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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城寨之圍城]雀焚籠 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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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鶻早於鬧鐘鈴聲的前十分鐘醒來,她揉了揉矇矓的睡眼,看著被自己枕了一夜的手臂,覺得溫馨又有些心疼。

tir被她落於額間的早安吻喚醒,手掌輕柔扶上腰肢,重新於唇間溫存。

“不鬨了,我要去上班了,你再睡一會兒。”黎鶻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狀態,雖然tir明示暗示了好幾次讓她搬過去廟街一塊兒住,但黎鶻總覺得冇什麼必要。而且她很喜歡這裡的天台,可以把雜草重生成鮮妍。

“我開車送你去。”tir正欲起身,又被黎鶻摁了回去。

“不用了,讓他們送我過去就好,你多休息會兒。”黎鶻說的“他們”指的是tir安排保護她的人,說來也好笑,跟幾年前輪班監視她的卻是同一班人。重新見麵的時候那些人表情彆提多詭異了,不過黎鶻用了一盒烤蝴蝶酥就讓他們心情大好,個個拍著胸脯保證會保護好大嫂。

黎鶻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但也冇拒絕,她曾經足夠熟悉□□的生活方式,但現在要換個身份去適應。

tir最近很忙,據他自己所說是一些生意上的麻煩,所以昨晚來找黎鶻時都已經是夜裡兩點了。黎鶻給了他一把鑰匙,睡得迷迷糊糊時鼻子已經嗅到熟悉的菸草味,所以毫不抗拒接下來那個暖意的擁抱。

他真的很辛苦,說話間就已沉沉睡去,被吵醒的黎鶻卻藉著清透的月光,用手指摩挲著他的眉眼。她說他既然這麼忙,就不必抽空來陪她;他卻回答說就是因為很忙很累,摟著她才覺得安心。

她自認過去的十數年荒唐可笑,卻陰差陽錯種出一顆愛意滋生的碩果。她從來冇有一個溫馨幸福的家,但以後,以她為起始。

黎鶻下樓的時候不忘給小弟們捎上幾個洗好的梨,然後聽著他們一路的誇讚來到了公司。

黎鶻徑直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開始翻閱起新的案件。她跟同事間的關係算不上好,隻是表麵客氣,但她並不在意。她從小就因為美貌受夠了非議,她也懊惱過,但最終選擇了與之和解。

“黎大狀,你的咖啡。”助理站在門邊,小心地等待著黎鶻的答覆。

“謝謝,放在這就好。”黎鶻不喜歡公司的咖啡,但這個助理是公司唯一會主動釋放善意的人,她願意承這個情。

助理畢恭畢敬地放下咖啡杯,卻站在黎鶻的辦公桌前不動,模樣有些躊躇。

黎鶻心下瞭然,把手中檔案合上,瞟了一眼辦公室的門,示意助理將門關緊。

“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她露出一個和善的淺笑,心裡對即將到來的事情已經有了些預感。

“呃……我剛路過茶水間,聽見他們在背後討論黎大狀你的私事。”助理雖然是個高高壯壯的男生,但初出校園,一舉一動都透著拘謹。

“繼續說。”黎鶻淡定地拿過咖啡杯喝了起來,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然後,然後老闆正好路過,也聽見了。我看他的反應,估計一會兒會找你……”助理說著低下頭,不敢看黎鶻的表情。

“知道了,謝謝你提醒我。”黎鶻揚起一個微笑,麵上並冇有半點波瀾。

她回到香港已經兩個月了,空閒的時候都跟tir膩歪在一起,道上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她從未想要掩飾過什麼,就如她當日說的那樣,愛他從來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果然,午休一結束黎鶻就被老闆叫進了辦公室,模樣嚴肅的男人皺了半天眉頭,還是黎鶻看不下去先開了口。

“老闆,有話可以直說。是關於我的私生活?”她選擇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子上,畢竟也不知道這場訓話會持續多久,總不能讓自己累著。

“看來你知道我要說什麼。”男人點了點頭,端坐在老闆椅上,眼神蘊含著威嚴,“lily,你是我高薪聘請來的大律師,我是很看好你的。”

黎鶻冇有說話,老闆對她有知遇之恩她是知道的,並且也心存感激。

“你的私事我本不該過問,但是……架勢堂的tir哥?名頭也太大了。你這樣是對自己的職業生涯不負責,絕大部分客戶都不會考慮找一個跟□□有牽扯的律師。”男人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話裡話外都是讓黎鶻儘快跟tir斷個乾淨。

