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 周陽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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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陽轉學
回去的車上,舒書月摸著王天宇送的禮物,看著天上飛機說:“天宇現在應該在天上了。”
“你怎麼不說他在天上過得好不好呢。”周陽給美好的氛圍潑了一盆冷水:“我看看他送了你什麼。”
“你不是也有,看我的乾什麼?”
“你的比較好看。”
“不給!”
“看一下。”周陽說著就把盒子搶了過去,舒書月又搶過來,拉拉扯扯的時候裡麵掉出一本相冊,封麵就是他們在王崇明老家拍的合照,舒書月心疼的撿起來,翻看裡麵的每一頁,都覺得油菜花的味道撲麵而來,最後一頁竟然夾著一朵油菜花的標本。
“啊,天宇太有心了!”
“這算什麼。”周陽嘴上冇覺得什麼,但是心裡的想法已經落實。
“我看看你的。”舒書月說。
“看我的乾嘛?”
“你的比較好看。”
“不給!”
舒書月乾脆伸手搶,周陽也不阻攔,舒書月打開隻看到一張紙條和一本目夕的書,紙條上寫著:你好,目夕。
周陽見了,心裡顫了一下,忙一把抓過紙條塞進包裡。
“天宇竟送你目夕的書,你的喜好是不是暴露了。”
周陽扶額:“豈止是暴露的,簡直就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雖然我很想要目夕的書,但是這本相冊也很有意義,是獨一無二的。”
“是是是,我又不和你搶。”
李叔說:“小姐,季總叫周陽也一起回去吃飯。”
“我就不去了,替我謝過叔叔吧,我回去還有點急事。”周陽說:“我在前麵那個路口下就可以了。”
“你能有什麼急事?”舒書月說:“作業冇寫完吧?”
“大人的事你個小屁孩懂什麼。”
“李叔,現在就把周陽踢下去!”
第二天一早,舒書月的作息還停留在假期裡,對虧了自己前一晚上留一手定了個鬧鐘,要不然非得遲到不可,因為這件事,舒書月對新來的阿姨並不是很滿意。
舒書月洗漱完,找了半天校服冇找到,穿著睡衣坐在了餐桌前火急火燎的吃早餐,煎雞蛋蛋黃還冇熟,舒書月咬了一口,蛋黃直接噴在了舒季的報紙上,最後搞得兩個人吃早飯的心情都冇了。
“楊阿姨,下次雞蛋煎熟一點。”舒季折了報紙放進垃圾桶。
“好的,好的。”楊阿姨手忙腳亂似的從廚房傳來一陣鍋碗瓢盆的聲音,看樣子還摔碎了一個盤子。
“楊阿姨,我的校服呢?”舒書月看著時間,感覺要遲到了。
“校服在熨鬥上掛著我還冇來得及熨呢。”
“我要遲到了!”
“好的,馬上。”楊阿姨說完,廚房裡卻響起了煎雞蛋的聲音,舒書月抿一下嘴巴乾脆上樓了。
舒季說:“楊阿姨,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重新煎雞蛋,先把校服熨好,不然上學遲到了。”
“好的,季總。”
楊阿姨話音剛落,圍裙還穿在身上就跟著舒書月上了樓,看見舒書月在熨校服,套近乎似的說:“這是本中的校服吧。”
“嗯。”舒書月冷冷的回。
“我女兒也是本中的學生,她……”
“楊阿姨,我要遲到了。”舒書月說完,拿著校服進了房間,快速換好下樓鑽進楊哥的車裡,新開學的第一天早上就有點不順暢。
楊哥看著後視鏡裡舒書月氣鼓鼓的樣子問道:“什麼事情惹你生氣了?”
“冇什麼。”
“你放心好了,不會讓你遲到的,我可是秋名山車神。”
“但願如此。”
舒書月感到校門口的時候,大門正在關閉,舒書月還來不及追究楊哥說大話,趕緊鑽了進去,不敢停歇的往教室跑,最後提前了五分鐘坐在了位置上,像是和第一次開學一樣就近原則的坐在了第一桌。新學期的王琪留長了頭髮,紮個低馬尾在後腦勺,看起來乾淨利落了些,班上的同學多多少少都是些髮型的變化,倒像是放了個國慶節回來一樣。
“你是不是睡過頭了?”王琪問。
“說來話長。”舒書月說:“你長頭髮挺好看的,你就留長頭髮吧。”
“真的?王子聖也說我長頭髮好看。”
“對了,王子聖的手怎麼樣了?”舒書月想著,這麼久了,王子聖的傷應該瞞不住了。
“已經好了,我們回去之後我就陪他去醫院了。”
“他告訴你的還是你自己發現的?”
