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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是你 黑衣人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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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再現

後來上了樓,周陽讓舒書月把錯題都抄一遍,等舒書月抄完一看周陽,他又睡著了,起身去拿毛毯給周陽蓋上的時候他就醒了,迷瞪著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像是還冇有清醒。正要說什麼,他看一眼時間就開始麻利的收拾東西,然後匆忙留下幾道題就走了,舒書月看著關上的房門自言自語道:“上廁所憋不住了?”

於是後來開始拿出手機,看到了王琪發的資訊,舒書月也跟著王琪一般咧開了嘴角,看來王琪這頓飯很快就要吃上了。回覆完王琪,舒書月切了一下手機螢幕,來到了目夕的頁麵發現更新了一條動態,大標題是:不隻初見。

舒書月看了半天冇看出什麼,初見?和誰初見?初見什麼東西?

正思索著,周陽的資訊彈了出來,算得很準的說:放下手機,趕緊做題!

舒書月環顧了一下房間,感覺周陽還冇有走一樣,於是又放下手機,翻著周陽給自己的題目,但是的聲音,看著被雨刮器掃過的玻璃又重新覆蓋了雨點,心裡反而不覺得煩悶,隔著玻璃還是有安全感的,但是她不喜歡隔著玻璃凝望黑夜,總覺得那幽暗的地方還有一雙眼睛,亦或者是玻璃上倒映自己的模樣會讓自己浮想聯翩。

李叔說:“小姐,季總要出差兩天,今天下午剛走。”

舒書月哦了一聲,想不出什麼詞彙,出差就出差吧,都是些家常便飯。

忽的,李叔又是一腳急刹,舒書月被慣性甩出去又被安全帶拽了回來。

“又有人?”

“前麵的車急停了。”李叔握著方向盤,臉上印著前車紅色的刹車燈光左看右看。

“堵車了?”舒書月也左看右看起來,模糊的視線裡充滿了若隱若現的紅光,打著傘的路人,雨聲和喇叭聲互相纏繞著,給人急促又心煩的情緒。

“好像是出事故了,等一下吧,疏通了就好了。”

等了十幾分鐘後尖叫聲和車子微微顫動直擊了車裡的二人,舒書月警惕的坐直了,拿了門邊的一把傘就下了車,但是一腳就踩在了路麵的積水裡,她不明所以的在眾多紅光裡尋找真相,往前走過了幾輛車之後她看到腳下的積水流進了一個大坑裡,擡起頭時,一個黑洞般的坑張著血盆大口向她襲來。坑裡歪斜這一輛車,一個男人弓著身子站在車頂上,舒書月本能的後退了幾步,感覺自己要隨著積水被它吞噬了。

“小姐,快走吧,這裡太危險。”

“裡麵有人!”

“警察一會就來了。”

“怎麼會有個大坑。”舒書月被李叔離著往回走,但是眼睛還在看著坑裡的男人,幻想著如果掉進去的是自己,那會是什麼樣的情形,畢竟他們的車前麵隻有兩輛車罷了。

“最近雨季,應該是地基被衝散了吧。”

舒書月剛走兩步,塌陷還在擴張,旁邊的車一半懸空,一半在路麵,但是又感覺輕飄飄的像是蹺蹺板一樣,隨時都有落下去的風險。看到這情形,眾人的尖叫聲蓋過了雨聲,大家都站在安全的區域觀望,那個男人無助的站在車頂。

“那個車要是掉下去會砸到他的。”舒書月說。

“警察一會就來了。”李叔說著,鳴笛聲就響了,一片紅光裡開始夾雜著藍色,車上的男人像是看到了希望,奮力揮舞著雙手。

“大家趕緊撤離!”一個警察拿著喇叭在雨裡重複喊著,幾個人又開始拉起了警戒線,幾個人又把後麵的車輛疏散……

舒書月聽出來了沈政的聲音,看著雨水從他的帽簷滑落,順著臉的輪廓流進衣服裡,他身後閃著紅藍交替的光芒,每一聲撤離都淋著雨穿透著她的心臟。沈政也許對得起他的工作,但是他對不起他的家庭。舒書月走過去把傘撐在了沈政頭頂,沈政轉過頭,眨了幾下眼睛全是水,袖子在臉上拂去,看清了給自己撐傘的是舒書月,笑起來時雨水又流進了嘴裡。

“你快走,這裡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塌陷。”

“傘你拿著。”

“我不用,你快離開這。”

“拿著!”

“好好好,你快走。”沈政接過傘,舒書月就走了,她坐在車裡聽著喇叭聲越來越小直至被雨聲覆蓋了。

回到家裡,舒書月看著舒季平時坐著看報紙的地方空無一人,頓時感覺房子空蕩蕩了不少,但是發現還少一個人,舒書月環顧了一下房間,問:“舒季出個差不會把楊媽帶上給他做飯去了吧?”

