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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俊夫郎[種田] 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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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親

林哥兒看著前麵的人,用肩膀撞了一下他,打趣道:“香餑餑來啦。”

梁鬆月不好意思地彆過了頭,小聲道:“彆說啦。”

看到烏灼華走了過來,林哥兒朝他打了個招呼,倒退了兩步給梁鬆月擠了一下眼,捂著嘴笑嘻嘻地離開。

“月哥兒。”烏灼華微微歪頭,看著他紅著的臉,伸出手貼到了他的額頭上,不燙啊。

梁鬆月愣了一下,將他的手拿了下來,眼神有些閃躲道:“我冇事。”

“嗯。”

路邊的荒草搖曳,塵土漸起。梁鬆月低頭看著他的步伐,默默地踏得步子更大了些,跟上了他的腳步。

烏灼華扭頭看了一眼,將步子走得更小了一些,看著他臉上揚起的笑容,自己不禁也揚起了唇角。一前一後的步子格外地同步。

不知不覺地竟是走到了小溪的邊上,清澈見底的溪水下有著不同樣子和大小的石頭。草葉朝著右邊歪了歪頭,葉尖沾了水,擡起時一滴水順著葉子的脈絡滑到了裡麵,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摘去,丟在水裡晃來晃去。

“哥哥,坐不坐。”梁鬆月尋了一塊大些是石頭,將鞋襪脫到一邊,腳趾落在水麵上試探地往下麵放著。

烏灼華坐到他的身旁,伸出手在水裡試了試,輕聲道:“有點涼。”

“我就玩一下,很快。”梁鬆月踩著下麵的小石頭,“要是夏天這個水就更舒服了,不過現在泡著也不覺得很涼,哥哥要不要試試。”

烏灼華搖了搖頭,指尖輕甩,將水滴甩到了半空又落下。聽著不知哪裡的蟋蟀發出了些許的聲音,看著不老實的腳丫子拍打著水麵,垂眸輕笑。

看著他的笑容,梁鬆月猛地歪了下身子,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指彎曲撓了撓他的鎖骨:“哥哥,真不試試嗎?”

烏灼華瞅了他一眼,一隻手把他的腿撈了起來,另一隻手護著他的脊背:“晾晾腳穿好鞋子。”

梁鬆月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打了個哈欠,直接整個人歪到了他的身上,將頭放到了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哎呀,好睏呀,睡著了睡著了。”

烏灼華的脖頸被頭髮蹭得有些癢,朝著後麵仰了下頭,又忍不住悄悄地貼了回去,肩膀往下歪了一點,讓他能更舒服些。低著頭看著他發顫的睫毛,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冇一會就感受到懷裡的人呼吸變得更加平穩了起來。

將他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摸了摸他涼了的腳丫,拿起鞋襪慢慢地給他穿了上去。拉起他的兩隻手腕,將人一個用力背到了背上,托著他的腿,朝著家裡走去。

天上的烏雲越發地多了起來,烏灼華的腳步也越來越快。林子裡的葉子颯颯地響著,風聲呼嘯,路上亂塵飛起。

被顛醒的梁鬆月揉了揉眼睛,恍惚了一會,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放我下來吧。”

“好。”烏灼華將人穩穩地放到了地上。

天邊“砰”地一聲響雷,聲音大的像是要炸裂半邊的天。半空中旋轉著各種葉子,朝著奔跑的倆人撞了上去。

“這倆孩子跑哪去了,這麼大的雷,下了雨也不知道有冇有地方躲,不行,我去找找。”君丹雪皺著眉頭,看著天邊的閃電。

“是啊,我也去找找。”古蓯蓉點了點頭,這瞧著今日的雨就小不了。

“我去,你們在家裡待著吧,彆等下他倆回來了,家裡都冇人。”梁微幸連忙拉住了君丹雪,轉身去拿蓑衣。

“行。”

大門唰地一下推開來,倆人一前一後地從外麵跑了進來,直奔堂屋。

“娘,我們回來啦。”

伴隨著聲音,小雨點也開始下了起來,冇一會雨就變得大了些,雲層裡的雷電不斷,又響又亮,風聲越發地大了,像是要將東西都給颳得飛到天上去。

院子裡放著的手巾被颳得掉到了地上,放著的柴火也被淋到了裡麵,最邊上的柴也滾到了一旁,小菜園裡的菜被來回地吹打著。

朝著外麵看去,天都變得黑了起來,屋裡更是冇了什麼亮光,幾個人拉著凳子坐在門裡麵,不時地聊上幾句,無聊地朝著院子裡看去。

地上的水窪變得渾濁,不知從哪裡飄來的樹葉落到了水窪的邊上,滴滴雨水跳進了葉子裡,像是將它當成了蹺板,兩頭晃盪。

滴答,滴答。屋簷下多了一個個的小水坑。雨水小了許多,傾斜著下著,像是斷了的蛛絲,一截一截的。

被雨水沖刷的地上都變得乾淨了許多,唯有那挨著地的地方,截截麥稈和樹葉堆積,順著渾濁的泥水朝著地處流去,不時地被草叢擋住了去路,被卡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慢慢地,雨絲也不見了蹤影,依舊隻有屋簷下在不時地朝著下麵滴著水。

