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心之枷鎖 與帶土的戰鬥
與帶土的戰鬥
幸村被那個古怪的忍術吸進去時,他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雙腳就先踏上了一塊新的地麵——好在這塊地麵還算堅實。
他踉蹌了一步,迅速調整好腳步。隨即謹慎地打量起周圍,不敢輕舉妄動。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不禁擦了把汗,因為他覺得頭有點大。
周圍不僅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甚至連根草都沒有,而且這個鬼地方沒有人氣,沒有建築,更沒有出口。
隻有大大小小的整齊方塊遍佈此地,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頭。
總之,這個地方看起來非常不像人間,幸村苦惱地想,反倒賽博得彷彿某種電子遊戲的啟動界麵……
可惜他沒怎麼打過遊戲,所以對此完全沒有經驗。
無奈之下,他隻得從來到這裡的原因入手,嘗試分析現狀——
幸村咬了咬牙。
在他與卡卡西分頭行動後,他所要對付的敵人名叫蠍——這人似乎還和千代婆婆沾親帶故的……
他正在仔細觀察眼前那個佝僂著身子的傀儡師,決定好好承擔起卡卡西口中的那份責任——至少不要靠身後的老年人和小姑娘來輸出傷害。
可前一秒,他還站在千代婆婆和小櫻身邊,為她們擋攻擊。下一秒,陰影中就竄出來一個新的敵人。
這個敵人臉上帶著醜陋的麵具,連個自我介紹也沒有,就瘋瘋癲癲地朝他跑來。嘴裡不斷發出奇怪的叫聲,手上更是擺出詭異的動作——舉手投足之間,簡直像個諧星。
但幸村也依然不敢低估這個人。
因為他可以確信,這個山洞此前沒有一絲額外的生命跡象——可見這個家夥是憑空出現的!
簡單的幾個回合交手後,幸村更加斷定——這家夥沒那麼簡單。
所以,當那個戴麵具的小醜緊隨他也出現在這個空間時,幸村不禁捏緊了刀柄。
可那人隻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莫名收斂了方纔那副瘋癲的姿態,反而顯得異常嚴肅——
這人用嘶啞的聲音開口:“我早該猜到鼬那小子不會老實按我的命令列事。他完全沒能解決掉你啊,幸村……”
鼬?這人和鼬是什麼關係?這人又是怎麼認識他的?
幸村皺緊了眉。
“你指的是——鼬之前來木葉那一次?”
“不然呢?”他的話似乎逗樂了眼前這人,陰冷的麵具後發出瘮人的笑聲,“還不是因為先前在田之國的時候,我催了久幸去行動,他卻始終磨磨蹭蹭的,說什麼也不肯對你下手……實在是太軟弱了。”
竟然連田之國那次也是……幸村感到一滴冷汗正從額邊淌下。這家夥到底是什麼人?久幸的同謀嗎?這兩個人在暗中謀劃著什麼事?
不,不管是什麼事——他都要先想辦法打消這家夥的疑慮,然後才能從他口中套取更多情報!
幸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是你啊……”他突然以久幸的口吻說話,“其實我早就醒過來了,隻是暫且沒有行動。這不是軟弱,是偽裝。姑且以我弟弟的身份留在木葉,才能實現利益最大化。你連這個道理都想不明白了麼?”
“……”帶麵具的人一隻手叉起腰,儘管看不清表情,幸村還是能從他的動作裡分辨出一絲不耐煩。
“彆演了,幸村,我一眼就能分清你們兩個。”
“……”
沉默降臨。還摻雜了些許尷尬。
行,被識破了。幸村無語地想,這家夥看起來和他哥哥還挺熟的,所以他的偽裝計劃失敗了。
那就不得不正麵開打了。
但他又猛然意識到另外一件事——
“說起來,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你認識我?”
這話倒像是突然問住了眼前這家夥,他沉默了半天沒有回複。
幸村繼續問:“那按理來說,我是不是也認識你?”
“……”依然沒有回複。
“我和我哥哥同時認識的人可不多,還活著的可就更少了……所以你是?”
這人晃了晃腦袋,隱約歎了口氣。
“你也是夠招笑的……竟然把頭發染成這副模樣……堂堂宇智波,竟然像個不良少年一樣叛逆……”
“……”
轉移話題。幸村判斷,這是在轉移話題。
這家夥通過攻擊他的發型來轉移他的注意力!好對自己身份的問題避之不談!
儘管有這個清醒的認知,幸村還是對此感到不滿。
說到底,他的新發型究竟哪裡不好了啊!
卡卡西的模樣多酷啊!
“你到底是什麼人?”幸村質問,“麵對我竟然不敢露臉,是覺得自己的長相見不得人嗎?”
“……”這人冷笑一聲,歪過了脖頸。
幸村隱約看到這家夥的肩膀正在不斷顫抖,而那個狹小的眼洞中村竟閃過一抹紅光——
“!”
