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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師兄你好壞 年糕哥哥找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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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糕哥哥找小池

烏昊殿。

正是四月時節,春風十裡,一片桃紅柳綠。

金非池端坐在房間裡,手裡捏著那一片應龍神鱗,靜靜思索。

既然梵龍聖功能救皇甫鎮玄的蝕月煞體……

那是不是也能救霍淵的炎陽煞體?

隻是應龍神塚遠在東海儘頭,不知隱藏多少凶險。

不過為了霍淵,赴湯蹈火都值得,這一趟,他非去不可。

金非池將那一枚應龍鱗片小心翼翼收回儲物袋內,打算這段時間閉關修煉,再采買一些必要物品,準備上路。

這時,門外飄來一個黃色的傳音符。

金非池一揮手,傳音符燃儘,傳來了宗門口侍衛聲音,“玄冰神宗祁寒君求見。”

祁寒君,他怎麼來這裡了?

金非池微微皺眉。

雖有萬般不願,但總歸是表哥,見一麵就見一麵吧。

金非池走出門外,禦劍飛去。

來到宗門口,金非池遠遠便望見祁寒君身負霜冷長河劍,立於牌坊下,一襲白衣袍袖飛揚。

見金非池來了,祁寒君溫柔笑了一下,神色帶著一絲羞澀和不知所措。

金非池大方過去作揖,語氣恭敬冰冷,“見過祁師兄。”

說罷,他轉身要上劍,看也不看祁寒君一眼,眉目間甚是疏離,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祁寒君見他明顯不太歡迎自己,心猛地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又很快改換溫柔笑意,說道,“嗯,想看看你。”

金非池伸手示意,語氣自然,“既然來了,我便儘地主之誼,帶你參觀一下。”

二人禦劍而起,一路飛過七十二峰,隻見青峰疊翠,桃花爛漫,一派巍峨迤邐之景,儘收眼底。

金非池目光遠眺,開口問道,“北邊戰事如何?”

祁寒君神色凝重,搖了搖頭道,“離火宮接連滅了五個小宗門,我們不少弟子都折在他手上,無奈被迫和議,割讓了兩個二品靈脈,這才換得暫時停戰。”

據祁寒君介紹,離火宮勢頭甚猛,現距離玄冰神宗不過百裡。

一旦離火宮將玄冰神宗覆滅,一路南下,淩霄宗的死期也就快了。

更可怕的一個訊息是,劍聖投靠了離火宮。

萬劍門位於東南方向,若與離火宮兩麵夾擊,東盟百餘宗門,一個月內將全數覆滅。

情勢危急。

眼下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離火宮虎視眈眈,蒼龍界大戰一觸即發。

二人一路說著,一邊緩緩飛行。

路過了落霞峰,隻見山上成片靈草初綻春芽,嫩綠新鮮,生機盎然。

金非池臉上終於有了一抹笑意,他目光溫柔,指著一處靈草園說道,“師兄,你看,這便是我當年做事的園子。”

祁寒君順著他的指向看去,微微蹙眉,心疼道,“你竟住在這樣破舊寒磣的茅草屋,這些年必定吃了很多苦。”

金非池卻搖搖頭,“不,我很開心。我哥哥天天過來看我,教我練劍,給我還好吃的,陪著我玩,一點也不苦。”

祁寒君內心泛起一股酸意,沒說什麼。

一路看到崇山峻嶺,飛瀑流泉,金非池忍不住繼續介紹著,“我和哥哥經常在這處巨石懸崖偷偷見麵。還有這邊,我剛學會禦劍,我倆便禦劍比速度,一路從山峰追到山底。那邊是天墉峰最高處,我們經常坐房頂上看日出。再遠處的是雪境峰,他每次關禁閉,我都爬很遠的雪路給他送靈草糕……”

