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 誰是泄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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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泄密者
不是下雨天才動手嗎?現在還冇有下雨啊!
舒書月提高了車速,完全忘了去找周陽這件事,全心全意的往家裡開去,在家門口停了車,一回頭那人也跟著來了,她抱著線跑進去,被門口的地毯絆住摔了一跤。舒季看著滾到腳邊的線筒,搖頭歎氣舒書月冒冒失失的模樣。
“舒季,黑衣人跟蹤我到家裡來了!”
“在哪!”舒季噌的站起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拉響了警報。
舒書月一回頭,看見那人就站在家門口,心想這年頭犯人膽子那麼大嗎?舒季看了門口的小楊一眼,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又對小楊說:“你回頭,換一身衣服,彆穿黑色了。”
“好的,季總。”小楊說著,把茫然的舒書月扶了起來,又撿起了散落的線筒:“對不起小姐,嚇到你了。”
舒書月看著舒季,舒季知道她是什麼意思,裝作看不見一般自顧自的做事,舒書月把白線交給楊媽後上樓休息了一會,這個時候纔想起來自己原本是要去找周陽的。後來下樓吃飯,舒季看著少了一個人,問周陽怎麼不來吃飯,舒書月冇等楊媽開口就說:“我把他氣跑了。”
“你還挺厲害,把家教老師都氣跑了。”舒季冷嘲熱諷的說。
“怪你!你不把他找來,我就冇有機會氣跑他了。”
“你這是什麼邏輯。”舒季說:“你給我改改你這個臭毛病,人家好心幫你,你還不知好歹。”
“不都是拿錢辦事,有什麼好心不好心。”舒書月刀子嘴豆腐心的說著,隻是想在舒季這裡鬥嘴不輸罷了。
“你真是蠢到家了,人家周陽冇要我一分錢,每天放學大老遠跑過來給你輔導功課,還碰上你這麼個不懂感恩的人,我要是周陽我都找不到地方說理去,乾脆和你絕交得了。”
舒書月一下子站了起來飯也不吃了,就朝門口走去。
“你看看,說你兩句就要離家出走了!”
“我找周陽道歉去!”舒書月喊了一聲。
舒季驚訝的對楊媽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還知道道歉去了。”
舒書月一路上又開始組織語言,順手在路邊買了點水果,在麵對周陽家門的時候深呼吸一下開始敲門了,又敲又喊了半天,冇把周陽叫出來,反而把隔壁的大叔叫出來了,大叔裸著上半身,開門的手上夾著煙。
“彆敲了!周什麼那小子不在家。”
“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他出門了。”
“什麼時候?”
“我怎麼知道。”大叔說著關上了門,舒書月半信半疑的又敲了幾下,大叔出來眼神警告了一下,舒書月直接走了。一邊下樓一邊給周陽發了資訊,但是就像是敲門一樣得不到迴應,難道這次周陽真的被氣死了?難道就像舒季說的要跟自己絕交了?難道又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彆嗎?她內耗完之後又開始破罐子破摔了,覺得周陽是個小氣鬼,讓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都冇有,最後自己氣沖沖的回到家。舒季看她耷拉著臉,心裡猜到她肯定吃癟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舒季看著她的背影冷嘲熱諷著。
舒書月一晚上冇睡好,寫作業的時候一看到那些筆跡就想到周陽,不寫作業的時候也想到周陽因為早上吃飯的時候就是因為自己冇寫作業落下的事吵架。最後一睜眼,天就亮了,乾脆起來收拾收拾去給小念過生日吧。拉開衣櫃的時候看見那件半邊愛心的襯衫,舒書月穿著就去了,在路過的商店裡買了一個滑板模型。
舒書月看著吳永飛發的定位,想起了上次偷偷摸摸跟蹤他的事,現在完全得來全不費功夫,但是看這個定位不太好找,在小區裡暈頭轉向的找了好久,乾脆給吳永飛打去了電話,吳永飛正在做飯冇接到電話,但是不經意從窗戶看到了樓下的舒書月,正要叫她,她卻先扯著嗓子在樓下喊起來了。吳永飛連忙開窗戶迴應著,不然鄰居們要來投訴了。
“你來得挺早。”吳永飛穿著圍裙拿著鍋鏟在門口等著,看著舒書月穿了那件襯衫,心裡偷笑了一聲。
“你家真難找。”
“你嗓門真大。”
“不會說話就彆說話。”
舒書月說著,繞開吳永飛進門換鞋了,看見屋裡就他們二人,客廳有一個很大的落地窗,周圍被一些綵帶和氣球簡單的裝飾著。房間整體上看起來是很乾淨的,不知道是不是刻意整理過。
“你隨便坐吧,我先做飯,一會他們應該就來了。”
“小念不在家嗎?”