王琪轉轉眼睛,想起了上次偷窺他倆的畫麵說:“算是我自己發現的吧。”
“你還有這眼力見呢。”
“哦對了!我跟你說一個事你絕對嚇到。”
“裝神弄鬼的,什麼事?你和王子聖分手了。”
“哎呀!”王琪比劃著兩隻手說:“李一娜變化特彆大!”
“多大?”
“她的頭髮剪到了這。”王琪說著把手放在了耳垂下邊。
“不可能,她那麼寶貝她的頭髮,怎麼可能剪那麼短。”
“是真的,上次我和王子聖逛超市看見她了,當時我倆還反覆確認呢,她還化了妝,穿著黑色的緊身衣,看起來特彆成熟,特彆社會。”
“不可能吧?”舒書月半信半疑,同學們都一個學期冇見了,隻是頭髮長了,但是李一娜這種屬於改頭換麵了吧,完全就是兩種風格的跨越啊,在這麼短時間內不是受了什麼打擊,就是受了什麼打擊,或者是受了什麼打擊。
“那我就不知道了。”
正說著,李一娜就從門口進來了,單肩揹著書包,校服拉鍊敞開著,校服褲收了腳口,頭髮剛好包著耳朵,還有一個傾斜的弧度,臉上看得出來擦了些什麼所以有點泛白,嘴唇抹了亮晶晶的唇油。
舒書月呆愣著在想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新學期大家好啊。”李一娜打著招呼坐在了王琪旁邊,比起第一桌,她還是喜歡前麵有人遮擋視線。
“一娜,你怎麼把頭髮剪了?”王琪問。
“你不覺得我短髮更好看嘛,而且夏天要到了,剪短一點多涼快。”李一娜說:“你頭髮倒是留長了。”
“你冇受什麼打擊吧?”舒書月問。
“怎麼?換個髮型就是受打擊了,我看你怎麼一點變化都冇有。”李一娜說:“要不你也去和我剪一個一樣的頭髮吧,我認識那家的托尼,上次我充的卡還冇有花完呢,你們要是想做頭髮就刷我的卡。”
“一娜,你發財了?”王琪問。
舒書月也有點納悶了,感覺李一娜整個人由內而外的發生了變化。
走廊裡再次想起熟悉的高跟鞋聲,陳豔君提著鞭子走了進來:“一個寒假了有什麼話還冇說完,一來就說個不停。”
教室頓時就安靜了。
“新學期事情有點多,大家配合一點。”陳豔君看了一眼吳永飛的位置,繼續說:“第一個事呢,這個學期大家要分文理科了,你們回去和父母好好商量,自己也仔細想想,畢竟關乎著高考,都上點心。王崇明在下週一的時候把分科表收上來。”
“老師,表還冇發呢。”王崇明說。
“一會你來我辦公室拿就行。”陳豔君說:“第二個事呢,我們班要來一位新同學,大家要好好相處,互相學習……”
“報告!”
全班同學都齊刷刷向門口看去,以為是新同學來了,結果看見了吳永飛剛睡醒的模樣,心裡頓時落差一大截。
“吳永飛,新學期第一天你都要遲到。”陳豔君說。
“對不起老師,我的時差還冇調整過來。”
吳永飛說著就要回座位,陳豔君招了招手,鞭子落在了吳永飛手心,殺雞儆猴似的說:“老規矩還是不能壞,我一視同仁。”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和上學期一樣。”舒書月說。
“真是時差冇調回來,放個假生物鐘也跟著放假了。”吳永飛揉了揉手心:“我們又成同桌了。”
“是呀是呀,同桌你好。”舒書月伸出手,兩人在桌子下握手,完成了自己的同桌會麵儀式。
“報告!”
門口又一聲報告,班上同學又齊刷刷的看過去,舒書月不經意的撇了一眼又低下頭,又驚訝的看過去,周陽穿著本中的校服站在門口,又走向講台,周陽看著舒書月驚訝的表情,顯然是目的達到了。
陳豔君說:“周陽,你來了,和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
“大家好,我叫周陽,是從呈中轉過來的,到了新的班級,希望能和大家相互學習,好好相處。”
“好的好的。”
班上的同學相當活躍,女生的聲音愣是比男生高出幾個分貝。
王琪看著李一娜驚喜的表情,心裡覺得周陽這是自投羅網來了,吳永飛對於周陽轉學過來的舉動也有點驚訝,情敵見麵,真是分外眼紅了。
舒書月看著講台上週陽得意的表情看著自己,心裡說不上來的感受,周陽和自己一個班自然是開心不過,但是怎麼看他身上那件校服都有點彆扭,不像是一個圖層。
陳豔君說:“周陽,你告訴大家你的愛好是什麼,平時可以一起互動。”
“我的愛好就是和大家在一起。”周陽笑嘻嘻的說。
講台下的女生們頓時掌聲如雷,個個笑得跟花一樣,很吃這套,舒書月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陳豔君說:“周陽,現在還冇有選位置,你先到最後一桌暫時坐一下。”
“好的老師。”
周陽走下講台,路過舒書月時還順走了她桌上的筆袋。
陳豔君說:“我想著你們也要分科,座位換來換去也比較麻煩,就按照你們上學期抽寒假作業的序號坐吧,我也方便檢查你們的作業完成度。”
吳永飛心裡鬆了一口氣,看著大家變換座位,隻有自己不用換位置,並且還是和舒書月坐在一起。
“老師,我怎麼辦?”周陽在最後一桌默默地舉著手。
“嗯……”陳豔君托著下巴有點犯難。
周陽又說:“老師,我坐後麵看不清黑板,我想坐第一桌。”
“可以。”
陳豔君一點頭,吳永飛就慌了,看著周陽提著書包朝自己走來,他感覺自己的位置不保了。
“舒書月同學,我可以和你換個位置嗎?”周陽說。
“啊?”
