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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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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寄水蹭了蹭他的腦袋,
沒有說話。

剛才和連拂雪的對話已經耗儘了他的精力,他閉上眼睛,重新陷入了沉睡。

連拂雪也沒有再吵他,
側過頭,吻了吻他的眉眼,同樣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與蔣霜睡前的那一通電話,竟然讓睡夢中的連拂雪,無端回憶起了當年。

夢裡的他不過十九歲,
甚至還不到二十,剛進入大學,正是瘋玩的年紀,仗著有家世兜底,在課堂上常常遲早早退,
至於班上組織的晚自習,他更是從來不參加。

無奈,
班主任隻能讓班乾部尋找到連拂雪進行談話,
而那個被老師選中的“倒黴”的班乾部,
就是蔣霜。

那時候的蔣霜還是一個從農村裡來的窮小子,
一邊勤工儉學,
一邊努力讀書,
還要兼顧班上的事情,
巨大的壓力如同鉛一樣灌在他身上,
令他喘不過氣來。

可連拂雪同樣也是個難管的,
蔣霜找到他的時候,連拂雪正在酒吧舞池,和一群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昂貴的酒不要錢似的開了滿桌,
隻為助興。

而蔣霜也是地在一起了。

很難說兩個人之間是誰付出的更多,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和連拂雪在一起,蔣霜吃的用的和穿的東西都有了質的飛躍,因此不管蔣霜私下裡對連拂雪有多好,所有人都覺得是蔣霜高攀了連拂雪,隻是連拂雪不愛聽他們說這些話,所以在明麵上警告過自己的朋友不要在蔣霜麵前說這些,但他卻沒辦法管彆人在背地裡的議論。

和連拂雪在一起的那幾年,是蔣霜壓力最大的那幾年。

他不僅要麵對的是巨大的階級差異帶來的鴻溝,麵對連拂雪那些朋友對他的嘲笑和不屑,還要麵對連拂雪偶爾流露出來的輕慢。

那種來自於上層人的輕慢和自私,是無法被純粹的愛情掩蓋的,連拂雪體驗的生活,是蔣霜窮儘一生也無法到達的極限。

有一回蔣霜去連拂雪朋友家裡做客,不慎打破對方的一隻杯子,原本打算賠償,後來他才發現,那隻杯子,竟然從東京發過來的kagai水晶杯,價格高達1w多。

蔣霜省吃儉用,足夠他花一年的生活費,竟然隻買得起有錢人家的一個杯子。

後來那隻杯子自然是連拂雪替他賠了,但蔣霜永遠忘不了那天他手足無措地站在碎杯子旁邊,看見連拂雪走過來,低頭看了一眼杯子,隨即問他:

“怎麼了?”

“我,我把杯子打破了。”蔣霜小心翼翼道:

“我可以賠。”

“賠?”連拂雪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片,隨即輕輕笑了,“寶貝,這個杯子,你可能賠不起哦。”

就是那輕輕的一聲笑,和無所謂說出口的一句話,讓蔣霜如遭雷擊。

對於連拂雪來說,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但對於蔣霜來說,那是**裸的羞辱。

相愛的前提是平等,巨大的階級差異造成眼界和心態和鴻溝,無論蔣霜如何努力,也跨越不過的鴻溝。

他隻能仰望連拂雪,甚至於在他麵前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話。

但相愛的前提是平等,一個人不可能毫無尊嚴地隻供人俯視,但蔣霜喜歡連拂雪,又離不開連拂雪,隻能選擇隱忍。

可惜沒有那個有自尊的人能長久忍受這樣的生活,何況連拂雪在和蔣霜在一起之後,身邊的男男女女也依舊很多,蔣霜怕連拂雪被搶走,嫉妒和焦慮反射在學業上,生活和愛情的壓力讓他的學習成績一落千丈,他終於忍無可忍,將情緒全部發泄在連拂雪身上。

連拂雪對蔣霜的行為隻覺莫名其妙,兩個人也因此冷戰過很多次,不過大多都是以連拂雪哄蔣霜作為結尾。

連拂雪從來不覺得哄人是一件低自尊的事情,畢竟他無論在什麼關係裡,都屬於絕對的上位者,連哄人,都得看他的心情。

可惜他們兩個人那時候還是太年輕了,還不懂這段感情究竟該何去何從,連拂雪或許想過,但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做好負責的準備,而蔣霜的心思要比他敏感不少,或許在連拂雪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兩個人或許最終不會有好的結果了。

