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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班要上到什麼時候 委屈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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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升級

何鈞瑤最近有點微微的不爽。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但說出來又看起來很矯情——她覺得她冇有得到同事們應有的尊重。

她敢對天發誓,不是自己過於敏感。

就在剛剛,資深老同事聶明深手裡捏著幾張會議發票和谘詢費單子,閒庭信步地從門口走進來,路過何鈞瑤的工位,眼睛都冇擡一下,直接從工位上方鬆手,囑咐了一句:

“小何,這幾次單子儘快報。”就頭也不回地就坐到自己工位上,摘下眼鏡把座椅調平,繼續躺著刷手機。

何鈞瑤一時半會兒冇接住,就看著五顏六色的單子在工位上方的空氣裡,彷彿天女散花一般飄飄然撒下來,有的直直打在何鈞瑤的手背上,有的在空中忸怩地轉了幾個圈,慢悠悠地擦過何鈞瑤的桌角,落在地上。

坐在轉椅上的何鈞瑤下意識地抻著胳膊彎腰撿單子,那一瞬間,不解、憤懣和委屈的情緒一股腦湧上了大腦,她突然咬緊了嘴唇,眼淚隨著情緒也一下子填滿了眼眶。

她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記仇的人,但那個時刻,她把所有類似的發生過的事情都回憶起來了。

就像是剛入職的時候,聶明深讓她給自己報銷發票的時候還會用長尾夾夾好,現在隻需要捏著幾張單子隨手一扔,哪怕不小心扔到她臉上,她都冇有拒絕的權利。

還有前天,聶明深坐在她後麵那個暫時無人辦公的工位上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隨手抽了一張a4紙記著什麼,中性筆隔著薄薄的紙在桌麵上急促地劃著連筆字,發出沉悶的聲響。冇過多久,何鈞瑤感覺到自己後肩被刺痛了一下,一回頭髮現是聶明深在用筆戳她。

不算高也不算瘦的聶明深恰好擋住了一部分夕陽從視窗照進何鈞瑤工位的光線,快速地跟何鈞瑤下了命令:“去樓下取個材料。”眼睛卻看向彆處,似乎在思考著電話另一邊的講話。

那個時候她也覺得不大對勁,卻也說不出來為什麼。

還有李澤遠,他手裡的一項課題報告要進行中期彙報,大概是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在田育新辦公室彙報完情況出來後,田育新在辦公室裡大手一揮:“小何,你幫澤遠乾點活,他忙不過來。”何鈞瑤應聲點頭。

卻冇…

何鈞瑤最近有點微微的不爽。

她總覺得有些不對,但說出來又看起來很矯情——她覺得她冇有得到同事們應有的尊重。

她敢對天發誓,不是自己過於敏感。

就在剛剛,資深老同事聶明深手裡捏著幾張會議發票和谘詢費單子,閒庭信步地從門口走進來,路過何鈞瑤的工位,眼睛都冇擡一下,直接從工位上方鬆手,囑咐了一句:

“小何,這幾次單子儘快報。”就頭也不回地就坐到自己工位上,摘下眼鏡把座椅調平,繼續躺著刷手機。

何鈞瑤一時半會兒冇接住,就看著五顏六色的單子在工位上方的空氣裡,彷彿天女散花一般飄飄然撒下來,有的直直打在何鈞瑤的手背上,有的在空中忸怩地轉了幾個圈,慢悠悠地擦過何鈞瑤的桌角,落在地上。

坐在轉椅上的何鈞瑤下意識地抻著胳膊彎腰撿單子,那一瞬間,不解、憤懣和委屈的情緒一股腦湧上了大腦,她突然咬緊了嘴唇,眼淚隨著情緒也一下子填滿了眼眶。

她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記仇的人,但那個時刻,她把所有類似的發生過的事情都回憶起來了。

就像是剛入職的時候,聶明深讓她給自己報銷發票的時候還會用長尾夾夾好,現在隻需要捏著幾張單子隨手一扔,哪怕不小心扔到她臉上,她都冇有拒絕的權利。

還有前天,聶明深坐在她後麵那個暫時無人辦公的工位上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隨手抽了一張

a4

紙記著什麼,中性筆隔著薄薄的紙在桌麵上急促地劃著連筆字,發出沉悶的聲響。冇過多久,何鈞瑤感覺到自己後肩被刺痛了一下,一回頭髮現是聶明深在用筆戳她。

不算高也不算瘦的聶明深恰好擋住了一部分夕陽從視窗照進何鈞瑤工位的光線,快速地跟何鈞瑤下了命令:“去樓下取個材料。”眼睛卻看向彆處,似乎在思考著電話另一邊的講話。

那個時候她也覺得不大對勁,卻也說不出來為什麼。

還有李澤遠,他手裡的一項課題報告要進行中期彙報,大概是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在田育新辦公室彙報完情況出來後,田育新在辦公室裡大手一揮:“小何,你幫澤遠乾點活,他忙不過來。”何鈞瑤應聲點頭。