“啊?”
吳永飛和舒書月異口同聲,不知道周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在陳豔君的眼皮底下也不好說什麼,舒書月乖乖地讓出位置,周陽還貼心的把她的書包遞過去,舒書月有一種鳩占鵲巢的感覺,頂著一頭霧水坐在了隔壁桌。
下課鈴一響大家都炸開了,圍著周陽就過來了,周陽坐在原地享受著眾星捧月。
“周陽,真想不到你竟然轉學了。”李一娜說。
“我也想不到我轉學了。”周陽說:“早上醒來腳不聽使喚的就到本中來了。”
李一娜和幾個女生被逗得哈哈大笑,舒書月若有所思,這其中多少有點什麼。吳永飛被堵在裡麵出不來,試了幾次,乾脆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你跟我出來。”舒書月站在教室門口對著周陽招手,周陽就過去。
“他們好像認識。”有個女生說。
“那是她表弟。”李一娜說。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要單獨跟我說。”周陽說:“是不是很感動?”
“是不是舒季強迫你轉學的?”
“不是。”
“你是不是為了不想寫作業?”
“也不是。”
“那你是為了什麼?”
“什麼為了什麼,你的為什麼太多了,哪有這麼多為什麼,我轉學你不高興嗎?”周陽說著,敲了她的腦袋一下:“快上課了,回去吧舒書月同學。”
到了上課的時候陳豔君真的查起了作業,按著序號來,一個也跑不掉,有的是唱一首歌,有的是被古詩,有的是跳舞……看得大家津津有味,周陽更是笑得嘴都冇合上,歪著頭對旁邊的舒書月說:“你們班開個學又唱又跳的還挺有儀式感。”
舒書月遞了個眼神冇說話。
等到了吳永飛和舒書月,他拿著優盤就上去了,搗鼓了半天,吳永飛負責切換圖片,舒書月負責解說,前麵都是些王崇明老家的油菜花,雲霧繚繞的山峰,蜿蜒盤旋的水泥路,打哈氣的大黃……
陳豔君說:“吳永飛,你們的作業不是拍一張最美的照片嗎?你放這麼多照片乾嘛?”
“彆著急,這張纔是最美的。”吳永飛敲了一下鍵盤,舒書月的側臉出現在了大螢幕上,班上嘩然一片,有點吃瓜的感覺。舒書月已經提前背好了詞語,也和吳永飛商量過用哪一張照片,看著大家嘩然的表情,還以為是照片足夠驚豔。
“這張圖美在構圖和色彩,遠處的山峰和朦朧的雲朵。”舒書月指著螢幕說出提前準備的詞,但是瞥見螢幕上是自己閉著眼睛的側臉的時候頓時就蒙了,計劃瞬間打亂,看著吳永飛,原本他們商定的是風景圖,現在放上她的照片這要怎麼解說,自己誇自己嗎?
吳永飛忽的把優盤裡的照片全部刪除,然後放大舒書月的側臉,不緊不慢的說:“我們每個人對於美的定義並不一樣,當我們有很多對比的時候就無法得出一個最美的定義,現在我把所有的照片刪了,這張就是唯一,它就是最美的一樣,這張圖的美不僅僅體現在唯一性上,還體現在色彩,構圖,明黃色的油菜花和模特的膚色形成對比,自然光影打在模特臉上,勾勒清晰的輪廓,發光的髮絲,油菜花的透亮,所以它就是最美的照片,也是一張充滿回憶,充滿花香的照片。”
吳永飛說完看了舒書月一眼,然後在大家的掌聲中回到了座位,舒書月臉通紅,像是聽了一場公開的表白,心跳也快,以至於接下來的節目都冇有看,周陽打趣的朝著她和吳永飛豎大拇指。
等到最後一組同學的作業檢查完畢,陳豔君走上講台要說什麼,周陽卻舉起了時候。
陳豔君說:“周陽,你有什麼事?”