叮——
幸村猛地擡起羽切,橫在麵前。
因為敵人在這短短一瞬間,就已經來到他麵前。
幸村背後簡直冷汗直流。他看見一根黑棒擦著他的刀刃而過,劃過他的身側,幾乎就要割掉他的耳朵。
他隻能側身躲過,又迅速伏低身子,用刀刃劈砍敵人的下半身。
可惜這一刀也揮空。他的攻擊沒能奏效。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厭呐……”
敵人衝他發出嘲諷。可“惹人厭”的評價對幸村來說是最微不足道的貶低。
他向來不在乎。
於是他再次旋身,借力,將刀刃從下向上挑起,直逼敵人的胸膛。
呲呲呲——
黑色的刀鋒與查克拉棒摩擦,發出刺耳的噪音,好似鬼魂嚎叫。
見攻擊又被擋住,幸村略有些不耐煩。
他繼續上前,幾個閃身的假動作,刀刃相碰,叮當作響,而兩人都沒被攻擊到一下——
但誰規定用刀戰鬥就隻能用刀了。
幸村乾脆借著近身,一拳錘向敵人的假麵。他使出渾身力氣,以腰發力,帶動手臂,勢必要打裂這家夥的偽裝。可是——
咚!
幸村呲了呲牙,手臂被震得發麻。
而那家夥的麵具卻紋絲不動。
不僅如此,敵人的攻擊又倏地從他的右下方襲來。
幸村顧不得等手臂知覺恢複,他隻能擡起羽切堪堪抵擋。
可就在這一瞬間,他與敵人麵麵相覷。他終於看到了那麵具眼孔中露出的唯一一隻眼——
“咦?你為什麼會有寫輪眼?”
敵人拒絕回答。這人的性格似乎沉默寡言。
幸村不由得後退,試圖與他拉開距離。
要知道,宇智波來來回回就那麼些人。當年,鼬滅族之後,幸村甚至對著宇智波的族譜挨個辨認了每一具屍體。
他查清了所有死者的身份,也因此判斷出缺少了誰的屍體——一個是宇智波鼬,另一個就是他的哥哥久幸。
沒有彆人。
那麼眼前這家夥是誰?
幸村疑惑地眯起眼。可敵人完全不打算解決他的疑惑。
幸村看見這人擡手、結印。查克拉被凝聚——
是火遁!
洶湧的火焰鋪天蓋地,浪潮般朝他襲來。
幸村猛地一驚。
為什麼這個人戴著麵具還能噴火遁啊!是用眼睛噴嘛!
幸村已經來不及發牢騷了,他隻能立即朝一個方向扔出羽切。
黑刀破開空氣,發出銳利的鳴響。
砰!
一聲悶響後,羽切重重地擊打在一個巨大方塊的側壁,甚至連刀刃都有半截嵌入其中。
刀上的銘文緩緩泛出幽藍,連帶著查克拉流動的跡象,異動遍佈了整片刀刃。
是飛雷神——
幸村判斷,羽切剛好落在火遁的範圍之外,所以隻要用飛雷神,就可以輕易躲開這個火遁!
可敵人也同時騰挪腳步。
一個發力,這人便撲躍至羽切的落點。他的手臂揮舞起查克拉棒,空氣被劃得嗖嗖響。
敵人將武器對準羽切附近,似是已經預判幸村即將出現在這裡——
好在幸村並不是戰鬥白癡,他其實一開始就沒打算用飛雷神來躲這招。
在扔出羽切的同一刻,他立即往反方向跑。查克拉在腳底爆發,為他提供了極高的移動速度。
隻是這個速度依舊比不上飛雷神,也比不過火焰的蔓延。
他衝出這團火,熾熱的焰還是燎過他的半邊衣袖,燃起橙黃的火星。
他迅速在地上滾了一圈,火焰熄滅,可燒灼的疼痛同時爆發。
他的半邊胳膊好像被燒傷了……
疼得要死……
但這點傷無所謂!
幸村咬著牙想,硬生生忍耐下從肢體傳來的痛覺。
他盯緊了敵人。
敵人還在關注他的刀。那人看著孤零零的羽切,似乎愣了一瞬。
幸村不會放過這一瞬間的破綻。
他迅速凝聚起查克拉。羽切在不遠處和他的查克拉共鳴。
隻見刀刃的藍光愈發閃耀,刀刃周身也爆發出疾風切割空氣的銳響——
哧!
羽切從牆壁裡猛地抽出——隻留下寫輪眼也難以看清的黑色殘影,隨即旋轉著飛舞向敵人的臉。
這一切都發生在刹那間!
敵人隻來得及仰身,撤步,躲閃。
可鋒利的刀刃依舊擊中了部分的他——
空氣中驟然傳來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
哢嚓——
地麵上平白無故落下幾瓣麵具的碎片。敵人盯著那幾塊碎片,一時看不出是作何感想。
終於打碎了……
幸村鬆了口氣,他重新看向終於露出真容的敵人,不斷在記憶中搜尋著這人的樣貌。
而敵人也看向他,他麵目猙獰,眼神憤怒。在那隻孤零零的右眼中,寫輪眼的花紋不斷閃爍。
幸村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