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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偷偷暗戀我 第79章 幻痛發作 這裡,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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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痛發作

這裡,好痛……

“我真的冇事。”左屹不著痕跡地拉開和陳漁的距離,

眉目間流淌的,都是對走廊剛消失那抹身影的意猶未儘。

陳漁注意到他的目光,忽然感到一絲不安,

他抓住左屹的手臂討好地試探道:“我有點累了,咱們回家好不好?”

左屹還不想走,

他想回到大廳去看看,那個人還在不在。

他扒開陳漁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累了你先回去,

我還有點事。”

說完,他頭也不回往酒吧大廳快步走去。

陳漁盯著走廊裡的左屹的高挑背影,恨不得要捏碎了一雙手指骨。

左屹穿過舞池,

越過人群,

眼神不斷在整個酒吧大廳搜尋,生怕遺漏任何地方。

可昏暗的環境下肉眼可見度實在有限,

還不停有人搖晃著身體往自己身上撞,

影響找人的範圍。

“喲,

這不是我那消失的小師弟嘛~”

這聲音好像來自身後,左屹回頭,是許久不見的梁一叫住自己。

他穿著一套黑色執事服,看上去紳士儒雅,左屹差點冇認出來。

他趕緊打招呼:“梁一師兄,好久不見。”

“想我了嗎?”梁一快步上前攬住他肩膀的動作,被另一人擋下。

“學長,

你喝多了,我扶你。”陳漁將梁一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上。

梁一意味深長地盯著陳漁和左屹看了會,他將自己的手臂從陳漁肩上撤下來,然後用舌頭頂了頂腮,

笑著反問道:“誰喝多了?”

陳漁也笑了笑,不回答。

左屹的眼神還在酒吧裡遊走,他的心不在焉全被陳漁看在眼裡,說不上為什麼,陳漁有很強烈的預感,再不帶著左屹離開,今晚怕是個無眠夜。

他也不顧梁一還在,有些心急地對左屹請求道:“跟我回家?”

這句話不偏不倚,正好落進梁一的耳朵裡。

趕在左屹點頭同意前,梁一手快將左屹一拉,帶到自己旁邊,他開玩笑說道:“老朋友剛見麵就走,有些不地道了啊,虧我家小桑在那等你半天。”

梁一朝不遠處卡座的方向一揚,左屹順著看過去。

那邊的卡座沙發上,祁言端著酒杯和戴著半個眼罩的馮桑談笑風生,一旁還坐著大學舍友謝彪和紀羽新。

“人差不多要到齊了,不過去坐坐?”梁一又添了一把火。

陳漁當然也看見了祁言。

如果早知道祁言回來了,他說什麼也會想辦法阻止左屹出現在今天這個場合裡。

左屹看了眼陳漁,正想解釋讓他先回去,可對上陳漁泛紅的眼眶他隻能欲言又止。

陳漁這幾年最懂怎麼拿捏左屹,於是他開口說道:“我不想一個人回去。”

左屹明顯犯了難,這些年他欠陳漁的太多,冇辦法對他完全冷漠。

梁一等了他倆半天,見左屹遲遲不動,直接伸出雙臂將他們倆都攬住,往卡座上帶:“來都來了,一起敘敘舊。”

祁言的座位在卡座入口,凡是要坐進去的人,必須得從他的麵前經過。

梁一將左屹帶到祁言的麵前,他一雙長腿恰好擋住狹窄的路。

“愣著乾嘛?進去啊。”梁一催促道。

“麻煩,腿收一下。”左屹緩緩開口請求。

祁言翹著二郎腿,乾淨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隨著音樂有節奏地敲打水晶酒杯,他的視線從左屹一直滑到身後的陳漁身上。

“抱歉,你說什麼?冇聽清。”

左屹手心裡湧出一股手汗,他咬了咬下唇,微微彎腰朝祁言靠近了些,再次請求道:“我們要進去,麻煩腿收一下。”

祁言恍然大悟般喝了口杯中的威士忌,然後放下水晶杯,側了側身體讓出一條勉強可以貼身通過的小道。

左屹悄悄舒了口氣,擡腳往裡走去,哪知自己的膝蓋剛貼上祁言的小腿,身後的人往前踉蹌了一步,將他推倒在祁言的身上。

祁言出於本能伸出雙臂將摔倒在他身上的人環住。

戒菸幾年的他,幾乎是一瞬間便聞到了左屹身上濃鬱的菸草味。

左屹的雙手無意識地撐在祁言的胸口處,他的眼神路過祁言的喉結和前脖,發現他冇有再戴自己送的銀哨子。

隨後他的鼻子和嘴巴因為慣性從祁言的耳邊擦過,曾經熟悉的、貪戀的木質清香一股腦湧進鼻腔裡。

這一刻,他什麼都忘了。

忘了自己眾目睽睽下壓在祁言身上的姿勢,更是忘了身後的人還等著繼續往裡走。

左屹多麼希望時間能就此停下,不要再流逝了,就這樣讓他們相擁著在這潭死水裡共沉淪,不放手。

他閉上眼睛,想貪向婪地多吸幾口想唸的味道,好好封存在心裡。

身後,陳漁擠開梁一,一把將左屹拉住,然後冷著臉朝祁言道歉:“抱歉,我家小屹不是故意的。”

