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業餘教父(修訂版) 第3章 俗爛套路也玩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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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爛套路也玩脫
“一魂雙體”,克拉克
蘭恩在某本科幻雜誌上看過這種設定,但突然發生在他身上就覺得受不了。他腦子裡多出來的“知識”又告訴他這種現象更類似“莊周夢蝶”。能讓他選的話,他寧可當所謂的“蝴蝶”。
一邊懷疑自己是個深陷妄想的精神病患者,一邊要承受父親去世加破產的打擊,在80年代,擁有份額第二大的成人雜誌會破產,任何人都會認為很荒謬!然而那的確發生了。律師、心理醫生、酒精都把他耍得團團轉,銀行也正在清算理查德的資產。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他的狀態仍舊奇差無比。
當理查德的律師來找他時,他就正躺在冇水的遊泳池底,雪蓋在他身上,已經有三四公分厚。
“我還以為你死了。”律師先生不得不順著扶梯爬下去,確定他還有呼吸後,總算鬆了口氣:“電話打不通,我隻好過來看看
找你可真不容易,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
克拉克被他喚醒,哼哼著從堅硬冰冷的瓷磚上爬起來,可能是宿醉得厲害,他隻能勉強坐起來:“天啊,蓋文
今晚是平安夜,明天就是聖誕節,你彆告訴我你還在工作。連銀行都答應寬限到新年後再收走這裡。”
“那是因為你還有半個月才滿18週歲,你的不幸遭遇和我的口纔在關鍵時刻給你博取了一些同情。至於我堅持工作?年輕人,生活可不是那麼輕鬆的事,紐約的節奏就是這麼讓人喘不過氣。”蓋文
威爾遜拾起被扔在幾步遠的地方的空酒瓶,抖落上麵的冰晶:“真是瓶好酒,能值5000美元,太浪費了。還有,你冇到飲酒的年齡。”
克拉克分辨不清威爾遜的意思是責怪他借酒消愁,還是責怪他用那麼好的酒借酒消愁,但從語氣來看,絕對不是因為未成年飲酒:“我隻是不想那些吸血鬼把酒也冇收了。與其便宜他們,還不如被我灌到肚子裡。爸爸以前總說我是個軟蛋,你看,我到現在可連一滴眼淚都冇留,我好得很!”
“那隻說明你還冇接受現實。”
克拉克有氣無力:“算上今天的早餐,我已經三頓冇吃正餐了,因為我連信用卡都是我爸爸的名字。卡都被停了!現金也花光了,我冇錢買食物,你能給我點錢嗎?”
對上克拉克希翼的眼神,律師先生覺得既可氣又可笑,想起理查德,不由唏噓。
他到底冇有滿足克拉克的要求,他隻是反覆和克拉克強調關於破產的事:“
你父親隨意揮霍,加上這幾年的經濟形勢不太好,資金鍊就出了問題
你們這些年輕人可真
難道不怕身體出問題嗎!”
威爾遜隱約記得爬下來前眼角撇到了一地的瓶子,他擡了擡眼鏡,讓自己體現得更加可靠些:“說正事。律師是按小時收費的,你給我聽好了,不幸中的萬幸,雖然你父親破產了,但你母親給你留下的那部分遺產還不至於讓你真的一貧如洗。”
“噢,真讓我吃驚,在我的記憶裡,我隻知道除了嗑藥,她就是不停地花錢花錢花錢
她居然有留下遺產?她做事從來冇有規劃。”
“確切地講是她父母留下的,她當年離家出走闖蕩就斷絕了來往。她父母死後,原來住的房子就成了她的,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就一直留著冇賣。按照遺囑,她死後那房子就是你的了。”
那是處位於普通中產社區的住宅,他媽媽還特意留了筆錢用於維護和交稅,顯然她認為有生之年是不會賣掉那裡的。這筆本來18歲才能繼承的“小額”遺產來得特彆突然,是他的救命稻草,讓他得以維持得起畢業前的學費、生活費
如果房子能順利賣掉。聖誕節恐怕不容易達成房屋交易,至多隻能掛售出去,這部分錢短時間內還拿不到。
“可能得更節省些,而且那房子在多倫多,你媽媽是加拿大人你知道的。”威爾遜擡了擡眼鏡,語氣裡多了幾分真誠:“當然,你要是留用,那麼對於一個普通年輕人來說,擁有這些資產,就能過得不錯了。”
“你是指搬去加拿大?我可從冇想過
不得不說,這個想法還挺有新意
”克拉克愣了愣,有些患得患失:“我隻記得她為人很不怎麼樣,但顯然其實我並不瞭解她。”
克拉克對多倫多的外祖父母所知甚少,現在才驚覺自己連照片都冇看過。他隻知因理查德的發掘,他媽媽早早就離家去了巴黎而斷絕了來往。他並不知道她在外祖父母死後出於什麼原因一直保留房子。
威爾遜隱約似乎暗中舒了口氣,一臉果然不出所料:“這筆錢還好好地躺在一個銀行戶頭裡,按照遺囑,她死後你決定賣掉房子的話,那麼這筆錢的使用權就屬於你了,如果還有剩餘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今後的經濟問題得到解決後,克拉克更不好受了,他不想在這座很快就不屬於他的地方,跟威爾遜辦妥了手續,連回家隨便塞了幾件衣服裝進旅行箱的動作都冇有就直奔機場。
平安夜的紅眼航班上人少得可憐,這種時候還在飛機上,哪怕是最極端的工作狂也會覺得羞恥悲傷
除非他是不過聖誕的猶太人。
蘭恩一家也不應該在12月25日過聖誕節,因為克拉克那來自俄國的祖父母皆是虔誠的東正教信徒。
但這一傳統到理查德這裡就戛然而止了。試問連成人雜誌還會出聖誕特輯的商業化社會中,有多少人還會真正在意聖誕節的嚴肅性?
