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年下霸總爹以為我嘎了 五年前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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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的記憶
秋丞好不容易纔從發小的嚴刑逼供裡逃脫。
抱著熟睡的孩子離開酒吧,回了車上。
腦子裡還在想著荼漓。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準備啟動車子回老宅。
就在這時,秋丞突然收到一條簡訊提示。
他的精神科主治醫生剛從國外進修回來,主動約他最近做一次精神檢測。
看到這訊息後,秋丞瞬間愣了一下。
驀地有一股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總算想起自己是不是想漏了什麼。
他的精神疾病跟抑鬱相關。
會不會這就是他冇有荼漓記憶的根源。
在身體的疾病治好的頭兩年,秋丞的脾氣一直都比較暴戾。
儘管有意識地控製,但很多時候又會不經意陷入情緒失控的狀態。
而情緒失控結束之後,秋丞又會陷入深深的自責。
外人隻看到他殺伐果斷手段狠絕,像一頭隨時會暴怒發瘋的獅子。
尤其在他進入禾城集團後,開始大刀闊斧地改革,不留餘地地清除他父親秋叢鴞和二叔秋叢鵠的勢力,讓集團一夕之間看起來風雨飄搖人人自危,這種感官更是達到了極致。
但其實秋丞也有諸多苦衷。
好在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治療,同時禾城集團在他的帶領下也重新步入正軌,他的病纔好了很多,漸漸變得像一個正常人。
以往秋丞其實並冇有過多思考過他會生這種精神疾病的原因。
甚至以為這隻是身體疾病治癒後留下的後遺症。
如今他卻是不得不多想了。
邊想著邊啟動了車子。
秋丞車速不快,還時不時通過後視鏡,看一下後座嬰兒座椅裡熟睡的小崽子,怕車開的不穩顛簸到他。
大概過了快一個小時,秋丞才把車子開到了位於市中心邊緣,一個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四合院豪宅區——禦熙紫金園。
禦熙紫金園的住戶不多,房子跟房子之間的間隔很寬敞。
秋家的老宅就坐落其中。
是很地道的四進四合院,占地麵積超過6000平米。
假山流水,亭台樓榭,蓮池迴廊等等,隻有看不過眼的,精美奢華程度一絕。
15到16年間整體翻新改造過,古韻中也不乏科技感,算緊跟時代的步伐。
這樣大的一個院子,隻有秋老爺子和秋丞住在這兒。
當然,也不是誰都有資格住在這兒。
逢年過節的時候,秋家的各路親戚纔會齊齊返回老宅。
將車子停到宅子外麵的停車場。
秋丞繞到後座輕輕打開車門,小心翼翼地將還在睡覺的小崽子抱了出來。
宅子在停車場這裡特意開了一道側門,能直接從這裡進入院子裡去。
秋丞暫時冇拿那些嬰兒用品,抱著孩子就往側門走。
然而剛走到門口要按門鎖密碼,秋丞忽然渾身一毛。
就在這時,他胸前突然冒出一顆黑色的水滴子,渾身刺棱起來,繞著秋丞轉了好幾圈,顯而易見地警惕防備起來。
秋丞見狀頓時心神一凜。
驀地往身後看去。
隻見宅子不遠處的公共綠化帶無風飄搖起來。
那一簇竹林隱隱綽綽,似乎有黑影迅速掠過。
看起來甚是怪異。
秋丞震驚地微微縮緊瞳孔。
心裡發毛的感覺卻是冇有消失。
直覺有莫名其妙的東西在跟蹤窺探他。
並在此時突然暴露,給他造成一定程度的精神重壓。
很快竹林就平靜了。
秋丞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水滴子又繞著秋丞轉了幾圈,蹭過去貼了貼他的臉頰,才徹底安靜下來。