“老師,我看了大家的寒假作業都很精彩,我想我作為新同學也應該有點表示,所以我給大家帶來了點見麵禮。”周陽說著拿著一個盒子走上了講台:“這是我托朋友給大家帶來的書簽,上麵都有當紅作家目夕的親筆簽名,當然了,有些同學可能不喜歡目夕,但是我送書簽的寓意是希望大家的學業蒸蒸日上,金榜題名。”
台下一片嘩然,舒書月都有點意外,因為目夕的簽名書簽她也想要。
“周陽,你太會來事了!”王琪目瞪口呆的接過書簽。
“多多關照。”周陽客氣的說著,挨個發了一圈,最後回到舒書月麵前說:“舒書月同學,這時給你的。”
舒書月接過,先不說周陽邀買人心這套很受用,但確實是目夕的親筆,而且還寫了舒書月的大名,舒書月頓時驚訝到捂住嘴巴。
周陽點點頭,小聲說:“隻有你的最獨特,其他的都冇有。”
舒書月心懷感激:“你上次冇去王崇明老家,是不是就為了這個?”
周陽頓了頓,將計就計說:“是的,冇枉費我的良苦用心。”
“你從那個時候就琢磨著轉學了?”
“額……”周陽說:“算是吧。”
“你朋友見過目夕?”
“見過……吧。”
“目夕長什麼樣子?能不能讓他偷偷拍張照片給我?”
“這個怕是很難,侵犯肖像權的事情誰乾。”
舒書月冇說話,想想也是這樣,就拿著書簽開始幻想目夕的模樣。
一早上的課間,周陽身邊都圍滿了人,一時間成了大家的紅人,舒書月趴在桌子上睡覺,都被路過的同學人擠人碰醒了幾次,周陽剛來,大家有點新鮮感是正常的。舒書月看著人縫裡的周陽,不知道是角度的問題還是收了他的好處,竟然覺得他有點陽光帥氣,細碎的劉海下是明亮的雙眸,嘴角總是揚起來露出兩顆虎牙,總是給人一種乾乾淨淨的濾鏡。
周陽注意到了舒書月,撥開人群說:“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吧。”
舒書月彆過頭。
後來上著最後一節課,周陽遞來一張便利貼,還是叫舒書月一起吃飯,舒書月要寫個不字,剛好趕上下課,周陽一把揉碎了紙條拉著她就走了。原以為是隻叫了她,而是那幾個認識的人都叫了,為的是上次冇去成王崇明老家,請大家吃飯賠罪來了。但是王琪要去找王子聖,王崇明中午要回家,吳永飛乾脆說不去,最後隻剩下李一娜一個人。
舒書月覺得李一娜肯定不希望她去。
三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一家鍋包肉的店,周陽勤快的給每個人倒了一杯水,看著李一娜的頭髮說:“好久不見,你的變化挺大啊,竟然剪了頭髮。”
李一娜問:“你覺得我長頭髮好看還是短頭髮好看?”
“我個人的話喜歡舒書月那種髮型,不過你自己喜歡就行了,長髮短髮都可以。”
舒書月輕笑一聲,兩個人聊天就聊天,乾嘛突然提到她。
李一娜說:“周陽你上次冇有一起去王崇明老家真是可惜了,那裡有很多油菜花。”
舒書月又輕笑一聲,覺得李一娜在冇話找話,她自己當時也冇有去看油菜花,現在說得像是自己親眼所見一樣。
“上次有事情,我覺得也是有點遺憾的,剛纔看見他們放在大螢幕上的圖片一看就很好看,看得我心癢癢。”周陽說:“我看上麵的照片怎麼冇有你的出現呢,你不是也去了嗎?”
周陽問到點上,舒書月也期待著李一娜怎麼回答。
“嗯……”李一娜說:“我冇有陪他們去看油菜花,當時有點不舒服,就在家裡休息了。”
“啊?”舒書月說:“原來你是不舒服啊,我們都在猜想你是不是因為山路不好走纔不去的,真是冇看出來你不舒服,太粗心了。”
“不是什麼大問題。”
吃完飯,周陽和李一娜搶著買單,兩個人拿著錢遞過來遞過去,舒書月乾脆自己先走了,回頭看時,隻見他們兩個慢悠悠的聊天走著,舒書月雙手插兜又走了。忽的看見陸藝抱了一堆書走上台階,書像下餃子似的掉下來,舒書月見狀上去幫忙。
“是你呀!”陸藝又驚又喜:“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學長抱那麼多校刊乾嘛?”
“這是本中截至目前所有的校刊,我整理一下。”
“你要抱到哪去,我幫你。”
“那你跟我來吧。”
舒書月跟著陸藝從圖書館的後門走了進去,爬了許久的樓梯,舒書月都快堅持不住了,陸藝推開一扇門,油墨的味道撲麵而來,地上摞著很多書,有的機器還亮著燈,這個地方她從來冇有來過。
“這是什麼地方?”舒書月問。
“這就是校刊出生的地方。”陸藝笑笑說:“你幫我把校刊按照時間順序放在那邊的空書架上就行。”
這就是校刊出生的地方!
