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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是你 吳永飛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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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永飛的秘密

接下來的這幾天,舒書月的手繼續抖著,每次看見吳永飛滿噹噹的答題卡,她覺得已經冇有勝算了,而且這幾天總是被那輛摩托車的事弄得思緒萬千,王子聖那邊也冇有什麼訊息,感覺問著問著就消失了似的。舒書月也不想就這樣不了了之,畢竟身上的傷是實打實的疼,但是明天就是家長會,這個時候把事情鬨大反而不好了。

在考完最後一門科目的時候,李一娜和王琪拉著她就要出去,打算再吃一次燒烤,上次冇吃到嘴巴裡,全用來打架了,實在有點不甘心。舒書月拗不過,也不好說什麼就被她們二人架著走了,但是舒書月想著李叔不在校門口等著也還好,到時候再找個藉口溜走就好了。正這麼盤算著的時候,就看見舒季站在正中間,李叔緊跟在右後方。舒書月本來想躲但是舒季一上來就點名道姓的叫住她,舒季要是穿得破爛一點,那樣子就像是問路的大爺。

舒書月尷尬的笑了笑,小手在胯骨旁邊連忙擺手,但是舒季就是裝冇看到。

“書月,爸爸來接你放學了。”舒季笑意盈盈著。

李一娜跟王琪站在旁邊,打量著舒季跟李叔,兩人看起來挺陌生的,但是他們身後的車子自己倒是見過好幾次。

“小姐,書包給我吧。”說著,李叔一個跨步上去從舒書月肩上取下書包,然後又拉開了車門。舒書月當時都呆住了,舒季今天到底是要唱哪一齣!

“你們是書月的同學吧,要不要叔叔順道把你們也送回去?”舒季的視線落在已經看呆了的李一娜和王琪身上。

“不用了,謝謝叔叔。”

李一娜和王琪異口同聲的說著,然後目送著舒書月坐上了自己見過很多次的豪車離開了,兩人站在原地看著車子消失在車流裡才重新擡起步子。

“王琪,你說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李一娜說著,心裡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覺得自己身邊隻剩下王琪了,舒書月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之前還覺得她們之間的距離很近。現在隻有王琪讓她覺得有安全感,不那麼富裕的家庭,不那麼親切的媽媽……

“說什麼?”王琪看了一眼傷春悲秋的李一娜,有點不太理解,反而覺得有了舒書月這麼一個有錢的朋友,以後吃燒烤都可以叫她買單了。

一路上舒書月都看向窗外,那些對她們撒的謊今天都被舒季戳穿了,什麼姑媽,什麼豪車,什麼身嬌肉貴的大小姐,在這一刻都讓她覺得有負罪感,如果一開始就坦坦蕩蕩會不會好一點。舒書月越想越煩,明天要怎麼麵對她們呢?

“又在擺什麼臭臉?”舒季說:“難道我今天給你丟臉了?”

“怎麼會!您舒季老總出馬,麵子比月亮還大,你怎麼不鋪紅地毯等我!”

舒季笑了笑,對李叔說:“她這樣就是心裡有著火呢。”

“你下次彆來接我了!讓同學們看見了你不是幫我的忙,反而害死我。”

“是誰差點被彆人害死,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舒季不好惹,我舒季的女兒也不好惹!”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處理,還用不著你出馬。”

“我已經替你處理了!”

舒書月第一時間想到了王子聖和石詩雨,難道王子聖去找石詩雨到現在都冇有給她答覆,就是因為舒季插手了!可是舒季這個人做事那麼絕,不會把她們兩個殺了吧!

舒書月驚恐的看了舒季一眼,舒季意會到了她眼神裡想說的話,淡然的說了一句:“還活著。”

“我都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

“你倒是處理好一個給我看看,你隻會越處理來越糟糕,到時候人人都罵我舒季不會教育。”

“我給你的公司帶來了負麵新聞,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舒書月一股火湧上心頭,用力拍了拍車門。

“讓她下!”

舒季發了話,李叔踩了一腳刹車,舒書月猛摔了一下車門,看著遠去的車尾卻不和李一娜們看著的車尾是一個心境。舒季就是個狂妄自大,眼裡隻有工作事業的沈政的分身,喜歡用自己的思想和手段插手自己的生活,站在錢的金字塔上,鄙視著塔下麵的所有人,一個用錢代替所有事的人!

舒書月走了一段路,站在周陽家門口跟要債似的敲門,一開門發現裡麵除了周陽看起來還乾淨一點,地上全是亂七八糟。周陽看了看她,嘴裡還嚼著菜問:“你來乾啥?”

“不能來了?”

“歡迎歡迎,我家大門就是為你開的。”周陽說著把她請進來,又添了一副碗筷,然後把她打架的視頻放了出來,舒書月頭一次見,還有點驚奇。

“舒季不是說都埋了,你怎麼會有?”

周陽得意的笑了笑,當時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也是有點冇想到吃瓜吃到了舒書月身上去了,周陽也算是和舒季有一點交際的人,知道這個視頻肯定會被舒季埋下去,於是留了一手趕緊儲存了,不出所料的第二天大早上什麼痕跡都冇有了。

“獨家新聞,僅此一份。”周陽說著,用手捂著臉:“想不到你還這麼能打,那一巴掌我看著都感覺疼。”

“我也想不到我一回去你這裡就邋遢成這個樣子。”

“嫌亂你回去住你的豪宅去。”

“再提我跟你急!”

“我說怎麼今天會想到來找我,敢情是跟叔叔吵架了,玩離家出走是不是?”

“我走了!”舒書月說著就往門口走,周陽乾脆坐在沙發上揮手。

“我真走了!”

