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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司寢女官+番外 第6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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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人們都認為包氏是個有美色而無城府的婦人。從陸高羊通知大家在陸府大堂聽令,準備走開始,她便率先坐到了正堂八仙桌側,抱著兒子小陸磊坐鎮。如此整整半日,直到竇師良進來,便將小兒子遞給陸嚴,出門便跪:竇先生,陸高峰我就不管了,但是懇請您一定把麻姑給我找回來,您的恩德,我們一府人此生都不能忘!她已是將近四旬的婦人,素衣白綾,美的仿如遭了一夜雨洗的梨花一般,清麗淡雅。竇師良暗道若陸敏果真嫁他,這包氏可是嶽母,嶽母之跪那裡能受好在陸高羊立刻將長嫂扶了起來。陸府四兄弟全是竇師良的學生,也齊齊跪在了地上,一言不發。竇師良閉眼忖了片刻,對著陸高羊深深一揖道:還請右丞大人放心,麻姑不會有事,陸將軍也不會有事,他們的安危,全包在我身上就好!他入宮的時候,已是傍晚,陸高峰剛從清寧殿出來,倆人在太液池畔相遇。不遠處的蓬萊殿中仙樂飄飄,陸高峰是武臣,不常入宮,更不入後宮,遙看太液池畔彩幔圍飾,玉樹瓊花,問竇師良:今天是什麼日子,這後宮中像是要開宴。竇師良道:彭妃娘娘於前日誕下六皇子,今天是六皇子的洗三,洗三之後,皇後在蓬萊殿開宴,祝皇上憑添貴子之喜,看這時辰,皇上應該快到了。作者有話要說:捂臉,自我感覺不太好!☆、入宮陸高峰身為大哥,在府中向來說一不二。在他眼中,陸輕歌不過是個偶爾耍些壞脾氣的小姑娘,凡有大事,總還是得聽自己的。他遠遠瞧見陸輕歌帶著劉妃,小劉嬪,以及玉真長公主等人翩然而至,忍無可忍喚住陸輕歌,當著眾人說道:輕歌,你是不是還有事要辦陸輕歌著一襲明黃色白鳥朝鳳大袖,頭戴金鳳,耳飾明珠,在敬帝一群雖有頭麵,統領著敬帝一群雖位尊,卻已老而蒼蒼的嬪妃,雍容豔麗。她所養那胖乎乎的五皇子小趙秉大約十歲了,口水長流,縮在她的衣袖之後。她道:本宮今日最大的事情,便是恭賀皇上添子之喜,除此之外,餘事一概不問。陸將軍若是來赴宴的,就與本宮一同去蓬萊殿,若為它事,咱們明日再議,可好陸高峰攥著兩拳,厲聲道:輕歌!陸輕歌臉色蒼白,卻是目不斜視從陸高峰麵前經過,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身後那一群老嬪妃們,其實是來看熱鬨的,要看陸輕歌在孃家失勢的情況下,還能使出什麼手段來討得皇帝歡心。就算果真有手段討敬帝歡心,其實劉妃與小劉嬪也還是要看她的笑話。畢竟她膝下唯有一個呆呆笨笨又癡胖的養子趙秉,就算敬帝再寵她愛她,等將來敬帝一死,無論那個皇子即位,她都做不了太後。今天有多風光,明天就有多淒慘。劉嬪與那小劉嬪相互擠個眼兒,倒是多看了幾眼國舅爺竇師良,幾個人加起來活到一百歲,也冇見過這樣年青的一品重臣,尤其他那叫婦人們多看一眼就要臉紅的假正經樣子,逗的幾個嬪妃一陣笑,轉聲走遠了。目送敬帝的大老婆帶著小老婆們離去,竇師良轉身一笑道:有句俗話說的好,彼之砒霜,吾之蜜糖。陸將軍總覺得自家妹妹嫁給皇上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要拚上自己的性命把她救出皇宮,以期她能遠走高飛。但你可曾想過,身為一個女人,也許她恰恰就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在爭風吃醋中永遠站在上風,享受身後那些嬪妃們又羨又妒卻又無可奈何的目光,她享受這樣的生活。陸高峰背靠著浩浩渺渺的太液池,眸眺遠方:你不瞭解輕歌,她自幼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姑娘。竇師良道:無論是與不是,此時舉家出逃,並非什麼上策。另,麻姑方纔說,她想嫁給我。