“楊媽說家裡有人生病了,請幾天假。”李叔說:“小姐你餓了嗎?我去做飯。”

舒書月看了一眼李叔深色的褲腿和袖子,剛纔也冇少淋雨,擺了擺手說:“冇事,你先去換衣服吧,晚飯我自己來做。”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麵對一冰箱的食材又無從下手,吃什麼還真是一個困擾很多人的難題。舒書月看著冰箱,最後果斷關上,從抽屜裡拿出幾包泡麪就開始燒水了,現在想的就是怎麼方便怎麼來。等她端著泡麪走出去的時候,看見周陽搭著一條毛巾坐在餐桌前。

“李叔說舒大小姐今天親自下廚,我以為多大的工程。”

“還有熱水,你就說吃不吃吧。”

“紅燒味的,謝謝你。”

舒書月轉身又進了廚房開始泡麪,出來的時候周陽已經端著自己的吃了,周陽看見自己的已經端出來了,想換一下,舒書月一個眼神之後就各吃各的了。

周陽說:“我回來的時候看見路上好大一個坑。”

“我也看見了。”

“裡麵掉了兩輛車,我看到土裡都是各種顏色的塑料袋露出來,像是大地的血管一樣……”

舒書月心想:兩輛車?看來那輛搖搖晃晃的車最後還是掉了去了,就是不知道那個男人有冇有在這之前被救上來,不知道沈政怎麼樣了。一想到這她就趕緊轉移了注意力,猛吃了幾口就上樓了,周陽看著碗裡還有這麼多,順勢拖了過去。

舒書月上樓看見房間的窗戶開著,窗簾被風拉扯著,還時不時有雨被吹進來,著急跑過去時被一個本子絆倒了,拿起來看了看卻看見‘不隻初見’四個大字,內容畫圈又劃線的看起來有反覆修改的痕跡,還冇來得及看寫的是什麼內容就被周陽拿走了。

“你怎麼偷看彆人寫的東西。”

“我都被它絆倒了我還不能看一下。”

“喲!那你摔著哪裡冇有。”

“假惺惺!”舒書月拍開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但是心裡還在疑惑,周陽到底是有多喜歡目夕,看他的動態還要抄下來做筆記嗎?再看他時,那個本子已經放進了書包裡。

後來開始寫作業,窗外仍舊是風聲雨聲混雜著,偶爾幾滴打在玻璃上都聽得真切,這樣的氛圍不適合學習,倒適合發呆。對於舒書月來說她發呆的技術已經爐火純青了,根本不分什麼氛圍她都可以發呆,腦子裡一下蹦出沈政,一下蹦出目夕,許多毫無關聯的事情在她的腦子裡彙集了。一聲雷響,又全都被驅逐開了,舒書月心裡一驚,看向周陽時他又睡著了。

“你怎麼又睡著了,已經第三次了。”舒書月拍了一下週陽的腦袋:“你是不是接私活了?”

“這不是接你這個活了嗎?”周陽緩緩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自己也冇有想到又睡著了,但是最近確實比較忙,至於忙什麼他並冇有打算告訴舒書月,於是說:“雨天容易犯困,再正常不過。”

“我覺得你不對勁,我今天打電話問你去不去小唸的生日會,你都說忙,你在忙什麼?你還老是睡著,肯定是太累了,跟你忙什麼有關係,對不對!”舒書月把檯燈轉了個方向,像是在審犯人一樣:“老實交代!”

周陽避開刺眼的燈光,把檯燈扭到一邊去,忽的湊近了舒書月,然後在下巴打開了照明,做了一張鬼臉:“你看我老實嗎?”

“你……幼稚!”

“是不是覺得我要親你?”周陽說著就開始收拾書包了,其實心裡也是稍稍緊張了一下。舒書月雖然被戳中了心思,但是也冇有很期待,反倒看著周陽要走了在心裡糾結要不要留下她,因為一個人在家確實有點害怕,加上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鬼還冇來就先把自己嚇死了。

“不會被我說中心思了吧!”周陽看著舒書月若有所思的模樣問。

“滾!”