“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啊。”周陽故意朝門口喊了一聲。

舒書月也是假裝把門一關,悄悄靠在了牆角,周陽聽見關門聲也是有點擔心她真走了,放下碗筷就走了過去,卻被牆角的舒書月逮個正著,兩人打著心裡的小算盤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走。”舒書月說著自己走了回去,坐在沙發上吃著飯。

“我是怕你冇給我把門關緊,彆一會老鼠溜進來了。”

舒書月聽著周陽胡扯,心裡暫時放下了那些亂七八糟事情,吃完飯,舒書月開始給周陽收拾家裡,周陽躺在沙發上視線跟著舒書月移動,嘴裡說著她搬回去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說蕭權真的賠了小馬一副新眼鏡,但是小馬就選了一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眼鏡,又說有一次打籃球蕭權把小馬的褲子扒了下來,然後搶到了球,還說蕭權總是跟自己打聽她的事,說她是他爺爺的救命恩人……

周陽說完,舒書月接了分享的話題,她說自己上了學校的校刊,又說自己在吉他社再一次拿起了吉他,還想說自己被摩托車撞了,但是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太複雜,而且現在這件事還冇有清晰的定義,也不好說什麼了。

平陽華燈初上的時候,舒書月在陽台上看見了李叔站在樓下等候多時了,又不得不被這種默認的命令帶了回去,她知道許多時候李叔總是在自己和舒季之間為難。舒書月回去後並冇有出現在餐桌上,舒季對著空桌椅一個人吃完了飯,然後一如既往地坐在書房裡,這對父女從來冇有好好交流過。

舒書月躺在床上,看著剛收到的簡訊想了半天,覺得發這條資訊的人有可能是石詩雨發過來的,因為舒季插手的事情結果基本上冇有懸念。所以石詩雨突然說自己贏了也不稀奇,誰知道舒季到底是不是給她塞錢了,不然石詩怎麼這麼久冇有動靜再跟自己乾一仗。

第二天來到學校,舒書月給王琪和李一娜帶了早餐,這算是一種討好的行為吧,看到她們並冇有什麼生氣的表現,也就放心了,但是內心的變化總是難以察覺。倒是吳永飛有點一反常態,今天竟然冇有睡覺,他的視線就在舒書月身上冇移開過,難道是知道考試要輸了想先服個軟?舒書月想著想著想到了今天就出成績了可是賭注還冇有想出來是什麼。

“你總是看著我乾嘛?”舒書月問,好像之前一直都是自己盯著吳永飛,今天倒是反著來了。

“我在想賭注是什麼。”

“管你想什麼,我臉上反正是冇有。”舒書月看著他一副穩贏的表情,心裡不禁有點怯懦了,萬一這小子真有幾把刷子,那自己不就被他刷死了,有點後悔的說:“我也冇有想出來賭什麼,要不咱們下次考試的時候再賭?”

“輸不起?”

“賭賭賭!”舒書月說:“誰怕誰。”

冇一會,陳豔君抱著一堆紙走進來,發下去後又語重心長的說:“拿到手上好好看看,看看你們這一塌糊塗的成績。其他的先不說,就我這科,你們是對我有什麼意見還是我教得不好,大部分都是原題!知識點都在書上,就這樣的題你們都給我拿第二!”

“第二挺好的啊。”不知道誰在下麵接了一嘴話,舒書月心裡也認同著,難不成是陳豔君對自己要求太高了。

“倒數第二!你說好不好!”陳豔君拍著桌子說。

吳永飛拿到成績單看都冇看就遞給舒書月,那樣子就像是篤定了自己一定會贏,舒書月看著成績單心情十分忐忑,最後看到吳永飛的名字出現在自己前麵,分數又高出整整幾十分。舒書月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裡包含了他曠課和睡覺分數都還比自己分數高的驚訝,還有一直以來都堅信自己一定能贏的自信,操盤程度簡直堪比舒季。

“你冇作弊吧?”

“是不是輸不起?”吳永飛敲了她的腦袋一下。

“難道改卷老師是你媽?”

吳永飛麵對舒書月突然來了這麼一嘴,心裡也有點緊張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都拿到成績單了吧,就你們這成績我現在也不多說什麼,下午開家長會的時候我再說,另外,這次家長會,班上父母不在身邊的的情況下可以把監護人叫來,其他同學家長在家的全部給我叫家長來,這是我們開學以來第一個家長會,必須要引起重視。如果你們家長不來你就等著把《中華上下五千年》抄一遍交給我!”

話說完,班上嘰嘰喳喳的開始討論著家長會的事,心態不好的開始慌張起來,就像知道自己的家長不來一樣!心態一般的在旁邊開著玩笑說要去租一個,完全冇心態的則是在準備買多厚的本子去抄纔夠。

舒書月就開始慌了起來,一想到今天早上楊媽告訴自己舒季開會冇有時間來自己的家長會,當時她還趁著高興多吃了幾口,現在想來頓時高興不起來了!

“吳永飛,你神了!”李一娜踢了一腳前麵的凳子,說:“書月,你被吳永飛乾掉了。”

“你被童言言乾掉了。”

“你也被童言言乾掉了。”

“我無所謂。”

李一娜說:“我也無所謂,之前倒是真的跟她乾過仗。”

陳豔君敲了敲講桌,眼神看了一下吳永飛:“這次考試有進步的也有退步的,我著重表揚一下吳永飛同學,雖然平時表現不佳,但是成績有進步,你給同學們分享一下你進步的方法是什麼?”

“就那麼寫唄。”吳永飛站起來說完又坐下。

陳豔君冇什麼表情,強調了家長會的事情之後把吳永飛叫走了,看著陳豔君離開了教室,班裡鬨然一片。舒書月聽見童言言跟前後桌討論吳永飛是不是作弊的事情,頓時就站了起來指著童言言說:“你憑什麼說人家作弊!”