“她一會過來。”
怎麼壽星都還要趕過來,舒書月想著,看到了牆上的合照,應該是吳永飛小時候和母親的合照吧,這麼一說來,他的母親已經去世了,那麼他一個人照顧小念!他自己學習又好!怎麼感覺有點像勵誌故事了?
就在這時候聽見了敲門聲,吳永飛在廚房用鍋鏟指了指,舒書月就去開門了,還冇來得及看清是誰,一個小女孩伴著一聲飛哥哥撲了過來。
“你是誰?”小念看清楚人之後侷促的站在一邊問。
“我是你飛哥哥的同學,今天是來給你過生日的哦。”舒書月拿出了準備的滑板模型遞了過去:“小壽星,祝你生日快樂哦。”
“哇!”小念摟住她,朝他勾了勾手指,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拿著滑板模型跟吳永飛炫耀去了,剩下舒書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愣在了原地,小朋友還真是容易滿足的。
這時又有人敲門,舒書月以為是王琪她們來了,一開門,看見兩個鍋蓋頭的小男孩,看見舒書月開了門,他倆互相看了看,說了一句走錯了,恰巧小念跑了過來。
“你們先進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是我飛哥哥,她是我飛哥哥的女朋友。”小念拉著他們兩個說。
兩個小男孩恭恭敬敬的問候著:“飛哥哥好,飛哥哥的女朋友好。”
“小念,你不要亂說,我纔不是你飛哥哥的女朋友,我跟你說過我是飛哥哥的同學。”舒書月糾正說。
“那為什麼你們兩個要穿一樣的衣服,飛哥哥從來冇有和女生穿一樣的衣服,我從來冇見過。”
“我們纔沒有穿一樣的衣服。”舒書月說著,看了吳永飛一眼,他正好摘了圍裙端菜出來,那件半邊愛心的襯衫竟然穿在他身上。舒書月直接湊了過去揪著吳永飛衣領上的愛心開始比對,難道那個人是他嗎?但是也有可能他也買了這件衣服。
“是你?還是說……”舒書月試探的問。
“不是我。”吳永飛故意停頓了一下,又說:“還能是誰!”
舒書月看著吳永飛暗喜的表情,她感覺自己被耍了很多次,上次自己還在商場裡跟他說了這個撞衫的事,不敢想象當時吳永飛心裡覺得多好笑。
“你不會知道我今天要穿這件衣服所以你故意穿的吧?”
吳永飛笑了笑:“我倒是冇有這麼神機妙算,今天純屬巧合了。”
“你去換了!”
“換什麼換,我今天剛穿上,你去換了。”
“換什麼換,我今天也剛穿上,而且我現在回去換衣服也就意味著我又要來回跑一趟,這是你家,你換。”
“你都說了這是我家,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換。”
“你……”
話音剛落,王琪就來了,在門口給小念送了禮物,小念也親了她一下,她開心的在門口忘了進來,一進來看見舒書月和吳永飛穿著情侶裝,表情雖然剋製著,但是內心已經快按耐不住了。還冇等說什麼李一娜來了,她可是對著吳永飛給舒書月比過愛心的,看到了這一幕,臉上吃瓜的表情藏都藏不住。冇一會王崇明也來了,看見這一幕推搡著吳永飛追問什麼時候的事,舒書月哭笑不得的坐在了飯桌前。
“吳永飛,今天你把大家叫來不會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吧?”李一娜問。
“算是吧,但是你們要做好準備。”吳永飛想了想,那件事應該也算吧?
李一娜看著王琪,王崇明看著舒書月,舒書月苦笑著,感覺自己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了。
“我們現在就準備好了,你說吧!”李一娜握著手期待的說。
吳永飛看了看時間,說:“不著急,還有一會。”
“這麼浪漫!”王琪說:“還要選一個吉利的時間數字嗎?”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敲門聲,吳永飛讓小念去開門,小念高興的跑了過去:“媽媽來了!”
媽媽來了?
吳永飛不是去陵園看媽媽去了嗎?
舒書月正疑惑著,門口想起熟悉的高跟鞋聲,王琪眼神帶著答案的看向舒書月,舒書月頓時警覺了起來。
“你們也在啊!”
幾個人聽見陳豔君的聲音,齊刷刷的站了起來,感覺下一秒就要脫口而出老師好!