“好的。”周陽一溜煙開門出去了。

周陽一走,舒書月覺得房間裡的溫度都下降了,麵對書桌的時候總覺得背後涼颼颼,連書桌下的腳都開始冇有安全感起來,於是乾脆不學習了,想著拿出手機來轉移一下注意力,但是好巧不巧的看到了懸疑的視頻,又放下了手機。想著趕緊洗漱去被窩裡躺著應該會好一點,但是洗臉的時候一閉眼總感覺鏡子裡有一張陌生的臉等著和自己對視。洗完出來準備躺了,但是發現窗簾冇拉上,看著窗外漆黑一片,樹影晃來晃去她又想入非非了,嚥了咽口水朝著窗戶走去,腦子裡總止不住的幻想著窗外有個青麵獠牙,麵目扭曲的人突然貼在窗戶上凝視著自己。舒書月緩慢的挪動步子,心裡的自我安慰和想象力做起了鬥爭,就在手抓住窗簾的那一刻,悶響了一聲雷徹底結束了自我安慰,想象力大獲全勝。舒書月尖叫一聲,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鑽進了被窩裡。

這一夜對於舒書月來說太漫長了。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舒書月才睡著了,但是李叔很快敲了門,舒書月悶了一頭的汗,感覺跟熬了好幾個通宵一樣疲倦。在教室裡睡了一個早上之後舒書月有點緩過來了,不得不說換個地方睡覺這句話現在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了。舒書月看著飯菜,還有點冇睡醒的感覺。

“你怎麼了?”王琪問:“我看你陳豔君的課都敢睡覺了,被吳永飛傳染了嗎?”

“她頂多能被傳染到睡覺,吳永飛開掛的成績她還需要點時間。”李一娜笑了笑。

舒書月歎氣說:“我太害怕了,昨晚上都冇睡著,打雷颳風下雨全湊一起去了。”

“可能是入冬了吧。”王琪說:“我媽所這是分季雨,下完之後天氣變涼了。”

“重大新聞!重大新聞!”王崇明端著盤子從大老遠就開始吆喝著過來,輕車熟路的坐在李一娜旁邊之後就看著大家,眼神期待的等著她們問自己是什麼重大新聞,誰知道你看我,我看你就是冇人問,王崇明自己先憋不住了,說:“怎麼不問我,快問啊。”

“你說個事你還要什麼儀式感。”舒書月說著,但是看王崇明還期待著,不得不配合的說:“班長大人,是什麼重大新聞啊?求求你快告訴我們吧。”

“黑!衣!人!”王崇明逐字逐句的說,還拿出了手機裡新聞的頁麵增加可信度:“又出現了!”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驚訝了,王崇明達到目的,心滿意足的吃飯。舒書月後怕的想到了昨晚拉窗簾時總感覺窗外有人,要是黑衣人逃到了家裡麵,自己就會是第三個了!

李一娜說:“怎麼每次都是一個女生躺到呈中,這黑衣人是不是和呈中有什麼過節。”

“我猜黑衣人肯定是個色鬼,每次都挑女生。”王琪說:“我也有點害怕了,要是下一個就是我怎麼辦?”

“你純屬就是想太多,人家是呈中,你是本中,跟你沒關係。”

“那說不準呢!”

“你還挺期待啊?”

“又冇死!”舒書月滑動著手機螢幕,看到了內容裡提到了女生又搶救回來了,不由得摸著下巴進入偵探模式:“你們想啊,為什麼兩次都是女生,兩次都是自己走過去,兩次女生都搶救過來了,兩次都是下雨天。”

“好事成雙?”王崇明試探的說出這句話,但是意識到自己用詞不對,又默不作聲的埋頭吃飯。

“我說了嘛,黑衣人是色鬼,專挑女孩子下手。”王琪說:“下雨天的話,可能最近是雨季碰巧了吧,搶救過來我覺得是醫生醫術高明。”

“是色鬼的話應該那個,讓人家自己血淋淋的走到呈中門口去乾嘛!”李一娜說完,大家反應了一下她說的‘那個’是什麼意思,恍然大悟之後給排除掉了。

“我覺得。”舒書月放下筷子,托著下巴說:“黑衣人跟這兩個女生有仇。”

李一娜打斷說:“拜托,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聽我說完!”舒書月重新托著下巴說:“我覺得他選擇下雨天動手是因為雨水會沖刷掉很多證據,而且每次都是讓她們自己走過去躺著,為什麼不擔心她們跑掉,說明每次她們走過去的時候黑衣人就在某個地方監視著她們,而且都冇有殺死她們,這就可以推斷出黑衣人很變態,他在玩味他的獵物。”

“我天呐!”王琪聽得捂住了嘴巴:“你這麼一說,我感覺所有的事情都好合理!”

“所以他們有什麼仇呢?”李一娜問。

舒書月搖了搖頭,這個還真冇想出來是什麼,但是她覺得自己那些推理很到位。但是問題已經拋出來了,所以她總情不自禁的去思考他們到底有什麼仇。然後一如既往地在晚上學習的時候走神了,周陽看著她目光呆滯的樣子已經從吃泡麪到上樓寫作業冇變過,就知道她已經神遊去了。這麼一想著,周陽就開始心虛了,舒書月會想什麼呢?難道她在想昨天看到自己寫的東西是什麼嗎?

