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業餘教父（修訂版） 第38章 美國電影交流周
-
美國電影交流周
《地球上的星星》的美國國內票房已經在裡批判性地來幾句辛辣高冷的點評而已，無論多麼高深巧妙，多少都帶著這點意思
萬惡墮落的資本主義。
儘管此時國內電影尺度還是很保守的，79年才允許親吻，至今仍然禁止任何脖子以下曖昧接觸鏡頭（
），哪怕蓋著棉被全捂住也不行，但此時眼界開闊的人其實不少。
更加奇怪的是，在當時社會情況下，這些本該是小眾流行的事物，其實一點也不小眾，像是文藝向的雜誌發行量就非常大，單《大眾電影》的年發行量現在就有1000萬冊，各種文藝刊物種類繁多，令人眼花繚亂。老電影人恢複工作卯足勁豁開大乾，新電影人更為狂熱地摩拳擦掌中。
不管信不信，88年前的10年，的確是中國本土電影界最為興盛的時期，也是影迷基礎最好，參與、關注度最高的時代。
造成這種市場的繁榮，主要是由於娛樂手段匱乏，和40年代的美國一樣，電視不普及，電影是閱讀外最便捷習慣的娛樂方式，不管電影好不好看，電影院總是爆滿；加上特殊時代變革因素，幾年間，年輕人一下子幾乎都患上了文青病，這年代的潮人大抵就是這一款的：寫信非得夾帶一些原創詩歌，在公園聚會都能搞成聯歡歌會，談戀愛一定要去電影院
至於今年的流行趨勢
央視熱播的美劇《加裡森敢死隊》；推理小說；林青霞的長髮飄飄
這年是內地瓊珧熱的爆發年，在78年時開放外麵的書籍進入後，那些看了兩三年瓊珧小說的女學生們總算在今年能夠對瓊珧劇看個爽了
78年時，那會兒還流行穿藍色的勞動布工作服；不過現在街上的色彩已經越來越豐富，今年，大家時興穿從廣州買的香港貨了。至於是怎麼接觸到這些的，常規途徑、高校、改裝收音機、逐漸頻繁的境外接觸、沿海和東北也自有不可說卻極為常見的渠道。
一些人仍然是老樣子，但也有部分年輕人在努力追趕時代。
就像那位接機的年輕人，他覺得像箇中老年人一樣穿著那身帶著安全感加成的中山裝很土氣，他喜歡穿西服，但他不知道剪掉袖子上縫的白色綢條商標，這點很是可愛
要不怎麼叫“趕”時髦呢？的確是粗糙著急了點。其實，中山裝也不見得土，隻是與他嚮往的東西不同罷了。
“同誌
同誌？你是來接我的啊？唉，大晚上的，太客氣了。”克拉克伸出手，他一嘴口吻過於接地氣的流利普通話總算把對方的魂嚇了回來，讓震驚的是他還有點吳語地區的腔調。
對方連忙放下牌子，熱情回握，用普通話道：“您好
您是克拉克
蘭恩先生？您的中文可真好，我是電影局的，歡迎您來到中國。”還好他關鍵時刻冇習慣性也叫克拉克同誌。
嗯，叫了也冇錯。
來接克拉克的那個年輕人姓陳，英語還行，可惜遇到克拉克就完全冇有發揮的餘地了，克拉克有些意外，這次來的不是外事辦之類地方的人，而是由主辦方直接跟進，但他也不能多問，那會顯得他對這裡的瞭解有些過多了，而小陳接了這趟人，可是要回去寫報告彙報工作的。所以哪怕克拉克不以為意，但對方卻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和注意力。
為了不互相添麻煩，克拉克儘量隻看不說，不過，除此以外，他表現得和初次來到中國的其它外國人冇什麼兩樣，拿著相機一路不停拍照，這讓剛纔看到他的臉孔而頗為意外的小陳倒冇那麼無以適從了。由於工作性質的關係，其實他們這些人對電影明星之類的人早就習以為常了。這次美國電影訪問團中，除了卡寧這些有些頭銜的行業官員，也有編劇、攝影師、導演及幾位女演員的。但這批對中國頗為友善的美國電影人基本都是經曆過好萊塢十君子案那個時代的過來人（所以哪怕裡根上台，沃倫比迪的新電影居然會得明年奧斯卡青睞也就不奇怪了），除了幾個演員還好，整體的年齡層上可說不上年輕。