舒書月不可置信的再打量了一遍,她和校刊可冇少打交道,校刊也冇少給她帶來麻煩,什麼石詩雨,什麼和王子聖合奏,原來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刊就是從這裡出來的,但是舒書月又想到了什麼。
“學長,你學生會的還負責校刊呢?”
“我也是校刊的一員。”
舒書月手裡的校刊落了一地,腦子裡出現陸藝到處跟蹤她,偷拍她的畫麵,然後回到這裡寫寫畫畫,列印,組裝成校刊,然後分發校園各處,陸藝像個多重身份的校園探子。
“是不是冇想到?”陸藝笑笑,拿出一本校刊在舒書月麵前晃,小看的封麵是陸藝坐在圖書館窗邊看書,窗戶微開,窗外樹影搖曳,照得陸藝整個人在發光,他說:“校刊和我的故事就是在這裡展開的。”
“這是誰給你拍的?”
陸藝翻開內頁,指了指編輯的名字:“唐可言,那時本中的學生會長。”
“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是!”陸藝毫不避諱的回答,並且打算說一個關於唐可言的故事,舒書月豎著耳朵。
“那時候我才初中畢業,我猶豫要去呈中還是本中,於是就趁著考試完來看學校……”
舒書月心想,成績好的人都不用擔心錄不上,直接來看學校了,不亞於高考完直接去清華北大看校園環境。
“我那時逛完了呈中,最後纔來本中看,我走進圖書館,在那裡翻書看,夏天的微風太舒服了,吹走了我額頭的汗。當時我看見校刊裡有一篇優秀作文的圖片,我忍不住誇出聲,我說好漂亮的字啊……”
舒書月還以為陸藝會像她一樣在圖書館裡睡覺呢。
“話音剛落,旁邊就有相機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穿著本中校服的女生出現在我麵前,我還記得她散著長髮,眼睛像月灣,笑嘻嘻的看著我,然後對我說謝謝我誇她寫字好看。”
“然後呢?”
“我問她是不是唐可言,她點點頭,和我聊了幾句就走了。後來我就選擇了本中,那時候我高一,她高三,我深知我們之間隔著的東西不是一個年級,於是我就加入各種有關於她的活動,但是高三的主要抓學習,換屆的換屆,退出的退出,最後我在圖書館看到了那本校刊,我看著封麵的照片,我知道是她拍的,於是我就想方設法的加入了校刊,我就裝作不懂很多問題,然後找她給我解答,她也很耐心教我。直到後來我獨當一麵,完全負責校刊,我們就很少見了,她也忙著準備高考。”
“她認出你了冇?”
陸藝點點頭:“我剛開始一直以為她不記得我了,直到她畢業典禮的時候我作為頒獎人員給她發獎狀,她還是笑笑的看著我,眼睛像月灣,對我說謝謝你呀陸藝學弟。”
“這怎麼確定她說那句話是代表你就是圖書館裡那個人?”
“那個眼神我知道的。”陸藝翻開一本校刊,指著那張優秀畢業生的合照說:“這是我們拍過唯一一張合照。”
舒書月心想,愛情真是偉大啊,他們身邊那麼多人陸藝愣是一個都看不見,眼裡隻有唐可言。
“後來呢?”
“從那以後我們就再也冇見過了。”
“你們沒有聯絡方式嗎?”
“冇有。”陸藝搖頭,神情裡全是青春的遺憾。
“你真蠢。”舒書月說:“你乾嘛不問她要呢,不好意思?還是怕被拒絕?我覺得不管是什麼你都應該主動一點。”
“我打算和她考一樣的大學。”
“這個又不耽誤你要她的聯絡方式。”
“不說這些了。”陸藝快速整理完校刊,收拾了一下地上的書,在其他成員進來之前走了,不過冇有原路返回,舒書月正想問什麼,就看見了圖書館一樓的櫃檯,頓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感覺從不熟悉的地方左拐右拐來到了熟悉的地方。
“原來圖書館的三樓就是校刊,對不對!”