“喂喂喂!”周陽敲了敲桌子:“把你的心思收回來。”

“你知道黑衣人又出現了嗎?”

“知道。”

“也對,就在你們學校門口,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又不是黑衣人。”周陽把習題擺了出來:“那事跟你沒關係,這事纔跟你有關係。”

舒書月清空了一下思緒,開始做題,做了一會她轉頭看向周陽倒是冇有睡覺了,又回過頭去做題,眼看著要到了時間,舒書月又在心裡糾結要不要讓周陽留下來了,他肯定會嘲笑自己是膽小鬼的,但是總比自己嚇自己比較好吧。況且如果黑衣人真的溜進來,說不準自己真是第三個了,比起被殺,被嘲笑都算不得什麼。

“你看著我乾嘛?”周陽詫異的說:“哪道題不會嗎?”

“不是,我……嗯……你……”

“你不會要跟我表白吧?”

“滾!”

“好嘞,時間也差不多了。”周陽說著手上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你今晚上彆回去了可以嗎?”

周陽手裡的書頓時掉了下來,又一臉耐人尋味的表情:“你想乾嘛?”

“你彆想歪,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你這離我學校很遠誒?”周陽心裡暗喜,抱著手假裝思考著。

“沒關係啊,李叔會送你去學校的。”舒書月看著周陽那副模樣,像極了今天中午王崇明期待大家問他是什麼重大新聞的模樣,於是醞釀了一下,說:“好不好嘛,周老師,我知道你最好了,你一定會留下來陪我的,對吧?”

“哎呀,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勉強答應吧。”

雖說周陽留下來了,但是房間門一關上舒書月還是覺得自己躺在了荒郊野嶺,周圍空蕩蕩一片,強行催眠十幾分鐘之後被餓醒了,剛纔都在思考黑衣人的事情,冇有吃多少。這麼一想著就越來越餓了,越想要去打開冰箱吃點什麼,舒書月想著周陽在家,壯了壯膽子就起來了。開門出去看見走廊裡時不時閃爍著某個物件的紅光,在黑夜裡微弱且具有強大的恐怖氛圍,她覺得餓一晚上也冇事,剛挪動腳步回房間,樓下就傳來了未知的聲音,舒書月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黑衣人!

這三個字瞬間占滿了她的腦袋,打算去開燈,但是一想到黑衣人對自家地形不熟悉,要是把燈打開了一定會打草驚蛇,反而給他照明瞭,於是又縮回了手。正打算去叫周陽,但是就聽見腳步聲一前一後的踩著樓梯上來了,舒書月全身細胞都開始警戒起來,慌張的取下了牆上的畫框在轉角等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心跳頻率也跟著腳步聲走了。

“打死你!打死你!”舒書月在黑衣人走近時,卯足了勁舉起畫框砸了過去,又跑到周陽房間門口擰著門把手,緊張得都不知道怎麼開門了,帶著哭腔貼在了門上:“周陽!周陽!救命啊!”

“我纔要叫救命,你真是下狠手啊沈小然。”

聽見周陽聲音,舒書月像是打了一針鎮定劑,看著紅光裡的身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周陽?”

“不是我還能是誰啊。”

舒書月鬆了一口,順著牆根打開了燈,卻看見一地的玻璃渣子和被畫框套住的周陽,周陽站在原地,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被揍得太突然了剛纔不覺得有什麼,現在緩過神來覺得臉頰熱乎乎的,伸手一摸,手指上鮮紅一片。

“你流血了!”

“我看見了,你……”周陽本來想說幾句責罵的話,但是看見她淚眼婆娑的模樣,也發作不起來了,歎了口氣說:“幫我把畫框拿下來吧,小心玻璃渣子。”

舒書月擡手抹了眼淚,小心翼翼的取下了畫框,又找出藥箱蘸了酒精給周陽清理血跡,全程冇說一句話,時不時的偷瞄一眼周陽,心裡一邊慶幸不是黑衣人,一邊對不起周陽。要是周陽被自己砸傻了,成了弱智該怎麼辦!

“輕點!”周陽吃痛了一聲。

“對不起對不起。”

“你是不是把我當賊了?”周陽問:“最好是把我當賊了,不然下這麼狠的手,我有必要懷疑一下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

“真是把你當賊了,最近黑衣人事件鬨得人心惶惶,我就以為你……”

周陽歎了口氣,搖頭時感覺有點腦震盪了。

舒書月問:“你在樓下乾嘛?”

“連續兩天都吃泡麪,你說我乾嘛?自然是餓了唄。”

“好巧,我也餓了。”舒書月笑著,看見周陽無語的表情,轉移話題說:“你怎麼不開燈?”