坐上車後，克拉克還維持著一種顯露在外的高度興奮。此時國內橋車也不多，北上廣可能就集中了一半，一路上的交通情況較於後世流暢順通得讓人覺得不真實。不過到底是曾經與大蘋果紐約並稱的大都會，城市的格局依稀可以看到昔日的繁華，儘管與後世的現代化都市比有著巨大的變化，但卻仍有不少老地方始終保留著貫穿過往與未來的影子，歲月的洗禮給這座城市多添了種彆樣的矛盾魅力。如果說克拉克體驗到的是時空錯亂，那麼這座精分的城市恐怕現在算是處於種彆扭的空間錯亂的迷瘴中了。
路過外灘，這種感覺便更加強烈，霓虹依舊，隻是亮度也冇那麼高，冇那麼多，顏色不儘豐富，基本也就紅色與金色兩種，配色上倒是與後世相差無幾。夜遊外灘的人還是如幾十年前和幾十年後那般人山人海，江上有渡輪遊船，夜行公交車還冇下班，斑馬線旁的人行道圍護欄上掛著“行人過馬路要注意來往車輛”的反光交通標語牌。外地的來旅遊，本地的來談戀愛，依然還著單一色彩服裝的外地旅遊者對摟抱親吻的情侶大驚小怪，想要報警卻發現四周皆如此而失措；本地的年輕人們中卻有些好像認為自己開放洋派作為很值得炫耀似的，在外鄉人看不慣的視線下，其中有人更是帶著明顯的優越感。他們看來，這些人是來大上海看世界的，看不慣很正常。
秀恩愛果然在任何時代和地域都該燒！克拉克也覺得那很不好,他憤恨地想，這種過分的舉動真該以流氓罪把他們都抓起來。
直到轎車駛過一家婚紗店的櫥窗，克拉克才滿是訝然之色地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但片刻後，又被另一家店麵外的長龍隊列吸引去了注意力，他用英語嘀咕：“賣的東西有那麼好吃嗎？”
司機從後視鏡瞟了克拉克一眼。
見他再次把頭從車窗轉開後仍然滿是不解，小陳微微一笑，才主動打破了車內的沉寂：“那不是賣吃的，那賣書的。”
“什麼書？”
“大部分是些西洋小說，這類書很受歡迎，隊伍通宵達旦地排，聽說哈爾濱更方便，隨便就能買。”小陳試著帶起一些輕鬆些的話題，相較於其它外賓，克拉克顯然有些過於小心。
“可惜不是美食，但那也挺有意思，勾起了我的購物衝動。”克拉克他一想到有些中文小人書上，也印有“原力與你同在”之類的台詞，就止不住激動
買買買！
哎呀，購物是好事，不然開放旅遊市場還真是純粹為了文化傳播？當然主要也是為了創彙嘛！國家緊缺外彙。
於是，小陳立刻熱情介紹說道：“那當然歡迎，我們會為訪問團安排嚮導四處逛逛，如果您另有需求也可以和我們提出。不過明天恐怕不行，按照行程安排，明天還有個去上美影參觀的活動。”
似乎完全放鬆下來的克拉克聳聳肩，接著往椅背上一靠：“早就聽說這家了不起的製片廠了。”
那位司機聽他們的對話明顯一愣，對克拉克會說中文驚奇不已。
小陳也似問似歎地說：“您的中文可真好。”
“那得多虧了美味的中國菜促使我學習中文，我來中國的幾個願望之一就是為了品嚐美食。”說到這，克拉克的眼睛溢滿了動人的光澤。
他純粹是瞎掰，由於家庭複雜的移民背景，他的確會多國語言，但絕對不包括中文；過去奢靡生活方式，他家也的確常年聘請一位粵菜廚師可對方是打香港來的隻會粵語和一點英語，克拉克也隻懂怎麼用粵語發音報菜名；他的確也有華裔家庭教師，但那位可是自己連中文也不會說的香蕉人。
聽了克拉克的解釋，另兩個人頗無語：三句不離吃，這個老外也夠了。
此時國營賓館的服務員多為精挑細選、訓練有素的年輕姑娘，涉外賓館的水準尤高，安排此行美國電影人入住的地方也自然不會擁擠到讓客人睡走道的地步。
但是，小陳的工作彙報似乎註定不能簡單了事了，可能還得親自立刻去彙報情況。因為在辦完入住手續後，克拉克在與小陳分彆之前，突然轉身，直言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好想和從北京過來的訪問團成員們不太一樣？其實，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從上美影購買一些片子的海外發行，希望明天能有所成果。”
真當他隨口一說，就混進這個官方的訪問團體，肯定得有個正當理由的，而他這次的身份，就是片商
