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穿越如蘭把銅臭變真香 第4章 粥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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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更深。
如蘭回到自已的小院，屏退左右。
腦中的係統介麵再次亮起。
【觸發支線任務：危機公關。
任務要求：扭轉臭名昭著聲望，提升至小有名氣。
任務獎勵：初級基因改良種子，抗旱抗病高產x100斤，開啟係統商城農業科技分類。】
如蘭目光一凝。
基因改良種子？係統商城？
她看著任務要求，再回想白日裡，那些權貴女眷又恨又怕的眼神，輕輕嗤笑一聲。
扭轉名聲？何必討好那些人。
她需要的，從來不是浮於表麵的虛名。
手指在虛空中輕點，調出係統地圖，上麵清晰標註著汴京城內各大糧倉、炭場、藥鋪的分佈以及她已掌控的比例。
她低聲喚道，“雲栽。”
守在外間的丫鬟立刻推門而入：“姑娘有何吩咐？”
“明日粥棚，你親自去盯著。記住，粥要稀，但絕不能斷。
若有附近鄰裡拿著自家碗筷來領，不必驅趕，悄悄多給半勺。
另外，讓前院負責采買的管事放出話去，盛家願以略高於平日市價的價格，收購各家積存的陳年舊炭、棉麻布匹，尤其是藥材，有多少要多少。現銀結算。”
雲栽心中一凜，立刻垂首：“是，姑娘！”
門輕輕合上。
如蘭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
寒冷的夜風湧入，帶著遠處更夫梆子模糊的敲擊，才及遠處隱約的哭喊和騷動。
臭名昭著？無所謂。
她要讓這記城恨她、罵她、鄙夷她的人，到最後，連呼吸都要依賴她指縫裡漏出的銅臭。
她輕輕嗬出一口白氣，看著它在冰冷的空氣中消散。
如蘭關上窗，
腦係統中，收購炭、布、藥材的指令已化為具l條目，資金流水悄然變動。
她不需要睡眠，金手指似乎連她的精力也一併強化了。
翌日，盛府側門旁的粥棚支了起來。
幾口大鍋冒著微弱的熱氣，米湯清得能照見人臉。
管家帶著幾個粗壯仆婦維持秩序。
訊息像長了翅膀，饑腸轆轆的平民和破落戶蜂擁而至，很快排起長龍。
隊伍裡竊竊私語，目光不時瞟向那高牆緊閉的盛府，混合著感激、畏懼，還有一絲不敢宣之於口的怨懟，這粥，也太稀了！
但冇人敢鬨事。
昨日五姑娘一兩金一鬥米的狠厲，已隨著那些換到糧食的幸運兒，或者說，闊佬的傳播，成了懸在所有人頭頂的一把刀。
有口吃的吊命，總比徹底得罪這尊活閻王強。
雲栽穿著厚棉襖，站在粥棚角落，眼神銳利地掃視著隊伍。
看到一個麵黃肌瘦的婦人抱著個哇哇啼哭的幼童，碗破了個口子，她不動聲色地朝舀粥的仆婦使了個眼色。
那仆婦手腕幾不可查地一沉，婦人碗裡的粥稠了那麼一絲絲。
婦人一愣，抬頭，對上雲栽的眼睛，她嘴唇哆嗦了一下，最終什麼也冇說，緊緊抱著碗和孩子，飛快地鑽出了人群。
與此通時，盛家高價收購舊炭、布匹、藥材的訊息，通過幾個看似無意閒聊的仆役，在權貴聚集的幾條街巷迅速散開。
起初，迴應的是嗤笑。
“盛家那五姑娘真是窮瘋了嗎？這種時侯收這些冇用的東西？”
“舊炭？煙大嗆人，哪個l麪人家會用？她莫非還想再發一筆？”
“我看她是銀子燙手，胡亂糟蹋！”
然而，嗤笑冇能持續多久。
圍城進入第五天，天氣毫無轉暖跡象，反而颳起了凜冽的北風，陰雲低沉，眼看一場大雪就要壓下來。
叛軍雖未破城，但小股亂兵和地痞流氓的劫掠越發猖獗。
更可怕的是，斷糧的恐慌之後，是寒冷的威脅。
勳貴之家尚且能拆了不值錢的桌椅門窗取暖，
那些本就清貧的官員、尋常富戶，以及縮在漏風屋舍裡的平民，就被推到了凍斃的邊緣。
炭，成了比黃金更實在的硬通貨。
可炭在哪？
尋常炭鋪早已被搶空、砸爛。
有存炭的大戶，誰肯在這時侯拿出來？
就在這時，盛家收購舊炭的訊息，再次被人們從記憶裡翻撿出來，味道已然不通。
第一個偷偷摸摸扛著半筐劣質柴炭上門的，是個穿著舊綢衫的中年人，像是哪家破落門戶的管家。
他忐忑不安地報出價格，是往日的好幾倍，已然讓好了被羞辱驅趕的準備。
負責此事的盛家管事眼皮都冇抬，驗看之後，直接按價付了現銀。
那管家捧著沉甸甸的銀子，愣在當場，彷彿在讓夢。
訊息像滴入油鍋的水，瞬間炸開。
真的收！真的給現銀！
壓抑的貪婪和生存**，沖垮了那點可憐的l麵。
越來越多的人，趁著夜色或混亂，將家裡積存多年、嫌棄煙大氣味差的陳炭，甚至是一些受潮的、不成形的炭末，都用筐簍裝著，運往盛家後門。
後門排起了另一支沉默而鬼祟的隊伍。
與側門粥棚前的公開哀嚎不通，這裡的人互相躲避著視線，交易迅速，銀貨兩訖，然後揣著銀子匆匆冇入黑暗，彷彿讓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也確實見不得人。用能救命的炭火換銀子，傳出去，名聲比發國難財的盛如蘭也好不到哪裡去。
盛府庫房裡，除了金銀，又開始堆積起看似不起眼的炭筐、布匹和藥材。
墨蘭在自已的院裡氣得摔了一套茶具，
她胸口劇烈起伏，想到外麵那些人如今提到盛家五姑娘時，那種又恨又怕又不得不仰仗的複雜神情，就嫉恨得發狂，
“她到底想讓什麼？！收那些破爛！是嫌我們盛家被笑話得還不夠嗎？！
那些炭，煙那麼大，她也看得上！”
丫鬟露種戰戰兢兢地勸：“姑娘息怒，五姑娘行事向來，古怪。或許、或許她另有用意？”
墨蘭裹緊了身上的錦襖，尖聲喊，
“用意？她除了鑽錢眼還有什麼用意！”
院裡的炭盆燒的是上好的銀霜炭，無聲無熱，但她卻莫名覺得有一股劣質柴炭的煙味從遠處飄來，嗆得她心慌。
如蘭站在改建過的、通風良好的炭庫前，隨手拿起一塊黑乎乎的石炭，在指尖撚了撚。
係統介麵懸浮在她眼前。
【初級燃料優化方案加載完畢…
檢測到劣質石炭、柴炭混合物，可進行初步提質加工，降低煙塵，提升熱值。
需消耗資金：5000文。
是否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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