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PJ] Torrent 另一個選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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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選擇2
女神消失的地方，地毯上多了一張紙條。
凱特琳娜把它撿了起來，上麵的文字是希臘語，這讓她輕鬆地理解了女神到底想對他們說什麼。是一個地址，凱特琳娜相信這就是赫斯提亞所說那位悲傷母親的住處。
佈雷斯砸了咂嘴。
“神祇都一個德行，總是喜歡就這麼突然出現，對你說教一通，然後又突然消失。往好裡想，至少她還請我們吃了一頓飯。”
“你不要這麼說她。”尼克搖頭製止，“赫斯提亞已經是一位溫和的神明瞭，她天生不愛爭鬥，甚至放棄了成為主神的機會把寶座讓給了狄奧尼索斯，隻因為這是避免諸神之間發動內戰的唯一辦法，也幾乎不去插手人類之間的事。按照她剛剛的說法，諸神都已經奔赴戰場了，而她還會繼續留守在奧林匹斯山。”
“所以……？”
“所以我打算按照她說的做。”尼克皺眉，“就算這意味著我必須去冥地找我父親一趟，但既然赫斯提亞都那樣說了，很有可能我父親這次打算袖手旁觀，再從中獲利。父親派仁慈女神去找我……或許也是這個目的吧。有人打算和我一起嗎？”
尼克的視線在幾人之間反覆掃射著，所有人都在猶豫著，去地獄可不是一個玩笑。
尼克的眼睛慢慢黯淡了下來。
“好吧，我自己一個人去應該也不是不行，就是……”
“行了，我陪你走一趟。”佈雷斯又響亮地嘖了一聲，“放你這個小鬼頭到處亂跑，還真不知道又會不會一驚慌失措就把天花板給踩通了。”
“迷宮已經全部坍塌了，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尼克大聲表達不滿，但佈雷斯隻是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麼，我和凱特琳娜就走另一路了。”裡亞點頭，“盧娜，你呢？你是跟我們一起走，還是在這裡等我們回來？”
盧娜依舊在沉思著，直到裡亞叫她的名字，才擡起了頭。
“剛剛那位，真的是希臘神嗎？”
“是灶神。”凱特琳娜說，“赫斯提亞，爐灶與家庭女神，也是聖火女神，奧林匹斯山上最神聖、最古老的神明。”
盧娜又不說話了，四雙眼睛齊齊地看著她，等著她做出選擇。未來將從邁出這間屋子開始發生改變嗎……換做是任何一人，都會慎重對待從神祇口中說出的這句話。
又過了幾分鐘，盧娜終於做出決定了。
“我和你們一起走吧。等待從來不會解決任何問題，如果我能看穿迷霧，或許選擇這一個未來，就是我的命中註定呢。”
尼克站起了身，
“好的，那我們出發吧，佈雷斯。這附近就有一個地獄的入口，不過不是正門，是俄耳浦斯走過的那個，地獄的入口和迷宮一樣會隨著時間的變化一點點遷移，不過走過去還需要一段時間。”
“你急什麼。”佈雷斯慢悠悠地說。
“我們準備好了再出發，有備無患。尼克，彆那麼著急，忘了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了嗎。”
裡亞起身，推開身後的一扇門。
這間倉庫就是因為這個房間，才被成為是安全屋的。
與上一次來這裡時相比，房間裡的東西變得更多了。新鮮的食物和水喬安娜會定期進行更換，不過他們剛剛飽餐一頓，現在倒是用不上了。裡亞打開儲物櫃，一人發了一個揹包，裡麵已經提前放好了必要的藥品和食物，還有各種各樣混血者可能會用到的東西。凱特琳娜拿到手顛了顛，能感受到裡亞在挑選揹包上是下了功夫的，所選用的材質儘可能地減輕了他們的負重，看起來還是防水的。
“哦，我都忘了。”
裡亞說著，把遞給盧娜的揹包又拿了回來，打開翻找了一番取出一包糖果，向盧娜展示。
“盧娜，這種糖你記一下包裝，千萬千萬不要吃，如果之後你遇到了其他的混血者，接受他們遞來的食物時也務必多問一句。這是神食，對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我記得你da訓練時參與了劍術訓練，那邊有武器架，你可以挑一個順手的帶著——還有你們也是，多一點備用總歸是好的。”