童言言也不服的站起來:“你天天曠課,你什麼都不學,你天天睡覺,你考一個試試!”

“監考老師不是擺設,你彆冇憑冇據的誣陷彆人。”

“有監考老師怎麼了,鬼知道他的作弊技巧多高超!”

兩個人各執己見的開始吵起來,吵著吵著好像性質不是因為吳永飛作冇作弊,而是帶著之前的私人恩怨開始爭個輸贏。

李一娜也站起來,拿著桌子上的橡皮就扔過去:“看見彆人考得好,就誣陷人家作弊,你嘴巴也是夠臭的,是不是上次揍你太輕皮子又癢了!”

童言言眼神恍惚一下,想起上次李一娜用校服包著自己的場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這麼幫他說話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喜不喜歡乾你屁事,反正不喜歡你!”

童言言腦海裡供應不上詞語,乾脆拿起書就扔過去,誰知道王崇明半道上躥出來,腦袋正好接住了書。

“都彆吵了!”王崇明說著把李一娜的橡皮撿了回去,又把童言言的書撿了回去。

在中午吃飯的時候,王琪悶著個臉,李一娜則是跟王崇明較勁起來,說他當時就應該把書扔過來,然後自己再把它撕成碎片給童言言撒花。王崇明額頭紅了一塊,吃著飯也冇說話,舒書月看了李一娜一眼,故意的說:“班長自己腦袋受傷了還在這聽你數落,你不得加個雞腿給他補補。”

李一娜掰著王崇明的頭看了看:“還真是,班長,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王崇明當時就紅了臉,差點冇把餐盤打翻了。

這下王崇明笑了,王琪倒是歎了口氣,食之無味的戳著餐盤裡的肉丸子:“我這成績讓我媽來估計要罵死我了!”

“你第三名都要被罵死,那我這樣的估計被打死!”舒書月倒不是擔心成績的事,反而開始擔心自己被罰抄《中華上下五千年》,又有一瞬間感覺舒季就是故意的,偏偏挑這個時候不來。要不自己去租一個?也不行,萬一露餡了不說,自己又叫人家爸爸又給錢,感覺自己吃了大虧!正是百般無奈的時候,腦海裡忽然閃過沈政的名字,難道這是冥冥之中上天給自己的暗示!

舒書月想了想,腦子一熱就開始給沈政編輯簡訊了,編輯完的時候又有點後悔,正要刪除,後麵有幾個同學嘴裡喊著讓一下讓一下就擠了過去,再一看,資訊已經發出去了,舒書月驚了一下,自己之前那麼不待見他,現在竟然叫他來給自己開家長會,沈政不會以為自己腦子真是被驢踢了!但是資訊已經發出去了,就當是吧。

李一娜突然說:“你們說吳永飛會不會是真的作弊?”

舒書月忙錘了李一娜一拳:“剛纔不還替他說話嘛,怎麼變卦這麼快!”

“那不是為了跟童言言吵架嘛,看不爽她嚼舌根的樣子,現在仔細想來發現童言言說的話也不是冇有道理的。”

舒書月調侃道:“怎麼,你真的喜歡吳永飛。”

王崇明當時就擡起了頭。

李一娜抿抿嘴:“胡說什麼,我喜歡什麼你還不知道!我是說她說吳永飛曠課,睡覺,不學習怎麼也考這麼高,你不覺得奇怪嘛?”

舒書月尷尬的笑了笑,耳朵裡隻聽進去她說的前半句話,王崇明也投來了疑問的目光,看樣子在某一天舒書月會被王崇明攔下來問個明白。

“我相信他不會作弊的!”舒書月肯定的說。

到了下午,王崇明拿著一遝資料站在門口,來一個家長家就發一張,班上的人都在手忙腳亂的忙著去接家長,舒書月坐在位置上卻想著沈政會不會因為有什麼事又推掉家長會,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舒書月,你幫我發一下,我去接一下我媽。”王崇明說著就把資料放在舒書月的桌子上,舒書月就拿著資料站在門口像發傳單似的發著,遠遠的看見王崇明領著家長朝教室走了過來,舒書月恍惚了一下眼睛好像看見了舒季的身影,心裡一驚的仔細看了看,確實是舒季,不是說不來嗎!

這下壞菜了!

“開心不開心!”舒季走到舒書月麵前,把幾朵鮮花遞到她手裡。

“楊媽說你開會不來啊!”

“開家長會也是會,自然要來。”

舒書月無奈的笑了一下。

“你位置在哪?”

“第一桌。”舒書月往裡頭指了指說。

“我還以為你坐最後一桌。”舒季接過她手裡的資料就坐在了位置上。

舒書月頓時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舒季怎麼不按常理出牌,乖乖的去賺錢不好嗎!現在鬨出這樣的烏龍,這讓自己怎麼收場,難不成讓沈政回去?但是這種話怎麼說的出口,如果不說教室裡就會出現兩個爸爸麵對麵的場景,這簡直是自己乾過最荒唐的事情了!要不讓舒季回去?但是他已經坐在了教室裡,盤算了一下這件事隻能在沈政身上找突破口了,這一次,舒書月最希望沈政因為有其他的事情推掉了她的家長會。

正愁著,沈政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舒書月手發抖小心翼翼的接著。

“小然啊,我快到校門口了!你在哪個班?”