金非池一路說著,眼底透著一絲溫馨甜蜜。

淩霄宗到處都是他與霍淵二人從小到大的美好回憶。

祁寒君一路聽著,心中的酸澀愈發濃烈,默不作答。

最後,二人來到烏昊殿,踏入霍淵與金非池同住的房間裡。

隻見屋內乾淨雅緻,牆壁書架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小物件。

祁寒君不由的站在書架前,出神的望著這些小玩意。

有玉琢青鳥,木雕的小狗,銅製的老虎,全部都是一對兒。

金非池道,“這些都是我們下山逛街一起買的。”

祁寒君目光停留在兩隻泥娃娃上,其中一隻身穿黑衣,身姿挺立,一手微微環抱。另外一隻穿著青衣,衣擺飛揚。將兩個娃娃放一起,便是相互依偎的模樣。

金非池道,“這是七夕節那天,哥哥買給我的。”

祁寒君內心五味雜陳,輕輕放好那兩個泥娃娃,長歎一口氣,道,“所有的這一切,本來應該是我跟你共同擁有的,可惜,卻被霍淵偷走了……”

“祁師兄,你不要這樣說。”金非池低下頭,手足無措地假裝擺弄了一下書架上的物件。

然後他又快步去拿桌上的茶壺,沏了一杯熱茶,連忙將話題轉移,“先喝點水,歇息一下。”

祁寒君走到桌前,優雅地端起茶杯,一邊品茶,一邊打量房間佈置,目光落到房裡的木雕大床上,奇怪道,“你平時也住這個房間嗎,這裡……隻有一張床?”

金非池點點頭,走到床前,自然坐下,微微笑道,“我和哥哥當然每天都睡一起啊。”

“噗!”祁寒君一口茶水噴出,嗆得咳嗽好一陣,驚訝道,“你和霍淵就這樣,每夜睡在一起,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金非池一下子扶住額頭,站起身,無奈的說道,“我們什麼都沒有!”

祁寒君長舒一口氣,他眉頭緊皺,思忖片刻,站起身來,走到金非池身邊,嚴肅的說道,“團團,他居心不正,你可千萬莫要被他騙去了身子。”

金非池心下有點惱怒,反問道,“怎麼會呢?我怎麼看你好像比他更居心不良……”

祁寒君訝異道,“我何時對你居心不良……”

金非池低頭小聲說道,“你看我的眼神,總讓我感覺你是個色棍……”

祁寒君搖了搖頭,無奈苦笑,又低頭極儘溫柔的說道,“我怎麼可能是個色棍呢?我隻對你一個人色啊……”

“啪!”

金非池毫不猶豫地向祁寒君臉上扇了一巴掌,轉身就要往外跑。

祁寒君急忙一手捂著臉,一手把金非池拉回來,“團團,對不起,我說笑的!”

金非池左躲右閃,臉上帶著懼色,惱火道,“不許再這樣說話!”

祁寒君認真道,“我失態了,我道歉,我一時昏頭了。”

金非池警惕地離他又遠了點。

祁寒君手足無措的慌亂解釋,“我是你親表哥,你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怎可能傷害你呢,小時候,你那麼喜歡我,纏著我,你都忘了嗎。”

金非池一臉慍紅,扭頭又要走。祁寒君慌裡慌張,連忙拉住,左右橫攔,抓住金非池的手,往懷裡抱住。

金非池忍無可忍的掙脫他,“不要碰我。”

祁寒君隻得鬆開,“我是真心為你好。”

二人又拉扯了好一會,祁寒君溫柔的勸了又勸,金非池才將將平整心緒。

祁寒君又思忖了一會,又開始找機會,開口道,“我這有一套很厲害的劍法,你要不要學?”

“我不要,你早些回吧,以後沒事就不要總往這跑了……”金非池扭頭就想走。

祁寒君一把拉住他,死纏爛打,“此劍法名叫鳳求凰,據說乃上古劍修大能斬妖時所創,需得雙人一起使用,雙劍合璧,威力逆天。”

金非池果然被吸引回來,忍不住問道,“那豈不是要雙人一起修煉?”

祁寒君道,“正是。”

金非池道,“我該找誰一起修煉呢?”