其實他說得很在理,隻不過他錯誤估計了黎鶻跟tir的關係,那並非一份工作可以替代。

“……我知道你們女人,容易為愛情上頭。那可是□□上響噹噹的人物,犯的罪加起來夠進監獄八百回了,這樣的人能對你掏出真心?lily,彆傻了,靠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黎鶻差一點起身為他鼓掌,她覺得至少自己冇有選錯老闆,他冇有說出“不如早點嫁人”這樣的話。

“老闆,你的意思我都懂。我可以不接那些大客戶的單,法律援助的項目都由我接手就好,那些人總不至於對我挑三揀四吧?”黎鶻輕盈地站起身,冇想到對話結束得這麼快,“如果你覺得我的存在影響了事務所的名聲,我隨時可以主動離職。”

“什麼?你,哎,你啊你。”老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得黎鶻有些內疚。

“老闆,他是他,我是我,我不會因為跟幫派人士交往就影響我對工作的判斷。但我也知道人言可畏,所以如果你有難處,我願意理解。我想說的是,我很珍惜這份工作機會,但我更珍惜他,至少他不會讓我在工作和家庭裡二選一。”黎鶻耐心地訴說完畢,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如果真的要離開,她多少會覺得有那麼點遺憾,不過好在,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還好直到下班前老闆也冇有做出開除她的決定,隻是讓她把手頭的工作轉交給同事,接受那些冇有額外獎金的法律援助項目。其他同事們都有種看戲的態度,隻有黎鶻無所謂,她做律師本來也不是圖錢。

tir並不知道黎鶻今天發生的這些,依然準時來接她下班,黎鶻巧笑倩兮地上了車,完全不理會身後或鄙夷或嫉妒的目光。

“我以為你今天也會出去忙呢。”黎鶻佯裝嗔怒,卻真切地撒著嬌。

tir開著車,勾起嘴唇,並冇有直接回答:“我晚上想吃東坡肉,可不可以做給我吃?”

“我在怪你誒,你還點上菜了?”黎鶻這下子又好氣又好笑。

“我陪你去逛菜市場,這個點廟街的菜市場價格最劃算,你總能挑中新鮮的。”tir的話一下子拿捏住了她。

“好啊好啊!”冇辦法,誰讓這是她最大的興趣愛好呢。

黎鶻仔細地擦完了餐桌,然後看了眼抹布上的油漬,用力一抿唇。下一秒抹布就被扔在了洗手池裡,正好搭在tir的手腕上。

tir剛想說話,黎鶻已經繞至他身後,從背後給予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反正也在洗碗,一塊兒洗了唄,不然我的手會粗糙的。”她平日裡都是自己做飯洗碗,現下不過故意這麼說,想看看tir的反應。畢竟□□大佬為自己下廚洗碗,這件事情換誰都得嘚瑟。

“你都下廚做飯了,我洗碗不是應該的嗎?”tir平日裡請了上門打掃衛生的阿姨,自己是很少做家務的,不過雖然算不上熟練,這麼多年的獨身生活還是掌握了些基礎技能。

“嗯,洗得比我想象中乾淨。”黎鶻從他背後探出個腦袋,看了一眼井然有序的洗碗池,並表示很滿意。

“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tir輕笑著繼續洗著,忽然有些無奈,低聲說道,“手彆亂摸。”

黎鶻的手指隔著單薄的布料在勾勒著tir腹肌的輪廓,聞言加重幾分指尖的力道,聲音慵懶而魅惑:“耽誤你了麼?”

tir正欲說話,腰間的call機突兀的響起,他麵色一凜,對黎鶻說道:“我手是濕的,你幫我看一眼。”

黎鶻有些失望的收回了不安分的手,幫他拿起call機看了一眼:“是小俊義找你。”

tir“嗯”了一嗓子,不動聲色地加快了手頭的動作。黎鶻上前接過他手裡的碗和海綿,將人往邊上一推:“去回你的電話吧,剩下的我來。”

tir頗為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冇有拒絕。

“嗯,知道了,你們也要小心。”tir掛下電話時,黎鶻剛把最後一個碗擦乾淨擺放好。身後擁上來帶著歉意的溫暖,黎鶻垂眸淺笑。

“有急事就去忙吧,我無所謂啦,你都陪我買菜吃飯了。”她擡手撫摸著tir的臉頰。

“突發情況,改天再彌補你。”tir於她唇間落下一個吻,然後說道,“我聽天氣預報說明後天都有暴雨,正好是週末,你就彆出門了。”

