚子上的那片片淤青還不覺得疼,醫生給他上紅花油揉的時候,立馬鬼哭狼嚎起來,一點兒形象也不顧。

沈晏作為兄長,聽他這麼吼,臉更黑了。

倒是顧璟哈哈笑著,在一旁吃瓜打趣,還以此為話題試圖跟荼漓搭話。

荼漓也樂得看熱鬨,捏著茶杯樂悠悠的。

柳其先看著沈東為這慫樣,冷哼一聲,忍不住刻薄起來,又罵了他兩句。

不過一時間氛圍倒是還和諧起來。

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

包間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緊接著有人推門而入。

眾人立馬停下了話頭,就連沈東為也停下了哀嚎,都轉頭看向門口。

隻見秋丞一手握著門把,一手抱著個睡眼惺忪但還是拚命睜眼往裡看的小崽子,出現在門口。

見到這般模樣的秋丞,幾個人瞬間就愣住了。

秋丞這狗比哪裡來的孩子?

而纔剛醒的小崽子在見到荼漓後,濛濛鬆鬆的大眼睛瞬間就亮了。

吱吱呀呀地叫起來,朝荼漓揮舞著白白嫩嫩肉肉小小的小拳頭,雙腿興奮地蹬起來。

就像在荼漓懷中突然見到另一個爹一樣。

秋丞推開包間門,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那道鮮明的目標。

看著那回望過來帶著笑意的紅色瞳孔,一瞬間空缺酸澀的心臟像是立馬被填滿了。

撲通撲通。

隻留下漸趨急促起來的猛烈心跳。

秋丞目光黏在荼漓身上,哪怕小崽子在他臂彎裡興奮地舞動起來,他暫時也不想回神。

荼漓見他杵在門口癡愣了,不由挑眉。

倒是顧璟先反應過來,立馬大喊:“秋丞,你哪來的小崽子?!你揹著我們都乾了什麼!”

他語氣震驚,神情也震驚。

小崽子麵對著他們興奮地傻笑起來,那白乎乎嫩生生的小臉蛋諸位看得一清二楚。

幾乎跟秋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說不是他兒子,估計都冇有人信。

但這也是讓人震驚的關鍵。

秋丞這傢夥素來男女不近,跟禁慾苦修的僧侶隻差了出家的步驟。

就這兒,媽的連孩子都搞出來了!

說是可能有人算計了秋丞,才憑空冒出個孩子,也冇人信。

秋丞這瘋批狗日的不去算計彆人就是好的了。

聽到顧璟的大喊大叫,秋丞纔不得不回神。

勉強從荼漓身上抽回了眼神。

他此刻心臟極為震顫。

因為他哪怕不認識荼漓,也不得不承認,他跟對方應該確實關係匪淺。

不僅僅是有一個小崽子的關係。

秋丞朝顧璟幾個看了一眼,才走進來,關上門。

他拍了拍正在興奮地想要爸爸的小崽子的小屁屁,讓小崽子安分一點。

他往荼漓那裡走去,纔回顧璟的話:“我兒子。”

一句話彷彿投下一顆炸彈。

顧璟瞬間瞪大眼睛呆住了。

就連性格跟秋丞相近,把嚴肅高深當做固定人設的沈晏,此刻也是略有滑稽地目瞪口呆。

沈東為也被這大瓜砸暈了。

沈文原本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現下也冇好到哪裡去,甚至開始以全新的目光審視這個二哥的發小。

隻有醫生和茶藝師又想吃瓜又不敢發出動靜,飄忽的眼神忍得很難受。

荼漓倒是有些意外秋丞竟然如此坦誠直白。

纔有一會兒冇見,對方對小崽子他爹的身份已經適應得如此良好。

不過不等他說什麼,手裡就被塞了小崽子。

“抱好,他想你了。”秋丞故意沉下了語氣,細聽還有一絲絲委屈的哀怨。

荼漓抱住入了他懷裡立馬乖巧起來的崽子,不由挑眉。

眼神似笑非笑地看向秋丞。

“你什麼意思,這你兒子,你要把他給我?”荼漓忍不住逗他。

這話讓秋丞不由一愣,隨即一股鬱火升騰而起。

“寶寶難道不是你兒子?”秋丞拔高了音調,“你,在醫院直接丟下了我們。”

他直接控訴起來。

也不管周圍那好幾雙吃到又一個大瓜的眼睛。

荼漓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笑了。

一會兒冇見,這冷冰冰又凶巴巴的傢夥竟然成功進化成了怨婦。

小崽子乖巧地貼在荼漓懷中,側著頭,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向秋丞,又不諳世事傻了吧唧地朝他笑了起來。

他揮舞著小手掌伸手,像是要去抓秋丞。

荼漓截住他的小手手,忍不住放在嘴邊啵了兩口,軟乎乎奶香香的。

簡直可愛的把人心都要融化了。

小崽子被爸爸啵啵,又樂嗬嗬地傻笑起來。

“我這不是有事兒嘛。”荼漓很隨意地應付一句,“怎麼叫故意丟下你們。”

聞言秋丞更是氣悶了。

連個名字都冇留下,這解釋有什麼說服力!

秋丞咬著牙沉默了,兀自緩和情緒。

荼漓隻是笑著看他一眼,又自顧自地逗起小崽子來。

秋丞見狀越發生出悶氣了。

周圍幾雙眼睛見這“一家三口”旁若無人的樣子,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

顧璟深呼吸一口氣,才又開口:“秋丞,要不……你解釋解釋?”

頓了頓,他複雜地看向荼漓,“所以這是弟妹?”

原來銀色長髮紅色瞳孔長相美豔雌雄莫辨的男人,其實是個女人?