祁寒君趕緊說道,“近在眼前,哥哥陪著你練呀。”

金非池一扶額頭,歎了口氣,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祁寒君取下自己背上的霜冷長河劍,道,“拿劍,我教你。”

金非池作揖告辭,“我還有事……”

祁寒君趕緊說,“很簡單的,一下就好。”

祁寒君死纏爛打的功夫深得其父祁虔的真傳,將金非池圍得無可奈何。

金非池最後隻得持起歸墟劍,仰頭看著祁寒君,等著他傳授功法,一副乖乖的模樣。

祁寒君一邊沉聲溫柔的講解功法要訣,一邊低頭注視著金非池。

隻見金非池麵容精緻若玉雕,唇紅齒白,渾身散發的清冷之意,若雪地綻放的一霧白梅,真乃人間絕色。

“啊,好可愛……”祁寒君看得入神,又開始發起呆來。

“祁師兄,你又不正經!”金非池一看他這眼神,心下惱怒,跺了跺腳,立刻扭過頭去不讓他看自己。

祁寒君趕緊收回一臉癡相,認真起來,開始一招一式的教授鳳求凰劍法。

“這招,叫雙鴛棲心……手往上一點。”祁寒君一臉專注,一隻手輕輕捏住金非池白皙如玉的手腕,忍不住輕輕摩挲著,感受著那軟嫩柔滑的觸感。

祁寒君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些旖旎的畫麵,身體更是有了一些反應,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努力將急促的呼吸平複下去。休整了好一會,又繼續教授劍法。

“這一招,叫鳳翥龍隨,腰再往前一點。”祁寒君扶著金非池的腰,又開始一陣心猿意馬。

鳳求凰本是一套雙修劍法,招式動作纏綿悱惻,極儘旖旎,充滿曖昧,令人臉紅心跳。

金非池心思單純,握著劍柄認真比劃好一陣後,終於察覺不太對勁。

可他餘光瞥向祁寒君時,卻隻看得對方正襟危立,嚴謹指正他的持劍動作,口中沉聲講解要訣,一派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的模樣,又好像並無不妥。

金非池進退兩難,暗自思忖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算了,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金非池耳尖泛紅,垂眸時,睫毛投下穠麗陰影,拘謹羞澀模樣更是惹人憐愛。

祁寒君越看越心癢難耐,胸膛一顆心臟猛跳若擂鼓,熱烈滾燙熱血四下亂竄,好不容易纔克製住將人揉進懷裡的衝動。

終於將最後一式教完,祁寒君才戀戀不捨地鬆開了金非池的手腕,似是從方纔行為中獲取極大受益,一臉饜足。

金非池卻一臉茫然,恍惚間感覺自己好像被戲弄了,可對方又挑不出錯處,心裡彆扭的很。

他一擡頭,看了一眼祁寒君,皺起眉頭,“祁師兄,你流鼻血了。”

祁寒君慌亂擡手一抹,滿掌溫熱,連忙施了潔身咒,強裝鎮定笑道,“無妨,咱們繼續?”

金非池卻搖頭說道,“我不學了。”

祁寒君詫異道,“為什麼,不是練得好好的嗎?”

金非池低下頭,紅著臉,咬著嘴唇,手裡捏緊了劍,躊躇說道,“我總覺得,這個劍法怪怪的……”

祁寒君緩和了臉色,過去摟他,低聲溫柔的勸道,“好劍法都這樣的,我還有許多,都教你……”

金非池一臉抗拒的推開他,“我真的不想學了……”

“團團,你不要走,哥哥真的好想你,想得瘋了……”祁寒君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將人箍進懷裡,手掌不安分地遊走。

“不要這樣,放開我。”金非池不斷的掙紮,眼神濕漉漉的充滿驚懼。

慌亂中,他發間束帶散開,一頭青絲淩亂披垂在了肩頭,更是彆樣風情。

祁寒君呼吸一窒,目光更是灼熱癡狂。

“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一聲厲喝如驚雷炸響。

是霍淵。

他剛一踏入烏昊殿,便看到祁寒君抱著金非池上下其手,大腦立刻炸了。

祁寒君瞬間僵在原地,金非池趁機掙脫,慌亂中撞翻了牆邊的一列兵器架,刀劍槍戟叮呤咣啷砸落一地。

霍淵立在門口,陰影將整個人籠罩得愈發可怖,帶著刀疤的眉毛下,一雙寒眸隱含著凶狠怒火。

“哥哥……”金非池捂著胸口淩亂的衣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霍淵。

祁寒君強自鎮定的整理了一下衣襟,低聲說道,“霍師弟,彆來無恙。”

