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業餘教父（修訂版） 第4章 師徒好友皆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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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好友皆對手
這世界上，真正為克拉克
蘭恩考慮的人不多。
如果有，艾爾文
柯什納算一個。
柯什是個有趣的老傢夥，時而詼諧時而毒舌，熟悉他的人都親昵地稱呼他為“柯什”，他聰明絕頂多年，平時總喜歡扣頂平頂帽在頭上，克拉克認為那標誌性的猶太大鼻子讓他顯得非常狡猾，不過最讓克拉克詬病的還是他對電子樂的糟糕欣賞口味。
柯什與蘭恩父子私交深厚，是克拉克的導師，也是南加大傑出校友布希
盧卡斯的恩師，近幾年他身上的頭號標簽則變成了“《星球大戰：帝國反擊戰》的導演”。
在77年的《星球大戰：新希望》獲得曆史性的巨大成功後，盧卡斯便決定撇開福克斯，獨立出資、製作係列續集。鮮被人知曉的是，由於拍第一部時，累出了心臟問題，他已經無力兼顧工業光魔和籌措經費的同時，還繼續擔任導演。如此這般，才請動了柯什。
開始時，柯什很嫌棄之前的《新希望》和續集劇本，對續集持懷疑態度，但經過經紀人和盧卡斯的勸說，還是應了下來。從78年初完成劇本初稿到79年中段，曆時6個月的主攝影階段，在完成漫長後期後，最後電影在去年5月上映。
《反擊戰》動用的資源可絕對不小，加上拍攝中遇到的各種波折，成本也從預算的1850萬直彪實際的3300萬以上，除了盧卡斯從銀行貸款的2500萬外，還包括他從第一部上賺得的所有身家，當然，最後電影也成為了年度票房冠軍。而作為係列排序的第五部，拍攝上映順序的第二部，這部續集也是後世公認星戰電影中最好的一部。
但柯什納卻也麻煩纏身，之前自然顧不上克拉克。
這麻煩源於導演工會。
1月3日，新年纔剛過，他就得辛苦驅車前去舊金山的盧卡斯影業，和盧卡斯他們商量如何應對工會的刁難。
盧卡斯的髮量一直讓柯什羨慕，但近來他意識到，不知不覺中才36歲的盧卡斯也已有了不少白髮，曾經那個戴眼鏡的瘦麻桿出現了發福的跡象。但不管怎麼說，當今這行當中，他依舊年輕得可怕且無人能敵。
柯什從盧卡斯的發頂上收迴心神，歎了口氣：“布希，或許我們冇必要和工會弄到這一步。”
盧卡斯看向他，從表情看，此時還生著工會的氣：“柯什，我們冇錯，但工會認為有，那麼我擔起責任，既然我請你來導演這部電影，我就不會讓你吃虧。他們不能把盧卡斯影業和你怎麼樣。”
今天，盧卡斯決定在他的辦公室給柯什一個說法。
於是，他拋出重磅訊息:“我已經決定了，我會在1月8日那天通過律師正式申請退出導演工會。”
柯什錯愕，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你確定？！”
這太嚴重了，從前似乎從冇發生過這樣的事！
雖然事情鬨到了這地步，但他們與導演工會的矛盾，從頭說來也滑稽得可笑。
娛樂圈絕大部分人主要圖的就是錢和名，他們與工會的戰爭起於一條涉及名氣利益的規則上。
眾所周知，一部電影放映，首先會出現發行公司廠標
對星戰來講，也就是福克斯；接著便是製作公司
即盧卡斯影業。接下來，按規定下麵必須出現主創名單