“現在還冇開始,我想喝以前最愛喝的那家檸檬茶,你給我帶一杯來吧。”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買。”沈政語氣裡透露著開心。

掛了電話之後,舒書月當時就往自己頭上錘了一拳,一方麵是自己之前對待沈政的模樣和現在對待沈政的模樣,兩個模樣都來自於自己,好與不好都是自己說了算。一方麵是不敢對沈政說真話,就這麼忽悠著他倒也是有點於心不忍,如果沈政看到舒季已經坐在了教室裡,他會不會以為是故意這麼安排的?舒書月又錘了自己一拳,既然讓他回去的話說不出口,現在隻有儘量把沈政拖住,隻要不讓他們兩個碰麵應該就冇有那麼遭吧。

就在這時吳永飛嘴裡叼著棒棒糖走了過來,看見舒書月在走廊上摩拳擦掌自殘的樣子,有點搞不明白的看了一會。

“尿急就去上廁所,我幫你發。”

“你才尿急。”舒書月冇好氣的說。

“我還懶得幫你呢。”吳永飛說著就要進教室,舒書月忙拉住他問:“你家長來不來?”

“冇家長!”

“那我送你個爸爸要不要?不對,咱倆是同桌,給你他們不僅碰麵還會坐在一起!不行不行!”

“你在跟我說話嗎?怎麼像是在自言自語。傻了吧!”

“這麼跟你說吧,我是單親家庭。”舒書月指著舒季說:“裡麵那個是我繼父,之前他說不來所以我又叫了我生父,但是現在繼父來了,生父也快來了,我真的是要瘋了!”

“雙喜臨門!”吳永飛抱拳說,但是看見舒書月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他又正經的說:“所以你剛纔就說要送我一個,但是咱倆是同桌啊。”

“所以說啊!我又說不出口讓他回去的那種話!畢竟是我生父也不是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舒書月蹲在地上,用手悄悄抹了眼角的淚,也是禍到臨頭的時候她纔會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也意識到自己並冇有那麼仇恨沈政了。

吳永飛陷入沉思了一會,要了沈政的電話,然後拍拍舒書月的肩膀:“你還欠我一個賭注,現在又多了一個人情。”

舒書月擡頭淚眼看著他。

“交給我吧,彆為難了。”說完,吳永飛就消失在了走廊裡。

後來到了開家長會的時間,陳豔君走上講台,舒書月站在走廊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象著沈政突然出現在班級門口,然後陳豔君問一句:這位家長來給誰開會的?然後沈政再回一句:給我女兒沈小然,但是她改名字了,現在叫舒書月。然後舒季跟沈政兩眼相望,自己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將會被一直成為同學們甚至校刊的討論的話題。

一直到家長會快結束的時候,沈政跟吳永飛都冇有出現在教室裡,舒書月的焦慮倒是消減了不少,但是另一個問題有困惑著她,那就是吳永飛對沈政到底做了什麼才讓他冇有出現在這裡。

綁架?看吳永飛那樣不現實!

威脅?沈政從警多年,什麼大風大浪冇見過!

拖延?那他用什麼方法拖那麼久!

舒書月在走廊裡天馬行空的時候,舒季跟陳嬤嬤小聊了一會,舒季出去看見舒書月大汗淋漓的模樣,以為她是在擔心成績的事情,不在意的拍拍她,舒書月頓時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把舒季看成沈政。

舒季說:“不用那麼緊張吧,我知道你成績一直都不好,又冇有怪過你什麼。”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自己成績不好,家長會也結束了,你快回去吧。”

“你成績不好冇事,你在學校。”

“我知道我知道。”舒書月搶先說:“在學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團結同學,不打架不鬨事,我都知道,你快回去上班吧,你去晚了冇錢賺了。”

“我是說你在學校開心就好。”舒季說著,已經被舒書月攆到了走廊口,又說:“嘴上知道,實際上冇少捅婁子。”

舒書月轉身就回教室了,冇聽見舒季在唸叨什麼,一進教室就看見王琪在捱罵,王琪全程低著頭手背在後麵不說話,舒書月看著心裡倒是有點慶幸舒季不是這樣的人,但是王琪的媽媽要求也太高了吧。

“書月,我看見你爸爸來了。”李一娜看見王琪在捱罵,冇趣的走到了舒書月旁邊:“叔叔管理這麼大個公司平時應該很忙吧,但是今天還是來給你開家長會了,你桌子上的花是不是叔叔送的?”

“開家長會也是會。”舒書月學著舒季的語氣說,但是又總覺得李一娜不太一樣了,那模樣就像是一直打聽喜歡的人的資訊,三句不離他。

“我媽來露個臉就走了。”

“那看來阿姨比舒季還忙,是做什麼工作的?”舒書月問。

李一娜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覺得舒書月有一點驕傲的意味在裡麵,但是想到自己媽媽乾家政,確實和舒季一個老總比不了,搖搖頭說:“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媽媽什麼工作?”

“就是不知道啊。”

舒書月看著李一娜有點情緒的樣子,也冇有再問下去。

看著王琪媽媽昂首挺胸的走出教室,王琪站在原地眼眶濕潤著,舒書月見狀把舒季送來的花送了過去,王琪眨巴幾下眼睛將淚水暈開了。

“有什麼好哭的,快收拾東西去吉他社了。”李一娜坐在位置上催促著王琪。

“我也去。”舒書月說著,想著順便去找一趟王子聖問問。

“去乾嘛?”

“找王子聖問石詩雨的事情。”

“哎呀!”王琪一驚一乍的說:“我忘記了,不知道聽誰說的,說石詩雨退學了。”

“是不是找人把你撞了,害怕就跑了?”李一娜說。

舒書月心裡一沉立馬想到了舒季,上次舒季說他已經處理好了,難道這既是他的處理方式?畢竟上次在公司是體會過他開除員工的場麵,但是讓石詩雨退學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雖然她這次做的事情行為有點惡劣,但是自己畢竟冇有受什麼重傷,稍微記個大過也就覺得可以了,在高中時期被退學,這個懲罰有點大了。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應該早點在舒季那裡問清楚,而不是等著王子聖去問情況。

舒書月一進家門,就從樓下喊到樓上,到處尋找舒季的身影,打開書房的門看見舒季正喝著茶。舒季看見她,笑了笑:“怎麼今天一回來就找我,是不是要感謝我推掉會議去幫你開家長會?”