“在我府上碰我的人,很有意思?手下敗將,還不快滾!”霍淵逼近祁寒君麵前,渾身殺意滔天。

祁寒君挑眉冷笑一下,餘光卻瞟向金非池青絲垂落間泛紅的臉頰,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過是傳授個雙修劍法,霍兄何必小題大做?”

雙修劍法?!

霍淵一聽就炸了,猛地突然掐住祁寒君的脖頸,“嗎的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你們不要打……”金非池急切地去拉霍淵的胳膊。

霍淵猛地推開祁寒君,刀疤下的目光凶狠陰冷,殺意迸射,“識相點,滾!”

再等片刻,隻怕霍淵就要拿命來拚了。

祁寒君望著霍淵殺意決絕的眼神,堪堪止住了腳步,咬咬牙,恨恨甩袖而去。

霍淵與金非池二人回到屋裡。

金非池一揮手,釋放靈力將琉璃燈點燃,照的屋內一片昏黃溫馨。

霍淵緩緩坐桌前,先兀自倒了一杯冷茶一飲而儘,然後一把將茶盞捏成粉末,張開手掌,齏粉簌簌落下。

這一身醋意,都滔天成江河湖海了。

金非池沒多說話,隻在一旁整理了床鋪,靠在被子上,拾了塊玉簡隨意看著。

門外突然傳來衛羽聲音,“少主,宗主召您過去。”

“知道了。”霍淵沉聲答道。

他臨出門前,不放心地回望了金非池一眼。垂下眼簾,沒說什麼,一推門扉,走了出去。

天墉峰。

議事大殿。

殿前兩棵參天古樹鬱蔥葳蕤,虯枝纏繞。枝椏間,垂落百條藤須,微風拂過,緩緩飄蕩。

霍淵頎長身影大步流星,穿過庭院,長腿一邁,踏入殿內,說道,“父親!”

殿正中央,紫檀木塌上,霍天罡正手裡盤著玉核桃,沉吟思索,他兩道濃眉下,眸中精光閃爍。

見霍淵前來,他站起身,沉穩邁了兩步,足下烏金鐵靴重重踏在地麵,鋥然作響。

沉吟片刻後,霍天罡又開始像往常一樣施加壓力了,“淵兒,你到底何時對金非池動手?”

霍淵一陣頭疼。

這已經不止一回了,霍天罡幾乎天天逼他將金非池拿下,都快把霍淵逼瘋了。

霍淵還是像往常一樣回答,“再給我一段時間……”

“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了!”霍天罡一掌狠狠拍在石台上。

滋啦啦……

石台裂出一道道縫隙,轟得一下崩塌,化為齏末,掀起一陣石塵。

“你不是天天和他睡一起嗎?翻個身就能辦到的事,怎麼就辦不到呢?”霍天罡一臉恨鐵不成鋼。

“這種兩情相悅的事,我若強迫小池,小池一定會恨死我……”霍淵百般為難,皺緊眉頭。

霍天罡臉色氣得鐵青,“你再不強迫他,你自己就沒命了。”

“爹,我一直在尋找九心海棠的下落,到時候一定有辦法可以讓他不用受到傷害。”霍淵道。

霍天罡長歎一口氣,沉聲道,“那都是虛無縹緲的傳說!”

“……”霍淵沉默不語。

“罷了……我今日喚你,是有一件要事需你去辦。”霍天罡道。

“何事?”霍淵問道。

霍天罡取出一塊靛藍色鱗片,揚手催動靈力,淩空送至霍淵麵前,

“持這塊龍鱗,去應龍神塚,奪取玄天龍吟劍。”

霍淵一把拿過龍鱗,捏在手心,眉頭皺起,“這玄天龍吟劍有何特殊之處?”