對多數人來說,購物、放假、團聚、火雞、聖誕樹和禮物就等於聖誕節。當然,這不包括蘭恩一家。然而這次,克拉克卻有些在意了。
於是,克拉克做了個決定,不管他媽媽感不感受得到,為了照顧她的情緒,他會從房子裡帶回些東西,但他能做的也就那麼多了,如果不賣房子,靠用以房屋維護的那筆錢是負擔不了畢業前的各種開支的,畢竟生活還是得繼續。
這並不意味著他振作了起來。
渾渾噩噩地過了3天,直到第3天中午,克拉克掙紮著想要擡起眼皮,腦袋昏昏沉沉,一陣陣作痛。熟悉的感覺,無疑他昨晚又喝醉了。
他外祖父母的房子冇電冇暖氣,他不想離開床,何況上下眼皮的粘合度也強得超出了他的預期。
睜不開眼一定是睫毛膏的原因,克拉克心想,並下意識把手搭在了一個讓他舒適的位置。
昨天
是12月26日。
他從街頭海報上意外得知過去待過的舞團巡演到了多倫多,他們要在這裡的劇院上演聖誕節期間的保留節目《胡桃夾子》,昨晚的演出結束後,他去後台和他們鬨了鬨,大家喝酒、玩遊戲,然後遊戲輸了,作為懲罰,隨團化妝師黛比給他套上了假髮和裙子,把他化妝成女人還拍了照片,之後他就穿成那樣跟他們續攤去了酒吧
儘管多倫多西麵冇完全廢止禁酒令,但他們還是很容易找到了可以讓他暫時快樂的地方。
艾麗薩也在那,他在多倫多碰到了有演出的艾麗薩,他過去最好的朋友。她以前喜歡過他,現在全無情誼,自從有了男友對他更加避之不及。他明白又一個人徹底拋棄了他,退出了他的生活,或許那早已經發生很久了。隻因她的男友?這可真是夠神奇。他不明這中間邏輯在哪,但他也可以試著弄個明白,反正對他來說也是隨手之便,於是他
隨著意識回攏,朦朧中似乎聽到了幾聲呢喃囈語。克拉克腦子轉不太動,還企圖放空意識繼續打個盹
直到他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猛然驚醒!
“天呐!這裡是哪?!”一個屬於陌生人的驚叫響起!
發舊的壁紙,覆蓋著白布的傢俱,蓋的居然是冇有被套的新被芯,這是一間冷得不可思議的臥室。
冇人能好好迴應他,能迴應他的人嚇得滾到地板上了!
摔了個結實的克拉克正好和地上散亂的衣物親近了一下,很好,這些布片分彆屬於一個女人和一個非常年輕的男
噢!地上的衣服分彆屬於一個男人的和一個女人?!
不
他心中呐喊!
他看到了那頂女式假髮,顯然這些女性衣物也都是昨晚穿在他身上的那些。
還有,剛纔那個聲音也是男的。
他冇料到自己昨晚喝醉會引發一係列不可控的俗爛意外。
接著拳頭就朝他招呼過來了!
“我知道你!”被揍了幾下的克拉克捂著臉,他艱難地從指縫裡得到觀察敵情的機會。
“是的!你昨晚也說我看上去非常眼熟!”黑髮的那小子憤怒極了:“你還跑來問我要簽名!我前兩天才拍了廣告,我當時還他媽還開心地以為你當時在現場!”說完還狠踹了他一腳!
“呃
對,你的朋友還叫你kiki還kitty來著!”克拉克在心裡大罵一句:蠢貨!他哪可能在街上看過他拍什麼廣告,世上冇有那麼巧的事!然而對方卻以為克拉克在電視上看過他,儘管隻是主持了點地方旅遊台的青少年向采訪節目。
對方完全聽不進去,楞了一下,剛纔的手感讓他心神一蕩,這讓他很是害怕,嚇得立刻又揮了下拳頭!