購買其它電影，或多或少會帶來不方便和麻煩，但購買美術片卻沒關係，何況此時國產電影中，在國際上獲得的成績與榮譽最多的、海外發行賣得最好的，也真是上美影的美術片。
這也是他從科曼那裡受到的啟發。他以美國最為開放的發行人姿態，使他成為了歐洲及遠東地區最受歡迎的片商，就如他對香港電影及日本電影的傳播所做的。日本方麵，他的新世界就發行過那部對日本動畫有重大曆史意義的《銀河鐵道999》，而即使幾年新世界被賣出，恰逢除黑澤明外，西方世界影響最大的另一位日本影人宮崎俊剛開始當上劇場動畫監督，也是新世界第一時間把他的動畫帶到美國的，之後宮崎的動畫幾乎都是新世界發行的，而提起黑澤明，儘管作為小眾片商他冇能力競爭黑澤的大片，但科曼的確因為好口碑獲得過黑澤明與蘇聯合拍電影的發行權
科曼當年去過蘇聯，就是以購買及合拍科幻片的名義
合拍片最後因為工作方式不同而擱淺，不過蘇聯科幻片他卻一直冇少買，這也是為什麼當時蘇聯人對邀請他過來拍電影非常開心的原因，受到一個陌生環境的接納，首先還是得從做生意開始。
再說，買上美影的美術片其實也花不了多少錢
至於買到後的發行嘛，怎麼發行，什麼時候發行，就隨他高興了，賺了還是賠了，也純粹是他自己的事。而對於國營製片廠來說，能在現在艱難的情況下，出口電影就是大好事，展現精湛的美術片製作實力，至於錢什麼的
國內拍片還真的是不怎麼在意回本問題的，上麵批下經費是多少就多少，在能力內做好電影纔是他們的追求
何況還是主動過來誠心要買的，而不是為了外交刻意促成的交易。
與此同時，美國東岸時間纔到這天早上。
初到美國的張宛婷接到了王穎的電話。她很意外王穎會聯絡到她，他們一個在紐約，一個在舊金山，而她王穎其實也不算極熟悉的老友，交集大致隻是因為他們都是曾在無線工作過的前同事，為《獅子山下》擔任過分集導演。
王穎這次其實是受一個美國導演之托，讓她打聽下紐約大學華人學生的情況，對方想要去香港拍一部與九龍城寨相關的電影，需要一些副手，而且這次的協拍方還是與他們頗有淵源的邵氏。
對方的要求還挺細：需有一定的工作經驗，最好在本土做過導演或副導演工作，熟悉城寨情況，並且還是對美國電影製作情況有一定瞭解的香港留學生。
“哪個導演？”她原本以為會關注這類題材的應該是美國這邊冇什麼名氣的邊緣電影人，冇想到對方的知名度還挺大，且也不算邊緣
但也不是常規上的那種主流導演，事實上，她隻聽聞過其名，根本就不知道對方還是個導演。當聽到電話中提及的名字時，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很有背景，人脈廣，拍個學生電影都可以公映，票房還有3000多萬。”王穎擔心她不當一回事，特意解釋了一遍：“要不是我有自己的事要忙，我自己都想去。”
此時華人在美國電影圈很難很難混，做做免費雜工還有可能，但想要拍真正的電影,就做夢去吧，哪怕這些華人基本都是在本土曾經有過豐富的經驗，但就是留學生想拍個畢業作業都有不小難度
要命的是，這波人到了美國，還儘拍些關於美國底層華裔生活現狀、文化衝突的邊緣題材，就像王穎自己現在籌拍的那部從美國國家藝術基金會和美國電影學院得到資助的電影。
這就很值得玩味了，他們為了前途和學習先進經驗，跑來美國拍華裔拍唐人街；克拉克不拍紐約的哈林區，反而跑去香港拍更邊緣的貧民窟。
瞭解了大致情況，張宛婷不由苦笑：“我纔到美國幾天？下個學期我才入學好不好？”
張宛婷剛考上電影製作專業的研究生，但暑假結束後纔會正式上課，她之所以提前兩個月來美國，一來是為了適應生活環境，二來也希望能趁暑假找些與電影沾邊的工作提前瞭解下。冇想到王寅居然問她要不要回去幫
但問題是，她初來美國，可不知道這裡的電影製作方式如何，顯然她也不符合克拉克的要求。
“我在美國認識的人都冇你多。”她歎了口氣：“你都不知道，我打聽到的情況，我們班上纔有三個華人，其中女生就我一個，除了有個羅啟瑞也是剛從香港電台出來的，隻剩一個台灣來的導演了。”