多少人為了名單上的位置而撕b。但星戰開場時卻不是那樣的，它片頭冇有主創名單，直接由黃色霸屏字幕引出劇情
這都是星戰迷們非常熟悉的，問題恰恰出在這裡。
星戰正傳的原始劇本，當年盧卡斯共寫了200多頁，在電影工業標準裡，長度嚴重超標，所以盧卡斯把它分成了三大部分，第一部分拍成了《新希望》。拍第二部分《反擊戰》時，柯什出於係列連貫和完整性需要，也為了避免觀眾齣戲，提出把主創名單從片頭弄到片尾
這其實是在延續前一部的做法。
盧卡斯認同柯什的提議，於是他在說服所有主創後，便嚮導演工會提出了把主創名單後移到片尾的申請
冇錯，主創名單的位置，導演工會都管得到。《新希望》連這個申請都冇遞，因為它當年並不受工會重視，所以工會對它冇遵守規定這事也冇有多說，但續集太受關注，工會對他們盯得異常緊。
幸運的是，盧卡斯是近年風頭最勁的大導演，工會當時通過了申請；不幸的是，上映前，工會拿到拷貝注意到排在發行公司福克斯後的“盧卡斯影業”logo
於是盧卡斯本人就成了唯一還在片頭出現的主創了。
這惹得導演工會很不爽，他們認為盧卡斯欺騙了他們，陰險地侵犯了導演艾爾文柯什納的名譽和利益
把電影的功勞歸為他自己一人所有，要求他在上映前把主創名單挪回片頭去。盧卡斯則認為工會出爾反爾
至於片頭的“盧卡斯影業”，那純粹是因為公司名字就叫“盧卡斯影業”而非他在凸顯他個人。
於是，事情調查到柯什納頭上，他自然是堅稱一切如盧卡斯所說，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主創，都不介意把名字移到片尾，“盧卡斯影業”隻是個招牌，米高梅還包含了三個人的名字呢。兩個人都稱，為了電影品質，他們絕不會把主創名單放到片頭的。
好了，工會幫柯什納出氣維權，冇想到被他本人打臉。於是，工會試圖阻止《反擊戰》上映，但冇成功
說到底，在好萊塢，工會再怎麼無處不在，也就是個民間行業組織，又不是法庭，即使是法庭，還有律師把黑的說成白的呢；再者，星戰是能說禁就禁的普通電影嗎？禁映不成，盧卡斯又去工會大吵了一頓，暴怒的工會就給兩人開出了天價罰單，並打算把這兩個遊離好萊塢體製之外的傢夥列入黑名單
那意味著整個行業都不會有人敢再找他們做導演了。
一通討價還價，罰款被降到25萬美元，後來上了法院，降到2萬5千美元，盧卡斯把柯什納那份也儘數交了，為了避免柯什納被工會封殺，同時也是和工會較勁，他現在決定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退出導演工會隻第一步。以後他還會退出美國電影協會、編劇工會。這些工會連成一氣，一個名單放在片頭還片尾的小事，讓他嚴重冒犯了它們。
盧卡斯此時還不知道，整件事被導演工會無限擴大化，生生讓他的名字自此後20年冇出現在導演欄裡。不過話說回來，盧卡斯早已經決定停止導演工作，而且他自己就是老闆，隻要他自己樂意，冇人能那他怎麼辦，即使是未來有變化，到他這層次，根本也不需要理工會，他又不惦記奧斯卡的最佳導演和最佳劇本，再說他想拍的電影和這些獎項根本沒關係是了。
不過，眼下，這個決定纔剛做出來，讓柯什很是震驚
盧卡斯的強硬的確令人震驚。
有人敲門，柯什發現是聞訊而來的霍華德
卡讚簡，若是以往，此時進來的多半還有蓋瑞
庫茨。
盧卡斯看看錶：“剩下的事，你不用管，既然來了舊金山，正巧，不如看看《奪寶奇兵》，剪輯已經差不多了，還差配樂，2個月後我會和史蒂文他們去趟英國聽聽約翰
威廉姆斯的成果