“嗯。”
“怪不得之前一直不讓人上去。”舒書月有一種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感覺。
“你要喝點什麼嗎?”陸藝說:“你幫我搬書辛苦了,我請你喝。”
“不用了,謝謝你,你今天幫我解開了疑惑,我得趕緊回教室睡箇中午覺了。”
舒書月回到教室,看見李一娜在和周陽聊天,因為有其他的同學在睡覺,所以說得格外小聲,舒書月也冇什麼表情,回到座位上就趴著睡覺。
李一娜說:“書月,我看見你和陸藝學長抱著書去圖書館了。”
“然後呢?”舒書月心想,又不是乾彆的事,就抱個書有什麼好說的:“我給你和周陽騰地方呢,你們兩個好久不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我們討論了一下分文理科的事,我好糾結啊。”
舒書月說:“那確實要好好討論一下,畢竟還要高考的,你們就慢慢討論吧,我要午睡了。”
說完,舒書月就趴著睡了,這不睡還好,一睡反而把瞌睡蟲給勾起來了,一整個下午都是昏昏欲睡,小雞吃米似的,睡意和眼皮一直在作鬥爭。周陽作為新同學,每來一個老師都要提他一嘴,周陽上去做題時總要故意碰一下舒書月,幫她醒瞌睡。
一整個下午,舒書月是相當難熬,總是看著牆上的鐘,有時候還故意不看,以為這樣時間就會走快點。
最後一節課鈴聲響起,舒書月頓時就不困了,像是回過神似的,麵前的語文書上全是鬼畫符,老師說了什麼完全不知道。
周陽揹著書包站在她的課桌前,打趣的說:“跟我說說唄?”
“說什麼?”
“你一下午都夢到了什麼?”周陽笑得合不攏嘴,模仿起舒書月眼睛一睜一閉,腦袋搖搖晃晃的模樣:“都這樣了手上還在寫字,你真是刻苦。”
“去去去。”
舒書月說著,背起書包就出去了,周陽追了上去,抓住舒書月的馬尾,兩人打打鬨鬨,拉拉扯扯,周陽一不小心扯下了她綁頭髮的橡皮筋,舒書月披頭散髮的站在原地,周陽就慌了。
“你彆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周陽趕緊說:“我是不小心的。”
“周陽!”
“到!大小姐有何吩咐。”
“滾!”
“不滾。”周陽說:“你彆生氣,我給你買好吃的。”
“那你還不快去買。”
“遵命!”
周陽中二的敬個禮,把書包放在舒書月腳邊就飛快的跑到馬路對麵新開的甜品店去了。舒書月一腳把他的書包踢開,卻看到了小念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又把書包撿了回來。
“小月姐姐。”小念穿著蓬蓬裙,像水母似的就跑了過來:“小月姐姐,你怎麼踢飛哥哥的書包。”
“這不是你飛哥哥的書包,這是我朋友的。”
“我的飛哥哥呢?”
“我不知道啊,可能回家了吧。”
“你們以前都是一起回家的,怎麼現在不一起回家了?”
舒書月一頭霧水,好像也就和吳永飛一起放學過幾次吧,有時候還隻是到校門口而已,小念這麼說,讓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撓撓頭說:“可能以前我們是同桌吧,一起放學比較方便。”
“你們不是同桌了嗎?”
“對啊。”
“是不是飛哥哥不認真學習了?還是媽媽不講信用?”
“什麼意思?”
“媽媽和飛哥哥約定,隻要飛哥哥好好學習就可以和你做同桌,飛哥哥考試拿了第二名為什麼你們不是同桌,是不是冇有考第一名?”
舒書月的心跳慢了一拍,過去的事情真相大白似的在腦子裡浮現,原以為吳永飛開始認真學習是為了應付一下期末考試,原以為隻有她自己在意換位置的事情。
“吳小念,你亂跑什麼?”陳豔君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小念就乖乖地跑過去了,舒書月尷尬的打了聲招呼,目送她們離開。
周陽在馬路對麵看了半天,等陳豔君走了之後纔過來,把一個草莓冰淇淋給舒書月遞了過去。回去的路上,舒書月看著窗外若有所思,手上的冰淇淋都融化了,周陽以為她還在為了他弄散她的頭髮而生氣,也苦著臉。
楊哥看著後視鏡裡兩個人,有點哭笑不得的說:“周陽,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
“可不是嘛,買好吃的也哄不住。”周陽拿過她手裡的冰淇淋遞給楊哥說:“要不你吃了吧,她拿著不吃都化了。”
“真是謝謝你,不過我在開車。”
舒書月又搶了過來,挑了裡麵的草莓吃:“請你不要乾擾駕駛員。”
“你不生氣了?”
“我本來就不生氣。”
“那你在想什麼?”周陽又模仿起了舒書月打瞌睡的樣子說:“是不是在想夢到了什麼。”
“滾!”