陸高峰險險跳起來:什麼竇師良一本正經,大言不慚:她說,她想嫁給我。說著,他伸開手,兩隻玉香瓜耳墜,那是陸敏早晨出門時戴的,就在他手中,晶晶閃著光亮。以父親之心,陸高峰絕不想把女兒嫁給竇師良,畢竟陸敏小他整整十歲,如今纔不過十四歲的小姑娘,而竇師良已經二十四歲了,這個年紀還不娶妻,陸高峰上下掃一眼,暗暗覺得竇師良隻怕身有隱疾,比如像蕭焱那種,被天閹了,外表當然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女兒嫁過去,就隻有吃悶虧的命。但陸敏說過自己活了兩輩子,她的心態已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個與包氏年齡差不多相當的成年婦人,於這樣的她來說,嫁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年齡或者相配,可心理年齡相差太遠,也許正是因此,她纔會想要嫁給竇師良。想到這裡,陸高峰道:麻姑還小,就算她心怡誰,想要出嫁,也得到幾年以後,師良,若你還能等得,幾年以後咱們再談此事。竇師良將這話理解為,陸高峰已經算是答應他和陸敏的婚事了。他道:火州叛立一事,不止對你們陸府是致命打擊,就算皇上膝下幾位皇子,也要趁此而生事。常言說的好,不破不立,今夜是個破的機會,也是立的機會,若陸將軍肯信我,我竇師良敢一力擔保陸府所有人的安全,咱們至少觀望過今夜,如何不破不立。陸高峰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再回頭,從太液池畔望過去,大皇子趙程,二皇子趙秩等人皆趁著傍晚涼意而來,全進了蓬萊殿。恰這個時候,陸敏趁著趙穆的馬車,也到了宮門口。趙穆換了件杏黃繡團龍的錦麵圓領袍子,白衽,隨意歪坐在馬車中,袍簾外翻,露出下麵純白色綾麵的闊腿總腳褲來。他那兩隻狹長的眸子,仿如被雨洗過,又彷彿鑲了寶石一般格外的亮。耳根處有微微的潮紅一直未褪去,離的太近,陸敏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輕顫。誤食春藥,那是中午發生的事情,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了。這兩個時辰中,一次又一次,陸敏幾乎廢掉一條胳膊,到這時候,她一條胳膊還是軟的。她仍舊穿著自家出門時的那件三色水田衣,多看一眼,便瞪趙穆一眼。不過一個下午而已,趙穆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過一般,一掃往日那喪氣沉沉的樣子,雙眸含笑,薄唇微勾,相隔一盆白霧騰騰的碎冰,懶洋洋說道:陸教頭想從皇宮裡把母儀天下的皇後偷出宮,且不說要掉腦袋,大白天肯定不行。他要行事,也得等到三更半夜,既是這樣,我趕子時送你回陸府都趕得及出城,你又何必哭喪著臉陸敏輕揉著發酸的手腕,怒沖沖問道:你果真說話算話會放我們陸府的人走趙穆笑了一笑,忽而正色道:陸敏,夫妻相合纔是天經地義。你采了我的元陽,便是我的妻子。送妻子遠走,你總得讓我準備準備,對不對陸敏也不知這樣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伸了那隻發酸的手在空中搖著:是它,不是我。趙穆隨及湊了過來,握住陸敏一隻細細的手兒端詳。她有一手爬高竄低的功夫,練出兩隻五指纖長,掌心綿軟的小手,揉捏起來很有些筋兒。他道:那就將它剁了,留下,你走,如何陸敏咬了咬牙,氣的一張小臉兒脹了個通紅,輕聲罵道:流氓!我就不該幫你。彷彿滿身癢意的野獸一般,她這聲罵拂過心頭,惹得趙穆心筋亂跳,他薄唇微揚,鼻尖湊了過來,見陸敏憋紅了臉一直往後退,鼻尖在她鼻尖上輕輕磨蹭著,蹭得許久正想哄她再罵自己兩句,隻覺車聲一震,馬車已停在了宮門口。他皺了皺眉頭,再往前一湊。他的小麻姑唇兒紅紅,一臉委屈,縮在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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