”
柯什的心情很複雜，布希、霍華德，還有已經離開的蓋瑞
這些他曾經的學生都不和過去一樣純粹了。
事實上自從《反擊戰》後，盧卡斯、庫茨、柯什納三人間的關係就很奇怪。柯什納知道盧卡斯心裡其實對《反擊戰》存在很多不滿，他和庫茨將電影往黑暗方向引導，因為蓋瑞
庫茨支援他的緩慢創作，使得製作週期嚴重拉長，讓盧卡斯個人多背了1200萬債務，盧卡斯嘴上不說，心裡早就對不停要求追加預算，前後共花了2年零9個月打磨一部電影有所怨言了
當然，最大的分歧還在於理念上。
三人間微妙的隔閡之外，還不能忽略盧卡斯的至交好友斯皮爾伯格。當初，斯皮爾伯格有強烈的意願接手《反擊戰》，《1941》為代表的一係列撲街後，他急需一部商業大片重新拿回《大白鯊》時期的影響力，但盧卡斯卻搬出柯什納回絕了他，為了維繫他們之間的友誼，於是有了《奪寶奇兵》的合作。
柯什納在公司的小型放映室見到了《奪寶奇兵》的製片人弗蘭克
馬歇爾以及導演斯皮爾伯格，最近有人呼籲他執導下一部星戰電影。
斯皮爾伯格看到他很意外：“柯什納教授，你怎麼來了？怎麼，你們要開始了？”
他冇明說，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下一部星戰。
“不，就像我之前說的，我不會繼續拍星戰了，它已經嚴重破壞了我的平靜生活。”柯什納也不想浪費盧卡斯的保護，自己再執導一部星戰電影的話，鐵定得被工會封殺，而且繼續導演，他的個人痕跡就太多了，盧卡斯眼裡，星戰隻能是盧卡斯的星戰。
柯什納看出了對方的試探，但那又怎麼樣？第二部都冇請斯皮爾伯格，第三部更不可能，現在盧卡斯要退出工會，也一定告訴了他，那他會繼續想參與星戰嗎？絕對不會。這幾年，斯皮爾伯格試圖擺脫爆米花導演的帽子，去衝擊小金人的意圖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奧斯卡的最佳導演獎是由導演工會評出的，他可不敢與工會翻臉，斷送對奧斯卡的野望。
果然，就聽斯皮爾伯格笑說：“最近有人向我打聽口風，還認為我會執導下一部星戰電影
”
盧卡斯摸著下巴茂盛的鬍子，側過頭來看著他。
在盧卡斯和柯什納都確定不執導後，首當其衝的最佳接替人選無疑是盧卡斯的好兄弟斯皮爾伯格。
但接著，斯皮爾伯格又委婉道：“我今年的檔期都排滿了，不算《奪寶奇兵》還有兩部電影，加上一些製片工作，所以
”他搖了搖頭，冇繼續說下去，反正外麵多的是人想要競爭這份工作，可惜他們現在都不知道盧卡斯要退出導演工會，以及，這件事的後續影響性會有多大。
很好，目前一切都如盧卡斯設想的那樣，柯什挑挑眉毛，隻是之後麼
希望布希不要玩脫了後悔。
小放映室裡的燈被關掉，幾人暫時放下了各自的心思，把注意力放回到《奪寶奇兵》上麵。
盧卡斯已經給了他說法，因星戰而起的煩惱便算散去，柯什把這些都放下了，但還是心不在焉，走神時，他想起克拉克，以前，理查德把他托付給自己照顧，他帶著他參與《反擊戰》，儘心儘力地教這個學徒，那近一年的“實習”中，克拉克做的很好，並獲得了繼續在《奪寶奇兵》工作的機會，還拿到了導演助理的職位，但他知道克拉克的心思從不在學業和這個行當裡。過去克拉克可以無所謂，但現在，理查德死了
克拉克打了個噴嚏。
北方的冰雪和寒風容易讓人沉靜下來。商店雖然還在打折促銷，街上到處是節日裝飾，但因為聖誕剛過，營業額已經明顯下落，顧客稀稀拉拉的。
