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52章
連拂雪沒有把這句話當回事,
聞言很散漫地輕笑了一聲,看著對向駛來的車,任由車燈在他眼尾處折過絢爛的光澤:
“怎麼了,
要為我殉情啊。”
“”
聽著他不正經的語氣,阮寄水原本攢足的勇氣又一下子泄了。
他用力攥緊手機,語氣裡帶上了些許惱恨,但對著連拂雪又說不出什麼狠話,磨了磨牙齒,
隻蹦出一句:
“你再這樣。”
“好好好,彆生氣了,寶貝。”
連拂雪趕緊哄道:
“我開車呢,先不說了,有車。”
“”阮寄水擔心連拂雪的安全,
果然不再吭聲,電話那邊又恢複了些許安靜。
阮寄水還是沒有掛掉電話。
連拂雪覺得有些怪怪的,
隻覺阮寄水有些粘人過頭了。
就算和蔣霜正經談戀愛的時候,
連拂雪也沒有和他這麼黏糊過。
蔣霜也不會要求自己和他一直光通電話不說話,
畢竟蔣霜因為身份和背景問題,
在連拂雪麵前一直有些小心翼翼的,
而連拂雪又是生性瀟灑的富家公子哥一個,
很少去體察蔣霜的心情,
因此就算是談戀愛了,
做很多事情也全憑自己的個性來,
很難被人所左右。
連拂雪是相對來說獨立的性格,良好的家世,優越的個人能力,強大的背景,
讓他有足夠的能力去做任何決定,並且自己為自己兜底。
他本來就是這樣灑脫的一個人,因此竟然會和擰巴又自卑的蔣霜談戀愛,讓周圍所有的朋友都有些驚訝。
畢竟在他們的心底,蔣霜根本配不上連拂雪,甚至打心底看不起蔣霜,但連拂雪卻有自己的主張和想法。
反正他喜歡誰,他自己樂意就行,管什麼配得上配不上?
不過相愛容易、相處難,蔣霜除了長得漂亮,成績和能力都稍為普通,人還特彆自卑且擰巴,遇到事情根本不張嘴,溝通起來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有時候連拂雪都在思考,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蔣霜老老實實地把自己心底的話說出來,但他努力了很久,蔣霜也還是那個樣子,最後甚至一句話不說,畢業後直接和連拂雪斷崖式分手,跑路了。
平心而論,連拂雪當初真的是被他氣炸了,現在回過神來,連拂雪也還是惱火的很。
不知不覺想起了舊事,連拂雪心裡煩,忍不住抽了一根煙,順便降下了車窗。
阮寄水聽見他擦打火機的聲音,知道他在抽煙,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又怕連拂雪分心,開車出事,隻能忍了。
連拂雪將車開到阮宅大門,並沒有開進去,隻是讓阮寄水自己出來。
阮寄水從大門慢慢走出來,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他穿著一身黑色,長發還用黑色紗發帶紮起,整個人看起來懨懨的,沒有什麼精神。
連拂雪偏頭看他,隻覺他現在的樣子,很像給死去的丈夫守節的小寡婦。
他忍不住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輕輕勾了勾唇。
阮寄水聽見他帶笑的氣音,下意識擡起頭,看向連拂雪,警惕道:
“你笑什麼?”
“沒什麼。”連拂雪將駕駛座往後推,隨即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
“坐上來。”
阮寄水猶豫了片刻,隨即開啟車門,繞過車頭,開啟駕駛室的車門,爬上了連拂雪的大腿。
“怎麼了呀,我的公主。”連拂雪掐著阮寄水的一截細腰,仰頭看他:
“怎麼又愁眉苦臉的?”
阮寄水因為連拂雪的稱呼而有些不滿,微微皺了皺鼻子,片刻後伸出手,抱住了連拂雪的脖子,聲音低低的:
“今天是大伯的祭日。”
連拂雪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隨即偏頭吻他的耳朵,道:
“你大伯?”
“嗯。”阮寄水依舊情緒不佳,
“每年大伯祭日,爸爸心情都不好。今天他在大伯的墓前,還突然問我相親的事情,我說我不要聯姻,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就突然對我大發脾氣,讓我滾出去。”
“”連拂雪動作一頓,隨即親了親阮寄水的額頭,道:
“彆理他。”
他說:“你爸爸就是個神經病。”
阮寄水低下頭,蹭了蹭連拂雪的脖子。
連拂雪罵阮澤成,按道理阮寄水不該附和,但反駁又顯地他不識好歹,於是阮寄水跳過了這個話題,隻道:
“連拂雪,要是我爸爸真的讓我嫁給彆人,我該怎麼辦。”
連拂雪說:“你覺得你該怎麼辦。”
“我我想和你走。”
阮寄水從連拂雪的脖頸處擡起頭來,圓潤氤氳著霧氣的眼睛認真看著連拂雪,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輕聲道:
“如果爸爸一定要我和彆人在一起,我就和你走。”
他說:“就算是,就算是放棄阮家的一切,我也願意跟你走。沒有錢也沒關係,我可以跟你一起住出租屋,或者是地下室,為你生兒育女,洗衣做飯。”
阮寄水說完這一句話,才忐忑道:“連江雪,你你會帶我走嗎?”