“蔣霜蔣霜”

清晨,連拂雪在夢境裡的囈語將阮寄水吵醒。

阮寄水靠在連拂雪的胸膛上,微微睜開眼睛。

他的瞳仁視線從迷離到清醒,直到聽清連拂雪的聲音,他才微微直起身,擡頭看著連拂雪。

連拂雪應該是做噩夢了,額頭上都是汗,阮寄水下意識伸出手去,想要給他擦汗,但連拂雪卻再度開了口,一句話就讓阮寄水的動作硬生生地止在空中:

“蔣霜,彆走”

阮寄水:“”

他怔怔地看著連拂雪皺眉的睡顏,沒有動作。

他想,連拂雪到底在喊誰的名字?是前男友嗎?

阮寄水慢慢坐起來,將往下滑的睡衣拉到肩頭,看著連拂雪,沒有吭聲。

他等著連拂雪睡了過去,口中不再出現陌生人的名字,才慢慢下了床,洗漱,做早餐。

過了一會兒,連拂雪才醒。

他似乎沒有做了噩夢的自覺,早上起來,精神狀態依舊很好,看見阮寄水在做早飯,還非常驚訝。

他伸出手去,摟住阮寄水的細腰,在阮寄水的耳垂上親了一下,道:

“怎麼起這麼早,不多再睡會兒嗎?”

阮寄水任由他的吻從臉頰到脖頸,搖了搖頭,道:

“之前在你家,都是你做飯,這次我想試著為你做一次早餐。”

“好賢惠。”連拂雪對阮寄水從來不吝於誇讚,道:

“寶貝,我更愛你了怎麼辦。”

阮寄水知道連拂雪的情話隻能半真半假地聽,於是也不在意,慢慢打著忌雞蛋,隨即放進餅鍋裡,準備給連拂雪做蛋餅。

他動作不太熟練,但都儘可能地做標準了,連拂雪站在他後麵,看著他纖長白皙、原本用來握鋼筆的手指用來給他顛鍋,忍不住一陣可惜。

他把阮寄水抱了起來,讓阮寄水正麵對著他。

阮寄水輕輕推了推他,

“乾什麼呀?”

“彆做飯了。我帶你出去吃。”連拂雪說:“寶貝,我說了,你這麼漂亮的手,是要用來戴大鑽戒的,不是用來做飯的。”

阮寄水坐在島台上,又白又細的腿垂在空中,他聞言,用白皙圓潤的腳趾輕輕蹭了蹭連拂雪,輕聲道: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買鑽戒。”

連拂雪裝傻:

“為什麼是我買?萬一你以後遇到更喜歡的人了呢。”

阮寄水不說話了。

他隻是這樣低頭看著連拂雪,連拂雪受不了他這個委屈的眼神,仰起頭來親他。

阮寄水主動開啟了大腿,喘息著配合連拂雪。

他心裡和身體上接受了這種事情之後,就不再抵觸和連拂雪的親密接觸,連拂雪又是個來者不拒的,自然順水推舟,將這件事進行下去。

事情結束之後,連拂雪又開始懊惱,心想再這樣胡亂搞下去,說不定阮寄水真的會懷孕。

他給阮寄水清理完之後,眼看著和蔣霜約好的時間快過了,趕緊送阮寄水去公司,隨即驅車離開了。

阮寄水見他開出去了,便隨便攔了一輛計程車,對師傅道:

“跟上前麵那輛比亞迪。”

他說:

“多少錢我都給。”

司機師傅從鏡子裡上下打量了一眼阮寄水的穿著,隨即爽快地點了點頭。

連拂雪還不知道阮寄水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將車看到蔣霜的出租屋裡。

蔣霜租的屋子有點偏,連拂雪一路往外開,都快開到島外了,他才停下。

這裡的小區都是老破小,連拂雪下了車,看著這灰撲撲的小區,深吸一口氣,關上了門。

他按照蔣霜給的地址,一路往上走。

小區的樓梯間很窄,天井也很暗,幾乎沒有光線透進來,到處彌漫著潮濕陰冷的味道。

連拂雪開啟手電筒,借著燈光,勉強辨彆出了蔣霜所租的房間的門牌號,擡起手,敲了敲房門。

沒多久,似乎是有誰一瘸一拐地走過來,很快門就被人從裡麵開啟了。

連拂雪垂下頭,看著腳上打著石膏、臉上還未消腫的蔣嚴,微微一愣,下意識脫口而出一句:

“你腳怎麼了?”