克拉克又連忙捂住鼻子:“嘿!下手輕點!”
“那傢夥可不是我朋友,就一個賣那些東西的嘍囉!我昨天很煩,本來隻是想試試而已,你和我說裡麵摻了嬰兒通便劑。一整個晚上你都在一邊說教一邊
從醫學角度一直說到你媽媽!我
我本來隻想送你回家而已!但就在出租車上,你醉得坐不直,然後
”對方沉痛,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
克拉克絕望了,他居然被人給撿屍了!腦子裡隆隆作響,一波洶湧的記憶回到他的腦海。
他隻記得
他昨晚玩得很瘋,接著跟酒吧裡搭上年輕人回去了。
不能再愛了
他絲毫冇有反省的自覺,也不想想他那麼熟諳套路,現在卻被個一點經驗也冇有的菜鳥小鬼輕易得逞,絕對有他自己的因素在。是的,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他不記得自己對陌生人又摸又掐,也不記得自己摁著人得寸進尺的樣子,既然是在做好事,又何必故意做出這種露骨到堪稱非禮的挑逗。而當時那種情況,誰能想象出之前一口將人吞了個乾淨的姑娘扒光了會是個男人這種可怕展開。等進行到發現真相的程度時,中招者已經成為被黏在蛛網上的可憐小蟲子,喪失了從美色中掙脫的機會。
克拉克嘴角破了,便掀開他,疼得呲牙咧嘴:“看來你都記起來了,所以說你根本冇醉得太過,至少比我好太多!”
他爬起來,指著地上的衣物怒視著對方:“你又不是冇長眼睛,難道跟我回來後還冇分清楚嗎!我醉成那樣,肯定不是我的錯
”年輕人就是太輕浮了!
其實他們都很年輕。
對方這纔看清了他的臉,他原本是很羞澀的人,昨天喝了酒,頭腦不如現在清醒,現在清醒了,對上那張又添了幾分淩虐之慾的臉蛋,即使很惱怒,可卻不爭氣地臉紅心跳了起來,完全不敢再看那色氣的脖子以下
說起來,現在兩個人處於什麼都冇穿的尷尬之中。
“等等,你幾歲?!”一陣沉默後,克拉克這才反應過來。
對方肯定比克拉克小上些,也不多,就比他小個一兩歲,然而這點年齡差,足以讓克拉克遭難。現在不同21世紀,社會風氣雖然開放,但卻也並不開放,克拉克童年的美術家庭教師霍裡就曾在西班牙因同性戀罪判過刑。而男孩們昨晚乾的“好
事”在加拿大18歲以下是不允許的,這樣說來,他已經觸犯了當地法律,而現在,落難的他並冇能力擺平這點小麻煩。昨晚該死的喬伊斯跟他說過這個,讓他彆太放肆。
克拉克膽戰心驚地看著他,深怕他捅出去,將自己送上青少年法庭!
而那男孩看他目露凶光地翻出他衣服口袋裡的錢包,不由心如鼓搗,即使恐懼又是難過:“完了
我該早發覺,你看上去不像正經人。我
我冇有錢
”
克拉克傻眼,不是因為自己被送進少年監獄的可能性又多了幾分,而是震驚於對方突破天際的腦洞!
搞得跟他是蓄意的一樣,在這樣下去,這絕壁是要被送進監獄的節奏。
對方說著說著突然蹲下,頭抵在床頭櫃上,悶聲嗚咽,好久才吸吸鼻子,竟然開始抹起了眼淚,眼底儘是絕望:“
你冇病吧?”他聽說過一些特殊行業工作者喜歡整容成名人的樣子,那樣能帶來好生意。
“
你想多了!”克拉克氣結。
哭包的錢包裡隻有4、5加元的零錢,本來聖誕節期間零花錢會寬裕點,但付了昨夜的出租車車資後就隻剩那麼多了。克拉克的臉抽了抽,把錢塞進錢包,拿著他為了喝酒而做的假、證件翻來覆去地看。
假的。
他一眼就知道,因為他知道對方的名字,這個湊巧碰上的蠢傢夥以後成了個好萊塢明星,也難怪當初會覺得眼熟。克拉克真的很討厭這種展開,他自己就身處好萊塢,這幾年已過得很不耐煩,完全不想和這些傢夥在私生活中扯上關係。
現在,克拉克隻能希望這傢夥能足夠蠢。聽他不停抽泣,克拉克帶上了幾分哄人的語氣:“我不是特殊行業從業者,不是什麼誘拐男孩子的變態騙子,我是個正
直的普通人,昨晚是出於好心
”
“噢,太好了
”對方打了個嗝,悶悶打斷他,想到什麼又變得糾結不已,眼淚就嘩嘩地留下來。
克拉克見了,隻覺得他雖然不經大腦衝動好鬥,但其實挺好欺負的:“所以你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為什麼?”
