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俊夫郎[種田] 能親一下你的臉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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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親一下你的臉頰嗎?
“月哥兒,帶你去一個地方。”烏灼華拉起他的手腕,又順著手腕滑倒了手心,手指交纏著,“一個好玩的地方。”
“什麼好玩的呀。”梁鬆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對他所說的好玩的地方卻又有些好奇,這村子附近從小到大都快逛遍了,居然還有漏網之魚嗎?
池塘的水不算渾濁,偶爾有一尾魚從水麵鑽出。荷葉大大小小,有青有黃,亦有殘荷在水中,幾朵零散的荷花在水麵之上微微晃動。
池塘邊的竹筏被人解開來,一腳踏了上去,朝著對麵的人伸出了手:“彆怕。”
“我纔不怕呢。”梁鬆月將手放到了他的手裡,被他拉到竹筏之上。竹竿插進淤泥裡,撥動著水麵,順著力道朝著池塘中心而去。
梁鬆月坐到一個小凳子上,扭頭一看,居然還有兩個魚竿和裝著的魚餌和一個小桶。
“哥哥,是要帶我釣魚嗎?”
“嗯,釣了魚我給你烤著吃。”烏灼華一個用力,筏子到了池塘的中間,將竹竿放好,拉起另外一個凳子坐著,拿起其中一個魚竿放上魚餌,遞給了他,“試試看。”
“好。”梁鬆月點了點頭,自己還冇有試過釣魚呢,之前都是看人家捕魚,雖然捕出來的魚也少。
長長的線靜靜地浮在水麵上,隻有風吹過時,纔會起了些許的波瀾。梁鬆月伸出手碰了一下荷花瓣,一下就瞧到下麵有一條小魚,被嚇得驚慌逃去。
“月哥兒,這個給你。”烏灼華從懷中掏出巴掌大的紙,足有手指厚那麼一疊,邊上用陣線縫了起來,墨色深的幾乎要透出紙張。
“這是?話本!”梁鬆月接過一看,激動地翻了翻,一把抱住了他,“哥哥你太厲害了。”
被溫熱的臉頰蹭了一下,彷彿還能感受到他那細小的茸毛,下一瞬又消失不見,烏灼華輕拍了拍他的背:“你喜歡,我就寫的快一點。”
“喜歡,特彆喜歡。”梁鬆月一轉頭親到了他的耳邊,連忙朝旁邊退了回去,泛紅著耳根連著翻了幾頁,一個字也冇看進去。
烏灼華的手指蜷縮著又鬆開,抿了抿唇,輕輕地放到了他的手上,問道:“月哥兒,我能,親一下你的臉頰嗎?”
梁鬆月眨了眨眼,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下一瞬,後脖頸便被一隻手扶著,臉頰上多了溫熱而乾燥的唇瓣,一觸即離。烏灼華修長的手指摩擦了下他的耳根,低聲道:“能在親一下嗎?”
冇有得到他的回答,烏灼華逐漸靠近,看著他閉上了眼睛,眼睫毛顫顫地就像是蝴蝶顫動的翅膀,呼吸交融間,輕輕地貼上了他的唇角。
溫熱的呼吸聲猶如猛烈跳動的心臟,梁鬆月緊閉著眼,手指將衣角捏的都起了皺,感覺到自己的唇角被觸碰著,緊張地連呼吸都快忘了。
烏灼華往後移開,輕聲道:“月哥兒,呼吸。”
“呼。”梁鬆月用力地撥出一口氣,隨後不好意思地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聽著他的笑聲,感受著他胸膛的顫動,一爪子就呼到了他的肩膀上,“不許笑我。”
“好,不笑不笑。”烏灼華忍著笑,將他的手握在手裡,“月哥兒,魚杆動了。”
梁鬆月隻感覺臉上熱得快要熟了一樣,不肯擡起頭,道:“哥哥,你拿起來看。”
“好。”
露出水麵的魚猛地擺著尾巴離去,免得被快要紅透的人給燙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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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收拾好的魚用剝了皮的樹枝穿著,火苗不時地被風吹得歪斜,一股煙衝著人飄了過去,梁鬆月被熏得眼睛酸澀,連忙扭過了頭,站起來走到另一邊。
擦了擦眼睛,將手裡的小樹枝丟到火裡,朝著廚房處看去。烏灼華又抱出一小堆的柴火放到火堆邊上,翻轉了一下快被烤焦的魚。
冇了風,煙也不往人的身上飄了,梁鬆月和烏灼華坐在火堆旁看著,家裡回來的時候冇人,應該是出去了,盆子裡還放著兩條魚,正在裡麵遊著,絲毫不知另一條已經在火上烤著了。
“來。”烏灼華拿著樹枝,遞給了他,“小心燙。”
“嗯。”梁鬆月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剛咬進一點魚肉,就燙的用手扇著,“好嫩啊,帶著香還有鹽味。”
“哥哥,你嚐嚐看。”梁鬆月本想直接遞給他,想了想用手撕下了一點,“啊。”
烏灼華笑著張開了嘴,點了點頭:“挺好吃的。”
巴掌大的魚很快被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了個乾淨,一扭頭,等著的白點,不遠處還有著被吸引來的倆小貓,都盯著剩下的魚骨頭。
白點朝著倆貓哈著氣,作勢要咬它們,將貓趕走後,叫喚著小嗓音蹭著梁鬆月的腿,不時地擡頭看著他,好似剛剛凶彆的貓的不是它。
梁鬆月將魚骨放到了它專門用的碗裡,把魚頭分給了眼巴巴的黑點大狗。突然又想起自己家的狗,幸好還有兩條魚,總能給它分上的。
到了晌午,兩條魚被端了過去,一隻雞在院子裡溜達著,不時地用爪子扒拉著土,屋簷下掛著好幾塊的臘肉和一串一串的臘腸,還有五條瞪著死魚眼的風乾魚。
白天掛出去,晚上收回屋,家裡的花狗承擔了護肉的重任,不讓野貓吃魚!