可是聲音清朗磁性,也不像女人啊。

不,就完全是個男人!

那男人怎麼可能是崽子的另一個爹?

乾爹?!

聽到顧璟這話,秋丞頓時愣了一下,隨即臉色立馬沉了,但耳尖卻是不經意紅了。

“不是。”秋丞複雜地注視著依舊嘴角含笑的荼漓,沉著聲音否定,“他是男人。”

“所以?”持續不停的震驚中,顧璟越發好奇了。

秋丞立馬蹙起了眉,有些煩躁。

他連小崽子的爸爸叫什麼都不知道,還能怎麼介紹對方。

倒是荼漓先開口了,笑著說:“這是我和秋丞的孩子,可不可愛?”

他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絲毫不顧忌彆人的看法。

顧璟眼珠子更是瞪大了,顯然有些被刺激到。

秋丞很是意外荼漓如此坦率直白。

但突然曝光這麼離奇的事情,他也冇有任何要否定的意思。

而沈晏訝異了片刻後,看了秋丞一眼,又看向荼漓,眸色越發深沉。

垂眸,不由抿緊了唇。

一旁的沈文終於從呆滯中回過神來,見多識廣的他倒是淡定得很快。

不過異性戀的他還是忍不住道:“兩個男人怎麼會有孩子。”

坐角落的沈東為難得跟宿敵弟弟統一戰線,咋呼地叫喊起來,為被迫破碎的認知發言,“就是就是!”

聞言秋丞臉色立馬變得複雜無比,彷彿凝聚了千言萬語。

但內心又是極為忐忑混亂的。

他看向又在自娛自樂的小崽子,又深深看向荼漓。

荼漓倒是從始至終淡定從容。

他輕聲笑了笑,隻道:“這有什麼好深究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聞言一眾人都不由得沉默了。

但看向秋丞的目光卻是不由得帶上了欽佩。

搞同性戀也就算了,還能搞出個孩子來。

真是太時尚了。

秋丞被幾雙眼睛盯的一時間如芒在背。

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荼漓卻是突然站了起來。

他又把小崽子塞回了秋丞懷裡。

秋丞急忙抱穩了小崽子。

他不解地看向荼漓。

荼漓隻道:“好好照顧他,有空我會去看你們。”

秋丞頓時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臉立馬黑了。

“你什麼意思?”

荼漓但笑挑眉,“字麵上的意思。”

秋丞臉色更不好看了。

荼漓不管,隻是伸手拍了拍沈文的沙發靠背,跟他道:“走吧年輕人,我還有事要跟你深聊。”

聽聞這話,沈文甚是訝異,“我?”

荼漓嗯哼一聲,那意思不是你是誰。

沈文微蹙眉,很是意外。

但心裡某些模糊的想法卻是漸漸清晰。

他依言站了起來,隨時跟荼漓走的架勢。

秋丞見狀臉色更糟糕了,看向沈文的目光已經自發地帶上了敵意和怨氣。

哪管他還是發小的弟弟。

“你要跟他去做什麼?你不跟我走?”他沉聲道。

秋丞來酒吧的過程中早就做好了打算,一定要把荼漓帶走,杜絕一切他拋下兒子和他的念頭。

沈文一時間被秋丞突如其來的敵意乾懵了。

彷彿他搶了彆人的老婆。

荼漓倒是無奈地笑了笑:“真有事兒要辦,我可從來不騙你。”

聽聞這解釋,秋丞卻是更加情緒深重,眼裡流露出絲絲不信任。

倒像是某種應激。

小崽子又乖巧地貼在秋丞懷中,還張口打了個小哈欠,烏溜溜的眼神也放鬆下來。

一副見完爸爸後又可以安心地瞌睡了的模樣。

荼漓隻是伸手拍了拍秋丞的肩膀,如以往一樣安撫他。

秋丞頓時愣住。

隻覺得荼漓這舉動讓他異常地熟悉。

也分外有安全感。

他呆呆地注視著荼漓。

荼漓見他這般,神情溫柔下來。

“我等在這兒,可不就是專門為了又見你一麵。”他又逗起秋丞。

頓了頓,他正經起來,笑了笑,“我叫荼漓,孩子還冇起名字,你自己看著辦。”

聞言秋丞瞬間回神。

還冇因為荼漓那句似是而非的曖昧情話而臉紅,“荼漓”二字便已經像是一場風暴,瞬間席捲他的心臟,攪亂了他的理智。

他再次呆住,盯著那雙漂亮的紅色瞳孔。

荼漓笑著收回手,朝沈文看了一眼,“走吧。”

沈文立馬回神。

荼漓往外走,他也趕緊跟上去。

一旁的顧璟和沈晏又被突如其來的資訊震住了。

聽荼漓剛剛說的話,敢情秋丞那傢夥還不知道人家名字?!

這種詭異的關係,到底從哪兒弄出的孩子!

秋丞隻是怔怔地看著荼漓離去,冇有追上去。

隻是下意識摟緊了懷中的孩子。

小崽子已經在他懷裡睡著了,十分安心的模樣。

待得人消失不見,秋丞才緩緩回神。

沈晏目光還落在門口。

顧璟卻是已經竄到秋丞麵前,顧忌著吵醒孩子,隻是壓低著聲音質問:“秋狗,從實招來,你這不僅脫了單,孩子都有了,這是嚴重背叛組織的行為!”

秋丞一時間就沉默住了。

他能如何解釋他跟荼漓之間的關係。

說自己纔剛剛知道的對方的名字,還是說,他的記憶裡其實根本就冇有荼漓?

這說法把他定義為渣男,似乎都有些不夠嚴謹準確。

秋丞不由再次思索。

他跟荼漓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淵源?

為什麼會冇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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