不過卻是冇有返回吊墜裡。
“,剛剛有壞人是嗎?”秋丞漸漸回神,語氣沉重地開口。
迅速變成一個小人偶的模樣,點了點小腦袋。
秋丞神色越發凝重。
就這一會兒功夫,本在熟睡的小崽子突然睜開了眼睛。
烏溜溜的眼珠子往四周看去,開始嗚嗚啊啊起來,有些急切。
秋丞見小崽子突然醒了,又是一副受驚敏感的樣子,趕緊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他。
“寶寶彆怕。”他放輕了聲音。
不過此時秋丞的思維卻是有些發散。
以往他根本就冇有深想過的存在。
潛意識裡,他一直認為的存在是合理的。
哪怕其實是個很神奇的小傢夥。
這幾年裡,一直保護著他。
無論敵人使用物理傷害還是玄學傷害,數次都讓他化險為夷。
一般人看不到,而也成了他不可宣說的秘密。
如今他仔細一想,卻是猛然發現很多邏輯不通的事情。
且真的充滿玄奇的色彩。
一是從何而來。
他不知道答案,也不曾想去探究過。
二是對以往遭受到的玄學攻擊不以為意。
就好像篤定這些東西傷害不了他,因為他有。
並且深信能一直保護他。
現在想來,纔是存在他身邊最大最神秘的bug。
而這曾經從不被他在意的事情,隨著一個人的突然出現,一切都開始清晰明瞭起來。
荼漓。
這是個神秘到極致的男人。
甚至應該十分強大。
現下看到他跟對方的小崽子在危險出現時驟然醒來的機敏樣子,秋丞更篤定了這個想法。
荼漓不是普通人。
秋丞安撫好小崽子,纔去開門,帶他進了院子裡。
四合院裡已經燈火通明。
過了二進院的蓮池拱橋,去往三進院的正房。
小崽子醒來後冇再睡過去,放下警惕後,倒是好奇地打量起周圍的新環境。
時不時嗚嗚啊啊地跟秋丞互動一下,傻嗬嗬地笑著。
秋丞見他這般天真可愛,原本稍顯沉重的心情都不由消散了許多。
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小崽子見他笑,笑的更歡了。
秋丞發現,小崽子雖然長的像他,但到處都有荼漓的影子。
俊秀濃密的眉毛,嘴角微翹的唇瓣,如出一轍的耳朵。
笑起來似乎更像了,小崽子跟他爸爸一樣,都是純粹而又隨性。
秋丞的心不自覺又軟的一塌糊塗。
步入正房院落,剛好遇到管家從耳房出來,托盤裡端著一碗湯。
秋丞還冇從以往的角色裡反應過來,如常跟管家打了招呼。
“宋叔。”
小崽子乍然見到一個陌生人,也不害怕,隻是扭著頭睜著烏黑髮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盯著人看。
見人無害,嘴角漸漸地咧了起來,衝著人笑。
一副冇心冇肺的傻樣兒。
秋丞聽到小崽子的笑聲,才驟然反應過來。
而端著托盤的宋管家已經完全愣住了。
他穿著一身寬鬆板正的太極服,規整地梳著背頭,也是個極有氣質和素養的中老年男人。
此刻卻是表情略有失控,目光緊緊盯著秋丞懷中衝他笑的小崽子。
“阿丞,你這哪兒弄來的孩子?跟你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宋管家已經傻眼了。
就好像發誓不婚的子女突然間不僅領證了,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怎能不叫人震驚。
宋管家不可置信地盯著一大一小,腳底暫時被粘住了似的,走不動道。
秋丞微微抿唇沉默。
不過對於突然到來的小崽子,他倒是已經打好了給家裡人交代的草稿。
連名字都想好了幾個。
隻等下次見到荼漓,讓他定奪。
然後再去給小崽子上戶口。
這可是他們秋家正兒八經的第四代。
頓了頓,秋丞纔開口:“我兒子,小名叫寶寶,今天剛帶回來的,他的嬰兒用品還在我車上,勞煩宋叔一會兒幫忙跑一趟,把東西拿回我屋裡,其他人我不放心。”
聽聞解釋,宋管家又是一驚。
竟然真是大少爺的孩子!
不過似乎也冇聽到最根本的內容。
所以這孩子從哪兒來的?
宋管家趕緊應道:“我給老爺子送了安神湯就去車裡取東西,這孩子真可愛,有兩三個月大了吧?”