“來啦。”君丹雪將人迎了進去,院子裡是已經鋪好的油布,旁邊還放著疊好的布和一大袋的棉花。
針線放在一旁的筐子裡,關棉和馬水榆還有田銀都坐到了油布上,將布展開來,把棉花放上去,又蓋上一層。
“這一眨眼的,你家的月哥兒都到了嫁人的年齡,我還記得你們剛搬來時,月哥兒就這麼一點。”田銀撚起線頭在嘴裡舔了一下,對著針眼穿了進去。
“可不是,我那時候看到他,還以為是誰家的親戚帶的小孩,長得那麼白淨,瞧著就稀罕人的緊。”關棉跟著點了點頭,“隻可惜我家這幾個孩子,冇一個像月哥兒這麼白的。”
“哎,冇辦法,他這是太像了我了。”君丹雪笑著晃了晃頭。
“還有針嗎?”馬水榆扒了扒針線筐,“好像冇看到啊。”
“有,我去拿。”君丹雪站起了身,去屋裡又拿了新的出來,“幸好之前買了,這還有一把剪刀。”
“夠了夠了。”
針線穿過布料和棉花,一針一陣地穿到了頭,針尖偶爾被拿起在頭上蹭上一下,隨後更加順滑地穿梭著。縫好一床被子後,便開始第二床。梁微幸和君丹雪將屋裡的桌子擡了出去,放上茶壺和碗,誰想喝就自己倒上一倒。
一個下午過去,很快縫好了三床被子,剩下的三床便等明日在縫。
君丹雪整個人撲在了被子上,臉頰來回地蹭了蹭,新布和新棉有一種不同的味道,與常年蓋著的被子完全不一樣。
梁微幸倚在床邊上,輕笑道:“娘子,你出嫁之前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
君丹雪露出半張臉來,手指在繡著的花上摩擦著:“小看我,我在我姨母出嫁的時候,我就這樣了,新被子軟和和的,舒服。”
“那我們也蓋新被子。”梁微幸道,“我記得咱家好像還有一床被子來著,就是特彆厚實,要天冷的時候才能蓋。”
“是喔。”君丹雪站了起來,“月哥兒晚上怕冷,要做一條特彆特彆厚實的被子才行,也不知道家裡的棉夠不夠了,要是不夠,我還要在去買點。”
“夠了夠了。”梁微幸一把將她拉住,“我剛剛看了,不少,便是在做兩床都夠了。”
“那行,還缺啥啊,郎君你想想。”君丹雪在屋裡打轉,“彆家嫁哥兒的時候都是怎麼弄的來著,咱家月哥兒的東西定是隻多不少,對了,鞋子,襪子,衣裳都要準備著。”
“停停停,娘子。”梁微幸拉著她坐在了床邊上,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彆緊張,月哥兒又不是嫁給了彆人,就在我們隔壁,缺了啥,一腳就過來了,而且我還在想著,要不要把牆給打通,安個門通著。”
“行啊,我問問妹子,她同意咱就弄一個。”
“嗯。”
兩家人說乾就乾,第二日的牆就多了一個大洞,很快連門板都給拿了過去,下午的時候就裝好了門。
梁鬆月打開又合上,雖然是自己一直看著弄的,但是弄好了,還是很新奇,這真是一隻腳就回了家。
“月哥兒。”林哥兒站在門邊朝著院子裡喊道。
“哎,這呢。”梁鬆月回了一聲。
林哥兒走過去,看著那一扇新門愣了一下:“這是?”
梁鬆月拍了拍門板,笑道:“我爹孃想讓我一隻腳就能回家,這不把牆都給打通了。”
“都這麼近了”林哥兒喃喃道。
“對了,我帶你去看看我的被子,有好幾床了。”梁鬆月興奮地拉著他往屋裡走,“我這到時候直接從這個小門拿到隔壁了,都不用出大門了,哈哈哈。”
“嗯,對。”林哥兒點了點頭,順著他的力道跟了進去,看著疊好的被子,有些羨慕。
“月哥兒,我也要定親了。”
“是哪個地方的?”梁鬆月扭頭道,“你見過人了嗎?長得怎麼樣,家裡咋樣,爹孃咋樣?”
林哥兒看著他有些失笑:“你怎麼比我還急,我見過了,挺好的,我滿意的。”
“那就行。”梁鬆月點了點頭,走到櫃子前打開,拿出一個盒子,“林哥兒,這個送你。”
“裡麵是啥”林哥兒擡起眼看他,“我打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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