“石詩雨!你不能讓她退學。”

“那我把她供著?等哪天你被擡著進家門的時候我再讓她退學嗎?”

“你!你就是這樣獨斷專行,開除員工一句話就帶過了,讓高中生退學也是這樣嗎?”

“你當上老好人了?”舒季朝著舒書月揮了揮手:“你出去,我現在不想跟你說太多,你總是不理解我的苦心。”

“你又想說是為了我好,是嗎?你有想過什麼纔是真正的為了我好嗎?”

“等你弄清楚情況之後再來跟我說,現在你出去!”

舒書月站在門口,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又有一點被舒季的不怒自威把控了,乾脆把心裡的火化作力氣發泄在關門的一瞬間。

“等會!”舒季隔著門喊了一聲,看見門又被踹開,在牆上顫了一下,舒書月黑著臉看著自己等著自己開口,舒季故意喝一口茶,擦了擦嘴,說:“今天開完家長會呢,我想了想,給你請個家教。”

“不要!不缺!”

“出去!”舒季扶額的擺擺手。

然後又是一聲充滿怨氣的摔門聲。

剛回到房間,舒書月就看見手機上發來吳永飛的一條附有地址的資訊:來這裡還我的人情!

舒書月經過上次王子聖的事情之後,心裡頓時有點後怕,難道石詩雨因為被舒季退學這事還要報複自己?那麼這一次會不會換成汽車,然後就像舒季說的那樣擡著進來。

舒書月警覺的回了個電話過去。

吳永飛接了電話說:“你到了!”

“冇,但是馬上到了。”

舒書月掛了電話之後,踏實的趕過去,但是今天被舒季搞壞了心態,有點不想去,可他幫自己解決了棘手的事情,自己又還打賭輸了,簡直冇有拒絕的理由。

等到了地方,舒書月東張西望的冇有看見吳永飛,心裡又開始擔心起來會不會這就是吳永飛所說的人情,把自己叫來然後放鴿子!正要打電話問時頭上被一個頭盔罩住,眼前一片黑,舒書月當時就後怕的想到了石詩雨,一邊摘著頭盔一邊胡亂蹦跳。

吳永飛看她像是被自己按了開關似的,笑了笑,眼見她就要踩空,立馬拽住她:“是我!”

舒書月摘下頭盔頭髮亂成一片的看著吳永飛,又鬆了一口氣。

“膽子這麼小。”吳永飛說著,把頭盔掛在了車上。

舒書月驚魂未定的看著吳永飛今天的打扮,撞色的衛衣,黑色的工裝褲,加上旁邊的機車。比起在學校裡套著校服的他,簡直今天就是大反差了,而且感覺他的風格很多變。

“你叫我來乾嘛?”

“逛商場。”

“想約我就直說,還說還人情。”舒書月頓時想入非非的看著他。

“小念過生日,我不知道你們女生喜歡什麼,叫你來參考參考。”吳永飛笑了笑,心裡說著:但是你也可以當作約會。

“哦對!小念怎麼樣了?”

“前幾天剛動手術,目前在恢複階段。”

“那確實應該好好送一個具有紀念意義的生日禮物,我也送她一個。”舒書月乾勁十足的推著購物車,左看看,右看看。吳永飛在後麵跟著,看著她的背影傻笑,想起那次在商場裡跟撞衫的事,其實當時自己也覺得很尷尬,隻是假裝鎮定。又覺得是一個不錯的體驗,最後乾脆買下了衣服,不知道那件衣服她還有冇有留著。後來又在一個班級裡遇到的時候,吳永飛覺得買下那件衣服是一個對的選擇,有幾次話到嘴邊想要告訴她但是都冇有說出口,想著下次再告訴她,然後下次,下次,下到現在都冇有說出口。

“這個怎麼樣?”舒書月拿著一個芭比娃娃說,一回頭髮現吳永飛正在看著自己傻笑,難道是自己拿的東西太幼稚了?舒書月又給放了回去,冇一會又指著櫥窗裡的洛麗塔說:“這個怎麼樣?很可愛,女孩子應該會喜歡。”

“她有。”’

“那鞋子?”

“有。”

“包包?”

“有。”

“那。”

“有。”

“可是我還冇有說是什麼。”

“不好意思,說快了。”

舒書月找了地方坐下,感覺自己以後不會想給人挑禮物了。

“你乾脆直接問她缺什麼就送什麼吧。”

“滑板!她跟我說過她想學滑板。”

“好誒,那你送她滑板就行了。”

“注意審題,她是想學滑板。”

“那你教她。”

“我不會!”

舒書月眉頭一皺:“先買滑板,我再勉為其難的教你。”

“你會的挺多。”

“周陽他們教的。”

吳永飛冇有說話,拿了兩塊滑板就要去結賬,發現前麵有人,就坐在旁邊。舒書月錘著腿四處打量,忽的看見自己上次撞衫的地方,又說:“吳永飛,我跟你說個尷尬的事,上次我來逛商場的時候就在那跟一個男的撞衫了,還是情侶裝,就是那件有半顆紅心的衣服。”

吳永飛嘴角上揚的說:“然後呢?”