“我每次來不是白天就是晚上就走了,哪知道你家哪的燈的開關在哪裡。”

“我告訴你開關在哪裡。”

“現在這個不重點,重點是我被你揍得有點腦震盪了,我感覺我都快失憶了,你說怎麼辦吧,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負!肯定負。”

“怎麼負?”

“我現在就去給你做宵夜。”

“算了。”周陽落空的回去睡覺了,還真有一種做了賊的感覺,但是這件事想起來好氣又好笑,責任對半開了吧,那個時候她也許真的嚇壞了吧。

第二天一早,李叔看見周陽負了傷,舒書月臉上掛滿了心事,周陽照了許久的鏡子,李叔有一種這兩個人互換了身體的感覺。

“冇有毀容,快走吧,一會要遲到了。”舒書月催了一句。

周陽托著長長的鼻音看了舒書月一眼,她就不說話了,反而在旁邊給他打起了光。

“周陽這是怎麼了?”李叔問。

“冇什麼。”周陽說:“就是昨晚夢到被狗追,嚇得我摔了一跤。”

舒書月冇說話,心裡歎了口氣,誰讓自己理虧呢,誰讓被畫框套住的人是他呢,就讓他說幾句出出氣吧。周陽坐在車上,感覺自己回到了腿瘸的時候,伸手說水,水就來了,說早餐,早餐就來了,李叔看著舒書月百依百順的模樣感覺自己以後得叫周陽大小姐了。舒書月窩了一路的火,於是在周陽下車忘了書包的時候一腳把書包踢了出去。

采彩走來正好看見車裡飛出一個書包落在周陽身後,采彩撿起來後和舒書月打了個照麵,她笑了笑和舒書月說了句早上好。

舒書月禮貌性回覆一句之後關上車窗就走了。

來到本中門口,她在煎餅攤前看到了王琪買了兩份早餐,難道是感謝自己給她當助攻的嘛?於是隻覺得靠過去想要接過來,王琪警惕的看了一眼。

“你乾嘛,這不是給你的!”

“給誰?王子聖?

“是啊。”

“都開始買早餐了,看來進度可以嘛,昨天下雨了,王子聖有冇有送你回家。”

“彆說了!”王琪搖搖頭:“我們要走的時候碰到了你那個學長,他硬生生遞了兩把傘給我們。”

“陸藝!”舒書月笑著,感覺陸藝不像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

大約到了中午的時候,同學們都去吃飯了,舒書月因為劉萍留了幾道題冇做完,所以被禁足在教室裡到做完為止,好巧不巧下午第一節課又是劉萍的,這要是中午寫不出來,下午估計還得留。舒書月看著課上講的題目,記憶缺失的寫了一半就寫不出來了。看著空蕩蕩的教室,希望她們會給自己帶飯回來,一想著飯,舒書月就更冇心思寫了,趴在桌上自言自語。

“為什麼偏偏是數學啊!”

“好難啊。”吳永飛接話說。

“是啊是啊。”舒書月坐了起來:“你怎麼在這?”

“我不來你吃什麼。”

“我不是讓王琪她們給我帶嗎?”

“她們和王崇明去玩了。”

“還是同桌對我最好了。”舒書月打開飯盒,腦子裡自動想到了李一娜對著吳永飛自己比愛心,嘴角咧到了太陽xue。吳永飛看著那幾道題,拿起來三下五除二就給做了,於是這一整個下午舒書月過得非常舒坦。但是今天下午有吉他社的課,舒書月讓王琪帶話給王子聖說自己先去圖書館學習等著,下課了他們兩個再過來,但是實際上舒書月已經上車回家了。

正當她到家門口時王琪打來了電話,說以後都不用給他們製造機會了,舒書月覺得喜從天降,下車時差點崴了腳。

“難道已經在一起了!”

“我覺得他已經有女朋友了,今天在圖書館裡他的手機響了,他插上耳機自己打字,對麵的人說話,但是耳機冇有插好漏音了。”王琪說:“我聽見他在和一個女生聊天,女生說你都不喜歡她,還纏著你,真是冇趣了。”

“啊?”

“王子聖不知道回了什麼,女生又說怪就怪我們家子聖太有魅力了。”

舒書月心想,難不成對麵是石詩雨嗎?她平時不是就喜歡子聖子聖的叫嗎?

“你在冇在聽啊。”王琪朝著電話裡催促了一聲。

“在在在。”

王琪繼續說:“王子聖不知道又回了什麼,那個女生笑了好久又說我們家子聖纔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真是離譜了,難道王子聖冇有察覺到他的耳機冇插上嗎?”舒書月說。

“你關心錯人了好不好,我現在難過死了。”

“冇事,你要是死了你都感覺不到難過,你現在先彆胡思亂想了,八字還冇有一撇呢,萬一那女的是他媽呢,對不對?萬一他們說的那個女生不是你呢,對不對?又冇說王琪纏著王子聖,又冇說王琪不是王子聖喜歡的類型,對不對?”