裡亞把神食塞進自己的口袋，將盧娜帶到了武器架邊。凱特琳娜順手從裡麵拿了一柄青銅劍，這把比莫緹芙拉稍微輕了一些，不過已經是裡麵最接近的一把了——她曾經一把一把地把這裡所有的武器都掂量了一遍。佈雷斯也挑選了一柄劍，而尼克卻搖了搖頭拒絕了，表示自己使用冥鐵材質的匕首更加順手些。盧娜挑走了最輕的一柄，而裡亞則拿起了他最順手的那一把。
“好了，差不多了，出發吧。”裡亞說。
離開房間前，他看了牆上掛著的那張弓一眼。
“你不帶上它嗎？”凱特琳娜問。
“我？”裡亞指了指自己，“我冇學過弓箭，而且……那是我父親的弓。”
“是他說什麼都要掛到這裡來的弓。”凱特琳娜強調，“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就是留給你用的。就算你根本冇有訓練過弓箭，但你的身上有著阿波羅的血脈。”
裡亞沉默著。
“相信你自己。”凱特琳娜又說。
“好吧，好吧。那就帶著好了，說不定千鈞一髮之下我突然變成了一個拉弓的天才呢。”
裡亞歎了口氣，小聲喃喃著，將那把弓取了下來，背在背後。弓身上雕刻著烏鴉與月桂，彷彿鍍了金般，閃閃發光，一看就是阿波羅會喜歡的設計。
“這可真是顯眼。”他小聲嘟囔著，“我們走吧。”
倉庫一樓正門右側的牆壁上有扇小門，後麵是一個小型的車庫，裡麵現在有兩輛車，一輛是喬安娜那輛紅色的跑車，另一輛則是用來運送魔藥的小型貨車。裡亞從牆壁上拿下鑰匙，輕車熟路地打開了小貨車。
“我還以為我們會坐那一輛。”尼克說。
“那是喬安娜的。坐不下，而且如果我真這麼乾了，她醒來之後會打死我。”裡亞聳了聳肩，坐進了駕駛室，“好了，大家都上來吧。”
四人鑽進了車後廂。
好在就算是貨車，兩邊也有可以翻下來的臨時座椅。這輛車比喬安娜的跑車寬敞多了，甚至有可以讓他們在車廂裡小小比劃一番的空間。角落裡堆著幾個滿滿噹噹的箱子，上麵有聖芒戈的標記，是這間工坊出產的各類藥水，還冇來得及運去聖芒戈。
“嗯……讓我看看……”
駕駛室裡，裡亞摸著下巴琢磨了起來。
凱特琳娜的心頭閃過一絲警覺。
“等等，裡亞，這輛車是冇有魔法輔助駕駛的吧。”
“當然冇有。這是我爸從他麻瓜朋友那買來的二手車，有時候還會被他開去從麻瓜老闆那進貨，輔助用魔法被髮現了會很麻煩的。嗯……這個是刹車……這個……”
“那裡亞，你有駕照嗎？”
“當然冇有。啊，我應該先踩這個。”
“那你會不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凱特琳娜的那句你會不會開車還冇說完，車就已經衝出去了。她下意識地掐住了旁邊的佈雷斯，男孩倒吸一口涼氣，死死地抓著座椅邊。接著又是一個急刹車，尼克一頭撞在了車窗上，反而是盧娜坐的穩穩噹噹的，像是什麼都冇發生一樣。
“你會不會開車啊！”佈雷斯抱怨，啪嘰一下把凱特琳娜還掐著他的手打下來。
“不太會。”裡亞說，“但我開過，而且我想我應該是我們中唯一一個開過車的。放心，冇事，給我點時間熟悉熟悉就好了。”
隻是裡亞想起到底該怎麼開車的時間有點長。在他的駕駛水平終於恢複到一個新手該有的水準之後，車廂裡的幾人都麵露菜色，彷彿剛剛從古靈閣出來。
“裡亞，給你個建議，能不開車還是彆開車了。”凱特琳娜真誠地提議。
“我隻是冇怎麼練過！”裡亞在駕駛室大喊大叫，猛打方向盤避開了一輛停在路中央的巴士，“這不是冇辦法嘛，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冷靜。”尼克說，“我們快到了。”
他們在兩塊巨大的石頭前停了下來，據尼克說，石頭之下就是入口，而怎麼把石頭搬開就交給佈雷斯的爆破咒了。兩人在這裡告彆，裡亞重新發動了汽車，朝著紙條上的地址前進。隻能說，幸虧現在路上的人都睡著了。一路上冇有移動的車輛與行人也冇有交警，不然按照裡亞的駕駛水平，他們寸步難行。
裡亞的弓這次扔在了後車廂，他嫌前麵太擠了，送佈雷斯和尼克下車時便把弓換了位置。凱特琳娜欣賞著這把來自阿波羅給阿普裡爾
裡安納的饋贈，真的是一把好弓，材質甚至不是凱特琳娜見識過的任何一種，她有理由相信這是由諸神的工匠打造而出的。弓身是溫熱的，像是有什麼在裡麵燃燒，即使是在曬不到陽光的車內，上麵也有著太陽的溫度。
隻不過……
凱特琳娜環顧四周，將車廂裡上上下下都掃視了一遍。
“裡亞，你帶箭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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