連拂雪看著他,他也看著連拂雪,許久,阮寄水看見連拂雪捉住了他的指尖,輕輕吻了吻:
“彆犯傻,寶貝。”
他說:“如果一個男人三十歲了還讓自己的愛人住地下室,讓你為他洗衣做飯、生兒育女,那隻能證明他沒有出息,你不該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阮寄水說:“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就沒有關係的,我願意為你做這些。”
阮寄水雙手搭在連拂雪的肩膀上,道:
“你想要幾個孩子?我身體比阮寄情好,我可以給你生好多個。我雖然沒有洗過衣服,但是我可以學,能給你打點好家裡的事務,這樣,你就可以放心在外麵打拚了。”
“”連拂雪真的被阮寄水逗笑了。
他伸出手,捏了捏阮寄水手感極好的臉,道:
“還沒嫁過來呢,就這麼急著想當賢內助了。想大著肚子,給我打掃家務?你也不嫌累。”
他抓著阮寄水的手,輕輕摩挲著上麵柔軟的麵板,輕笑道:
“寶貝,你這麼漂亮的手,是用來戴大鑽戒的,不適合用來乾家務的。”
阮寄水以為他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便生氣了:
“適合!”
“”連拂雪不和他犟,畢竟和阮寄水在一起久了,他知道阮寄水身上的清冷全是假像,實際上幼稚又固執,於是道:
“好好好,適合,適合。”
他拍了拍阮寄水的腰,開玩笑道:
“不聽爸爸的話,偏要嫁給一個窮光蛋,住出租屋還要做家務,以後哭都哭不出來。”
阮寄水說:“我就樂意。”
連拂雪掌心壓著他的後腦勺,親了親:
“行。”
他說:“以後你要是無家可歸了,我就帶著你去京城,我們兩個人租一個地下室,給資本家打工去。我白天去上班,晚上就回來乾你,把你肚子乾大,給我生一堆小窮光蛋。”
這描述聽起來實在有夠驚悚的,可惜阮寄水不怕,還道:
“好。”
“好什麼啊。”連拂雪笑了,親了親他的臉頰,道:“好了,坐回副駕駛去,老公要開車了。”
阮寄水不情不願地坐了回去。
晚上兩個人又做了幾回,阮寄水粘人的很,不讓連拂雪戴t,連拂雪好幾次都弄進去了,爽完才意識到大事不妙,趕緊買了點避\\\\孕\\\\藥。
阮寄水靠在他懷裡,小貓似的,乖乖低下頭吃他掌心裡的避孕藥,喝水時還有些懨懨的。
“對不起寶貝兒,沒下次了。”
連拂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下次我一定記得買。”
阮寄水看了他一眼,說:“沒事。”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感覺裡麵還有些漲漲的,全是連拂雪的東西,
“是我讓你彆戴的,和你沒關係。”
“下次彆說那些話了,我沒你想得那麼有定力。”
連拂雪扶著阮寄水躺下,
“你還這麼年輕,搞出孩子來可怎麼好。”
阮寄水躺在床上,任由連拂雪給他蓋好被子,聞言道:
“我不小了。”
他說:“我二十六了。”
“二十六還不小。”連拂雪自己都三十了。
他靠在枕頭上,摸著阮寄水汗津津的發絲,哄道:
“寶貝兒,你還年輕,再多玩幾年。結婚是愛情的墳墓,你想這麼快進墳墓嗎?”
阮寄水仰頭看著連拂雪,沒有說話。
他累極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睡著的樣子很乖,柔軟的發絲散在枕頭上,倒真像是個乖乖在家給丈夫孕育孩子的新婚小妻子。
連拂雪自己都不知道看阮寄水看了很久,直到煙癮犯了,披著衣服去陽台抽煙,他纔有空拿起手機看。
手機被他調成了靜音,亮起的螢幕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連拂雪一看,有一個是連江雪的,有三個是蔣霜的。
連拂雪動了動眉頭,先給連江雪回了電話,確認是工作上的事情,解決完之後,才給蔣霜打電話。
“喂,什麼事。”
連拂雪指尖夾著煙,煙霧朦朧了他因為煩躁而不自覺皺起的眉頭:
“有事快點說。”
“阿雪,孩子又生病了”蔣霜的聲音低低地從電話裡傳來,帶著哭腔,聽的人心煩意亂:
“可以先給我一點錢嗎?”