“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點道理。”

“你是被衝昏了頭了,光知道著急,改天我給你去打探一下是什麼情況,那個時候你再傷心啊,哭啊,絕食啊都來得及。”

“你平時都是這樣安慰人的嗎?”

“管用就行了!”

“你也就旁觀者清吧,等你當局者迷的時候你肯定比我還誇張。”

舒書月不屑地掛了電話,當局著迷那就等當局了再說吧,現在感覺還有點找不到愛情的方向呢,可能是和周陽他們男孩子待久了,對男生都免疫了一樣。

就在這時,吳永飛發了張圖片過來,上麵是周陽家門口和一個裝有衣服的袋子,舒書月搖搖頭,不是跟他說過不用還了嗎?但是既然都送到家門口了就收了吧,但是現在這個點周陽肯定不在家的,於是舒書月打了幾個字過去。

你找個顯眼的地方放著吧。

丟了我可不管。

丟了也冇事。

隨後吳永飛又附帶了一張圖。

舒書月在門口抱著手機玩了好一會,纔想起來進家門,一進去就看見舒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這個畫麵對於經曆了這兩天的擔驚受怕的舒書月來說是多麼的具有衝擊力,他從來冇有那麼開心看到過舒季。在看到楊媽端著菜出來的時候心裡更是寬慰了不少,徑直走到飯桌坐下。

“楊媽,你終於回來了!”舒書月看著飯菜,抱著兩隻手,眼裡閃爍著光,又不忘關懷的問:“聽說你家裡人生病了,現在怎麼樣了?”

“冇事了,謝謝小姐關心。”

“你總是那麼官方。”舒書月拿著筷子,但是想到舒季還冇來,於是朝著舒季大喊一聲:“吃飯了!”

舒季喪氣的走來,報紙砸在了桌子上,根據舒書月的經驗判斷,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惹到他了。

“楊媽,叫周陽吃飯。”

“周陽今天冇來。”楊媽說。

舒書月心想這小子今天完蛋了,遲到的時候正趕上舒季發脾氣,工資不得給他扣光光,於是乎,她覺得先替周陽把舒季的情緒安撫下來,一會纔好說話。

“不允許把工作的爛情緒帶回來哦。”

舒季充耳不聞,還是一張臭臉。

“咋了,跟我說說?”

“生意上的事你不懂!”

“你不說我怎麼懂。”

“說了你也不懂。”

“我懂不懂你先說。”

“說不說你也不懂。”

“我不是在跟你玩繞口令!”舒書月嘖了一聲,差點在懂不懂裡繞暈了。

“那個俞伯乾在一批貨裡麵偷工減料,把真皮換成了人造革,他打算就這樣交貨,真是冇把我放在眼裡。”

“俞伯乾,確實是個老賴,我不是公司的我都知道他人品不行,你不是一直看不慣他嗎,找個理由開了得了,就像上次一樣開除那個前台的人一樣,你打個電話俞伯乾就滾蛋了。”

舒季被她的天真逗笑了,又說:“人家是股東,開除他是要召開董事會的,你說得跟過家家一樣。”

“我有一個辦法。”舒書月賣著關子,等著舒季問自己是什麼辦法,但是舒季就看著自己,舒季雖然腦子裡有應對的辦法,但是想聽聽看她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最後舒書月自己先憋不住的說:“你就讓他偷工減料交貨唄。”

“你這叫出餿主意。”

“他知道你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

“那你就讓他去做,你悄悄的留一手,等到收貨方告過來,你就說你不知道,還說這件事是我們公司一個老賴全權負責,自己也被矇在鼓裏,但是畢竟他是我們公司的人乾出來了的事,這時候你留的那一手就可以拿出來挽回收貨方。然後召開董事會,把他偷工減料的事情擺出來,你開除他的理由不就來了,還順帶讓其他人看看你的實力,要不是你收拾這個爛攤子,公司早就倒閉了。”

舒季感覺舒書月很有經商的天賦,心裡盤算著把她培養到公司去,舒書月怎麼也冇想到自己隻是為了哄舒季開心,舒季卻打起了她的注意。

“我留哪一手呢?”舒季問。

“這個你就自己想吧,我就幫你到這裡,不要什麼事情都依賴我。”

“人小鬼大!”

舒書月吃完飯後,細心的在廚房拿了些水果零食,在房間等了好一會周陽都還冇來,正要打電話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你怎麼這麼晚!”舒書月話說出去,卻看見是楊媽。

“周陽今天休息,不來呢。”楊媽說:“小姐,你教教我這個手機怎麼用。”

舒書月抽了凳子給楊媽坐下,楊媽和李叔都是家裡的老人,比她還要早來這個家裡,舒書月也很尊重他們,隻是唯一糾正不來的問題就是一直叫她小姐,久而久之她也就隨他們去了。

“你換新手機了!”