這話合情合理,黎鶻卻隱隱覺得哪裡有些突兀,隻是當時並未過問。收拾完家裡,又折騰了一下花圃,就早早睡下了。

週六果然下起了小雨,倒冇有tir說的那麼誇張,黎鶻擠在牆角裡畫了一會兒畫,才發現已經是中午了,卻還冇有接到tir一個電話。

往日裡若是出去應酬,第二天都會給她打電話說一聲的,黎鶻覺得有一些不安。她撥打了tir家中的電話,不出意外的冇有人接,於是又給call機留了個言。

午餐簡單地給自己煮了碗麪,吃完又小憩了會兒,醒來仍舊冇有任何訊息。黎鶻想了想,也許確實是事情太複雜了,還在外麵忙吧。畢竟對方是□□之人,總不能時時想著同她彙報。

即便這樣想著,黎鶻還是給十二少也留了個言。漫不經心地翻看著工作檔案,時鐘於六點整報時的時候,她終於是坐不住了,簡單地化了個妝就拎著包往樓下走。

樓下的麪包車上坐著保護她的架勢堂小弟們,看見他們的表情,黎鶻就知道tir一定是出事了。

“大大大、大嫂,天都黑了你去哪啊?外麵下著雨呢,你缺什麼我們幫你去買啊?”這幾人中間的小領頭先一個箭步走了上來,將黎鶻堵在單元樓門口,表情焦慮不已。

“tir在哪?他是不是出事了?”黎鶻撐開傘,冷著臉問道。

“能有什麼事兒啊?大哥有事在忙,忙完了第一時間就來找大嫂你了。”小領頭趕緊解釋,他身後幾個馬仔也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我知道你們為難,”黎鶻沮喪地垂下了腦袋,幾人見狀剛鬆了口氣,就見黎鶻擡起頭,手中不知何時握住一把推開了半截的美工刀,架在自己白皙的脖頸處,“這樣應該可以了吧?我都以死相逼了,tir不會怪你們的。”

幾人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其中一個哭喪著臉,幾近哀號:“我都說攔不住攔不住的呢!”

她在車上聽懂了來龍去脈,之前有過緊密合作的政要魏先生被icac抓了,陸sir也被管控起來,事情鬨得很大,連帶著tir也被抓去問話。

tir早一步接到了通知,怕幫派之事被捲入更多,吩咐了大家不許搗亂,於是大家隻好安靜地等待著四十八小時的拘留結束。

而他在此之前幫魏先生解決過幾次政敵,手段算不上光明,此時也怕因為魏先生的下馬,激起了往日敵人的反擊,才囑咐一定要保護好黎鶻。

黎鶻蹬著一雙高跟鞋走進了警局,她的頭髮被雨淋濕了一點,好在精緻的妝容冇有受影響。她同接待處的年輕警察表明瞭來意,對方聽聞她是來找tir的,直接嗤笑出聲,接著就不再搭理。

黎鶻心裡惱火,但奈何在警局不好發作,強壓住心頭怒氣,用體麵的笑容來應對:“阿sir,幫個忙,通融一下。”

年輕阿sir輕蔑地瞄了她一眼:“美女,他連保釋都不可以,你就耐心等著吧。運氣好的話四十八小時就出來了,運氣不好就走流程探監咯,哈哈哈哈!”

黎鶻氣得眼眶有些發紅,在原地踟躕著不知所措。怪她太沖動了,應該提前找十二少或者龍哥商議一下的。

一旁的阿sir還在喋喋不休:“長得這麼漂亮,偏偏找了個□□的男人,你充其量就是個情人吧,不用那麼真情實感吧?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身份?黎鶻似醍醐灌頂,趕緊在自己的挎包裡翻找。

“乾嘛?想拿錢賄賂我啊?”阿sir不懷好意地笑著,探頭往黎鶻的包裡看。

“啪”的一聲,一張精緻的小卡片被用力地拍在桌麵上,動靜大到甚至連周圍的阿sir都忍不住側目。

黎鶻額前的髮絲有些淩亂地服帖著,雙眼泛著血絲,貝齒輕咬下唇,在強行壓製的怒氣下咬破了點點猩紅。她的神情堅定又冷漠,眸光裡藏著凜冽的刀鋒。

“這是我的名片,我現在要求見我的當事人,你還要攔我嗎?”語氣不卑不亢,聲音如杜鵑泣血,“你還能攔我嗎?”

兩人見麵是在審訊室裡,tir冇辦法刮鬍子,此刻下巴附近的胡茬長出來不少,看起來有些憔悴。他看到黎鶻的時候有些吃驚,卻並冇有太多意外,隻是臉上掛著苦笑。

黎鶻板著臉坐在他麵前,本想痛罵他幾句,見他這般疲憊,心一下子就軟了。說出來的話也從責備變成了關心:“他們有冇有為難你?吃東西了嗎?渴不渴?”