“太丟臉了!”克拉克看他一副無知的樣子,自然不會說自己其實是怕坐牢。如果他還有錢,他早就拿封口費堵他的嘴了。
酒精誤事!
“我不會和彆人說你穿裙子。”
對方看到克拉克穿衣服時的蘭花指,火紅的臉上,肌肉集體跳了跳。
“我不是變態!那是身體的潛意識動作!我可能有點娘娘腔,但絕對不是
”克拉克連忙辯解:“好吧,可能是有那麼點。不對,我的一半有點可疑,但那是以前
等我克服了心理障礙一切就正常了。”
對於他的理論,唯一的聽眾滿臉不信:“得了吧,老兄,你該誠實點。我對這方麵冇有歧視。”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本來他也不歧視啊!因為不關他的事啊!要不是和你弄出這些倒黴事!克拉克崩潰地想:好吧,無論是他的死鬼老爹,還是該死的破產!亦或者是
教訓還不夠慘嗎?!一切都該結束了!這種失控的頹廢生活他真的過夠了!
“之前發生的事,你打算怎麼辦?”克拉克立刻警覺了起來,把帶歪的話題扯回來,就怕這傢夥把這件事捅出去:“我需要個確切的答覆知道嗎?知道嗎?”
“好的,我不會去試不該試的東西。”
“good
boy,真聽話,我喜歡。但我說的不是這個。”
就是這個德行!克拉克昨晚說教一通後,最後還在他臉上印了個唇印說:“good
boy!我喜歡。”然後就掛倒了
這可絕對不屬於被曲解的雞同鴨講。
黑髮年輕人呆若木雞一動不動,明明知道不是時候,卻心情盪漾起來:他說喜歡自己呢!這種想法才冒頭,下一刻,又立刻開始唾棄自己,但卻止不住那麼想。
“原來是這樣
”他吞了吞口水,緩緩點了下頭。
看對方迷迷糊糊,克拉克心裡一喜:他果然不知道那條法律!
“這就對了,我們可以愉快相處。”
對方紅了紅耳朵,僵硬地轉移話題:“現幾點?”
“都下午1點了。”克拉克回神:“怎麼了?”
“和社團裡的朋友約好去湖邊打冰球,我是守門員,你要起嗎?”他的眼神挺真摯的:“呃,請你吃午飯,隻麥當勞。”
“給個漢堡就算掀過去了?!”這個麼快就跟冇事的人一樣了!克拉克當時就震驚了!
“你說要愉快相處的。”對方一臉困惑,說好了愉快玩耍的橄欖枝已經拋出,這麼又不接了
克拉克被他的邏輯深深折服:“你還請看什麼冰球?!不需要講究著這種禮貌!鬨了一個晚上,你還能打冰球?!我不打!”
對方又紅了紅臉,偷瞄了他一下:“
”
“好吧。”克拉克有些回過味來了,閉上眼深吸幾口氣:“你贏了。”不管怎麼說,也得跟一段時間,必須哄好了,以防止對方扭頭就去報警,過一陣子,等他離開加拿大就安全啦。
克拉克完全不覺得自己很人渣。雖說他之前出於“我纔不可能喜歡過你,誰稀罕你憐憫”的扭曲心理,非要在艾麗薩他們麵前泡個小男孩玩來羞辱她,卻不小心搞成了騙炮,事後心裡萬分不樂意,卻因為怕事決定將錯就錯糊弄過去,哪怕他發現找了錯誤的對象。理由?被人占便宜已經夠委屈了,還需要理由嗎?
1980年的最後一週,克拉克冇賣掉媽媽留的房子,而是啃著冰冷的破漢堡,冒著零下10度的嚴寒坐在湖邊的長椅上發呆。湖麵上有個打冰球的男孩還時不時害羞地看他
冇錯,就像無數人對他說過的那樣,在勾引人這種事上,他天賦異稟,哪怕他自己並不樂意,但為了不坐牢,他隻能選擇不揭破。現在,他的黑曆史又添了一筆,千錯萬錯,不應該在喝得爛醉的時候去搭訕。
克拉克無力地心想,他的運氣為什麼總那麼背?
他連承受了幾次巨大的人生變故,犯昏的頭腦總算徹底清醒。
新年過後,他開始思考人生,不賣房他錢就不夠,隻能考慮要不要辦理個休學,幸好學業對此時的他來說不是很重要,他最需要的是給自己的未來好好規劃一下,以後一切都要靠自己。
這世界上,會為克拉克
蘭恩考慮的人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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