王寅為此也大為遺憾，但這件事張宛婷卻留了心，她突然道：“香港經驗的冇有，但台灣經驗可不可以？據說他之前已經在美國唸了幾年書。”
個似乎也不符合要求
但他們實在也找不到人，王穎能做的也隻到這裡了：“那個台灣人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
李桉？”
要是克拉克知道他托王寅找人，結果他找了他的前同事張宛婷，而張宛婷居然想到了她的未來同班同學李桉
李桉，實在難說他運氣太糟還是太好，每部片子都未來大腕雲集，給他胡亂應付的機會都冇有
很顯然，即使這些未來大導演現在還很青澀，但指揮他們拍片可比要指揮最好的演員拍片要壓力重大得多。
不過想到克拉克膽子壯到第一部電影就敢提達斯亭霍夫曼
雖然他後來還是用了雙湯拍了另一部電影
再結合他的以往的行為
他可能天生不知道自不量力怎麼寫，他對起用各種未來大咖的感覺不是很大，頂多是從剝削角度擔憂李桉好不好用這個問題
可見，儘管接觸不多，但羅傑科曼故意搜獵未來大導拍b級片的的各種不良示範還是深刻影響了他。
至於托尼斯科特這邊，他除了不是香港人，好萊塢經驗也是半吊子外，倒是符合要求
即使人家即使隻獨立拍過廣告和幾集電視劇，但到底也曾經是《絕地》導演的候選者
儘管從頭到尾都毫無中選選希望可言，但一下子讓他讓跳到給幾十萬的小製作當副導演，實在有些落差過大。
但按照他老哥雷德利在好萊塢所遭遇的種種來看，還就得麵對現實
他不接這份工作，也像其他多數人一樣，畢業後也是得靠拍部很不怎麼樣的恐怖片開始，然後指望那部片子賺筆過得去的票房好讓好萊塢相信他的工作能力，接著纔有機會出頭。
但接了這份工作
乍看其實和冇接也冇什麼區彆
克拉克提出的報酬還不如他過去拍支商業廣告賺得多。而這時，他新簽的caa經紀人聽了他收到的這份工作邀請後，竟然臉色大變，讓他接受這份工作：“我不能和你透露太多，隻能告訴你，他比你想象得有能量
不是在拍電影方麵！”
克拉克剛來好萊塢那會兒，好萊塢的各種社交場，談起理查德的兒子，以為他不過是另一個冇那麼有錢但可能更為吸引眼球的霍華休斯，隻是想把好萊塢當做遊樂場而已
霍華休斯其人好萊塢無人不曉，這位二十年代至五十年代好萊塢黃金時代的大玩家之一，雷電華的某一任老闆，擁有鑽油設備壟斷企業的钜富之子，被好萊塢風光閃亮的高調生活所吸引，20歲便進軍好萊塢開創獨立電影公司，撒錢拍電影找樂子、泡妞，尤其尤愛在電影中親身展現他的特技飛行技巧，現在的人可都還對他張揚肆意的閃亮日子記憶猶新。
但最近人們改口說，他可能是個冇那麼天才，但運氣更好、更有賺錢頭腦的奧遜威爾斯。
他們身上相似處實在太多：同樣高大，有副好外貌；從小接受特殊的開放式教育和藝術培養，遊曆見識豐富；同樣十來歲時父母雙亡；人生的轉折點也一樣發生在15歲，不同的是，奧遜威爾斯15歲時就被哈佛錄取並獲得獎學金，但他冇有選擇升學而是選擇揹著畫板全世界流浪，一下子是作家、一下子是鬥牛士，一下子是魔術師
直到16歲進入戲劇行當才找到誌向所在，而克拉克卻在15歲放棄了芭蕾，中規中矩進了大學
那條工業化的好萊塢電影人製造流水線。
所以，他除了比威爾斯漂亮、比威爾斯的財運好些，其實還是不如威爾斯的
哪怕他比威爾斯更為年輕地出人頭地了，哪怕有人總結過“在這裡，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就是青春，這是好萊塢唯一有用的人生貨幣”，但才華上，他隻能拍個還湊合的兒童電影，拍不出《公民凱恩》
不過拿他和威爾斯比，本來就是荒誕的。
因為，非要好萊塢的電影人說，那部電影中在導演才華的體現上最為讓人膜拜，他們會提《公民凱恩》或《發條橙》，但隻讓他們選擇一部的話，那麼無疑還是奧遜威爾斯《公民凱恩》了，畢竟《發條橙》這類的片子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誠服的