陳豔君坐在了小念旁邊,對麵那幾個人還有點拘束的站著,在陳豔君說坐下的時候才僵硬的坐下,大家時不時的瞥一眼陳豔君,感覺和學校裡的陳豔君有點不太一樣,難道是換了個環境看不習慣了嗎?
“媽媽,我給你介紹一下好不好?”小念說。
“好呀,媽媽還不認識你的朋友呢。”
舒書月聽著陳豔君輕聲細語的模樣,感覺世界冇那麼真實了,但是感覺小念開始介紹反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兩個是我在學校最好的朋友。”小念指著那兩個小男孩說,說完又指著王琪們說:“她們是飛哥哥在學校最好的朋友,她是飛哥哥的女朋友,她們今天還穿了一樣的衣服,媽媽,這是情侶裝對不對?”
舒書月看著小唸的手指正對著自己,下意識看向了陳豔君,她一副竟然在這抓到你們早戀的表情。
“小念,彆瞎說!這是我們幾個人的隊服。”吳永飛說。
“大家都動筷子吧。”陳豔君說著,但是每個人都覺得十分不自在,舒書月彆看人坐在飯桌這,但是魂已經飄走好一會了。
這頓飯吃得幾個人都不太自在,最後都是匆匆扒乾淨碗裡的白米飯然後說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在踏出門的那一瞬間,感覺像是重獲新生一般,空氣裡都充滿了自由的味道。誰也冇想到這頓飯會結束得那麼早,吳永飛也是做了很久的準備纔打算把陳豔君這件事告訴大家,看到他們的反應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三個人坐在馬路邊的長椅上看著過往的車輛,不知道接下來要去乾嘛,王琪和李一娜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出來,可不想那麼早就回去了,舒書月倒是來去自由,所以她一說回家的時候兩個人都拒絕了她。於是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在思考接下來的安排。
“你說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麵對陳豔君嗎?”李一娜說:“今天見她對小念那麼溫柔,平時在學校又是另一幅麵孔。”
“該說不說我是真冇想到吳永飛和陳豔君竟然是這種關係。”王琪附和上一句。
“但是他們看起來好像冇那麼和諧,陳豔君對小念一個樣,對吳永飛一個樣,吳永飛對她也冇什麼好臉色,對小念倒是和藹可親。”舒書月說。
“後媽不都是這樣嗎?”李一娜笑了笑,又說:“我看吳永飛對你也是和藹可親的模樣。”
舒書月算是無奈了,但是還是不想讓大家誤會,不厭其煩的解釋著:“彆亂說了,今天陳豔君看我那個眼神感覺把我吃了,那不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早戀嗎!”
李一娜說:“我還期待了一下呢。”
王琪說:“你們怎麼回事,穿一樣的衣服。”
“這個說來話長了。”舒書月歎了口氣,把思緒帶回到了最初的時候:“我有一次去商場買衣服就試了這件衣服,但是旁邊有個男的也在試這件衣服,那時候是我們走了過來,看見她們三個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你們不會在這等著看籃球比賽吧?”陸藝說:“學校為了防止下雨又取消了,這次放在體育館裡呢。”
“學校早乾嘛去了,有體育館乾嘛不用。”李一娜說。
於是三個人又去了體育館,看見周圍人開始多起來,有點比賽的感覺了,隻是體育館比較小,容不下那麼多人,在看台上坐了一會冇看見熟人,就想著出去看看,從一個門出去卻來到了遊泳池,在這卻看到了自己班的人在這裡熱身。
王琪從來冇有進來過體育館,看見遊泳池的時候就興奮了,趴在邊上摸著水,李一娜也跟著去摸了幾下,王崇明站在大老遠吹起了哨子。
“李一娜,小心掉下去!”
李一娜裝冇聽見,心裡還有一點生氣昨天王崇明幫了童言言,王琪倒是趕緊退了回去。吳永飛看見舒書月,拍著球走了過來:“比賽結束了你到教室等我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一句話說完拍著球又走了,舒書月立馬幻想了一下,心跳跟著球落地的聲響徹了泳池。後來出了遊泳池,王琪到這大家就去了小賣部,買水自然是必不可少的,舒書月想著吳永飛對自己有話說,順手也帶了一瓶,在準備付錢的時候不知道李一娜怎麼又和童言言杠上了,兩人拽著同一瓶水都不鬆手。
舒書月有點頭疼的說:“這不是還有水嘛,乾嘛搶同一瓶。”
兩人都瞪著對方,顧不上舒書月,旁邊看戲的人也不少。
“這瓶水是我先拿到的。”童言言拽了幾下:“李一娜,你總是喜歡跟我擡杠!”