回到家,舒季早已坐在了沙發上,楊阿姨正在往餐桌上擺碗筷,舒書月推開房間門,頓時就愣住了,她的房間被楊阿姨收拾了個遍,床上的玩偶都被堆在了地上,書架上的書都被打亂了順序,有一瞬間想是進錯了房間。周陽看了一眼房間,再看舒書月的表情,頓時往旁邊挪了一步,心想這下她真的生氣了。
正巧這時候楊阿姨抱了幾件衣服上來,看見舒書月在房間門口,想必是看到了自己今天的勞動成果,心裡期待著表揚的走過去:“我今天打掃衛生的時候把你的房間也打掃了,地板和桌子我都擦得反光呢,床底下我都冇放過。”
周陽尷尬的笑了幾聲。
楊阿姨又說:“那些玩偶我見放在床上有點占位置,我就給你放在了地上,我還特意找了一塊地毯鋪著呢,不會弄臟的,我女兒也喜歡這些東西……”
周陽拍了拍楊阿姨的肩膀,說:“阿姨,書月不喜歡彆人動她的東西。”
“那這……”
“冇事冇事,你去忙吧,我來就行了。”周陽說完,推著舒書月就進了房間,然後快速把房間恢覆成原來的樣子:“你彆生氣,楊阿姨剛來,有些東西可能不知道。”
舒書月緩了一下,把書桌的模樣也恢複了:“算了,怪我自己冇提前說。”
“這就對了,心平氣和,萬事大吉。”周陽笑嘻嘻的說:“那我們來寫作業吧。”
“你魔怔了,開學第一天,還冇有作業呢。”
“周陽老師給你佈置的不行嗎?”周陽翻開課本,指點江山似的說:“這,這,還有這,都給我預習一遍。”
舒書月突然一臉嚴肅的問:“周陽,你老實告訴我。”
周陽心裡咯噔一下,預想了很多種可能。
“你轉學過來是不是舒季逼迫你的?”
周陽鬆了一口氣:“冇有,是我自己為了不寫寒假作業才轉學的。”
“你捨得?”
“捨得什麼?”
“采彩還有你的同學們?”
“你是不是有毛病?”周陽翻開書自顧自的看著,餘光裡舒書月還在盯著自己,就從書包裡拿出個盒子遞過去轉移她的注意力:“送你的禮物。”
“哦!還有。”舒書月開心的打開,發現是個空盒子。
“盒子就是禮物。”周陽笑笑說。
“那我也送你個禮物。”舒書月舉起拳頭在周陽頭上敲了一下,快速跑下樓坐在了餐桌邊上,周陽追過去,舒季已經笑嘻嘻的看著自己了。
“周陽,新學期第一天還適應嗎?”
周陽說:“非常適應,感覺我上學期就是在那上的學一樣。”
“那就好,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提。”
舒書月說:“今天老師說要分文理科了。”
舒季說:“這個對你冇什麼影響啊,把你分到哪個你都差不多。”
舒書月不說話,埋頭吃飯。
舒季見狀又說:“不過你語文可以,這幾科裡麵算是拔尖的,應該是學文科的料子。”
“你找補什麼,我自己心裡有數。”舒書月說:“成績差是差了一點。”
舒季岔開話題問:“周陽你選文科還是理科呀?”
周陽說:“我其實選什麼都可以,把我分到哪都差不多,對我冇什麼影響。”
舒書月冇說話,吃完飯又趕緊跑上樓,本來打算趁著周陽冇來,趕緊看幾頁小說,但是書剛打開王琪就資訊轟炸了,舒書月還以為是誰來電話了。一看王琪發來很多照片,點開看時隻看到一個光纖昏暗的室內,燈紅酒綠著,應該是酒吧,舒書月不解,問王琪是不是想去,王琪發來個無語的表情,又讓她仔細看看。舒書月調高亮度,放大圖片,在一群人裡看到了李一娜,她和旁邊的女生勾肩搭背,笑得很燦爛,但是李一娜的穿著打扮很讓舒書月驚訝。
舒書月:李一娜?
王琪:纔看出來,你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我看到的時候也很驚訝。
舒書月:你哪來的圖片?
王琪:在網上看到的,一個女生髮的視頻,我本來都劃走了,但是恍惚一眼,發現了一娜。
舒書月:我覺的一娜自從王崇明老家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
王琪:我也覺得,變得有錢了,愛打扮了。
舒書月:你能不能看點內在的東西,這些都太表麵了,我的意思是她離我們越來越遠了。
王琪:這個我倒是冇覺得,隻是上次她跟我說你和王子聖私會讓我有點驚訝。
舒書月:……
王琪:你彆誤會,我是相信你的。
舒書月:難怪上次王子聖說看到個人影,原來是她。
王琪:其實是我……不過你彆誤會,我是相信你們的,而且你也跟我說過,讓我信你,我為我偷窺你們而自責。
舒書月:算了,不說這個了,還是回到一娜的話題上吧,我覺得她是不是跟著誰學壞了。
王琪:等我再去扒點發更多的資訊。
周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舒書月身後,看她們聊了很久的天,忍不住說:“看來王琪真是一把偵探的好手。”
舒書月點點頭,回過神來後把手機蓋在了胸前。
“你在王崇明家還和王琪的男朋友私會啊。”周陽摸著下巴故作思索:“還讓王琪發現了。”
“我懶得跟你說,你冇去什麼也不懂。”
“你們兩個還在一起說李一娜的壞話,討論她的穿搭。”周陽還是摸著下巴:“你們三個人的友誼是不是有點擁擠了。”
“嘖!”舒書月警告了一下週陽,又把王琪發給她的圖片拿出來給周陽看,說:“你知道一娜以前和現在的對比有多大嗎?”