“”連拂雪緩緩吐出了口中的煙霧,懶得去質疑蔣霜話裡的真實性,動了動手指,順手給蔣霜轉了一筆錢。
金額不大,但足夠蔣霜應急,連拂雪轉完錢後,根本就不給蔣霜商量的空間,直接對蔣霜道:
“把你家的地址給我,明天我會去你家看看孩子。”
“”蔣霜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猶豫:
“孩子有些怕生,看到你可能會哭,阿雪,你可不可以再多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先給他做一做心理準備。”
“蔣霜,我們分開也八年了吧,算上你懷孕的時間,這孩子應該也七歲了,上小學了,怎麼看到陌生人還會哭?膽子這麼小?”
連拂雪眼睛一眯:
“何況,這孩子如果真的是我的,我就是他老子,他怕我什麼?”
“不是,阿雪,不是這樣的”蔣霜聞言有些慌:
“他真的是你的孩子,隻是因為生病,很少接觸生人,所以膽子小”
“行了,隨便吧,”連拂雪又沒養過孩子,沒什麼所謂,道:
“你現在住的地址發過來,明天上午九點鐘,我準時到,看看孩子。就這樣,掛了。哦對了,以後記得彆隨便給我打電話,我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言罷,他不管蔣霜有什麼反應,直接把電話掛了。
打完電話,他在冷風中的陽台上站了一會兒,等到風把身上的煙味吹散,他纔開啟陽台的門,走回了房間裡。
阮寄水還在安靜地睡著。
連拂雪掀開被子,躺在他身邊。
平心而論,阮寄水比蔣霜不知道漂亮了多少倍,因為家庭條件好,麵板也白的發光,細膩柔軟,輕輕一按就是一個紅印子,連拂雪沒少故意惡作劇,一邊頂一邊用掌心在他腰上掐留下印子,阮寄水都沒喊疼,乖乖地圈住連拂雪的脖頸,輕輕哼著,雙臂還抱著連拂雪的脖頸不放。
如果要是在古代,阮寄水估計就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謹慎地恪守禮法綱常,一舉一動都不敢逾矩,和男人作過的最親近事情,就是隔著厚的看不清人臉的屏風,在一眾家人的監視下,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家常話。
甚至,他出門還要用麵紗矇住容貌,但卻在一次出門中,意外被紈絝子弟連拂雪用弓箭射掉了一縷鬢邊的發絲,麵紗落下,驚慌失措中他擡起眸,看著策馬而來的少年郎,羞惱中又不自覺淪陷,驚奇於驚心動魄的體驗,卻又迷失在那從未體驗過的、分不清究竟是害怕還是心動的心跳中。
他保守又主動,清冷又粘人,愛在喜歡的人麵前使小性子,又體諒心疼連拂雪更甚於他生命裡的其他人,包括他自己。
連拂雪從未如此憐惜過一個人,下意識摟住阮寄水,低頭在他眉心上親了一下。
阮寄水皺了皺眉,微微睜開眼睛,見是連拂雪親他,又微微鬆開眉頭,輕聲道:
“你身上好涼。”
“嗯,剛剛出去抽煙了。”連拂雪說:“接了個電話。”
阮寄水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嘟嘟囔囔:
“誰啊,大半夜地打電話過來?打擾彆人休息。”
“一個不是很重要的人。”連拂雪哄他:
“睡吧,寶貝。”
“嗯。”阮寄水輕輕哼了一聲:
“你再抱緊一點。”
連拂雪說:“你不是覺得我身上涼嗎?我怕冷著你。”
“我身上熱,你抱著我就不涼。或者我們再做一次,就不冷了。”
阮寄水閉著眼睛道:
“連江雪,要是我現在能懷上你的孩子就好了。”
“”連拂雪險些沒跟上他腦迴路跳躍的速度,道:
“為什麼?”
“懷上你的孩子,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跟你走了。”
阮寄水半夢半醒,說的都是實話,聲音還有些黏糊:
“有了你的孩子,爸爸就不會讓我嫁給彆人了,我就可以嫁給你了。”
“傻瓜,未婚先孕就和我走,那叫私奔,在古代要浸豬籠的。”
連拂雪歎息著摟緊了阮寄水,道:
“我的大小姐,你這麼乖的一個人,還真的是被我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