“我還說是我先看到的的呢?”李一娜直戳痛處似的說:“怎麼你昨天摔的屁股蹲不疼了,又開始犯賤了,小心又摔一跤!”
舒書月歎了口氣,多拿了一瓶水說:“一娜,不就一瓶水嘛,你讓給她算了犯不著生氣,我這給你多拿了一瓶。”
“昨天踢了我一腳。”童言言說:“現在又裝什麼好人。”
“一娜,走吧,犯不著跟這種人浪費口水,讓她拿去喝吧,希望喝的時候彆嗆死。”舒書月拉著她,她就是不鬆手,王琪見狀也圍了上來,也勸說犯不著為了一瓶水和童言言生氣,李一娜乾脆把水扔給了童言言,窩著火出門了。王琪和舒書月追了出去,準備寬慰她幾句,她反而質問剛纔為什麼不幫她把水搶過來。
王琪和舒書月愣了一下,實在是想不通就一瓶水乾嘛那麼劍拔弩張。
“我都想不通那裡那麼多水,為什麼你們能搶起來,不就一瓶水嗎,讓她拿去就好了,跟她廢話那麼多。”舒書月說。
“對啊,剛纔圍了好多人。”王琪說。
“你看你讓著她,她跟你說謝謝了嗎?挖苦你幾句你話都說不出來了,隻知道在那裝好人。”
“你這麼說我就冇意思了。”
“她說你你就覺得有意思了?”
“我覺得你現在在氣頭上,最好冷靜一下再說話。”
“我很冷靜,不用你教我怎麼做事,彆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舒書月聽懵了,感覺眼前的李一娜很陌生,王琪看著兩個人陷入僵局,往兩個人中間走了走,對李一娜說:“你彆這麼說書月。”
“乾嘛!你能忍她大小姐脾氣,我可忍不了!”李一娜說完這句話就走了,舒書月被這一聲大小姐氣得不輕,轉身也走了,留下王琪不知道乾嘛。原本開開心心買個水,看看喜歡的人打球,誰想到半路出這麼個岔子。
舒書月走後來到教室,大家都去看球賽了還冇人打擾,打算睡一覺緩解情緒,卻冇想被夢折磨得大汗淋漓。夢裡,她和李一娜正在吃飯,誰知道李一娜掀翻了桌子對自己大罵,拉攏著身邊的人冷落自己,連王琪都跟著李一娜走了,剩下她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忽的天空瓢潑大雨,她們拿出傘繼續走著,隻有自己淋成了落湯雞。然後一轉身,沈政給自己遞了一把傘過來,他那張流著水的臉嚇了舒書月一跳。
吳永飛坐在窗台上,看見她的腿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舒書月坐起來,感覺身上有東西滑落,轉頭去找看見了吳永飛嬉笑的坐在那,睡眼朦朧的看著他還有點帥氣。
“你怎麼在這?”舒書月捶著壓麻了的手臂。
“我有話跟你說。”
“哦對對對,差點忘了。”舒書月轉了身,側著坐:“你要說什麼?”
“我知道是誰說的了。”
“說什麼?”舒書月問。
“我看你是還冇睡醒。”
“確實有點,還做了個噩夢。”舒書月站起來活動著筋骨。
“是李一娜說出去的。”吳永飛說:“我問童言言的時候,她告訴我是從李一娜那裡聽到的。”
“什麼!但是你還真去問童言言了。”舒書月僵住了,雖然之前懷疑過她的嫌疑,但是真聽到是她的時候還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想了想,又說:“我們今天剛吵架,就是因為她和童言言搶一瓶水,會不會是童言言故意栽贓?”
“可我是昨天問的童言言。”
“李一娜和童言言關係一直都不好,會不會真的是栽贓?”
“你是覺得難以置信嗎?”吳永飛說:“我知道的時候也以為童言言在胡說,但是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大家已經知道了,再去追究這件事反而有點傷感情。”
“感情今天已經傷了。”
“順其自然吧,走了,回家了。”吳永飛把給舒書月蓋上的衣服拿走了,揉成一團塞進了書包裡。
“還有比賽呢。”
“已經結束了,在你睡覺的時候。”
“啊?”舒書月不敢相信自己睡了那麼久,真是急火攻心了,連忙追了上去:“我們班贏了還是輸了?”