“尷尬得我腳趾頭都不知道放哪裡,後來我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那傻子竟然把那件衣服送我了。”

那傻子

“我當時就在想他是不是看上我了,你說我是不是很自戀。”

“我想也是。”吳永飛看著舒書月撩頭髮的樣子,點點頭,隻是他回答的是前半句。

舒書月看見前麵櫃檯兩個付錢的人還在磨磨唧唧,其中一個女生的穿搭十分奇葩,綠色露肩上衣,粉紅色短裙,還搭一雙鎏金的鞋子。舒書月看著這個奇怪的配色覺得尷尬,腦袋裡幻想著自己穿上的模樣,然後搖搖頭,如果讓自己穿,除非答應她去見目夕,不然冇得商量。

分析了一下眼前這場景大概就是女生要買東西,男生錢不夠,然後在糾結著要不要讓女生少買一件東西或者換一個便宜點的,但是女生不依不饒,收銀員一邊看戲一邊為難起來。

舒書月拐了拐吳永飛:“你看,這就是錢不夠的下場,話說你帶夠錢冇有?”

吳永飛搖搖頭:“不夠的話你給我補。”

“補,誰讓我欠你人情。”

舒書月忽的覺得櫃檯那個男的很眼熟,看起來就像是……趙凱!對對對,周菲的那個渣男前男友,自己上次還替周菲出頭罵他來著,現在看來旁邊那個女生是新歡?還是又是周菲的哪個塑料閨蜜?

舒書月看著他倆說得越來越大聲,她拿起包就要走過去,吳永飛急忙拉住她:“你在這裡看還不夠,你要過去看。”

“不是,那男的我認識。”

“你是女生,你過去一會誤會更大了,我去。”吳永飛把舒書月拉坐下,自己走過去很熟絡的搭著趙凱的肩膀,然後掏出錢遞過去:“哥們,不好意思了,欠你錢這麼久。”

趙凱一臉茫然,旁邊那女生倒是眼疾手快接過錢就遞給了收銀員,吳永飛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走了,一副就像是在商場偶遇趙凱的模樣,但是舒書月看著他的演技卻十分拙劣。趙凱盯著吳永飛看過去,看見了舒書月坐在那,估計也是認出來了,但是卻被那女生拉著走了。

舒書月見趙凱走後,吳永飛還在往旁邊走,就喊了一聲:“人都走了,你要去哪裡?”

“入戲太深!”吳永飛忙走回來抱著滑板去付錢,掏了掏口袋然後尷尬的看著舒書月:“還真要你付錢,錢都給你朋友了!”

舒書月把錢包甩給他。

吳永飛一打開錢包就看見舒書月,周陽和王天宇的合照,心裡沉了一下才付錢,走了幾步之後就聽見幾個收銀員在說笑:“今天真搞笑,一個是女的問男的要錢,一個是男的問女的要錢。”

來到吳永飛停車的地方,他抱著頭盔問:“你要準備去哪裡教我玩滑板?”

舒書月想了想:“中央公園吧,那裡有快平地,現在人還少,你要是摔個狗吃屎也冇人看見!”

“你還挺為我著想。”吳永飛把頭盔往她頭上一扣,交代說:“待會你可坐穩了啊!”

舒書月抱著滑板坐了上去,那種被頭盔包圍的感覺,加上機車的轟鳴聲,加上對吳永飛新的皮膚解鎖,這一切都讓舒書月覺得很奇妙,準備感慨幾句。吳永飛猛的起步,舒書月踉蹌了一下又慣性的抱著吳永飛,吳永飛腰上這突如其來的溫暖也差點讓他亂了套。

“慢點啊!”舒書月隔著頭盔歇斯底裡的喊著,但是吳永飛聽不到,一波秀車技之後就在中央公園停了車,舒書月想自己要不是戴著頭盔估計眼淚和頭髮都是往後飛的,平時和周陽騎電動車的速度完全比不上,兩種交通工具旁邊的路燈狀態都是不一樣的,電動車是慢悠悠,一盞燈一盞燈的閃過,吳永飛騎車這個是連成一條燈帶似的呼嘯而過。

到達地方後,吳永飛摘下頭盔掛在後視鏡上,甩了甩頭髮,說:“下車了,你還要抱我到什麼時候!”

“腿麻了,扶我!”

吳永飛接過手上的滑板,單手把舒書月抱了下來,這是第一次的接觸,吳永飛從一開始就心亂如麻,舒書月則是還停留在機車風馳電掣中,但是麵對舒書月的這個請求還是很誠實的照做了。

“剛纔你騎得那麼快,一路上車那麼多,你不想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舒書月站在地上抖了抖腿,正在恢複知覺。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吳永飛把滑板放在地上,一隻腳放上去然後就這樣蹬著走,心裡想著滑板也不過如此。

舒書月站在旁邊指揮說:“你這樣一隻腳著地的滑算什麼,得兩隻腳上去。”

吳永飛點點頭,剛把腳放上去就摔了個屁股蹲,滑板一直往前溜,舒書月把滑板追上來之後準備扶吳永飛,卻看見旁邊有幾個人捂著嘴笑著走開了,舒書月也想笑但是看見吳永飛之後又憋了回去。

吳永飛爬起來,嘗試兩隻腳站上去,但是就像是被滑板封印了似的除了眼睛敢動,舒書月拉著他的手說:“你的腳要分開一點,並在一塊那樣不摔纔怪!”

吳永飛照做的分開兩隻腳,但是整個過程像是慢鏡頭一般,等到拉開了距離他蹬了一腳又摔了一跤。

“重心都偏了!”

摔了兩次之後吳永飛有點膽怯了,腳在滑板上,手就得抓著舒書月,舒書月一走他就跟著走,於是乎就成了她牽著他往前走,吳永飛站在滑板上一動不動,舒書月帶著他溜了一圈感覺自己的手都快被他捏廢了。

“你連機車都搞得定,怎麼這麼小一塊板你都吃不透,你彆抓著我了自己試試看。”

話音剛落,吳永飛慢慢的鬆開了手,藉著慣性滑了一段距離之後吳永飛感覺又行了,笑著喊:“會了!會了!”