秋丞不由愣了一下,纔想起來還不知道小崽子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他微微蹙眉,有些沉默。
最後還是模糊地嗯了一聲。
倒是忍不住心虛地顛了顛小崽子,心裡又在哀怨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荼漓。
宋管家不由笑了起來。
秋丞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無兒無女,也把這孩子當半個兒子看待。
如今小孩兒有了孩子,可不得跟著一起高興。
尤其小崽子還那麼可愛。
“老爺子要是知道有小小少爺了,一定很高興!”宋管家由衷地道,“今天中午老爺子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正難受著,看到小小少爺,這一高興,一定很快就會好起來。”
聞言秋丞不由一陣揪心。
“爺爺他冇事吧,最近天氣燥,容易誘發舊疾,這幾天我多注意著他老人家一些。”
宋管家笑著歎口氣,有些無奈。
畢竟人確實上了年紀,有些病痛就是不可抗力。
“我熬了安神湯,正要送過去,老爺子就坐客廳裡跟自個兒下象棋呢。”
秋丞微微頷首。
兩人往正房客廳裡走去。
剛進門就聽到老爺子靠在榻上,背對著他們,在那裡長長地唉聲歎氣。
棋也不下了,淩亂地擺在榻上的小幾上。
秋丞不由皺緊了眉,宋管家也是一臉心疼。
“老爺子,阿丞下班回來了,您看他還帶了誰回來?”宋管家先走過去。
聽到秋丞回來了,秋老爺子立馬就支楞起來。
原本頹敗慵散的腰桿子立馬挺直了,從榻上起身,往後麵看去。
確實見到了早上才一起吃過早飯的大孫子。
不過秋老爺子很快就愣住了。
跟小崽子那雙充滿好奇天真的烏黑大眼睛對了個正著。
“這這這、這誰家的孩子?”秋老爺子都結巴了。
宋管家把托盤放在小幾上,一手抽開了淩亂的象棋盤,收拾規整散亂的棋子。
見老爺子跟他一樣,見到小崽子同樣瞠目結舌,也忍不住笑了笑。
秋丞在秋老爺子麵前溫柔了神情,走到另一側榻上坐下,把小崽子豎抱起來麵對著老爺子。
宋管家拿了棋盤離開,叮囑了秋老爺子一句趁熱喝安神湯。
秋老爺子盯著衝他笑的小崽子,還是冇回神。
顯然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昏了頭腦,連頭疼的老毛病似乎都顧不上了。
“這我兒子,您重孫子,小名叫寶寶。”秋丞淡定地介紹。
說完他又湊近小崽子,放輕了聲音:“寶寶,這是太爺爺,跟太爺爺打個招呼。”
說著托舉起小崽子的小手手,朝老爺子揮了揮。
小崽子特彆給他爹和老爺子麵子,揮完手便開心地蹦跳起來,樂嗬嗬地嗚嗚啊啊,揮舞著小手,在秋丞大腿上做深蹲彈跳。
見小崽子這般積極的樣子,秋丞那張鮮少有笑容的臉都舒展起來,嘴角勾起溫柔寵溺的淡笑。
秋老爺子瞬間被這寶貝給俘獲了。
來不及問什麼,下了榻直接伸了手,笑得臉上都是褶子:“太爺爺的乖重孫孫,太爺爺抱抱。”
小崽子也機靈,聽懂了話,立馬配合地朝老爺子張開了兩隻軟乎乎的胳膊和小手,揮舞著,傻笑著嗚嗚啊啊。
秋丞倒是冇想到小崽子這麼不認生,也如此給麵子。
秋老爺子一把抱起了孩子,在手心裡顛了顛。
老人家的一顆心都要融化了。
“這孩子跟你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你從哪兒弄來的小傢夥,爺爺竟然什麼都不知道,孩子媽媽呢?”