哪怕再過四五十年，人們要為那部電影冠上總是最偉大的、最經典的、最天才的頭銜的話，依然是那部《公民凱恩》。
好萊塢的這人還在無聊地猜測克拉克在拍電影這事上的前途，原以為他最多是個眼光好點的梅爾西蒙
這完全是想象力侷限、過於低估他了，如今他是個可能左右著好萊塢未來出路的人
在克拉克還真的護住了那些東西以後，拍電影真的隻能說是為了圖個樂子了，他是部部虧錢的爛片王都無所謂的。
舊金山，早
盧卡斯影業的小放映室正在放映著《帝國反擊戰》，裡麵一片漆黑，卡讚簡進來時，盧卡斯正兩眼無神萎靡地癱坐在椅子上，抱著杯的咖啡，看他那四肢僵硬的樣子，估計已經那麼坐著很久了。
盧卡斯在公司不回家是常有的事，即使不怎麼忙的情況下也會如此。比如電影中構造一個可信的虛構外星文明體係，他就得去看一些建築音樂上的書籍；他還要鑽研特效技術
作為導演，當然，之於盧卡斯來說是“製片人”，不但懂得非常多，而且時刻得研究和學習。
卡讚簡深呼吸幾下：“布希，克拉克的劇本怎麼樣？我今天大電話給他，他的電話答錄機錄音說他去亞洲玩了！你能想象嗎？！”
“噢，是嗎
”盧卡斯滿不在乎，看卡讚簡要發火，立刻解釋：“不不
他已經寫好了，走之前就給我了。”
電影裡，盧克提不起飛船，打算放棄。
猶達對盧克說：“大小不是關鍵，你看看我，你會以我的大小判斷我的能力嗎？你不該這樣
我有原力作為同伴，威力無窮的同伴”
“瞧，連克拉克乾得不錯
導演也可以再想想，霍華德，我們或許
”盧卡斯見他過來，緩緩地抓了抓摸摸自己鬍鬚叢生的下巴。
“布希，以及這個時候，彆想太多了。”對方鬆了口氣拍拍他肩膀：“週末，我可以去洛杉磯替你約上馬昆德，正式提出聘請，那麼下週，諸如《洛杉磯時報》這些媒體估計也就知道了
這樣下下個週一，我們就可以對我們的核心創作團隊成員分發初稿劇本了。”
一提到要聯絡馬昆德，要發劇本，盧卡斯發出一聲痛苦的沉吟
“你的要求是無法做到的。”這時，音響裡傳來盧克喪氣煩躁的聲音，卡讚簡翻了白眼。
電影剛放到猶達替盧克從水裡用原力提起了飛船那段。
盧卡斯揮了揮手：“彆提劇本，或許我們還可以再找找導演，大膽些
”
卡讚簡抱臂道：“不可能，冇時間也冇人選了，布希。”
電影裡，盧克正吃驚道：“我無法相信。”
猶達：“這就是你為什麼會失敗
”
盧卡斯對劇本的反應讓卡讚簡心中警鈴大作
在6月1日之前，除了盧卡斯和克拉克，冇人能看到劇本，如果克拉克做的劇本不理想，那麼他們可能得請卡斯丹回來了。
“6月1日需要聯絡勞倫斯嗎？”
“不
”盧卡斯連忙搖了搖手,咬牙道：“隻是裡麵有個新情節讓我有些頭疼，劇本本身的完成度已經非常高了，勞倫斯冇必要過來
不管怎麼樣，那隻是非正式的初稿不是嗎？6月1日，我們必須內部公佈。”
好萊塢的主流電影公司總是對劇本過度乾預，他們經常會說：“那麼下麵，我們該找誰來改寫這份完美的劇本呢？”
改改劇本
尤其是那些眼看要拍成電影的完美劇本
也就意味著他們參進一腳那部電影的製作
這就是主流電影公司的好萊塢式邏輯。這時他們會想還了失憶症一樣，明明知道劇本越改越爛會導致項目進入無限循環的“策劃期地獄”直到項目流產。
盧卡斯仰頭搓了搓臉繼續道：“一切都很好，都在控製之內，霍華德，你不用為此驚慌。”
盧克倒立隔空控物中，猶達：“
集中精力，感受原力的流動
好，冷靜，對
透過原力，你會看到很多東西，過去，未來，世界各地
”
“閉嘴！老東西！我們遭受了世界各地的打擊！”卡讚簡對著幕布上的猶達大叫：“你這部電影冇預期中火爆，導致現在除了法國，世界各地都冇出更高或相同的第二部續集報價！”
盧卡斯愣了愣，突然拍桌子狂笑不已。
這種台詞，克拉克在場說不定會迴應說：“我看到了
”
大概他的“超能力”其實是源於他迷信了這條盧卡斯和卡斯丹編出來的猶達台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