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想以下犯上。”
傅疏桐寒星似的眸流睇一眼。
我視死如歸地挽了挽袖口,攤開手,掌心向上。
他拈起一柄檀木戒尺,毫不留情地打了下去。
起因僅僅是因為他今天抽查了我。
他說:“三顧頻煩天下計。”
我接:“拔劍四顧心茫然。”
傅疏桐是太子少傅,也是我的老師。
在我拿奏摺墊桌腳之後,我父皇禦賜檀木戒尺一柄,準他先打後奏。
傅疏桐第一次打我,我眼淚汪汪。
他跪在殿門口半個時辰,向我父皇請罪。
傅疏桐第二次打我,我淚如雨下。
他不知所措地立了一盞茶的時間,還免了我那日的課業。
傅疏桐第十八次打我,我淚流滿麵。
他淡淡評價道:“鱷魚的眼淚。”...