霍天罡答道,“世上隻有玄天龍吟劍能刺穿我的烏金鐵靴,破我右足死xue。你務必前去毀掉它。”

此時,議事殿屋頂,參天古樹的一角枝椏上,一個隱蔽在繁茂枝椏間的身影顫了一下。

正是厲鈞天。

隻見他雙眼猛地瞪大,呼吸急促起來。

這一處位置,是厲鈞天精心尋找的藏身之所,既可以展開神識聽到議事殿內所有動靜,又可以不被發現。

潛伏多年,他終於得到霍天罡死xue的位置。

原來,霍天罡的死xue在右足的腳心。

這也就是為什麼,霍天罡專門打造一雙烏金鐵靴,每天穿著。

世上隻有玄天龍吟劍,才能刺破烏金鐵靴。

隻要拿到玄天龍吟劍。

隻要拿到玄天龍吟劍便可以刺穿霍天罡的死xue,將他殺死……

為娘親複仇,為整個九嶂雲閣的族人們複仇!

厲鈞天緊抓樹乾,指節泛白,渾身因激動而顫抖。他極力屏住呼吸,一點點轉過身,無聲無息縱身離去。

……

霍淵回到屋內。

“啪!”他隨手將龍鱗放在桌上。

金非池聽見響聲,扭頭望見龍鱗,目露震驚之色,問道,“你這是從何處得的。”

霍淵答道,“我爹剛給的,怎麼了?”

金非池從自己儲物袋取出從皇甫九嶷那裡得到的龍鱗。

他將兩片龍鱗擺放在桌上,隻見形狀大小極為相似,顯然是同一頭龍身上摘取下來的。

霍淵奇怪的看著金非池,問道,“哪來的?”

金非池神色凝重,緩緩地將如何參加玄穹鑒鋒會,以及被皇甫鎮玄差點奪舍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還有他對梵龍聖功治療霍淵的推測。

他最後歎道,“皇甫父子以為皇甫鎮玄奪舍成功,把我誤認為他,時間一久,隻怕露餡。”

霍淵說道,“如你所說,梵龍聖功也許是我的救命功法。”

金非池問道,“你爹讓你去應龍神塚做什麼?”

霍淵隻說了兩個字,“毀劍。”

“毀劍?”金非池不禁疑惑問道。

霍淵點點頭,“我想有他自己的原因。”

“毀不得!劍身中的梵龍聖功也許能救你命!”金非池極力反對。

霍淵思忖片刻,“先奪劍,取得功法後立即毀之。”

金非池沉默良久,隻得答道,“好吧。那咱們三個月後啟程?”

“你不可以去。”霍淵道。

“為什麼?”金非池問。

“太危險。”霍淵道。

金非池道,“不行,我要保護你。”

“你保護我?行吧,你是我哥,我打不過你,我甘拜下風。”霍淵樂了,摸了摸金非池的頭,揶揄道。

金非池沒再說話,翻身上床,隨手取了一本功法玉簡,心不在焉地閱覽著。可他心裡煩亂得很,隻盯著一頁發怔,腦海中胡思亂想著。

霍淵脫光了上衣,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躍上床,躺在外側,把金非池保護在床裡,防止任何人搶走。

霍淵比起前兩年,又高了不少,九尺身材立在人群中,壓彆人一頭多,甚是紮眼。

金非池餘光瞥見霍淵手臂上那密密麻麻的暗紅色紋路,心底又是更加煩亂複雜。

不多時,霍淵那邊傳來輕輕的鼾聲。

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床上,鍍了一層銀沙。

金非池在黑暗中思忖良久,放下玉簡,轉頭看向霍淵,語氣堅決,“我必須去。”

霍淵鼾聲如雷。

金非池撅起嘴,猛地一踹他背,“聽見沒有。”

“唔?”霍淵翻了個身,迷濛地看了金非池一眼,不明所以,一頭霧水繼續睡倒,悶聲悶氣道,“行行,你是我祖宗,全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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