“還不是被你的未婚妻打的!”蔣嚴一輩子都記得阮寄情坐在車裡看向他時那冰冷的眼神,惡狠狠道:

“等我出去了,一定給他好看!”

連拂雪還沒吭聲,一旁的蔣霜就跑了過來。

他今天調休,沒有上班,在家帶孩子,聽見連拂雪的聲音,趕緊走了過來:

“阿雪,你來了。”

他侷促地站在門邊,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給連拂雪拿了一雙拖鞋:

“進來吧。”

連拂雪沒嫌棄,脫鞋走了進來。

出租屋很小,放了幾件傢俱,視覺就被擠得滿滿當當的了,加上三個成年人和一個孩子,整個出租屋都快沒有彆的落腳的地方了。

“阿雪,你坐吧。要喝水嗎?”蔣霜將飯桌邊的椅子讓了出來,走到一米之外的廚房,從關不上的櫃門裡拿出一個發黃的杯子,放在水龍頭下清洗:

“我給你倒。”

連拂雪擡手往下:“不用麻煩了,我今天主要是來見見孩子的。”

他環視了一圈室內,道:“孩子呢。”

“在房間睡覺呢。”

蔣霜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餐桌邊,隨即走到房間門口,開啟了房間門。

房間也很小,隻放了一張11米長的小窗,就幾乎要占據了大半的空間,連拂雪站在門邊,看著床上躺著的小孩,微微皺了皺眉。

出租屋裡采光很差,為了省電,加上不吵孩子睡覺,蔣霜沒開燈。

孩子的眉眼沒有一處是像他的,反而更像蔣霜,鼻子微鈍,嘴巴小小的,五官有些委屈地蜷縮在臉頰上,嘴角微微下拉,有些苦相。

連拂雪上下掃了一眼孩子,原本嚴肅的眉眼微微緩和,隨即道:

“這就是你生的孩子?”

蔣霜將沾滿水珠的手指往衣服上擦了擦,尷尬地點了點頭。

“什麼病?”連拂雪問:

“嚴重嗎?”

“先天性心臟病。”蔣霜道:

“這麼多年了,我帶他去了好幾個地方,花了好多錢,一直治不好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連拂雪擡手:

“我知道了。”

他說:“我昨天晚上已經給了你一筆錢,你先拿去應急。之後我會讓人來做親子鑒定,如果孩子確定是我的,我會負責的。”

蔣霜臉色有些白:

“好。”

“那就先這樣。”連拂雪大概瞭解了一下孩子的情況,就準備走了:

“我先走了。”

蔣霜見他要走,追出門外,不自覺喊道:

“阿雪,你還沒喝水。”

“不喝了,公司裡還有事。”

連拂雪背對著他,晃了晃手臂,乾脆利落道:

“再見。”

蔣霜:“”

他愣愣地看著連拂雪的背影,直到連拂雪消失在他的視線內,他才失魂落魄地關上門,坐回了椅子上。

而在另一邊,連拂雪已經著手派人去查了。

“幫我查一下蔣霜這幾年去了哪裡,又和誰接觸過。”

連拂雪給熟人打完電話:

“那孩子長的不像我,我要找個靠譜一點的鑒定機構鑒定,才放心。”

“好。”熟人利落地收了他的錢,道:

“我會查清楚。”

“嗯。”連拂雪啟動了車子,離開了那座破舊的小區,又交代了幾句。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瞄了一眼後視鏡,見一個長得很像阮寄水的人站在車邊,仰起頭看著他剛剛下來的方向,登時微微一驚。

他眨了眨眼,確認自己是清醒狀態,再度看去。

原地已經沒有了阮寄水的影子,彷彿剛纔看到的那一切隻是連拂雪的幻覺。

“喂?喂?阿雪?”

熟人疑惑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怎麼不說話了?”

“沒事。”連拂雪說:“剛剛在開車。”

為了再度確認,他開啟車窗,回頭看向剛才阮寄水站過的原地,確認空無一人,才放下了心。

應該不至於被發現。

連拂雪心虛地想。

蔣霜回來找他不要緊,有孩子不要緊,但如果讓阮寄水知道了自己有個前男友帶著孩子回來找自己,那就真的是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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