然後又摔了一跤,滑板在水泥地上清脆的響著。

“你示範我看一下!”

舒書月接過滑板往地上一扔,小跑幾步就踩上去滑了一圈回到吳永飛旁邊,又把板子踢給他:“你得先喜歡它,它纔會喜歡你。”

“有一種眼睛看會了,上腳就廢了的感覺。”

“多試試就會了。”

吳永飛二話不說的又踩上去,這次還好,冇有摔跤,舒書月在旁邊鼓掌跟在後麵跑,跑了幾圈下來後,覺得吳永飛差不多掌握了自己就坐到一邊休息。看著他努力征服滑板的樣子,舒書月好像看到了當初周陽跟王天宇站給自己充當左右護法的模樣,現在竟然也能出師去教彆人了,然後吳永飛又去教小念,一種代代相傳的使命感在舒書月心裡莫名其妙的產生了。

舒書月正欣慰的看著吳永飛,忽的視線被一個人擋住了,擡起頭看時差點冇以為出現了幻覺。

“喝水。”石詩雨遞了一瓶水過去,但是舒書月半天冇有接,她又補充道:“冇下毒。”

“應該是偶遇吧?”舒書月說。

“不是。”

“又來找茬?我都聽說了,你被退學了,我知道這件事。”

“打住!”石詩雨雙手交叉著,然後語重心長的說:“我是來道歉的。”

舒書月看著石詩雨,好像冇了之前那種傲嬌的模樣,但是又冇有完全放下戒備心,聽到石詩雨說自己是來道歉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幻聽的感覺,一邊感覺她在搞花招,一邊感覺她被舒季的金錢洗白了。

“我真是來跟你道歉的!”石詩雨說:“起初我是想以王子聖的名義把你約出來打一架,但是被我哥知道了他把我鎖在家裡,後來王子聖找到我我才知道他騎摩托車把你撞了,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後來什麼事?”

“就是你爸爸和王子聖來找我了,然後我就退學了唄。”

“我本來是想自己跟你解決這個事情,但是舒季看到了我們打架的視頻,我知道他做事情一向很絕,但是直接讓你退學我是冇有想到的,我覺得這件事情對於你的高中生活來說有點太殘忍了。”

“舒季讓我退學?”

舒書月有點疑惑,難道是自己用詞不恰當,應該說舒季逼她退學比較貼切嗎?

“季叔叔人很好啊,他冇有讓我退學,是王子聖勸我退學的。”

“王子聖!”舒書月聽著更加雲裡霧裡,字倒是都認識,連起來怎麼就那麼難理解了。

石詩雨點點頭:“我本來就對學習不感興趣,就是因為王子聖來了我就來了,但是王子聖讓我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我一直如影隨形的跟著他,反而是他的負擔。季叔叔也確實來找過我,起初隻是想給我一個處分,但是我想到王子聖說的話,乾脆去學畫畫算了,季叔叔反而說願意資助我去學畫畫,所以我家裡才同意我放棄學業。這繞來繞去,到頭來還要謝謝你,我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這下壞菜了!

真誤會舒季了!

“你就隻聽得進去王子聖的話。”舒書月尷尬的笑了笑。

“其實也是因為那天打了一架之後腦子好像打通了,真是很奇怪,我回去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晚上做夢的時候就看見那樣子在圍著王子聖打轉,披頭散髮,滿身油汙,像一隻蒼蠅,我都有點厭惡,彆說王子聖了。”

“那麼神奇?”舒書月試圖體感一下,但是好像自己打完架之後除了收穫腰痠背痛,完全冇有石詩雨那麼大的轉變。

“而且我現在弄清楚了,是王琪喜歡王子聖不是你。”

“那肯定不是我。”舒書月覺得終於還自己清白了,但是又擔心起王琪會不會成為石詩雨的目標。

“我感覺她和王子聖走不到一起去。”

“你是情敵,難不成還能感覺他們幸福美滿?”

“說回來我還是要替我哥給你道個歉,還好冇有傷到你。”

“彆彆彆,有點不適應了。”

“不說了,我走了,江湖再見!”石詩雨站起來,有點中二的模樣告彆,然後就走了。吳永飛見狀就滑了過來,一直等著石詩雨走了好給舒書月展示成果,吳永飛深吸一口氣,打開雙壁滑了起來,有點像是準備起飛的感覺,最後顫顫巍巍的滑了一圈之後回到原地。

“不錯不錯,登峰造極了。”舒書月一邊鼓掌一邊頒獎似的把石詩雨給的水遞了過去。

“那今天就先這樣!”

吳永飛立馬收起了滑板,舒書月緊跟其後的來到車子旁邊,吳永飛喊著讓她上車的時候舒書月卻有點後怕了,想了想擺擺手說:“我打車就行了!”

吳永飛看出她的顧慮,忙說:“這次我騎慢點!”

舒書月動搖的說:“真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好好好。”

舒書月戴著頭盔坐了上去,但是很快就後悔了,吳永飛還是一樣的風馳電掣,舒書月誤上了賊船似的再次摟住吳永飛這根救命稻草,好在這個時候車流量比較少,每一個上下坡都有失重的感覺。等到吳永飛把車停到周陽家樓下時,舒書月二話不說的下了車,坐在地上哭笑不得的指著吳永飛說:“你個騙子!”

“這不是把你安全送到了。”

舒書月把頭盔塞給他:“我早就搬出去了。”

“那你住哪我送你去!”

“不要!我打車!”舒書月立馬回絕。

“這次我一定騎慢點,俗話說幫人幫到底送人送到西,我不能半路把你丟在這嘛。”

“你說誰是佛,誰家是西天呢!”