新年過後，克拉克還賴在加拿大，不是去看“老同事”跳芭蕾，就是去“新朋友”打工的溜冰場看退役冠軍的花滑巡演，除了糾結回去跳芭蕾還是移居加拿大，更多在考慮是不是該先辦理個休學。
這天晚些時候，他在多倫多的自我放飛被迫終結。
果然，他預想的再好，也抵不過柯什納的一個電話將他打回現實。
“你怎麼還不回來？你忘記了你和劇組簽過工作合約嗎？克拉克，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不能繼續消極下去了。你怎麼一聲不說就去了多倫多！我繞了幾個彎纔好不容易聯絡到你
要不是我是你的導師，我真的犯不著特意親自打來。”
《奪寶奇兵》！
克拉克汗顏，這份從去年4月起就忙了他大半年的工作！
《反擊戰》的製作經費很緊，好萊塢的行業潛規則中，實習生隻要管飯，是不用付半美分薪水的，為了節約開支，柯什納冇少在學校拉實習生，雖然提供的都不是要緊的工作，但當實習都是很不錯的機會，於是化妝部門9成9的人都是實習生。
但電影製作週期實在太長，克拉克是少數幾乎跟了整個拍攝期的免費長工，跟著劇組上冰原、下沙漠，可能是因為眾苦力中他最聽話耐用，大老闆盧卡斯把他拉進了公司下一部電影的劇組，給他的鐵哥們斯皮爾伯格用。
其實《奪寶奇兵》的拍攝工作在去年10月時已經結束，這次他們厚道多了，付克拉克工錢，職位也從給整個劇組打雜晉級成專給導演打雜
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那一套門路，如果不是和盧卡斯師出一脈，克拉克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然而拍攝結束並不意味著製片人和導演的工作就此完結，他們還得繼續忙著張羅指揮剪輯、配樂、配音、特效等各種活兒。雖然輕鬆不少，但需要的時候克拉克還得跟著他們轉，比如替他們排具體的後期工作日程表什麼的。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柯什納在電話另一頭叫喚了他好幾次。
克拉克收回思緒，抓了抓頭髮：“呃，是的。電影粗剪完成了？”
有了後世的見識，克拉克現在對印第安納
瓊斯可提不起多大興趣，那又不是他真愛的星戰！在他看來，這部81年票房冠軍太老套，除了在充當開山怪的這個年代能引起轟動，它隻有時代侷限的純粹商業片，此外，動作設計和橋段在後世看來都很原始落後。不是說它不經典，但總有些經典經受時間考驗的能力比較弱。冇打算進入電影行業，克拉克自然對它更不感冒，加上一係列變故，他本能對工作冇了僅有的那點熱情。
“都兩個月了，剪輯早差不多了！你快回來，他們要開始做配樂了。你負責的那部分工作也到了收尾階段，很快就能拿到工資尾款了！”柯什納知道克拉克缺錢。
“這就算快搞定了？都不管穿幫把電影穿成了蜂窩嗎！”
克拉克心直口快地對他熟識的柯什吐槽了起來。
他不知道柯什在盧卡斯那裡剛一起看完勞動成果，而斯皮爾伯格就坐在電話機邊。
有點尷尬。
柯什納對克拉克一直頭疼得厲害，南加大當年連斯皮爾伯格都多次拒絕，可見過去它對學生有多挑剔
這其實也得怪斯皮爾伯格自己，他想靠那清一色c的成績申請這所學校在這個年代無疑是困難的，誰叫他的讀寫困難讓他在高中時代一直不是什麼優等生，而此時南加大的門檻不像以後低。不提克拉克他爸爸的原因，要是克拉克冇什麼出眾之處也不會被錄取，當時他提交的短片作品很驚豔，再加上sat成績非常好。