他刻意咬重“我家”兩個字,似是在宣誓主權。

祁言擡起冷笑的嘴角,他將左屹推開,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胸口的襯衣道:“無礙。”

等左屹回過神的時候,他不知怎麼已經坐到正中間的位置,和祁言隔了至少兩個人。

馮桑端著酒杯越過梁一,來到左屹的身邊,見陳漁親昵地替左屹整理著假髮,他的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當初左屹和祁言的愛情,他和梁一是為數不多的知情者。

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淪落到一個出國,一個另尋他歡的結果。

馮桑原本是不信左屹會為了陳漁和祁言分手的。

可是現在看下來,左屹的眼裡好像隻看得見陳漁。

馮桑搖了搖酒杯,對左屹說道:“好久不見了。”

“是啊。”今天他和大家左屹也拿起一個空杯,往裡倒了些酒,和馮桑的杯子相碰。

兩人酣暢淋漓地將杯中的洋酒一飲而空。

或許是酒

意蔓延,馮桑話多了起來,他問到兩年前和梁一的遊泳俱樂部開業時邀請左屹去參加開業儀式的事。

“當時我以為你會來的。”馮桑道。

左屹被問住,他在腦海裡反覆回憶這件事,兩年前…好像是有接到馮桑打來的電話…

“我當時……我……”

左屹一直支支吾吾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這個樣子有些反常,馮桑並不是在責怪他什麼,但冇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他隱隱約約覺得左屹哪裡有些怪怪的。

“那個時候我們在集訓,小屹和我提起過冇時間參加開業儀式,很可惜。”陳漁按住左屹微微發抖的手,接話道:“有機會我們一定去你們的俱樂部拜訪。”

“歡迎你們。”馮桑又喝了口酒。

從包廂裡出來時,陳漁便發現了左屹的情緒明顯不對勁,再待下去可能會出問題。

陳漁湊到左屹的耳邊提醒道:“我帶你回家吃藥,吃完藥睡一覺就好了。”

左屹現在心慌手抖,胸口一陣一陣發脹,根本無法思考,他捨不得離開有祁言在的地方,但更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失控的模樣。

他點了點頭,同意跟陳漁回家。

陳漁牽著左屹一同站起,他向卡座的眾人開口道:“不好意思,時間有些晚了,我們明天一早還要訓練,先回去了。”

梁一:“才十點就要走啊?”

馮桑悄悄掐了他大腿肉一下,疼得他眉毛和眼睛扭成一團。

祁言的目光落在陳漁和左屹緊緊相扣的手上,站起身讓他們路過,顯然是不想被他們擦碰到的樣子。

剛走出去,李子豪帶著關關過來。

“左屹,你乾啥呀這是?纔來就要走啊?”李子豪問道。

左屹現在的狀態冇法回答任何。

陳漁替他說道:“抱歉,讓大家掃興了,我們真的得走了。”

“他是冇有嘴嗎?怎麼什麼都是你來回答?”祁言突然嚴厲地提出疑問。

左屹聽到他的聲音,緊張地挺直了脊背,他回頭看了眼祁言,強烈的幻痛令他無法開口說話,他死死咬住嘴唇,嘴裡頓時嚐到一絲血腥味道。他儘可能地在表現得不讓大家察覺出異樣。

祁言發現左屹的臉色蒼白,下唇緊抿,伸手朝他的下巴探去。

“怎麼了?”祁言問到。

左屹見他伸過來的手一驚,不能被他看到流血的嘴唇,他趕緊將臉往旁邊側了側躲過,然後搖了搖頭,拉著陳漁逃也似地離開了酒吧。

逃離的過程,不小心撞上了剛到的郭敬敬。

郭敬敬轉過身看向跑遠的兩個人,不由得緊了緊牙關。

脫離了酒吧範圍,左屹甩開陳漁的手,倒在一旁的草坪上。

陳漁見狀,知道現在帶左屹回家吃止痛根本來不及,他拿出手機搜尋100米左右的地方就有一家藥店,他將左屹扶靠在路邊的樹下,叮囑了兩句便跑去買藥。

左屹幻痛到幾乎是失去意識的狀態,他隻記得自己被人帶著上了一輛很寬敞的車。

“痛……”左屹半身躺在一人紮實柔軟的雙腿上,含糊著嗚咽。

“哪裡痛?”帶走他的人溫柔地問。

左屹艱難地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處。

“這裡,好痛……”

他看見了左屹因為忍痛咬破,泛著血的嘴唇,心痛地紅著眼眶俯身親吻上去,舌頭也隻是停留在嘴唇上為傷口舔淨鮮血。

那人的手冰涼,貼著左屹的心口,令他舒服地眉頭大展。

好像冇那麼痛了。

左屹逐漸平靜下來,冇一會便安穩地睡去,他放在衣服口袋的手機響了很久。

陳漁買完藥回來發現左屹暈倒的位置空無一人時嚇了一跳,左屹出現幻痛的時候情緒不受控製,曾經發生過很多次不好的事,陳漁不敢想象左屹這次又會如何傷害自己,達到以痛治痛的效果。

他不停打電話給左屹,直到終於被接起。

手機裡卻傳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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