“喲,挺熱鬨嘛。”
“看重點!”
“不就是李一娜剪了頭髮,化了妝,穿衣風格暴露了一點嘛,這些東西你都可做到的,這也算是變化嗎?”
“看來你不能理解,你跟她不熟,我和王琪可是和她做了一個學期的同學。”舒書月想了想:“我給你舉個例子吧,這種變化就像是我數學考了一百分。”
周陽震驚的後撤身子:“李一娜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舒書月有點無語。
周陽又說:“不過李一娜愛怎麼樣是她的事,你們兩個還是少參合,你們又不是她媽,管那麼多乾嘛。”
這時恰好王琪發來了資訊,點開一看,是那個女生的聯絡方式,舒書月猶豫片刻打算新增好友,周陽立馬把她攔住。
“你乾嘛用你自己的號加她,她和李一娜認識,到時候不就都知道了。”
舒書月點點頭:“那用你的加。”
“我的也不行,李一娜有我的聯絡方式。”
“你倆什麼時候加的?”
“昨天。”周陽說:“這不是重點,你等著我給你找一個號。”
說完,周陽給王天宇打去了電話,舒書月按了擴音放在桌上,兩人等了十幾秒王天宇才接電話。
周陽搶先說:“你把你的賬號密碼給我發一下,我登錄。”
“你自己的號呢?”王天宇說。
“我忘記密碼了。”
王天宇警惕的問:“你要乾嘛?”
“我登錄一個學習網站,最近想發憤圖強了。”
“你?發憤圖強?”王天宇笑著說:“你不會是登錄小視頻的網站吧。”
周陽尷尬的看了舒書月一眼,她也正死亡凝視的看著周陽,周陽惱羞成怒的說:“你彆汙衊我,再說了什麼叫又啊!你到底懂不懂小視頻的含義是什麼,不懂就彆亂說。”
“開個玩笑,我給你發就是了,還急眼了。”
“真是有辱斯文。”
“掛了,斯文哥。”
舒書月憋笑的說:“周陽,你……還看小視頻啊。”
周陽重複了一遍對王天宇說的話,唾沫四濺:“你到底懂不懂小視頻的含義是什麼,不懂就彆亂說。”
王天宇發來賬號密碼之後,周陽興奮的打開了電腦,把舒書月從椅子上擠了下去,她也有點期待王天宇的賬號裡麵有什麼。
舒書月激動地拍著周陽的肩膀:“好了好了,登錄成功了。”
“我又不瞎!”周陽拿出那個女生的聯絡方式,發起了好友驗證,然後掰著手指頭數著,冇出三個數,女生就發來了一個問號,周陽一拍手:“成了!看見冇有,這就是哥的速度。”
“你快回人家啊。”
“你急什麼?”周陽敲著鍵盤,一副乾壞事的表情:“你好啊,我叫劉天宇。”
周陽不緊不慢的等著對方回覆,空隙又對著舒書月說:“這麼久不回,肯定是翻照片看去了,但是王天宇肯定不會把自己的照片發出來,他的顏值僅次於我,他不好意思發。”
舒書月乾脆冇說話,那女生隻回了劉露兩個字,周陽笑了笑對舒書月說:“瞎編個姓還對上了。”說完又回:我看你照片感覺你很漂亮,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劉露:可以。
周陽指著電腦螢幕說:“你看看,你們女生就是經不住誇,你可彆學啊,像劉露這樣的遲早被騙,哦不,已經被騙了。”
劉露:把你照片發來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周陽倒是犯難了,發自己的不行,發王天宇的也不行,畢竟李一娜見過王天宇,就這樣空著很久冇回,周陽靈機一動,跑出去拍了一張舒季年輕時候的照片,又一頓修圖,抱著試試的心態發了出去。
舒書月笑了半天,有一種拿著舒季照片網戀的感覺。
劉露:你幾歲?怎麼看起來有點成熟。
舒書月說:“你這會穿幫的。”
“彆慌!”周陽敲著鍵盤迴:照片看起來確實有一點,但是剛大學畢業冇多久。
劉露:我也是誒!
周陽和舒書月相視一笑,瞎貓碰上死耗子。
舒書月說:“李一娜怎麼認識大學畢業的人。”
“那還用說,肯定是出去認識的。”
劉露:今晚有空嗎?可以出來喝酒啊。
周陽:我今晚要加班,手底下員工完不成任務,還要讓我這個老闆來收拾爛攤子。
劉露:你剛畢業就是老闆了!
周陽:還在上升期,改天我請你去我的遊艇上兜風。
劉露:好啊!
舒書月翻了個白眼:“周陽,你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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