“安心啦,隻是審訊而已,他們拿不出證據很快就要放人了。”tir麵色沉靜,他將桌上的手往前伸了伸,黎鶻見狀也伸出手,兩個人指尖相抵,“我就知道他們看不住你。”

“為什麼不讓我知道?你彆忘了我是律師,如果你一開始就給我打電話,興許我還能想辦法保釋你出去。”黎鶻說話的時候情緒也跟著起來了,她生氣,但更多的是委屈。

明明突破了那麼多的桎梏,好不容易可以相守,卻發現對方冇有全身心地信任自己。他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也漠視了她的情緒,這令她不甘。

“我就是怕你這麼嚴肅,纔不敢跟你說。”因為外麵有警察盯著,他不敢動作太大,隻是擡起手指放在黎鶻的指甲蓋上,語氣討好又小心,“這種事情很常見的,類似的情況也發生過幾次,在我進來之前就通知十二和阿秋去運作了,這些差佬不過是走個流程,到了時間就得乖乖放人了。”

他說的話黎鶻是信的,架勢堂的能耐她知曉,狄秋更加有本事。可她隻是瞪著他不說話,眼睛紅紅的,像是隨時要落下淚來。

tir的眼神開始變得慌亂,他想握住黎鶻的手,又怕惹來差佬搗亂,趕緊扯出一個微笑,壓低聲音道:“我真的是怕你擔心才這樣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原諒我好不好?”

黎鶻哪有見過tir這般求饒的模樣,氣早消了大半,卻又覺得如果不趁此機會把話說清楚,對方恐怕隻會覺得自己不懂他的苦衷。

“你那天問我,怕不怕我倆的年齡差距帶來的困擾,怕不怕我的事業會被你影響。”黎鶻看著tir逐漸認真的眼神,長籲了一口氣,緩緩道,“其實你還少問了我一個問題,怕不怕死?”

tir的神色如午夜的星空,或明或暗,他唇角揚起時,眼底的滄桑如山穀崩裂,傾瀉進曙光:“我不問,是因為我怕。我幾十年前選擇了這條道,也意味著決定了自己的命。我的命是染血的,我不怕贖罪,但我怕濺到身邊人。所以出事的時候,我最擔心的就是你的安危,我真的希望你能乖乖待在屋子裡不出來,至少等著我回去,能夠陪在你身邊,親自保護你。”

他的誠懇如清泉澆透了黎鶻心裡的荒地,她輕咬下唇,收起眼眶裡的淚水,勉力扯出一個笑容:“這間警署外麵,恐怕有不少人等著拿我的命來報複你吧?今天除了平時等我的那一車人,我有注意到又多了三輛架勢堂的車,我知道你在保護我,並且你做到了,否則今天一出門我就會出事。”

她吸了吸鼻子,手掌翻轉過來,握住tir的手指:“我想說的是,我也害怕。曾經我無所謂生死,現在我不捨得。可是tir,你聽清楚了,我怕死,但我不認命。”

她擡眼看了看鐘,正好到了結束的時間。黎鶻徐徐起身,蹬著大紅色的高跟鞋,盈盈走到門外的差佬身前,語氣溫柔而有力。

“我的當事人是配合你們的詢問工作,不是犯罪嫌疑人,請你們搞清楚這一點。屋子裡很悶熱,我需要你們立刻拿來風扇和飲品,否則我的當事人身體出現任何狀況我都會投訴到底。還有,請提供基本的洗漱用品和設施,他有任何合理的需求都一應滿足,不然的話我不排除會告你們非法禁錮及虐待香港公民。”

對麵的阿sir被黎鶻的話唬得一愣一愣的,剛準備開口回擊,就見黎鶻一雙深邃的鳳眼在他胸前一掃:“劉sir是吧?你的警官號我記住了。還剩下二十二個小時,你應該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時氣憤,而讓我抓住把柄吧?”

被稱為劉sir的男人被嗆到說不出話,他仔細審視了黎鶻半天,又看了看屋內的tir,大概是想到了架勢堂的勢力,最終決定退讓。

眼看著男人吩咐了下屬將黎鶻要求的東西一一備齊,她側身站在門口,發出嗤之以鼻的輕笑聲。黎鶻雙手抱臂,稍一傾身,對著屋內的tir朗聲道:“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再來見我。”

tir臉上的表情從驚訝到佩服,然後化作一個寵溺的笑,煙花於眼眸中綻放:“收到,老婆大人。”

黎鶻本已瀟灑地轉身,聞言倏地紅了臉,立刻加快了步伐。這個男人真是,隻要找到機會就要將她一軍,等他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一頓。

五年的歲月並非白白流逝,她不再是隻能依托喬木的菟絲花,也不是暗□□液的沙漠蠍,她雙手拿著錚錚的武器,光明正大地捍衛愛人的權利。

人們總說時間是最殘酷的東西,卻在失去後才明白美好和珍貴。她赤足踩踏於光陰的交界處,聞得聲聲以她為名的呢喃,以湖海浩蕩,以落木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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