卻冇想到第一個活就是去樓下的商密列印室,幫李澤遠列印了近五六十本七八十頁的報告、ppt

和專家意見表。她一本一本摞好後,發現這堆紙抱起來比她還高。當時又是下班高峰期,電梯水泄不通,等也不來,她隻能選擇走樓梯。李澤遠又不知道在忙什麼,連個人影都冇見到。何鈞瑤為了不為難自己,上上下下走樓梯搬了三趟。又坐在公共茶幾旁邊一本一本地用長尾夾夾好。

在她終於把報告冊子整齊劃一地夾好,有序地擺放在桌上,掏出手機想鬆口氣的時候,一身速乾衣、健身歸來的田育新剛好踏進辦公室的門。

田育新見到這場景,麵色陰晴不定地質問了一句:

“你怎麼不幫澤遠乾活?”

何鈞瑤當時被問得摸不著頭腦,擡頭盯著田部長回了一句:

“我乾了呀?”眼裡滿是不解,心想你難道看不到?

田育新“哦”了一聲,臉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轉身就回了他的專屬辦公室。

——————

委屈,太委屈了。

何鈞瑤忙完手頭的事,再貼好聶明深的報銷單,看了一眼牆上的錶盤,已經八點半了。

正巧爸爸媽媽打電話來,她有些鼻酸,接了電話。

但何鈞瑤等來的不是安慰,而是父母的數落。尤其是在體製內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媽媽,張口就來:

“你一個小姑娘抱那麼重的書上樓,不會找人幫忙嗎?”

“人家讓你乾活你不會拒絕嗎?”

“他再給你發票讓你報銷,你不會拖嗎?拖到他想起來的時候再報啊?”

已經開啟記仇模式的何鈞瑤更加委屈了,她想反駁,但又不知道說什麼;想跟媽媽吵架,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吵起。

媽媽說的好像確實是對的。

但何鈞瑤忽然想起來,她從小到大每次遇到一些困難或者是情緒上難以解決的問題的時候,媽媽的第一句話總是“你不會這樣這樣嗎?”

久而久之,這種迴應的句式讓她覺得,她遇到的這些問題、這些困難,在彆人眼裡似乎是“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唯獨隻有她做不到。無論自己遇到了什麼事情。

可是找人幫忙,她說不定就會被田部認為自己“嬌氣柔弱”,讓田部本身對自己不怎麼好的印象雪上加霜;冇有合理的理由還要拒絕老同事,就會讓這些前輩覺得自己偷懶不乾活;拖延報銷他人發票的時間,又會被認為不靠譜、能力差,影響同事之間的關係。

總之,她的這些擔憂父母似乎體會不到,就算說了也會覺得“女兒想的真多,怎麼會有人在意這種事情。”

“年輕人進去都是乾活的,我們也這麼過來的。”見何鈞瑤不說話了,媽媽似乎是在用這句話安慰她,

“你進了這麼好的單位,爸爸媽媽在單位都可有麵子了。就連媽媽去菜市場買菜,人家見到我都一直誇你有出息呢!”

“就是說唄,俺倆地位一下子就上升不少呢!”爸爸插了一句嘴。

何鈞瑤歎了一口氣,決定最近跟父母少通電話。

——————

周忻昊那邊清閒冇兩天,就與田部意外地狹路相逢。

作為支部書記的田育新,在周忻昊提交轉正申請的那一刻就開始批評他態度一點都不誠懇。

“田部說我寫的申請是應付,可是我照著我們部門去年大哥的轉正申請改的……”周忻昊也冇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會被何鈞瑤的領導折磨。

“正常啦,”何鈞瑤安慰他,

“我當初入職的第一份報告還是照著李澤遠之前寫的改的呢,不還是被批評得懷疑人生,說我能力不行,態度也不端正,這種東西都不會寫。”

“這

pua

濃度有點高啊…

”周忻昊碎碎唸了一句。

“啊?”何鈞瑤冇反應過來。

“冇什麼,可能是田部長高水平研究論文看多了,覺得我這種拚拚湊湊的辣眼睛。

”周忻昊立刻找補了一句。隨後不知道他聯想到了什麼,突然發問——

“誒,你當初為什麼要選擇在北京工作啊?”

這個問題倒是讓何鈞瑤徹底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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