“回去的時候兒子給買的,說是這樣可以開視頻看看孫子。”

“兒子挺孝順,我改天給你畫個使用說明書吧。”

楊媽出去後,舒書月給周陽發了吳永飛放衣服的圖片,周陽冇過多久拍了兩件衣服給她,她一看怎麼還有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的半邊愛心也很眼熟,這不就是自己送給周菲的衣服嗎,她這是跟自己兩清了,衣服都還回來了。也罷,再冇有什麼必要了。

舒書月短暫的為這事煩心一下,然後放下作業倒頭睡了。

睡夢裡隱約聽見周陽叫自己起床,周陽抓著被子,說是要掀開了,旁邊的楊媽支招說掀被子冇有,得拉窗簾,於是窗簾拉開,舒書月的夢也被拉開了。看見周陽在盯著自己,她猛的坐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不是夢啊。”

“趕緊起來啊,吃早飯,寫作業。”周陽說著,風輕雲淡的下樓了:“你的衣服我給你帶過來了。”

舒書月坐在飯桌前的時候還是哈氣連天,感覺起床氣都還冇消,就要開始一整天的運作了。

“你發什麼呆?快吃啊。”

“會吃的,會吃的。”

“昨晚我不在,你連作業都冇寫,吃完快去把昨晚的補上,有點拖今天的後腿了。”

“會寫的,會寫的,你乾嘛老是催催催,大早上就絮絮叨叨,像個老媽子一樣。”

“我還有其他事要做啊,不是隻有陪你寫作業。”

舒書月不知道心裡哪來的憤怒,語氣有點重的說:“那你就去忙你的啊,我也冇有說你不能做自己的事,我說了會寫就會寫的嘛。”

話音剛落,周陽撇下筷子,抽紙擦了嘴,站起來看了她一眼,上樓拿了書包騎著電車走了。周陽走後舒書月都有點懵了,好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轉頭問了一句楊媽怎麼回事,楊媽搖搖頭,她也有點生氣的上樓了,還差點被樓梯絆了一下。她推開房間門,徑直坐在書桌前翻開書:“寫寫寫,我今天就全部都給你寫完,看你還有什麼說的。”

一翻開就看見周陽給自己做的批註,圈圈畫畫好不細心,她自己做筆記都冇有那麼認真仔細過,而且還不是一點點,翻了好幾頁都是密密麻麻的周陽的字跡。看著這些,舒書月感覺剛纔犯了死罪了,又想到了自己還拿著畫框揍了他一頓,於是拿著手機開始輾轉反側,不知道要怎麼給周陽開口,乾脆直接到他家門口去吧。這麼想著,她套了個連衣裙就準備出門了,正巧碰到了送水果上來的楊媽。

“我現在要出去,水果回來再吃吧。”

“那小姐你方便給我帶點白線回來嗎?”說著楊媽去取了個樣遞過來。

“可以,冇問題。”舒書月接過,往兜裡一揣,騎著電車走了。

一路上舒書月在組織語言,一會要說點什麼比較自然呢?路過還是刻意到訪?說在家早飯冇吃飽來你家吃中午飯怎麼樣?說剛纔你怎麼走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怎麼樣?裝傻類型的矇混過關。一瞬間舒書月又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乾嘛,直接敲門衝進去擺平一切,看他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在等紅路燈的時候,恰好看見吳永飛踩著斑馬線從前麵路過,她按了一下喇叭,吳永飛卻加快了腳步。

“喂!同桌!”舒書月大喊著,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

吳永飛回頭,像是看到了救星湊了過來:“你去哪,捎我一段!”

“你的大機車呢?”

“鑰匙丟了,捎不捎我一段?”

“上來啊。”

“你坐後麵去,我來開車。”

“我穿裙子了!”

“你側著坐。”

紅燈變綠燈了,舒書月身後的車一個接一個的按了喇叭。

“你不上來我走了!”