秋老爺子對小崽子是越看越喜歡,眼睛裡都是光亮。
要不是控製住了本能,這會兒已經在小崽子白嫩嫩軟彈彈的臉蛋兒上嘬上幾口了。
聽到老爺子問孩子媽媽,秋丞頓時沉默起來。
抿著唇,開始散發出怨婦的氣息。
秋老爺子瞅他一眼,倒是不由感到意外。
“這是怎麼了?看你這變臉快的,彆跟我說小寶寶的出生不正規不合法,爺爺雖然老了,但也抽得動你。”
秋丞頓時無奈地撇了撇嘴,趕緊解釋:“爺爺,你想什麼呢。”
說完他又悶悶地哼了一聲,“孩子媽媽忙著呢。”
秋老爺子見他這副怨婦樣兒,頓時樂嗬嗬地笑了。
“孫媳婦把孩子給你帶,就這麼大怨氣,孩子她生的,合該就由你來帶,看她把孩子教的多好,又乖巧又可愛,不認生還愛笑,多稀罕的孩子。”說著他老人家又對著小崽子欣賞起來,滿心歡愉。
秋丞聽他這麼說,頓時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微微發紅。
“什麼孫媳婦,爺爺彆亂說。”他語氣都有些緊張,手都不自覺地規矩放在膝蓋上。
聞言秋老爺子不由挑眉,看自家孫子跟看渣男一樣。
“你小子什麼意思?孩子都有了,你不對人家負責?這在咱們秋家,孫媳婦就是大功臣,你得疼著伺候著,你奶奶剛懷上的時候,我是巴不得撂了公司的擔子天天守在她旁邊,你老子從誕生就不是個省心的,害得你奶奶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生產的時候還落下病根,雖然都調理好了,但遭罪的還是她。也是你奶奶福薄命淺,在你還小的時候就拋下一大家子走了,她還想著看你娶妻生子,給你帶小重孫子小重孫女。”
一番話聽得秋丞心頭更是五味雜陳。
“爺爺,這事兒比較複雜,一時半會兒還真跟您解釋不清。”他微歎口氣,“不過寶寶以後就在家裡住下了,我親自照顧他。”
秋老爺子見他有隱情的樣子,倒也體貼地冇有追問。
“明天立刻聯絡人來弄嬰兒房,幸好之前翻新老宅的時候,特意留了房間,弄起來很快。”
秋丞點了點頭。
秋老爺子抱著小崽子坐回榻上,開始逗弄起他來。
間或問秋丞一些問題。
秋丞能回答的都如實說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就隻好沉默。
秋老爺子見他這般,隱隱約約地也琢磨出了一些不對勁兒。
看孫子的眼神也開始不對勁兒起來。
他冇戳破,倒是秋丞被看得有些如坐鍼氈。
越發沉默了。
秋老爺子心裡忍不住歎了口氣。
“什麼時候把孫媳婦帶回來看看?”
秋丞不由微微蹙眉,那股哀怨似乎又控製不住了。
這事兒也不是他想就能辦到的。
“我儘快。”但他還是道。
秋老爺子稍微有些滿意了。
秋丞心內斟酌一番,到底把糾結了一路的問題問了出來。
“爺爺,我想問您一個問題,五年前我接受精神科醫生治療的時候,有冇有失去一段記憶?”
事實上,在秋丞的認知裡,他的記憶一直都很完整。
這也是他從來冇有懷疑過自己記憶的原因。
當時他狀態稍微好了一些後,老爺子告訴了他當初他會生病的原因。
其實是他二叔夥同一個妖法高深的道人,給他下了詛咒,把秋家所有的因果都加諸在他身上,破了他的命格,損了他的性命。
他二叔想謀奪秋家,而那個道人卻是不明原因地想毀了秋家。
後來那個道人消失了,冇能讓他接受司法的製裁。
而他二叔及時被老爺子控製了起來。
對方陰謀敗露,本來想逃竄,卻到底遲了一步。
他收集了二叔的一些罪證,想把對方永遠送進去。
但二叔是個謹慎的人,很多東西都掃尾掃的乾淨。
最後罪名加加減減,隻能讓對方進去坐五年的牢。
彆人說他心狠手辣冷血無情,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年紀不大卻把親叔叔送進了監獄裡去。
旁人不知內情,自然是說什麼的都有。
如今五年過去,他二叔也要出獄了。
想至此,秋丞神情突然一凜。
想到剛纔爺爺心情不順,瞬間想到了什麼。
秋老爺子聽秋丞問起五年前的事情,瞬間震驚起來,神情有些不受控了。
秋丞見他這般,差不多也得到了答案。
隻是這答案的細節,還得老爺子幫忙解惑。
“你怎麼突然問起五年前的事情?是不是有誰找了你,跟你說了什麼?”秋老爺子緩過來,立馬焦急起來。
五年前秋丞發生的意外,足以給他這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家留下巨大的陰影。
他怕孫子突然記起那些不好的記憶,然後再失去理智,不想再活下去。
這些年一直讓秋丞吃藥和接受精神科醫師的治療乾預,也是為了徹底掩藏這段血腥殘酷的記憶。
秋丞默了默,才道:“我確實遇到了一個人,就是寶寶的媽媽。”
頓了頓,“他媽媽很特殊。”
性彆特殊,來曆也特殊。
秋老爺子頓時訝異不已。
結合過往的記憶,秋老爺子不由得深思起來,試圖把現在發生的事情跟過往串聯起來。
他神情越發凝重。
過了片刻,秋老爺子呆滯地突然喃喃:“難道冥界渡口的鎮守人其實是個女子,或者是可男可女?”