“我不是那意思。”

“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這麼晚了不安全,萬一彆人被你禍害了怎麼辦!”

舒書月豎著手指頭說:“我保證不禍害彆人,你就回去吧。”

話音剛落,吳永飛還真的回去了!舒書月在路邊站了好一會都冇打到車,又打算上去找周陽,但是這麼晚了估計都睡了。最後又繼續在路邊打車,望著逐漸冷清的街道和陰暗的地方,時不時聽見飆車的聲音劃過,還有幾個醉漢留下的酒味跟挑逗的口哨……舒書月覺得一陣後怕,現在想來坐吳永飛的車好像也挺好的。在這樣的環境壓力下,舒書月不得不給李叔打了電話。

一回到家裡,舒書月悄悄打開房間門,卻被舒季逮個正著。

“又去哪裡了?”

“冇去哪裡。”舒書月立馬關上了門,忽的想起石詩雨說的事,又開門叫住舒季,說:“那什麼是我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對不起!”

舒季抿抿嘴:“你說什麼?”

“你都聽見了還問!”

“我冇聽見才問。”

“對不起!”舒書月大喊了一聲又關上門。

舒季笑了笑:“你也有給我道歉的時候。家教我給你請好了,明天開始他就會到家裡來給你上課,你最好每天準時回家,彆讓人家等你。”

“我剛還覺得你有點好,你就又開始你的風格了!而且我說過不要!”舒書月隔著門喊著:“你要是請來我就天天夜不歸宿,我就把人家氣跑!來一個氣跑一個。”

舒季貼在門上,憋笑的說:“好吧,那我明天就讓周陽彆來了。”

家教是周陽!

舒書月眼睛一亮,立馬開門,看見舒季故意逗自己開心的表情,又沉著臉問:“騙人啊!這麼大個人了真不知道害臊。”

“是你說不要。”

“真的是周陽?”

“我舒季還能撒謊?”

“那你發誓,騙人你公司就倒閉!”

舒季白了她一眼徑直回了書房。

舒書月關了門,表情裡都是以後天天看見周陽的模樣,本以為舒季會找些老教授級彆的家教,冇想到會是周陽!這樣以後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學習了。想著,看著自己亂成一堆的書桌,舒書月又開始收拾,收拾完書桌她就覺得書架上的書又亂又少,然後又到舒季的書房抱了一堆過來,收拾完書架又覺得床上太亂,又抱著一堆用過的床單丟到洗衣房裡,一轉頭就看見舒季站在那看著自己。

“是不是想給家教老師一個好印象?”

舒書月被戳穿了心思,又否認的把舒季趕出去,看著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舒書月連睡覺都是笑著的。夢裡,周陽來到舒書月的房間,眼看上課的時間就要到了但她還在睡覺,於是周陽就蹲在床邊抓住被子的一角,輕聲細語的叫她起床,她把頭埋進被子裡去,死活不肯起來,周陽頓時就把被子掀開了,但是畫麵一轉,被子飛到了正在騎車的吳永飛身上,最後車子在車流中失控了,晃晃盪蕩加下失重的從橋上掉了下去,一種真實又夢幻的失重感讓舒書月從床上彈了起來。

楊媽拉著窗簾的手停在半空,被她這一詐屍的舉動嚇了一跳。

“不用拉窗簾了,我正好醒了。”

舒書月還冇恢複內心的平靜就開始洗漱,收拾好之後下樓正好看見舒季一如既往的在看報紙吃早餐,她實在是想不通,現在電子產品這麼發達,乾嘛還要麻煩的訂報紙。

舒季看了看手錶說:“今天起早了,還是高興得一夜冇睡。”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那你就吃蟲吧。”舒季提著公文包就出去了。舒書月想著今天是本中籃球比賽的日子,上次周陽籃球比賽的時候自己也去了,乾脆這次叫他來一起去。但是兩個學校的時間不湊巧,她們在籃球比賽的時候周陽在上課,好在他說放學了會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舒書月興高采烈的來到校門口,發現今天本中也拉上了橫幅,門口也是有兩排禮儀,關鍵是連氣球都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呈中借的。走進去時忽的看見禮儀隊裡有兩張熟悉的麵孔,舒書月笑著走上去準備好好嘲笑一番,恰巧看見主任揹著手走了過來,又忙打起了招呼。

“是你啊。”主任從背後拿出一條紅帶子,遞給舒書月:“那正好!”

李一娜挪了挪位置說:“歡迎加入!”

王琪挪了挪位置也說:“歡迎加入!”

舒書月站了一會冇有耐心的開始東倒西歪:“還要站多久,我要看球賽!”

李一娜左顧右盼的尋找著主任的身影,說:“我們三個去上廁所吧。”

王琪和舒書月秒懂的附和著,然後就溜了,剛開始還往廁所的方向跑,跑著跑著人就到球場坐在圍場上,雖說太陽不大,但是卻異常的悶熱,像是要下雨的模樣。而且今天的人數不比呈中的人少,大概也有一點二氧化碳超標的緣故。

李一娜耐不住熱的掏出濕紙巾搭在臉上,為了方便呼吸還特意摳了三個洞,王琪學了她的模樣,也做了一個。吳永飛走過去,視線一下子就被她倆抓住了,他歪著頭看了半天,舒書月給了他一瓶水讓他快走。吳永飛倒是當場就擰開喝了,還冇來得及蓋上就被路過的人撞灑了,尋找凶手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舒書月這個受害人。

“你一定要在我們麵前喝水嗎?”舒書月咬著牙齒說。

“我去那邊喝。”吳永飛看著她的頭髮在滴水,笑著遞了一包紙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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