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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高冷校霸居然是粘人精 第146章 清醒的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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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他從未敢深想,更從未敢宣之於口的假設,此刻像一顆投入心湖的巨石,打破了長久以來用理智和責任構築的平靜水麵,他無法否認,當那少年用那種混合著依賴、仰慕和某種更深沉情感的眼神望向他時,他內心深處並非毫無波瀾,他無法解釋,為什麼會對那笨拙的靠近既想推開又隱隱期待,為什麼那聲帶著賭氣意味的不想學會讓他心頭微軟,為什麼在察覺到那越界的情感時,第一反應不是震怒,而是某種難以言喻的、混雜著恐慌和一絲不該有的悸動的複雜情緒。

他是他的監護人,是他將那個在福利院裡眼神怯生生、像隻易受驚的小獸般的男孩帶回了家,給了他優渥的生活、良好的教育,以及一個看似穩固的依靠,他看著他一點點長大,褪去稚嫩,抽條拔高,逐漸展露出清俊的輪廓和敏感細膩的內心。

這份陪伴,早已超越了簡單的施與受,它滲透在日複一日的點滴裡,是他在他取得進步時,壓下心底的讚許,隻給予一個看似平淡的肯定,也他將那個瘦小的孩子,一點點澆灌成如今挺拔少年的模樣。

他看著魏逸丞從需要仰視他,到如今已快與他比肩,他看著那雙眼眸從最初的懵懂怯懦,到如今的清亮堅定,甚至開始承載他無法回應、也不敢深究的熱度。

這份感情的變質,或許早有端倪,隻是他一直在刻意忽略,他享受著被依賴,被全然信任的感覺,那讓他感受到自身存在的價值和力量,他將少年圈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為他規劃著看似完美的人生軌跡,卻未曾預料,溫室裡精心嗬護的幼苗,會朝著園丁意想不到的方向,悄然綻放出帶著禁忌芬芳的花朵。

他是養育者,是引導者,是權威的象征。

他本該是那個永遠清醒、永遠正確、永遠不會迷失方向的人,可如今,他卻在自己一手養大的少年那熾熱而純粹的目光裡,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屬於普通男人的慌亂與無措。

那份因少年成長而帶來的隱秘成就感,與此刻因少年越界情感而生出強烈的負罪感,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撕裂,他貪戀那份全然的信任與依賴,卻又恐懼於那份依賴背後悄然轉變的、他無法承受的深情。

理智告訴他,必須懸崖勒馬,必須將一切撥回正軌,可情感深處,那被少年執拗眼神點燃的、微弱的火苗,卻在寒冷的理智之壁上,投下了一絲搖曳不定的、危險的暖意。

他深吸一口氣,書房裡冰冷的雪鬆香氣湧入肺腑,卻無法完全驅散心頭那抹陌生的躁動。他意識到,他麵對的不僅僅是少年青春期的懵懂情愫,更是他自己內心深處,那份連自己都未曾察覺、或者說一直不敢承認的,對這份過於親密羈絆的沉溺。

他意識到,他麵對的不僅僅是少年青春期的懵懂情愫,更是他自己內心深處,那份連自己都未曾察覺、或者說一直不敢承認的,對這份過於親密羈絆的沉溺。

這認知像一把冰冷的匕首,剖開他多年來引以為傲的自製與冷靜,露出內裡不願示人的隱秘,他一直是掌控者,規劃著一切,包括魏逸丞的人生,也包括他自己的情感,他以為所有的邊界都清晰分明,直到發現,那條他親手劃下的線,早已被經年累月的陪伴和日益複雜的情感侵蝕得模糊不清。

他是在清醒地,一步步走向那片名為魏逸丞的沼澤,

明知道前方是萬劫不複,是倫理的深淵,是足以摧毀兩人現有世界的風暴,他的理智在瘋狂叫囂著危險,他的責任感在鞭撻著他的意誌,可他卻無法真正硬起心腸,將那株悄然綻放的禁忌之花連根拔起。

——

高二下學期的時光在書本的翻頁間悄然滑過,距離那晚書房裡無聲的驚雷已過去數月。表麵上看,一切如常,魏麟哲依舊忙碌,魏逸丞依舊上學,兩人之間維持著一種心照不宣的、脆弱的平靜,但有些東西終究是不同了,比如魏麟哲偶爾會在魏逸丞看不見的時候,用一種更深沉、更複雜的目光凝視他,比如魏逸丞,他將那份幾乎溢位的情感更深地埋藏起來,隻在眼底深處,殘留著些許未能完全掩飾的執拗。

這天晚飯後,魏逸丞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回房寫作業,而是亦步亦趨地跟著魏麟哲進了書房,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雪鬆氣息,卻比以往更多了幾分無形的壓力。

魏麟哲在書桌後坐下,並未立刻處理公務,隻是抬眸看著站在桌前,手指無意識蜷縮的少年,等待他開口。

“先生”魏逸丞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垂著眼睫,盯著光潔的桌麵,“我們藝術生該集訓了,安排在城西的美術機構,全程封閉式一個月,我不想去”

他終於抬起眼,目光直直地看向魏麟哲,裡麵有顯而易見的抗拒,還有更深層的不安。

魏麟哲沉默地看著他,指尖在桌麵上輕輕點了一下。他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魏逸丞抗拒的根源。

分離焦慮。

這孩子,從小就對離開他身邊,尤其是長時間的分離,表現出極大的不適。小時候是哭鬨,長大了,便成了這種沉默又固執的反對。

“有什麼理由嗎?”魏麟哲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公事公辦的口吻。

魏逸丞抿了抿唇,準備好的諸如那邊老師教得不好,環境不適應之類的藉口在魏麟哲深邃的目光下顯得蒼白無力,他最終隻是低低地重複,“沒有理由,就是不想去”

他無法直言,他害怕離開這棟充滿魏麟哲氣息的房子,害怕整整一個月看不到眼前這個人,害怕距離會讓本就搖搖欲墜的某種東西徹底冷卻。

那個冰冷的吹風機和那句回去吧,至今仍是他心底不敢觸碰的隱痛。

魏麟哲凝視著他,沒有錯過少年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慌亂和依賴。他心中無聲地歎了口氣,那晚袁毅宇的話再次回響在耳邊。

如果你沒有,那就乾脆利落地斷了他的念想這似乎是一個機會,一個用空間和距離來強行理清界限的機會。

但他看著魏逸丞那強裝鎮定卻掩不住脆弱的樣子,到嘴邊那句必須去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那份他不敢承認的如果是呢,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的理智,讓他無法做出最正確卻也最冷酷的決定。

短暫的靜默後,魏麟哲開口,聲音依舊平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可以不去”

魏逸丞眼睛驟然亮了一下,像是蒙塵的星辰被瞬間擦亮,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

然而魏麟哲的下一句話,立刻將那點亮光澆熄了一半。“但是,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放學後,美術課多加兩個小時,週末全天加訓,這件事我會和小姨那邊去做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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