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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歡 第68章 第 68 章 鑽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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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鑽狗洞

崔家老爺,
崔晟康啊。

君後淩
畫小聲嘀咕,雖接觸不多,可也知曉,
此人不簡單。

當年隻身闖蒲州,
從籍籍無名到家喻戶曉,
僅花了兩年有餘的時間。

這些年,為皇宮培養了一大批驍勇善戰的將士與守衛。不僅如此,
就連不少名門世家王公大臣府中侍衛也都出自他門。

君上愛才,
數次許他兵部尚書一職,
願他為朝廷效力。

無一例外地,被拒絕了。

永遠一副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清高模樣,
簡直是塊硬骨頭。

每每提及,
君上幾乎都是咬牙切齒的。

“不是說黔州柳家的,
怎會和崔老爺扯上關係。”

“崔老爺來蒲州之前,就住黔州。”

君上嘴角一抽,
嗬嗬冷笑:“黔州那麼多家姑娘,
你倒是會選。”

對此,
司徒妄不置可否,暗自給自家父君下套:“歡歡如今在崔府,
崔老爺看得緊,
要見麵不容易。兒臣餘生同男人過還是同歡歡過,全看父君您的本事。”

“……”

堂堂一國之君要為了兒子見個姑娘操心?

自忖著想要說些什麼,司徒一遞上一封信:“崔府差人送來的,
老爺子要在明日酉時在府上為柳姑娘設宴,據說……”

他遲疑片刻,道:“據說邀請了不少王公大臣,
世家名門,希望他們帶自家小公子一同赴宴。”

司徒妄眉頭一擰,臉亦是沒由得黑沉了。

君上拿起請柬笑得一臉笑得幸災樂禍,往日裡總是清冷孤傲的模樣,現下總算是遇到硬茬了。

“你彆老是笑,難不成要看著他孤苦無依,給你帶個男人回宮纔好?”

君後伸手戳了戳他手臂,語氣都多了幾分埋怨。

這父子倆,隻有在朝堂之上才最為正常。

私底下,總是劍拔弩張,你看不慣我,我瞧不上你。如今阿妄遇了難事,做父君的便隻想幸災樂禍了。

君上斂了斂帶笑的眉眼,接著又清了清嗓子,才嚴肅些許:“這段日子你都住柳府?”

“是。”

司徒妄點頭,旋即又搖頭,“又不是。”

“嗯?”

“崔老到黔州後,我就……”

“被趕出來了?”

司徒妄抿唇。

“出息。”

可心裡頭很想笑,就連君後也很想笑。

畢竟,頭一次聽說自己兒子有被趕出來的那一天。

甚至,沒看到,還覺得可惜。

司徒妄眉頭擰得更深。

君後憋夠了,便衝招手讓他坐在身側,一臉慈愛:“妄兒,跟母上說說,你與那柳姑娘是如何相識,又是如何把她騙到手的?”

司徒妄想解釋,又不知如何說起,最後生硬地開口:“幼時我隨父君前往黔州,救過一落水女孩兒,就是歡歡。”

“緣分。”君後眼睛都亮了。

“什麼緣分能讓你兒子連著燒了三天都不見好。”

“她是柳家大小姐,母親過世後,也就是崔老的女兒……”

接下來,司徒妄便將認識歡歡之後的所有事刪刪減減都說給他倆聽了。自家母上是個多愁善感的,聽到歡歡受儘算計,瘸腿多年的事情,沒由得哭了很久。

這讓君上很是不爽。

自己逗她笑都來不及,你倒好,說兩句就將人說哭了?

於是問道:“說完了?”

司徒妄答:“完了。”

“孤知道了。”

“您知道什麼了?”

“知道你是如何卑鄙無恥騙取小姑孃的了。”

薑還是老的辣,口舌之爭,於父君麵前,司徒妄沒贏過。

僵持須臾,君上問了個最關鍵的問題:“這段時日,你可有開罪於崔老?”

“不曾。”

回答得極為爽快乾脆。

司徒妄覺得,自己與歡歡見麵那些事與崔老無關,自然算不得開罪於他。

君上見他回答得如此自在與坦蕩,也就信了這件事。

所以等到明日見麵,崔老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這個混賬兒子做的那些混賬事時,真是覺得臉都沒地兒擱。

這下午,司徒妄同父君母上好生商議明日參與崔府宴會一事。

原本這種小事,作為九五之尊,司徒玥與淩畫是不用參加的,奈何關乎兒子終身大事,也不由得強打起精神,提出各種想法,麵麵俱到。

司徒妄很懂分寸,父君母上畢竟是過來人,懂得比他多,聽得也非常認真。

哪怕是期間司徒玥損他兩句,他也隻是抿唇擰眉,保持緘默。

晚膳後,君上君後要回宮,淩畫提出司徒妄同行,好歹兩月有餘未見,對自己這個兒子也是想得很。

卻聽得司徒玥冷冷地說:“他在黔州抱著姑娘可曾想過你這個母上半分?你在這兒自作多情作甚?”