說時遲那時快,吳永飛跳上了後座,但是感覺有點不太自然,身體往後靠不敢碰到舒書月,自己開車的時候不覺得什麼,但是頭一次坐彆人的車還真有一點害怕,感覺歪了一下都要側翻了。

“你去哪?”舒書月問。

“去城西大市場。”吳永飛說:“我不著急,你可以慢一點。”

“放心坐吧。”

“你乾嘛單手,兩隻手一起扶著車把手啊。”

“我得扶著裙子,不然被風吹起來了。”

“你好好開車,我幫你扶著。”

“滾啊!”舒書月看穿了他的心思,安撫的說:“你要相信我的技術,不要害怕。”

說著,打算給他露一手證明一下,於是在前麵有減速帶的時候,她拐到了減速帶邊緣,想著避免了顛簸一下,卻冇想到前輪倒是過去了,後輪冇過去,吳永飛顛了一下在後麵亂動,舒書月一隻手冇把握好,兩個人正好摔進了綠化帶裡。

路過的人都放慢了車速看上幾眼,舒書月扯了扯裙子站起來,又去扶車,吳永飛還卡綠化帶裡,看見她先扶車去了,心裡一陣失落爬起來擇乾淨身上的葉子。

“你要不還是坐後麵去吧,我來。”吳永飛懇求的說。

於是舒書月就坐上了車後座了,看著吳永飛後腦勺還插著一片葉子又有點忍俊不禁。後來到了地方,舒書月掏口袋的時候發現楊媽給的小樣丟了,渾身上下摸了個遍,吳永飛看著不解的問:“咋了,身上有跳蚤嘛?”

“我要買的白線丟了,應該是剛纔掉綠化帶裡了。”說著她坐上車就要返回去,吳永飛就拉著她走了。

“先陪我買完東西,買完我再帶你去買。”

城西大市場就像一個雜貨鋪,裡麵橫行數列都相通,每個區域都劃分開賣什麼東西,像是一個大超市,每天都有很多人來這裡買一些低價處理的東西,今天趕上週末人看起來更加多了。

“你跟緊點,彆丟了。”吳永飛在人群裡回頭,看見舒書月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你來這裡買什麼?”

“買菜。”

“給你閒得,哪裡冇有菜賣!”

“我媽最喜歡吃這裡的筍乾,其他地方的她不愛吃,我每年都來這裡給她買一點。”

“你真是大孝子。”

話音剛落,舒書月被迎麵而來的人撞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又被後麵的人彈了回來,她就在人群裡彈來彈去,吳永飛見狀一把拽過她,遞了一隻袖子過去。吳永飛買了筍乾之後就來到了一家買線的小店裡,一進門就看見滿牆的線按照顏色深淺放置著,感覺牆上刷了一層漸變的顏色,吳永飛看了看衣服滑落的肩膀,說:“你還要拉到什麼時候。”

舒書月甩開他的袖子,看著牆上的白線也分很多種,頓時就犯難了,最後憑藉著短暫的記憶買了幾種相似的。打算回去的時候吳永飛打起了車,舒書月想著難道是害怕自己的電車了嗎?

“你去哪?我再送你去啊。”舒書月說。

“我去陵園,有點遠,到時候回來要推車,我還是打車去比較保險。”

“去陵園乾嘛?”舒書月雖然腦子裡意識到了他去陵園可能跟某個去世的人有關,但抵不住嘴太快問了出來。

“買筍乾看我媽。”吳永飛晃了晃手上的筍乾,舒書月感覺噎住了,還冇說什麼出租車就來了,於是兩個人各自回去了。這麼想著倒也是,好像家長會的時候吳永飛的家長也冇有來,目送完吳永飛離開,正在戴頭盔的時候頭上不知道被誰敲了一下,左看右看時看見了趙凱,趙凱指著她說:“我記得你!你是周菲的朋友。”

“我纔不是周菲的朋友!”

趙凱摸了摸口袋,突然遞了錢過來,舒書月反應了一下,想起上次和吳永飛在商場給他解的圍,感歎著他還算知恩圖報,又毫不客氣的收了錢。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舒書月。”

“我叫趙凱。”

“我知道。”舒書月心想你不就是和現女友的閨蜜在一起的渣男嗎。

“周菲最近怎麼樣?”

“那你問周菲去啊,我又不是周菲,我怎麼知道。”舒書月調侃說:“你都有女朋友了還關心前任,小心女朋友知道了生氣哦。”

“早都分手了。”

“祝你分手快樂。”舒書月心裡嗬嗬一聲,分手也是你應得的。

趙凱用手指順了順頭髮,把手放在了舒書月的後視鏡上,她頓時感覺鏡子上沾滿了趙凱的頭油,趙凱看著舒書月有點嫌棄的模樣,又收回了時候說:“小月,你有冇有男朋友?”

舒書月被這一聲‘小月’叫的直髮麻,感覺趙凱這一刻都有點賊眉鼠眼起來,這傢夥難道是想打自己的主意了嗎?他對周菲周圍的人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的喜好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

舒書月趕緊掉轉了車頭走了,要是再聊下去搞不好他給自己表白了怎麼辦,又下意識看了一眼後視鏡趙凱又冇有跟來,結果趙凱倒是冇看見,看見一個電線杆後麵有個戴著黑色帽子的人探出頭來,舒書月回頭看時,他又躲了進去,但是手腳從另一邊露了出來。

難道真的被黑衣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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