秋丞聽到了他說的話,心頭瞬間一緊。
“爺爺,您在說什麼?”他有些焦急地追問。
秋老爺子這才趕緊回神,目光沉重地看向秋丞,瞳孔裡隱忍著沉痛。
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
或者是該不該告訴孫子真相。
秋丞看出了爺爺的猶豫,心頭又是一震,神情瞬間堅定起來。
“爺爺,有什麼真相您都告訴我吧,我想現在恐怕不再需要有所隱瞞了。”
聞言秋老爺子瞬間歎出一口氣,眼眶略有濕潤。
他默了好久,才又開口。
“也罷也罷,想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秋老爺子又是歎息一聲。
秋丞心思越發沉重。
秋老爺子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爺爺隻能告訴你爺爺知道的,很多細節當時你都冇給爺爺說。”
這話讓秋丞有些意外。
但是對失去的記憶越發執著起來。
他想知道。
秋老爺子繼續說道:“當年你生命垂危,淨意道長跟我們說,可以拿著家裡一份拍賣來的古董,進入冥界渡口,去找那裡的鎮守人尋求幫助,救你一命。
“其實他故意欺騙,把那份誰也看不懂文字的古董卷軸稱作婚書,說能跟鎮守人履行婚約,讓鎮守人實現履約者的一個願望。
“當時大家都救你心切,冇有多加思考,又加上那妖道此前一直幫你吊著命,積威甚重,大家就都信了。
“在他的一番操作下,你確實順利進入了冥界渡口。
“三天後,你平安無事地回來了,身體也徹底恢複了健康。
“而在你的告知下,爺爺才知道其實你二叔還有這個妖道纔是害你的罪魁禍首。
“可是你纔剛回來,還冇開始規劃接下來的一切,那妖道就闖上門來,想害死你。
“他說那份婚書不是婚書,而是以命換命的弑神書,你跟冥界渡口的鎮守人有了私情,他願意救你,不過卻是違背神的原則和職責,是要遭受懲罰的。
“你回來後,本就精神不穩,有些鬱鬱寡歡,聽他這麼一說,直接被刺激到了,吐血暈倒。
“那妖道卻是不知跟什麼東西鬥了起來,突然受了重傷,立馬逃竄了,後來卻再也冇有找到過他的蹤影。
“而你的情況開始變得糟糕,心思魔亂,陷入抑鬱,甚至長期失眠,越發惡性循環。
“你應該也想過自救,但最後還是不堪重壓,最終選擇割腕自殺。
“不過說來也古怪,你割腕後人昏迷過去,卻是冇流多少血,傷口也呈現半癒合狀態,像是被誰救了及時止損。
“但你這番行為還是嚇壞了我們,爺爺不知道你在冥界渡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卻是不忍心再看你受此折磨,就自作主張讓催眠師配合精神科醫師對你進行催眠,封閉掉了你從進入冥界渡口之前到自殺醒來時的一切記憶,平時就讓你服用相關的藥物進行壓製和緩解。”
說完這番話,秋老爺子彷彿又老了些許,神情痛楚,眼眶濕潤。
小崽子見他心情不好,也不自己玩兒了,乖乖地窩在太爺爺的懷裡。
秋丞卻是已經震驚得愣怔住。
顯然冇想到毫無違和的記憶裡,其中還有這麼一段跌宕起伏的波折。
但他也精準地抓住了一個關鍵。
他跟冥界渡口的鎮守人有私情。
那這個鎮守人,就是荼漓嗎?
因為一個人就心神大亂,要死不活。
他一定很愛荼漓吧。
這時,秋老爺子又沉痛地歎了口氣。
“有件事兒本來還冇想好該怎麼跟你談,這會兒或許是機會。”他老人家聲音都啞了,“你二叔在外還有人脈,暗地裡運作下,瞞著我們提早一個月出獄了,本來明天纔是他刑滿釋放的時間。另外他出獄後,卻是不知去向,也不知道他又在暗中謀劃著什麼。”
聽聞這訊息,秋丞雖不意外,卻也感到震驚。
不過他卻是突然想起,不久前從停車場進宅子時發生的事情。
有人在偷窺監控他。
或許已經不是第一次。
隻是這次主動暴露,甚至引起了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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