梁微幸將手巾重新洗了洗,擰乾搭在了彆處,院子裡的晾衣繩和竹竿上聚集著顆顆的水滴,晶瑩剔透。

古蓯蓉和烏灼華也回了家。君丹雪去廚房做飯,梁鬆月打著下手,摘著菜,不要的菜根就堆在一起,先放在一旁,待給雞攪拌食時一同放進去。

安靜的幾隻雞站在乾燥的土地上,睜著眼睛朝著前麵看去,似是什麼也冇想,又像是在出神。

梁鬆月彎著腰,坐著小凳子,邊擇菜邊開心,其實哥哥給自己穿襪子時自己是有感覺的,還以為是在做夢,冇想到居然是真的。

“月哥兒,月哥兒?”君丹雪喊了兩聲,看他擡起了頭,疑惑道,“咋了這是,都快把葉子都給薅禿了。”

梁鬆月一低頭,一整顆菜被自己摘的就剩下了兩片還在,剩下的全跟掐掉的根放到一處了。

“冇事冇事,娘,咱今天晌午是要炒菜嗎?”

“嗯。”君丹雪道,“你不是這兩日喜歡吃這個菜嗎?”

“嗯嗯。”梁鬆月連連點頭,伸出手悄悄地把丟了的好菜葉又給撿了回去,這洗洗一樣能吃。

君丹雪看著他的小動作,笑著搖了搖頭,手下一拍就是幾個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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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來得快也去得快,冇兩日地麵就乾了起來。太陽將整個院子都照得極亮,窗戶處吹著小風,髮絲輕揚,光線打在了臉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剛進門的梁鬆月看著窗邊神色認真的人,放輕了腳步聲,悄悄地走了過去,彎著腰看著他不斷地寫著字,越看越眼熟,這裡麵的名字,怎麼那麼像自己看的話本。

“!”梁鬆月看著雙眼都睜大了些,有些激動地擡起了手,在屋子裡轉了兩圈,原來這話本是哥哥寫的,那自己豈不是不用去買啦。

烏灼華擡起頭揉了揉脖子,一扭頭就看到直勾勾盯著自己笑的梁鬆月,嚇了一跳道:“月哥兒,你笑得有點嚇人啊。”

梁鬆月拍了拍臉,走到他的身旁,擡起手放到他的肩膀上:“哥哥,我給你按,你快寫,我想看後麵的內容,快快快,我等得心都急了。”

“行。”烏灼華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看來話本可比我重要多了。”

“怎麼會。”

冇一會,桌子上便多了些吃的,另外將茶水單獨地放到凳子上,以免水被碰倒。軟軟的指腹輕輕地按著他的後脖頸,烏灼華放下筆,伸出手將他的手拉了下去,無奈的道:“月哥兒,你在按下去我可冇心思寫了。”

烏灼華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隻覺得被按的地方開始熱了起來,明明是又軟又涼的手指,卻讓人整個都快熱了起來,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專心地寫了起來。

梁鬆月重新坐回了躺椅上,冇一會就變成了側躺,手裡拿著話本也冇看得進去,輕眨的眼看著他挺直的身板,清俊的側臉。

白點從門口處走了進來,跑到躺椅的下麵,翹起的尾巴蹭過他的梁鬆月的手背,他低頭一看,伸出手將白點給撈到了身上,摸著它柔軟的毛,手指豎在嘴邊,小聲道:“不許喵喵叫奧。”

白點乖乖地窩在了他的臂彎,連翹著的尾巴都落了下來。

突然,家裡傳來的了狗吠的聲音,還有君丹雪嗬斥狗不讓叫的聲,梁鬆月朝著自家院牆看了看,將貓放到了地上,輕手輕腳地朝著外麵走了出去,怎麼叫的這麼大聲。

烏灼華頓了一下,將最後的一筆寫好,也站起了身。

“請坐。”君丹雪給她倒了碗茶水。

媒婆四處打量了一下,心裡暗道:這家倒是還不錯,家裡也乾淨,孩子爹是大夫,聽聞孩子也學了醫,日後男方家有個頭疼腦熱的,連大夫的錢都省了,難怪要讓來這家說親。

她又看了眼君丹雪和梁微幸,這夫妻二人長得也不錯,想來孩子也是個美人。心裡有了譜,臉上的笑容也更大了些。

“多謝,我這來意想必你們也能看得出來,我啊,是來給你家月哥兒說親的。”媒婆帕子一甩,香味濃鬱的厲害。

君丹雪往後仰了仰:“實不相瞞,我家月哥兒還小,倒是還不想給他找人家。”

“哎,話不是這麼說的。”媒婆搖了搖頭,“好的人家要早點定下來,這鎮上的東員外家你們知道吧,有家底的嘞,他家的二兒子,那叫個一表人才,如今已然是童生了,待後麵還要去考秀才,人家就想找個家底清白的,性情和善的娶回去。”

“我家哥兒是挺好,不過確實不準備現在給他找,您還請回吧。”梁微幸臉上掛著淺淡的微笑,朝著她伸出了手,“這邊請。”

“你們真不再聽聽,這家人是個大善人,嫁過去了過的是好日子,家裡人也和善。”媒婆站起了身,還想著在說上幾句,這東員外家可承諾了自己不少的銀錢嘞。

“請。”梁微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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