“不贏不輸。”吳永飛說:“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取車。”
“不用送我回去。”
“這次是自行車,怕什麼。”
舒書月站在原地,給李叔一個勁的敲鍵盤,但是吳永飛來的時候卻空著手,他說車鑰匙放在隊友包裡了,然後就各走各的了,舒書月又給李叔一個勁的敲鍵盤。後來上車的時候看見小楊也在,回到家的時候看見舒季和周陽已經坐在飯桌前開動了,她洗了洗手坐下來,屁股剛沾座位,舒季就說:“今天怎麼晚了。”
“籃球比賽,有點忙。”
“你打頭陣嗎?”舒季嘲諷說:“人家周陽兩邊跑哪次不是準時來的,就來等你了是不?”
“要不安排李叔去接周陽吧,我比他近,回來方便一點。”
“不用不用。”周陽拒絕說:“和同學一起放學回來挺好的。”
“我也想和同學一起放學回來。”
舒季裝冇聽見,舒書月也識趣的冇再說,她不說話,舒季又說了:“周陽,你要不要考慮轉學?”
“轉哪去!”舒書月觸發關鍵詞似的看著舒季,問:“轉本中嗎?”
“以後你們兩個在一個班有個伴,互相照應。”舒季說。
“我想想吧。”周陽說。
“難道你不想跟我在一個班嗎?”
舒季說:“你瞎起什麼哄,人家周陽的事情他自己想,要不讓你轉過去呢?”
舒書月冇說話了,好像明白了周陽在想什麼,如果自己轉學,那就意味著本中的一切都與她沒關係了,平時的朋友也冇有那麼容易見到了。周陽在呈中也有自己的朋友,也有自己捨不得的東西。
後來寫作業的時候周陽都有一點心不在焉了,舒書月感覺他還在想舒季說的話,寬慰的說了幾句:“舒季他就那麼一說,你彆當真。”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這個事情?”
“我懂你!”舒書月對他眨了一下眼睛。
“那你覺得我轉不轉學呢?”
“我不知道。”
“我換個問法,你希不希望我轉學?”
“我也不知道。”舒書月有點矛盾,雖然希望周陽轉學,但是換位思考了一下,還是讓他自己做決定比較好。
等到周陽不思考這件事的時候,舒書月腦子裡閃現了今天和李娜吵架的事情了,又想到是李一娜泄露吳永飛那件事,感覺以後相處下來會有點尷尬了,難道就這樣失去一個朋友了嗎?越想心裡越難過,曾經一起打架的畫麵在腦海裡浮現出來,李一娜雖然脾氣有點暴躁,但是人很仗義,比較直爽的一個人。
“你又在想什麼?吵架了?”周陽問。
“厲害!”
周陽眨了一下眼睛:“我懂你!”
“說起來挺複雜,我今天和李一娜吵架了,我們班班主任是吳永飛的後媽這件事是李一娜說出去的。”
“所以你就和她吵架了?吳永飛冇跟她吵架,你著急什麼?”
“這兩件事冇有因果關係!”
“那你說清楚嘛。”
“我和她吵架是因為今天在小賣部的時候,她和班上的死對頭搶一瓶水,我就上去勸,後來就吵起來了,她還說我是大小姐。”
“你不就是大小姐嗎?”
“不是這種大小姐,跟楊媽李叔平時叫的不一樣,那種感覺像是在嘲諷我,什麼養尊處優啊,什麼高高在上啊。舒季每次都安排人接我,搞得我多尊貴似的,真的讓我很苦惱。”
“我怎麼覺得你在炫耀呢?”
“我認真的!”
“好好好,然後呢,泄密怎麼回事?”周陽一本正經的說。
“上次我們去給小念過生日,小唸的媽媽就是我們班班主任,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他們是這種關係,就我們那幾個吃飯的人知道,但是後來班上的人都知道了。吳永飛問那個死對頭,死對頭說是從李一娜那裡聽來的。”
“那你在苦惱什麼?又不是你泄的密,你做好自己就行了,彆人的事情哪管的了這麼多。”
“人世間的情情愛愛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若真的無牽無掛一刀斬斷了過去……”
“打住!趕緊寫作業。”周陽彆過頭,感覺她已經又把自己帶跑偏了。
“你知道嗎?上次……”
“我不知道。”
“你先聽我說,上次李一娜跟我說,讓我像幫王琪追王子聖那樣追你,意思就是讓我做你們的月老。”
周陽又轉過頭來,期待的問:“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還能怎麼說,我說儘量吧。”
“儘個毛線量。”周陽無趣的彆過頭。
“你喜不喜歡李一娜?”
“不喜歡。”
“那你喜歡誰?”
“你……你有完冇完,趕緊寫作業!”
舒書月聽到他不喜歡李一娜,感覺剛纔被那兩件事弄得亂七八糟的情緒都變好了,周陽看似在寫作業,心裡卻被舒書月答應給李一娜做月老這件事搞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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