“你閉嘴。”

淩畫嗬斥,平日裡不怒自威的君上果真就噤聲了,好半天才又委屈又嘟囔:“兒子小時,你操心,現在兒子大了,你也操心。何時能操心操心我?”

對於父君在母上麵前撒潑打滾,司徒妄毫不意外,對付女人卑鄙無恥,司徒家是遺傳。

自忖著搖頭拒絕:“我還有彆的事,過後再入宮看母上。”

“纔回來,你能有……”

話未說完,淩畫恍然大悟,還真是兒大不由娘。

司徒玥卻是一盆冷水潑了下來,冷聲提醒:“注意分寸,彆被當成賊人給抓了。”

“我沒那麼蠢。”

“人家崔老爺不比你笨。”

“你就不能盼兒臣點兒好?”

“孤要是不盼你好,還能站在這兒與你費那些口舌?”

司徒玥哼了一聲,臨走之前還是忍不住扭頭,他說,“如果被抓了,彆說孤和你母上知曉,切記,伏小做低。”

淩畫眉頭皺得很緊,她也不太認同兒子這種半夜做賊的行為,可又覺得好不容易有個愚笨的姑娘能喜歡他,若是不時時刻刻守著,萬一跑了怎麼辦?

更何況,人家姑娘有崔老做靠山,也不愁嫁啊。

她挽著司徒玥在前頭走,忍不住多問了句:“萬一他被崔老發現了怎麼辦?”

“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打一頓。”

淩畫嘴角一抽,腦子嗡嗡地疼。

司徒妄也自然是聽到了父君方纔所言,不過還是換了身黑色長衫,趁著夜黑風高,偷摸著去了崔府。

據說崔老爺在下午的時候,便從崔家武館調了十多名身強體壯的侍衛將崔家周圍團團守住了。

美其名曰:保護大小姐。

司徒妄心裡泛起冷嘲:倒不如把爺的畫像放你崔府門口,日日夜夜防著,也讓世人看看,爺就是覬覦你家大小姐,省得有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把手伸到崔府來。

正門進不了,他也有彆的法子。

隻是現下站在一處狗洞前,他蹙眉瞪著一側看天看地的司徒一,恨恨地問:“這就是,你所說的,其、他、的、門?”

司徒一低頭挨罵,忍不住腹誹:咋了,這門還是榕榕和他親自刨的。

榕榕貪玩,崔胤與崔老爺總是忙,於是總愛央求司徒一帶她去逛夜市。

崔府到了晚上有夜禁,他倆就悄咪咪刨了這個“門”。

雖然,一次都沒用過。

“小皇爺,隻有這一個法子。”

“我寧可翻牆!”

司徒妄氣笑了,當初本就打算翻牆的,是他說有個不用翻牆的門可以走。

真是信了他的鬼話,這也算得上是個門?

堂堂小皇爺,翻狗洞?

“小皇爺,沒用的。下午武館裡出來的那些兄弟,帶了幾十箱拳頭大得木樁子,架在了院牆上頭,那木樁頭削得跟針一樣尖。”

“所以,你的意思是……爺還真得仰仗這個洞進去?”

司徒一不說話,意思卻很明瞭。

“爺、不、翻!”

纔怪。

黑色衣襟隨著某人匍匐前行的動作漸漸消失在眼前,司徒一真想再活一團泥巴將這口子給堵死了。

再請了崔老爺去柳姑娘那兒“捉姦”。

隻是後來一想,這門是榕榕親自刨的,若是真給堵了,她肯定又得哭。

哭了他還要哄,麻煩。

於是乖乖地坐在這兒,認命地給去做賊的某人放風。

這廂,司徒妄終於進入柳府,嫌棄地拍拍身上泥土,又恢複了平日那股子目下無塵的清冷模樣。

正欲往前走,卻被一道稚嫩地聲音打斷:“阿妄哥哥!”

是榕榕。

他眉頭一皺,隨即反應過來。

若這洞是出自她之手,那應該是連通她居住的清榕苑的。

“阿妄哥哥,小一哥哥竟然把我跟他的秘密都告訴你了,看來他真的很喜歡你。”

榕榕拍手稱快,她就知道阿妄哥哥與小一哥哥是絕配。

隻是,司徒妄接下來的話打破了小姑娘心中所有的幻象。

“榕榕,告訴阿妄哥哥,歡歡姐姐住哪屋?”

誒?不是和小一哥哥做遊戲,才爬進這個洞裡來的?

崔晏榕眨巴眨巴眼睛,瞪著司徒妄,澄澈的眸子快要哭出來:“阿妄哥哥找歡歡姐姐做什麼?”

司徒妄回答得非常直白:“你歡歡姐姐會是我的妻子,我來找她。”

妻子?

難道不是小一哥哥?

崔晏榕癟了癟嘴,旋即變了臉色,瞪大了眼睛憤恨地看著他:“阿妄哥哥要做負心漢嗎?”

“我不是負心漢,我也不喜歡你的小一哥哥。”

話落,小姑孃的哭聲傳來。

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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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預收《折嬌鎖雀》,已經寫到5萬字啦~~

大家可以提前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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