可冇人能料到克拉克的性格一點也不適合當導演，更要命的是，他對電影根本冇什麼熱情，出勤率超低不說，還一般不怎麼做作業，更不用說像他的同學一樣整天忙著拍這拍那，克拉克根本冇把半點精力花在學業上，柯什納要不是抓準他“不擅反抗”這一弱點，采取貼身實踐教育的策略，克拉克根本不用惦記從學校畢業。
斯皮爾伯格沉默了片刻，擡擡他的眼鏡：“他說穿幫很多？布希，你覺得穿幫很多嗎？”何況克拉克都不在這個房間裡看片子！
“是劇情問題？”盧卡斯想了想：“那可是虛構故事，允許一部分和現實有出入。”就像劇情設定的時代背景在1936年，那時埃及其實在英國的統治下，德國人不可能像劇情中那樣在埃及展開大規模軍事行動。劇情硬傷迴天乏力，隻能推托到虛構上麵去了，他們必須給電影找個反派不是嗎？
柯什納隻好對電話問：“比如？”同時他按了擴音鍵。
“比如電影裡的蛇來自世界各地；比如他們一定把那場卡車爆炸戲給剪進去了，但當時車底的竹竿有問題；比如從地窖裡逃出推開牆上的大石頭時，道具假石頭落地後又往上彈了起來了，比如
”克拉克的記憶精確到每個細節，他甚至能輕易回想起另段記憶力裡，成片中的印第安納
瓊斯某場戲中的襯衣鈕釦顆數。
盧卡斯深深看了眼他的老友，做了一個口型：“你生氣了？”
“冇有。”同樣以口型回答。
“生氣了。”他又張嘴。
“我不生氣！”斯皮爾伯格發出了聲，他頗為頭疼：“他為什麼拍的時候冇說？”
畢竟一起工作了半年，他對這個有些娘娘腔的好相貌助手印象很深，和他那內心懦弱的性格形成巨大反差的就是他的能力，無論叫他做什麼他都能把事情井井有條地完成，你根本就挑不出地方去罵他。
但不包括現在。
克拉克聽到斯皮爾伯格的聲音明顯頓了一下，聲音有些發緊：“呃
當時冇想起來。”實話。
要是以前，克拉克絕對不會那麼說，但現在他反正也不怕得罪人了。
“
”製片人和導演無言以對。
柯什:“克拉克，你今天就給我飛回來！”
盧卡斯：“明天早上我就要在公司看到你！”
聽盧卡斯的語氣，如果不照做就會坑掉他的工資一樣。倒不是說盧卡斯真會，畢竟他有合同在身。
克拉克想想還是應承了下來，他不能像個真正的18歲年輕人那樣不懂事了，他不該辜負柯什納的良苦用心。一想到柯什納，他發現自己根本也說不出退學休學之類的話，何況等上大四後，除了畢業作品基本也冇有什麼課程，時間比較自由，而且他都已經熬到了第三年，儘管他也不想和同學一樣，需要為上研究所而努力，但也冇理由前功儘棄
還是在學校再混上一年半載吧。
新年假期快結束，這幾天去美國的機票有些吃緊，克拉克隻能趕晚上的航班。
臨走告彆，他遇見了舞團的化妝師黛比，她打算辭職去英國工作，因為給芭蕾舞演員做中規中矩的化妝造型和她的個人風格不太相同。
“是現代舞還是音樂劇？”
“音樂劇，是安德魯勞埃德韋伯的團隊。”
克拉克立刻知道是哪一部了。
是《貓》！
去年英國皇家賽馬大會期間，在某個社交場合，韋伯過來結交籌款，理查德曾當麵答應給他投資70萬英鎊，現在韋伯恐怕還不知道，理查德遞了破產申請，而作為理查德投資的音樂劇，那這部分投資接下來自然也會被凍結，想繼續這部音樂劇，英國那邊必須自己麵對一些麻煩。
算是與過去做了一個了結，接下去一整個白天，克拉克都在新基友的幫助下打包老房子裡的東西，弄得一身灰還去他家借了一下浴室，反正都已經借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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